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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逸凤引凰-第25章

小说: 逸凤引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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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银龙的人并未与威远的人冲突,可能是双方皆心照不宣,皆无冲突的打算,因此各走各朝路。

“易地而处,在下也有这打算。”荀文祥同意人真魔女的见解。

九真魔女冷哼一声,纤手一动,剑吟乍起,用芒耀目的长剑出鞘。

“今天,你不会再幸运了!”九真魔女沉声说。

荀文祥挥手示意三位同伴退远些,泰然将袍银拉起掖在腰带上。

“金姑娘,你的武功比双仙如何况”荀文祥问。

“本姑娘虽然从未与他们较量过,但一比一排比,本姑娘并不逊色多少。”九真魔女傲然地说。

“在下曾经接下双仙联手。”

“那时你手中有渔鼓,而且你在双仙合击之下也受伤不轻,由此可知你并不能胜得了他们。”

“原来你对渔鼓有顾忌……”

“你借一把剑好了。”

“干什么?”

“本姑娘给你公平决斗的机会。”

“小心了,在下的兵刃在抽中,需要使用时,在下自会使用。”

“再问你一次,你肯联手合作吗?”

“这不是问得多余吗?”

“我要你回答!”

“不行。在下自己办得了事。”荀文祥坚决地拒绝。

一声剑啸,九真魔女的剑向前一拂,便完成了进击的准备,立下了门户。

剑身开始生异像,烈日下,剑身寒芒闪烁,剑气迸发,一阵阵慑人心魄的剑法,波浪般有节奏地传出,内力之浑厚,武林罕见。

“小心她的夺魂魔剑!’”白凤关切地高叫。

在附近观战的人皆屏息以待,鸦雀无声。

荀文祥双掌一分,拉开马步斜身移位争取空门。

九真魔女的剑尖,紧随着荀文祥的身形移动,莲步轻移,身随剑走,逐渐的将双方的距离拉近。

绕了一圈半,剑尖已吸住了他。他神色冷静,一双星目瞳孔渐渐放大,奇异的湛湛神光逐渐炽盛。

蓦地剑气急进,阵阵剑光幻化为眩目的光华,排山倒海似的迎面强行射到。

“铮铮铮铮……”惊心动魄暴震似连珠炮爆炸,罡风四逸,人影急急地闪开,令人目眩神移。

人影电闪似的分开,双方换了位。

九真魔女竟然无法再发起抢攻,一双凤目之中神色眨息百变,举刻的手,显得有点微微颤动。

荀文祥脸色庄严,右手戒尺举至后心。

有人发出惊咦!

有人张目结舌!

有人满脸惊愕!

有人倒抽凉气……

剑仍在震鸣,余音袅袅不绝。

“你用的是什么兵刃?”九真魔女问。

戒尺毫不起眼,其中蓝中带黑,表面并不细致,不曾磨光。长仅一尺,宽一寸厚五分左右。

如不算手握部分,露出外面的不足六寸。

要说这毫不起眼的戒尺,能挡住无坚不摧的夺魂魔剑雷霞万钧疯狂的攻击,”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打顽童手心的戒尺。”荀文祥冷冷地答。

“再接我几剑……”

声到到临,晶芒似从四面八方聚合,一剑连一剑绵绵不绝,人影急剧的闪动,晶芒吞吐愈来愈快。

这次没有兵刃接触声传出,黑色的戒尺一而再从剑网的空隙中闪电似的锲人,迫使晶芒转变攻势自救,始终抢先一眨而形成反客为主,比剑灵活百倍。

只片刻间,九真魔女已被逼得采有后退封架自卫,先退了一圈,再被逼直线后退,直退出两丈许外,仍未能摆脱戒尺的纠缠。

荀文祥贴身切入,戒尺不断地在九真魔女的头、胸、胁各处要害弄影,甚至腿和膝亦受到威胁。

以快打快,剑气远逼丈外,打一场武林罕见的可怖快攻。

在场之人没有~个能够仔细看清招式,没有人能计算到底出现了多少次生死间不容发的凶险局面。

除了急剧的剑气嘶鸣,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终于,一声冷叱破空传出,九真魔女蝴蝶似的飞飘出两文外,着地再退了三四步,剑气四散。。

荀文祥右手的戒尺已隐人袖中,神态自若地拉出掖在腰带内的袍袂放下,抖抖大袖瞥了魔女一眼,举步跨上道路,领着三位同伴扬长而去。

九真魔女右耳的耳环不见了,右袖撕裂,左手抬不起来,脸色泛青,大汗如雨,呼吸一阵紧。

她目送荀文祥的身影去远,仰天吸入一口长气,吃力地收剑入鞘,用无神的双目好了四少女一眼,用苍凉无力的噪音说:“我们走,通知我们的人,不要去招惹他,他的艺业深不可测,不可力敌。走!”

在坡上方的树林内,神针玉女与乃昆铁胆郎君并肩而立,脸上涌起惊恐的神情。他俩发现,不但双手掌心全是汗水,身上也被冷汗湿透了。

“哥,原来他就是那晚在葛仙宫施妖术的人。”

神针玉女惊恐的说。

“真是他?”铁胆郎君问。

“错不了,虽则那晚他戴了鬼面具。就是他那把怪戒尺,震开了寒魄神剑。”神针玉女说。

“今天,他是凭着真才实学,击败了九真魔女的,九真魔女可说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老天,那晚他如果要杀我……”

“你也死过一次了。”

“我……我该死,我竟然两次指斥他是歹徒宵小”

“他现在正打算要劫南宫大叔的镖,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歹徒了。”

“那……”

“妹妹,你看出危机了吗?”

“是的,恐怕爹也很难胜得了他。”

“邓叔替南宫大叔助拳,而邓叔把他逼离故乡,你想想看,会有什么结果?我相信他之所以迁怒威远,追究根源,可能问题出在邓叔身上。”

“从邓叔派人送来的消息看,他该是书香门弟的知书达礼世家公子,不是不可理喻的人。我看这件事要不是邓叔亲来与他当面解决,后果可怕。”

“对,解铃还需系铃人。咱们赶快回去,派人催请南宫大叔把邓叔找来。”铁胆郎君严肃的说。

“这……如果他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岂不“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邓叔不解决双方的死结,早晚会出灾祸的,你认为他不敢回家乡去找邓叔算帐?”

“走!咱们在路上边走边商量。哥,我看这件事,显然错在邓叔。”神针玉女一面走一面说。

“怎见得?”

“那晚瑞云楼被人入侵纵火,火起时我刚刚离开葛仙宫,我不信他会分身术,邓叔说他率党羽入侵显然错了。真精!难怪那天在石界桥头,他说我两度指斥他是歹徒宵小,我怎知道他就是那晚在葛仙宫戴鬼面具的人?”

“所以,你得小心些,你先对他有成见,他对你的成见更深,今晚谁也别想好过。赶两步!”

天一黑,东院威远镖局的人坐立不安,宛若大祸临头,事实上今晚的确即将大祸临头了。

荀文祥的警告,令他们心惊胆跳,惴揣不安。

高升客栈又已有食厅,酒菜虽然没有平春酒楼著名,但也差不了多少。

掌灯时分,食厅高朋满座。当然,一些怕事的旅客不敢光的,来的人皆是有意看风色的人。

威远的三十余名好汉,占了厅东首的五张食桌。宇内双仙与四大弟子,占了一桌。

刀剑都不曾带在身边,这是避免发生流血事故的措施,有身份的人,不会在公众食厅拔刀拔剑耍无赖。

荀文祥四个人,占住中间的一桌,与威远的人只隔了一段八尺宽的过道。

其他散处各桌的食客,绝大多数是相关的人派来看风色的精明眼线,其中不乏身怀绝技的高手。

四个人根本不在乎威远的人多,谈笑自如旁若无人。

“兄弟,一整天前来试探口风的人真不少。”万里鹏喝了一杯酒、已有了三五分酒意。说的话却清晰得很。

“希望我们加盟的人也不少。苟兄,你拿定主意了没有?”白凤问,她也妈了两小杯,双须红艳动人,正到了姑娘最撩人的微醉境界。

“我已经一再表明了,目下谈加盟不合时宜。

你们知道,威远就希望那些三山五岳朋友,早些组成统一的集团。”荀文祥大声说。

.“为什么?”白凤问。

“傻姑娘,一个名将可以统率百万大军,但决不能率领百十个江湖高手名宿。名位之争,门户之见,利之分摊,功之先后,都是无法解决的难题,一百个人足有一千条心,谁也不肯吃亏。

只要派几个人打进去卧底,不必费多少心力,便足以令这些人土崩瓦解,不互相残杀才是怪事。

而且,只要派人盯紧几个首脑人物,一切举动皆可掌握在手中,你看这一招妙是不妙呢?

我问你,如果我们参加了九真魔女一伙,你听谁指挥?你肯任由别人指挥你去跑腿?你希望首领是谁?你希望被派到保处独当一面?”

“这……”白凤真被他问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明白了吧!目前你是我的朋友,你听我我听你都无所谓、但一举出首领来,问题都来啦!”

“但……我们的实力毕竟是单薄有限,人手不够还真办不了什么事呢!”鬼手琵琶提出了她的意见。

“从现在起,咱们自己招兵买马,全力图谋湖霸业。你看如何?”荀文祥的嗓门大得整座食都听得见。

远处角落的一桌,突然站起一个大汉,大叫:“好哇!荀兄,你如果有志江湖霸业,我黑周展愿追随骥尾,共襄盛举。”

荀文祥向对方抱拳致意,笑说:“在下先谢周兄抬爱,等在下找到理想的地方建立山门,再周兄共襄盛举。”

另一桌传出一声豪笑,一个黑凛凛大汉大说:“对!荀兄,建立山门后,兄弟保证将有许江湖朋友望风而从,风云际会。这儿到桐柏山仅百余里,那儿有座回龙谷,谷北的展旗峰,是过绿林大家飞虎班一飞的山寨所在地,在山寨旧址山门,极为理想。”

白凤听了柳眉一轩,极感不悦的说道:“见的大头鬼了,你要我们去做绿林大盗吗?”

黑大汉哈哈狂笑。

白凤一瞪眼说:“有什么好笑的?”

黑大汉说:“白凤姑娘,做绿林那是等而下之的念头。绿林朋友不是江湖人,他们只能在小小的角落打家劫舍。天下间愿做强盗的人并不多,那多没出息?万一荀兄招引绿林党羽,那么,愿意跟他走的人恐怕就没几个了。”

鬼手琵琶淡淡地一笑,接口说:“咱们目前正在准备动镖的事,这不是强盗又是什么呢?”

黑大汉撇撇嘴,说:“范姑娘,你说的是外行话,要不,你就是给那个‘劫’字结弄愚了,要知道,明火执仗抢劫是要杀头的,所以做绿林大盗最没出息,所冒的风险太大,而报酬却少。威远镖局这次假镖被劫,你能说是被明火执仗劫走的吗?即使威远没种报官,官府的人来查,最多说镖被撤走,决不会判劫罪。就算抓停住了偷镖的人,打打屁股坐坐牢而已,决不会被判杀头罪,不信人可以:向州衙门打听打听。劫镖的手段有多种,偷天换日、偷龙转风、五鬼搬运、加灶减灶,声东击西……管叫那些自命不凡、仗势欺人的名镖局焦头烂额。如果荀兄有兴趣专门照顾名镖局,他将发现朋友众多,为他鼓掌叫好的人更多。”

荀文祥呵呵大笑,说:“在下并无意专门照问名镖局,而是威远镖局首先照顾了区区在下……”

他将在许州与人熊屠霸结怨,直到信阳沿途所发生的事故简要地说了。

最后,荀文祥又说:“诸位,镖是银龙的人所劫,在下已于今早把这件事了断,是非黑白,用不着在下细说。

威远早知假镖被银龙所劫走,竟然血口喷人咬定是在下所为,甘冒天下大不韪,午夜派宇内双仙来客店袭击。

论辈份、论声誉,字内双仙与在下简直是一天一地,可是,他俩竟然联手合击,诸位相信天下问会有这种怪事发生吗?

不知何人突然大叫:“无耻!”

“找他们讨公道。”另一人怪叫。

荀文祥推椅而起,向宇内双仙一桌走去。

人声倏止,鸦省无声。

一名威远镖局的人劈面拦住了,是北路总镖头满天花雨刘裕昌。

“你打算挡住在下的去路?”荀文祥冷冷地说。

“老弟,这里面有误会,可否彼此冷静些?”

“哼!”

“老弟这……敝局立这两天可以赶到,届时相信可还老弟公道,目下暂勿重掀波浪,老弟意下如何?”满天花雨诚恳地说。

“阁下,你以为在下于太清神罡全力一击下逃得性命,就可以冷静得多了?”荀文祥沉声问。、“老弟”

“你让不让开?”荀文祥声调变了。

不但他的神色变了,这眨间,似乎整个食厅的气氛都变了。

全厅人数上百,每个人皆屏息以待,一个个成了不言不动的死人一样,在并不太明亮的灯光照耀下,食厅似乎变成阴森的阎王殿,神鬼雕像罗列其间。

灯火摇摇,风起了。

白凤打一冷战,附耳向鬼手琵琶低声说:“他……他好像在施……法了,我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鬼手琵琶也感到毛发森立,这时竟有冷风从各处门窗吹入,太不要思议了,她骇然一震,急急低呼:“荀兄弟,三更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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