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宋杀手日志-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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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拥被坐起来,忽觉得屋里特别空旷寂静。
以楚定江的修为,平时不刻意散发出杀气的时候,存在感比寻常人要低,他坐在屋里看书或自弈,与她交流并不算太多。
安久之前觉得,他在或不在都差不多,但没想到差距会这么明显。
她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习惯孤独,楚定江却只用了十天就破坏了这个习惯。
安久趴在被子上一动不动,而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期待和恐惧混杂,在这种强烈的挣扎之中,她似乎看见了一线微弱的光明。
是希望。
安久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理解了母亲,为什么父亲对她做了那样残忍的事情,她却能够一再容忍。然而,越是理解安久越是恐惧,她怕自己如母亲那样陷落在一个男人织的网中,她怕自己像母亲那样只是一件牺牲品。
晨光熹微,岛上某处响起怪异的歌声。
隋云珠不禁觉得头皮发麻,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梅十四!
“快跟我去瞧瞧。”隋云珠敲响李擎之的门,“怕是会出事!”
“你说梅十四?”李擎之打着呵欠,不以为意的道,“在岛上她能出什么事。”
在边关时,安久失控过一次,当时李擎之正在养伤,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惨不忍睹的“灾难”,隋云珠可是深有体会。
“我不是怕她出事,我是怕她把岛拆了!”隋云珠丢下话,先行赶过去。
安久的声音是从楼小舞住所旁边的树林里传出来,如果她是单纯去砍树倒罢了,万一从楼小舞那里弄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不慎真能把岛给折腾沉了。
李擎之见隋云珠当真急了,也顾不得穿袄,大步流星的跟了过去。
隋云珠跑到林子里时,安久还在鬼哭狼嚎,但未及寻见人,声音便戛然而止。
他心道,坏了,这是存心躲着人呢!其他人可没楚定江的本事,能凭着精神力寻到她。
“没找到人?”李擎之赶过来。
隋云珠点头,“就在这附近,她在躲着我们。”
李擎之知道安久精神方面大约有点问题,便道,“我去喊其他人一起来寻吧?”
“也好。”隋云珠补充道,“先让两个人去看着楼姑……”
“嗷嗷嗷!”楼小舞突然嚎叫起来。
“我去看看。”李擎之运起轻功,飞快赶去。
朱翩跹一听楼小舞叫的如此惊心动魄,连粉都来不及扑,急急跑来。
“小舞!”朱翩跹前脚刚进门,便被楼小舞撞个满怀,“出了什么事?”
楼小舞退后几步,手里拿着枪欣喜若狂的对她道,“这枪被人改过了,摩擦明显小了许多,子弹推进的速度加快,但枪没有爆裂,肯定是十四改的,她真是天才,哈哈哈!”
说着便冲出门,一溜小跑往安久的清风宁乐居去。
少了楚定江这根定海针,岛上乱成了一锅粥。
而岛外的湖面平静的几乎没有波澜。
一个清瘦的男子带着两只巨大的老虎上了小船。
船只太小,两头老虎挤在上面险些把船压沉,可是小船在湖面上滑行却显得格外轻松。
男子负手立船头,眺望湖面上雾气缭绕的一片地方,“啧啧,梦之华长得真不错,不愧是我亲手种下。”
一人两虎,很快到了渡口。
莫思归整了整衣冠,在水面上仔细看过,心中暗赞一声,抽出折扇缓步前往朝久违的住所,心里美滋滋的想象着安久等人见到他时惊喜的表情。
待到达住处,愕然发现院子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莫思归转了一圈,喃喃道,“还是近来劈的柴火。”
第三百零三章 再次自然而然的孤独
莫思归看了兴奋的大久一眼,“走找她去!”
大久能听懂话一般,倒腾着四只肥硕的爪子欢快的蹿出去,莫思归和小月紧随其后。
一人二虎到达林子里时,隋云珠等人正在四处找人,见着莫思归回来不禁大喜,“莫神医!”
莫思归对他的反应比较满意,难得给了个好脸色,“隋先生,好久不见。”
隋云珠文更胜武,称一声“先生”也不为过。
“不敢当。”隋云珠客套了一句,便转了话题,“神医真是及时雨,我们遍寻梅十四不见,神医的追踪虎应当能找到她吧!”
“她又犯病了?”莫思归道。
隋云珠点头,“清晨我听她在林中高歌……”
两人说话间,大久已经抛开了石堆,地上露出一方能容一人入的石门。
李擎之拉开石门,探身进去查看,“应该是酒窖。”
“一点都不新鲜。”莫思归嗤道,“上回也是钻酒窖吧!”
“莫思归,你叫他们都走。”安久的声音从下面传出,听起来十分急切,“我怕我忍不住伤人。”
“走走走!”莫思归打算拉着大久和小月一起随众人离开。
“莫思归,你下来。”安久道。
莫思归有些得意,心想安久犯起神经病六亲不认,还把他留下来,可见在她心目中自己有多么重要。
“十四,万一你伤着莫神医怎么办?”隋云珠知晓安久现在神智还清醒。但过一会就说不定了。
“为民除害,总算是干了一桩好事。”安久道。
莫思归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纵身跳进酒窖里,边走边没好气的道,“老子救苍生与水火,你那只眼睛看出害处了!”
他顺着狭窄的地道一路冲到酒窖中。
里面阴冷异常,充斥着浓郁的陈年酒香。
光线昏暗,莫思归隐约看见墙壁上有油灯。便摸出火折子点燃。
如豆的灯火缓缓亮起。
莫思归回头,看见背墙堆着几十个黝黑的大酒坛,安久蜷缩在墙角,抱着与她身躯差不多的大的酒坛,脸色酡红,双眼中亦布满血丝,形容分外狼狈,让莫思归许多挖苦讽刺的话都咽了回去,“你怎么了?”
他知道未必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安久是个能惹事能抗事的人,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能把她逼疯,除非是有什么触动了她内心。她的心先乱了。
安久瞅着他。愁苦万分的道,“莫思归,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哈?哪个男人这么倒霉?”莫思归想了一下,“是楚定江?”
安久点头,不耐烦的推开往她身上蹭的大久。
“那他真是活该。”莫思归道。
“怎么办?”安久问。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男女之事我已经看得很淡了,回头我仔细开导开导你。”莫思归往前凑了凑,“你们关系到什么地步了?”
安久道,“睡了。”
“你动作这么快!”莫思归突然感觉有点受打击,想他跟楼明月两人青梅竹马。至今小嘴都没有亲过,“像你们这种人。活该为情所困。”
安久灌了一大口酒,大久好奇的舔了舔从坛口流泻的酒液,歪着脑袋陶醉起来。
“ling treat p ;will throw myself off ……”
安久突然嚎起来,吓得一人二虎抖了三抖。
她吼着陌生的语言,莫思归虽然听不懂,但他可以确定是她根本不会调子,世上不会有这么难听的歌。
“ who ,ered ,left standing in the lurch; at a church ……”
“你唱的都是些什么意思?”莫思归忍不住打断她,实在太难听了。
安久泪眼婆娑的嚎,“再过一会儿;若我感觉好受一点,就向自己保证,拜访附近的城镇,攀登到至高点,然后释放自我,努力向某人表明,当一个人崩溃时是怎样的状态……”
“这是歌中的意思?”莫思归忍不住再次打断她。
安久点点头。
“不会是你自己编的歌吧,听起来跟你一模一样。”莫思归道。
安久抽噎着,“你也这么觉得?我觉得我就是那头猛犸象,呜呜呜……愚蠢的猛犸象……”
她越来越觉得找到共鸣,“rfu do ,t play ……”
想起就在昨日,我还欢喜雀跃,期待着什么。任谁都不会象我这样,做我所担当的角色,仿佛要把我击垮,真实已然来到,就那么一触碰,把我身心击碎,让我怀疑,让我探讨,神及他的仁慈还在,就算他真的存在,为何要弃我而去,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刻,自然而然 再次孤独,也许在这世上 还有更多破碎的心灵,它们无法被修复,还被抛弃,我们能做什么?
回顾过去的这些年,还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记得父亲去世时我哭了,不愿隐藏自己的眼泪……
安久唱到这里是,抽了一下鼻涕,对莫思归解释道,“我父亲死时,我没哭。”
莫思归根本没有听懂她唱的什么,便觉得她这一句说的十分突兀。
后面的歌词内容,大概是“父亲去世之后,我一直陪伴在母亲身边,鼓励她安慰她,直到她去世”。
“是不是很幸福?我也想安慰她鼓励她。”安久问他。
莫思归皱着脸忍耐她惊心动魄的歌声,忍耐她有时候在高亢时突然戛然而止,停顿下来倾诉一下,忍不住抽出烟杆点上。
酒窖里一会儿便被烟雾弥漫,这是他今年才配的安眠烟,药力强劲,有时候他借宿在小村落之中,抽上半个时辰,整个村都陷入沉睡之中。
安久精神一直处于紧绷之中,在安眠烟的作用下很快放松下来,慢慢睡着。
莫思归打了个呵欠,上前揪着安久的衣领,把她拎出酒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莫思归扛着她回到清风宁乐,丢到榻上,叉着腰道,“早知道楚定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只能骗骗你这样的傻子。”
他以为是楚定江沾花惹草,把安久给抛弃了。
“老子去给你报仇!”莫思归义愤填膺的说完,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还是先睡醒再说吧……”
他晃回自己房里,倒头就睡。
一觉香甜。
莫思归再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披了衣服走到廊上,寒气沁骨,他看着漫天的繁星,摸出烟斗点燃。
谁知却是越抽越精神。
“唔,才三个月,又不管用了……”莫思归皱眉吐出一串烟圈。
ps:
这是我写书以来最水的一章,有不少歌词,所以多写了四百多字的免费。更新已经很渣了,至少要保证内容实在。。。。。。。仅剩的一点节操了。
诡杀
(为新昌行写的稿,大伙随便看看。)
诡杀
作者:袖唐
山中暮雨潇潇落落,粘在发上不多时便染白了头。
山道间来往都是附近村民。
林玄在这里开茶馆已经有六年多了,茶馆坐落在千丈幽谷出口处的断壁之上,四间木屋,临窗就能看见下面潺潺溪流。
这里风景极好,但是茶水卖的贵,没有村民来喝茶,只有走了几个时辰山路的游人才会坐下休息片刻。
林玄不记得六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这里开的茶馆,偶尔会有客人夸赞他好气度,像是读书人。
林玄的确读过书,他识得很多字,还会作诗,但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读过书。
他坐在茶馆靠窗的位置观雨,仔细回想从前。这是每日必做之事。
坐了许久,终究无果。
他心想今天不会有客人了。正准备起身关门,便见远处有三架马车急急赶来,动作不禁一顿。
马车到了茶馆门口,前面车内走下一个华服中年男人,生的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后面的车上却是下来三名女子,一名是中年妇人,另外是个二八佳人,还有个丫鬟。
丫鬟为妇人撑着油纸伞走在前头,而那俏丽的姑娘垂着眼帘,一张俏生生的脸欺霜赛雪,跟在妇人身后,没有撑伞,发丝上沾满了细白的雨丝,令人心生怜悯。林玄呆了呆,他在这里呆了许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绝美的少女。
这一行一共七人,行在前头的这四个人,还有三个赶车的小厮。
“店家,来两壶茶。”中年进屋,抚了抚身上的水珠。
林玄忙收回神,响亮的应了一声,到隔间去沏茶。
竹帘被山风吹的晃荡,林玄顺着缝隙看了一眼,不料正迎上那小娘子的目光。
两人皆怔了一下,那小娘子忽而一笑,美眸中波光潋滟,摄人心魄。
“嘶!”林玄才发现茶水已经满溢,烫的手指生疼。
慌忙整理了一通,把茶端上去,“客官慢用。”
“店家,依你看这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中年男子问。
“这可说不准,不过看着天黑之前是停不了。”林玄见这些人瞧着和气,便大着胆子道,“也没人能摸准这山里头雨,谷里住着龙神呢。”
“哦,当真有神仙?”那中年男子极感兴趣的样子。
林玄平素一个人很寂寞,哪里会放过与人交谈的机会,“谁也没见过龙神,不过谷中有个能治百病的高人,好多人千里迢迢来求医问药。咦,客官莫非……”
中年男子笑了笑,并不隐瞒,“前两年我忽然失去嗅觉,听闻山里有高人,便赶过来瞧瞧。店家这里可有住处?”
林玄没有多探问旁人病情,只答道,“有倒是有,不过只有两个房间,客官若是住下,只能委屈各位小哥儿在柴房和马房里挤挤了。”
“无妨。”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