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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一妇当关-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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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执意给他,将银票放到他的手里,“这些是我娘留下的,若不够表哥可找‘瑾’字号东家借,他会帮你的。”

“‘瑾’字号!”

赫连希更是诧异地张大了嘴巴,足足能塞下一个鸭蛋。

安然想到了他的反应,点点头说道:“瑾字号由笙儿掌管,不日将同尤先生一道进京,他会帮助表哥。”

赫连希想起那个五岁时来京的小不点儿,转眼几年不见,不知他怎样了?犹记得他是被山贼掳走的,难道狐疑地看向了赵安然。

赵安然知道他的疑惑,不等他开口解释道:“当初是尤先生同外公定计将笙儿带走的,许是怕我瞒不住事这才没有说起,我也是后来尤先生到临州才知道。”

“这样也好,笙儿跟着尤先生才能有所学成,才不会被困于赵家内院。”

诸多的事情赫连希即便是历练了这么许久,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真的是太震撼了。

不过他就算是有再多的惊讶,除了震惊也只剩下惊喜。原本这世上他以为只剩下他同安然相依,没想到他的小表弟还活着,这让他的心里尤为的安慰。

翌日,赫连希同太子殿下说了自己的打算,太子只抬眸看了他一眼便点头同意了,顺便竟也给了他五十万银两,赫连希不解却也没问,无间的时候辞别了赵安然坐上了马车一路向北而去。

赵安然站在窗格下,没有去门口送行,只远远地看着北方,随即流下眼泪。

“怀卿,你觉得此番北上意义何在?”

章怀卿摇着折扇,轻轻地摇头,他实在看不出这将近酷夏的时日怎地预料今冬的寒霜,除非是天神降下,否则这相差半年之久,如何预测将来?

“臣不知。”

太子说道:“孤也不知。”

“但孤相信她。”

她自然是赵安然。

不光是太子,就是章怀卿看不出丝毫的未来,却也是相信赵安然的。

赫连家的发家之迹犹在耳,楚家传来的消息,丝帛棉绸卖的并不好,存积许多如今已是无处安放,太子虽心急但未尝不能赌一把,靖王已经失势,赫连家的钱财即便分文无回,他也不会觉得心疼。

转眼三月已过,秋风飒飒吹面,赵安然算计着日子。

喃喃道:“不远了。”

第191章 天罚

“菊儿,今年的秋蚕似乎缠茧不错。”

菊儿不懂姑娘怎么突然说到了这个,养在闺中生于富贵的姑娘居然也关心起了农事。菊儿每日都在太子府邸自然也接触不到农事,好在今年的收成似乎很好,天天地听着传言她也知道一些。

欢快如莺般说道:“很不错呢姑娘,老百姓怕都合不拢嘴了。”

安然突然沉着脸,暗哑道:“焉知世事无常,这欢乐又能持续多久。”

菊儿不知怎么接话,以往她侍奉姑娘好在还算了解姑娘的心思,可自从来了太子府姑娘就变得深沉了,她越来越不懂了,索性便没有开口。

赵安然并没指望菊儿说什么,她看看天色,如今这天比酷暑也只好上几分罢了,这般异常的天色谁会想着过后会是那样风暴,多少人的伤亡尚未可知,她能做的也只是提醒表哥提前做好准备,希望还来得及。

赫连希不明白太子为什么只要是安然的主意都坚决地支持,但他有一天可以确定,太子对安然的信任超乎想像,这分信任对他亦是莫大的帮助。

十日后的清晨,微风徐徐地吹着,却在猛然之间呼啸了起来,就连窗格都被吹得碰撞之声乒乓直响。微亮的天空浓云遮蔽了初升的日头,厚厚的层云如同一池黑水粘稠地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清晨浓云蔽日,白昼如同黑夜般愁浓。

“啪!”

一声巨雷穿越苍穹入耳,惊醒了沉睡中的梦人。

“怎么回事?”

内侍急忙地进屋来报:“陛下,天天突然黑了。”

不怪这内侍磕磕巴巴,这等白昼变黑夜的事在当时看来却是天怒的表现,何况靖王的事刚了,这边就有了天怒之事,他作为皇帝就算是要保靖王怕也难堵悠悠之口。

武德一瞬间便想到了诸多的事。“开窗!”

内侍见陛下铁青着脸,也顾不得劝说陛下身子要紧,急急忙忙地推开窗子,只见呼啸得风将刚刚打开的窗子砰地一下合上了,内侍赶忙再打开窗子,风太大,他只能手支撑着窗子。

“陛下,这天变乃常事,您”

祝云非站在陛下的身侧,武德抬眼看他。“这次怕是有大灾难了,云非,朕如今谁都不信。你全权打理赈灾之事吧。”

祝云非没有推辞,他知道陛下对太子有隔阂,虽然陛下为太子肃清前路而将靖王发配,到底是心疼了那么多年的侄儿,陛下对靖王的情意岂是那么轻易放下的!

这样也好。此番赈灾太子不出面反而容易立足,朝堂之上尔虞我诈,靖王虽贬谪却并未削减实力,他不给太子下绊子是不可能的,但若主事的换成祝云非就不一样了,靖王对祝云非只有尊敬。何况就算是祝云非办的不好。也怪不到太子头上。

此时的太子只要保持低调,不冒险进取,他就会稳坐储君之位。将来的君主也只会是太子而不是残暴的靖王。

靖王不是没有机会,但他却把机会推给了太子,是他太过看重了陛下的宠爱,也有些过分的恃宠而骄,需知陛下的宠爱从来不是无休止的。他宠爱的基础是靖王本分。

这本分无关竞争储位,在武德看来。有志气的都会去争这天子的宝座,但竞争可以,却不能肆无忌惮地滥杀无辜,靖王或许不知,他的动作从来就没有瞒得住武德的眼睛,赫连家根本谈不上怀瑾握瑜,这般就着了靖王的忌讳而遭到屠戮,那太子多年来同他之间的暗斗,武德真的不能保证靖王上位太子的下场。

虽然他疼爱靖王多一些,但太子毕竟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唯一的骨血丧命黄泉。



武德有意地将这场冰雹归于自然,却不知怎地民间竟然流传起“天罚”的说法,原本稳坐宫中的武德此时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从不怕灾害,因为只要人活着他就能重建家园,但这场灾难若是按着百姓的流传,“天罚”这样的罪名却不是他能承受的,更让人气愤的是,这罪孽的根源竟然是已经贬谪的靖王!

稳坐大殿的武德顿时眯紧了眼睛,只留出一条细缝微瞥了一眼太子,暗想道:希望不是太子。

这件事武德同样交给了祝云非,因为他实在是不相信别人,只有祝云非对他忠心。

结果却是教武德更加的震怒了,当他看到祝云非递上来的宣纸时脸色瞬间铁青,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终化作一声长叹,“作孽呀!”

祝云非此刻默不作声,他没办法安慰武德,更不知道说什么。

靖王对自己如此的狠,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这一招若真的算在太子头上,只怕这储君异位也不是不可能,终究祝云非心细如尘,调查的结果也很是确凿。

武德苍白着脸色,一口鲜血吐出。

祝云非连忙上前,“陛下!”

武德摆摆手,“我没事。”

他良久不语,愣神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武德陛下动动嘴唇,说道:“是朕害了轩儿,他他本是善良的孩子,是朕误了他。”

武德的话在祝云非看来有几分道理,若不是武德陛下的溺爱,靖王不会长成如今跋扈嚣张的样子,更不会是这般的凶残之人,可是他却不能说武德陛下的不是,只能安慰道:“陛下,这只能怪世事无常,您对靖王殿下已经是厚爱了。”

武德心里清楚祝云非是在安慰他,也没多说什么。

不管他心里有多么的不舍,此间之事他必须给个说法,就算不是为了太子,只为这江山社稷他也不能任由着靖王胡作非为。

“云非,传令下去,靖王无道招致天罚,特撤去靖王封号,于鄞州王府圈禁荣养。”武德微微一闭眼睛,再睁开眼,眼中多了一分的坚定,“朕教导靖王无方,自觉有愧天下,于珏林禅寺吃斋一年,朕吃斋期间太子辅政。”

一石激起千层浪,武德的诏书一下顿时传开了。

不论是帝党还是太子党都是震惊的无与伦比,且不说武德陛下正当壮年,就是太子这般懦弱模样一旦上位,靖王的党羽岂会甘心?

不管大家怎么想,太子辅政却是事实。

第192章 刺杀

圣旨的传递也须得时日,等靖王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太子已经辅政七日了。

这中间自然也有祝云非的一点小意思,他要是快马加鞭马不停地的传旨,当然用不了七日,但祝云非明显的看好太子又如何能为靖王考虑?

至于京中靖王的党羽,想要传消息也并不容易,太子殿下不是吃素的,到手的政权岂能拱手?祝云非根本就没想过靖王的人能将消息传出京城。单靠人们口口相传,等消息到了鄞州,靖王得到消息也已经晚了。

祝云非亲传圣旨,就是靖王心中不忿也不敢拿祝云非撒气。

靖王听到圣旨的消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转而面对着祝云非,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努力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祝侍卫远道而来,在府里歇歇脚再动身回京复职吧。”

此时祝云非自然不会忤逆了靖王,他心中所想,祝云非也能猜想一二,看到他怨毒的眼神,祝云非暗自摇头,陛下为靖王费尽心思,只怕这位也不会领情,多年的叔侄情分怕是也耗尽了。

“云正,这不是真的,是不是?”

李云正看着有些恍惚的靖王,他是真的伤心了。靖王虽然为人狠辣一些,对陛下却是真心的敬爱,毕竟是陛下养育了他,又那样呵护着长大,比之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宠溺。到最后,陛下竟然为了太子舍弃了靖王,这如何不教人伤心。

李云正也很想说这不是真的,可偏偏它就是真的。

“殿下,眼下不是悲伤难过的时候,陛下既然下旨,那殿下自此就不得出此门,王府虽奢华终究不是一生之地。殿下要早做打算才是。”

“此时此刻我还能如何,皇叔已经下旨了,难不成要我抗旨?”

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殿下敬重陛下,但也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您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子孙后代计,陛下能容忍您于世,太子却未必有这份心胸,您不能只安于眼下,将来百年千秋长远。不能不考虑。”

靖王湿润的眸子顿时冰冷一片,寒光乍现,教一旁伺候的侍女忍不住一个寒颤。

李云正看了一眼身侧的侍女。靖王摆手让她们下去,这才缓了缓心神,问道:“云正可有妙计?”

“妙计谈不上,却是下下策。”

靖王不禁蹙眉,他能容忍李云正在身边如同兄弟般的待遇就是看好了他的心计。若是这事却首先想到了下下策,要他何用。

但靖王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只有有些疑问道:“何策?”

李云正知道靖王不高兴了,但他不得不说,形势所逼,他不能不看得长远。“殿下可曾想过,若是陛下不再了,这帝王之位”

靖王不解其意。

李云正略微凑近了靖王。低声耳语道:“太子殿下假传圣旨,逼宫谋害陛下,殿下为救陛下挥师北上,正义之师讨伐不忠不孝之人,乃顺应天道。”

若靖王还不明白就真的白痴了。只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太冒险了,尤其是太子根本不可能谋害陛下。又哪里来的逼宫谋害之说,若要此事成立,只怕他也要有所动作才是。

可是要他动手去谋害皇叔,靖王到底有些不舍,“皇叔待我恩重如山,本王本王岂能忘恩负义。”

“殿下,陛下已经年迈,再活也不过几年罢了,可您不一样,您有王妃和众位侧妃,更有世子殿下,您不能不为将来打算,难道您的子孙都要在这高墙之内一生一世?您忍心他们一生都如困兽一般在这里苟活?”

李云正的话说到了靖王的心坎上,尤其是世子

他可以一生都圈进,但他的儿子呢?难道也要像他一样一生都出不得院门?

不,绝对不行!

靖王紧攥着拳头,口中呢喃道:“皇叔,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此时,靖王的眼中多了一抹坚毅。



京城太子府邸,黑衣人闪身进了院子,一晃神便入了太子的书房。

“靖王殿下派人要暗杀陛下。”

“可知道时间?”

“属下不清楚,不过靖王一定是调集京城的人马行动,属下让人盯着京里各位大人的动静呢。”

“很好,你下去吧。”

黑衣人又是一个闪身消失在夜色里,太子一个转身看向了躲在屏风后的章士卿,“靖王要动手了。”

章世卿略略叹了口气,这骨肉相残、残害长辈,靖王的心果然够狠。抬眼看向了太子,靖王动手他能理解,靖王不过是陛下养在膝下的侄儿,同亲生儿子却是不能比的。

他见太子的脸色并无丝毫的不妥当,抬眼问道,“太子殿下可是要将这消息告诉陛下?”

“不必了。”

“”章士卿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太子殿下的手段和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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