村姑奋斗纪-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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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明明杜鸿重伤未愈,气力不济,怎么他的怀抱还是如此温暖而强力?
杜鸿的双臂,如铁铸的一般,将怀中人紧紧地圈着,贴和在胸前。
那些未好全的伤口此时也都隐隐微痛,却令他更加清楚的感知。
此时此刻。
这个女郎,她温软玲珑的身子,就在他的怀中。
就好像生来,就是属于他的一般。
☆、十相争
杜鸿本是皇帝身边的信臣,却在掩护皇帝和皇子们逃走时,受了重伤,差点就要把命也送掉。
若不是有身份特殊的姜缨护着,怕就算是杜鸿的命再硬,也绝对在高寒的手里活不过整月。
即使有姜缨护着,高寒也向姜缨放言,定国侯绝对不能放。
姜缨要想留着他的性命,就只能跟杜鸿一道,在白云堂里过着半囚禁的日子。
高寒留着杜鸿,其本意也正在于此。
只要姜缨在白云堂一日,她就不可能到宁远城去。
一个为了男人放弃跟自己亲爹会面的私生女,十之有九是会被亲爹摒弃的吧?
而失了宁远王这棵大树,那姜缨和杜鸿的小命,还不是迟早在高寒手里头握着?
而如今,高寒在白云堂撤掉了大半的护卫,虽然这些人身负监视之职,却是人手最为薄弱的时候,按说杜鸿一天天的康复,而逃走的皇帝那头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杜鸿也该想方设法地要离开这形同囚笼的道观,然而杜鸿却是悠然自得,似乎完全没有一点性命自由握于敌手的危机感。
每日里看看书,哂哂太阳,或者兴致好时,提笔写几个字。
而一天里有大半时光,都是和姜缨一道渡过的。
这两只常腻在一起,卿卿我我,喁喁私语。
如果是四下无人之际,还会趁机搂搂抱抱,亲来亲去的。
这院子里的众人,虽然没有特意观察,但一见那门窗都关严实了,便都心知肚明,不去搅和这两人的好事。
唯一没有成人之美雅量的。便是小赵希了。
“小缨小缨!”
赵希清亮的声音伴随着力道不轻的拍门声,惊醒了沉浸在意乱情迷中的两个人。
姜缨睁开眼,深深吸了口气,将紧贴着自己的小凤凤推开,自己扶着桌子站起身来。
呼吸间仍然娇喘微微,要花上数十息才能渐渐平息。
“小缨小缨,快出来!”
小少年的声音理直气壮的欢快。
假如屋里的二人不理会他,赵希绝对有耐心制造更大的动静…
这小院本来就不大,这也就意味着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屋子里有两个人…
孤男寡女,关门闭户…
仿佛燃得正炽烈的炉火。被狠狠泼了一瓢冷水,任何一个男人,此时被打断都会恼火不已。
杜鸿尤甚。
这该死的小鬼!
姜缨看向杜鸿。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此时已是完美无暇。
先时两腮飘红,凤眸如丝,现下却是点染上了几层恚怒,晶晶亮得吓人。
果然是宜喜宜嗔好颜色啊!
这副恼怒中带着些憋屈的模样,落在姜缨眼中。倒是在心湖中引起了层层的涟漪。
如果门外没有一个故意捣乱的小少年。
如果不是小凤凤有伤在身不宜剧烈运动。
象姜缨这种开了荤的女郎,说不定早就扑上去为所欲为这般那般…
姜缨唇边荡开一抹笑容,俯了身去。
眼见得那樱红唇瓣渐近,杜鸿不由得期待地微微仰了头,凤眸半眯,粉唇微启。眼内含情。
嗯,就该接着这样,管那小鬼去死…
然而却觉得耳际微微温热。一点酥麻自耳尖荡起,瞬间遍布四肢百骸,而鼻息内满满地都是醉人的淡淡香气,令人似痴似醉。
他还来不及做出回应,但觉得身侧一空。姜缨已经如微风拂过,盈盈步出内室。显然是给那讨厌鬼开门去了。
“小缨,你快跟我来看…”
姜缨才一打开门,就被赵希不由分说地拉着跑了。
路过窗子的时候,某少年不忘记冲着屋内那人投去一丝胜利的微笑。
在看到屋内人阴郁的沉下脸时,赵希不由得嘴角咧得更大,笑容更加灿烂。
小样儿,别以为本少爷是这么容易放弃的!
姜缨被赵希拉到了后院,如今已是深秋,先时她们未出京时,*好为种田的王丑姑在后院里种了各种瓜菜,甚至还有一棵无花果树。
此后王丑姑虽然跟着姜缨等人离开了,但这菜园子,罗嬷嬷和菱叶菱枝她们几个仍然时时过来浇水打理,此时那些蔬菜,仍然还有些挂着果实,绿的豆角,黄的南瓜,让小院里充满着些许农家氛围。
“小樱,你看那里。”
姜缨顺着赵希指的方向看去,却是那棵枝繁叶茂的无花果树。
这棵树长得约有五六人高,在高高的的枝桠间,星星点点的还有些未摘完的成熟无花果,半青半黄的长在树枝上,一串串的,看着就引人垂涎。
想来是无花果成熟时,正赶上姜缨她们离开白云堂,因此无人顾得上这些果子,等想起来时,这小院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便草草摘了些算数,那些长得稍高些的,就放着不管了。
这些漏下的香甜小果子,便引来了附近山间的不速之客。
一只褐色的小松鼠,背上生着三道浅色的条纹,轻轻巧巧地在枝头纵跃,几下子就跳到了最高处的树稍之上。
那树稍上,挂着一串个头大又饱满的无花果子,在阳光下看着格外诱人。
小松鼠自然也正是冲着这无花果实去的,冲上去就抱起一颗,欢快地嗅嗅,两只小爪抓着就要往嘴里送。
二人在树下仰头瞧着入神,姜缨笑道,“这小家伙倒精怪。”
也不知道是如何知晓这山间的小院里头,有它们喜欢吃的果子的。
还有这只的小模样,那动作神情,着实地像某个小少年吃到了*吃的点心的模样。
赵希嘻嘻笑道,“这几天这小家伙,每到这时都会来偷几只果子带走哩。”
一边自然而然地拉起姜缨的手摇了摇,“看得我都想尝尝了。”
眼角余光瞄向姜缨,那清丽面容上,眼角眉稍仍带着几分魅意,先前的红晕还未褪尽,粉粉的面颊,好像桃子的颜色…
原来赵希这般着急忙慌的把自己叫出来,却是为了看这小松鼠?
姜缨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想到这些天自己照顾杜鸿,的确是冷落了赵希。
不然他哪里有那般闲工夫,来观察后院出没的小动物?
姜缨想到此节,便把要劝说赵希的话压在了腹内。
却听头顶上突然传来几声惊惶的吱吱尖叫,那正美滋滋地抱着甜果子啃得欢实的褐色小松鼠,突然身子一歪,差点就从树梢上掉下来,多亏两只爪子尖锐,勾住了树枝。
而它爪子抱着的甜果子,此时却被抱在另一只个头略大些的黑色松鼠怀里。
这黑色松鼠偷袭成功,得意洋洋地吱吱叫了一声,抱着那颗无花果,张嘴便啃。
那被抢了果实的褐松鼠在半空中晃了晃,稳住了身形,瞧见黑松鼠的举动,不由得发出愤怒的叫声,一个腾身便扑了过去,四只尖利的爪子齐齐在空中亮了出来,毛绒绒的尾巴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
而那偷袭者黑松鼠也不甘示弱,原地也腾起身子,回以利爪,两只松鼠登时在树间战作一团,但见两条影子你来我往,飞来扑去,毛发纷飞,伴以吱吱的尖利叫声,打得好不热闹。
树下的两人都看呆了。
只听叭嗒一声。
那棵引发了两只小松鼠血战的无花果,已经不能承受自身的重量,在又一次的松鼠互踢互抓中,掉在了树下,滚了几滚,掉在了小赵希的脚边。
小赵希嘻嘻笑着,捡起了那枚大战之源的小果子。
两只激战中的小松鼠也都瞧见了这令鼠悲痛的意外,各自歇战,分坐在树枝的两端。
那四只如黑豆般的小眼,却是齐齐瞪向赵希。
在四目睽睽之下,赵希将那只小果子举在空中看来看去,然后,装进了自己的荷包!
两只小松鼠齐齐发出悲愤的吱吱声,哀怨地望着小赵希,似乎盼着赵希能把那枚小果子扔回到树上来。
赵希却笑了。
抗议无效,两只小松鼠架也不打了,果子也不摘了,灰溜溜地几个纵跃,便一先一后地跳出了墙外,不知所踪去也。
姜缨笑道,“小希,你又调皮了。”
赵希笑着露出了两排小牙,齐齐整整的如同编好的贝壳。
“这定是只珍贵的幸运果,那两只小松鼠你抢我夺一番,最后落到了我面前,当然要好好的收藏了。”
赵希把荷包小心地收好,面上笑容带着几分痴憨,腮边那小酒窝盛满了快乐。
姜缨道,“收着也罢,只是这个已经被小松鼠咬过了,你可莫要再吃,…先前收的无花果应该还有,一会儿我让罗嬷嬷给你找出来,让你一次吃个够。”
赵希笑着直点头,“好,最好再配上一杯清茶。小缨,你陪我下一局棋可好?”
有吃有喝有干果。
还有美人儿相伴,这样的日子,就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啊。
更何况还能气到某个风骚男呢!
赵希成功地把姜缨后半天的时间都霸去,自以为得意,到天黑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很有成就感地爬上床去,沾枕便着。
然后一夜美梦。
当然,如果赵希知道他睡着之后发生的风流韵事,估计他的美梦就不是美梦了。
☆、十一幻梦
防盗章,十分钟后改回。 云松和杜鸿在园子里逛了一大圈,也约摸有近一个时辰,等逛得差不多了,云松身边的小厮跑过来报信道是大理寺的官爷们都已经完事了,就要请世子爷和侯爷过去呢。
云松把这些人都请到外院的书厅内,云府的二管事一直在旁伺候着,忙命小厮婆子们备好了香汤面巾给这些人擦洗手脸用,完了又赶紧送上热乎乎的香茶和刚出炉的点心。
大理寺这些人都是见惯了死人白骨的,面上倒没有什么不适,纷纷净了头面,也捧了茶来喝,只没人用点心。
云松给众人道了辛苦,把下人都遣了去,这才开始问结果。
在给云松和杜鸿二人推论之前,这些人就已经在底下讨论过一番,意见都差不多了才在此时说出来。
原来这死的的确是个年轻女子,身穿的是黑色夜行衣,死因是刀剑割喉,时间大约是在七八年前,此外,这女子应该是身有功夫的,而且,这女子还是位生育过的妇人。
她死后,被埋在湖边的泥地之下,约有半人高深,且这院子少有人行,因此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因大雨冲塌了湖堤,这才被人发现。
大理寺的人发现的有用线索也就是这些,毕竟年月久远,泥中埋的几乎快成了白骨,什么详细的根据都找不到了。
云松与杜鸿客气地朝这几人道了谢,云松命二管家送这几人出府,使了个眼色,二管家了然地点点头,等将出府门时,一人送上了个薄薄的荷包。
荷包捏着薄薄的,那自然不是金银而是银票了。如今钱庄面额最小的银票也是五十两,实则管家在这荷包里头包了张一百两的,这自然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这几个小官吏有的一年到头,薪俸也不到五十两,不由得心满意足,道谢而去。
云松仍与杜鸿二人进了书房讨论。
因那两块皇子府的腰牌事关重大,云松一早就让家中下人取出,因此大理寺的那些人并不知道还有这两个要命的物件,只当那园子里的女人可能是国公府惹来的江湖女子。
杜鸿想着方才听到结论。不由得迟疑道,“云兄如何知道那女子便是令姑的丫环?”
一个国公府小姐身边的丫环,居然是个武林高手。这事说起来也让人不信,毕竟若是王子公主什么的,身边有一两个明面身份是丫环的女侍卫倒也有可能,这一般的贵族小姐,可没听说谁家有这例子的呢。
且那尸骨埋入土中多年。都已腐坏,国公府又是如何知道那便是丫环倚兰的呢?
云松道,“当年我姑姑身边有四个大丫环,我姑姑非常倚重她们,曾经专门在宝光楼为这几个丫环一人定制了一套金制头面,是独有的花样。首饰上头都有代表她们名字里的一个字,而那女子头上,便有这么一对耳环。因为当年那套首饰十分独特。府里好些年长的人都还记得,所以这才认定这人的身份。但那丫环有武功的事,我却是不知。”
依着姑姑当年在府中独受宠*的程度,也许找两个会武的丫环保护倒也不无可能,不过。一般即使找会武的丫环也是从家生子里挑,不然弄个武艺高强又不大可靠的。反而危险更大。云松想着等父亲回府倒要问问看那倚兰会武的事。
“宝光楼?果然不愧是国公府中最受宠的啊。”
杜鸿看了云松一眼,带着些微讶然。
那可是京城最昂贵的老字号银楼,人工费是最高的,多少寻常富室女子以能买得起宝光楼的首饰为荣,更不用说定制了,还是一下四套给丫环?
就是定国侯府,这两年景况转好,自己母亲一年也舍不得买上一件,就是自己买了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