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的霸道娇妃-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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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瞟了床上的怡卿一眼,复而望着如今完全没有一点形象的书秪。
试想以前的书秪,不说他发如瀑布一般的流泻而下,起码也算整齐吧。如今一头乱发不说,完全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一般,那头原本象征高贵身份的银发,如今也变得如杂草丛生一般的混乱。
而且他此刻穿的还是一件里衣,外袍刚才包裹在了怡卿的身上,他如今穿的这件又这里洞,那里破,实在是不能把此刻的他,与以往王子般一般高贵的他相提并论。
而月下更为纳闷的是,他们两人突然的离去,再次回来却变得如此模样,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如此。
以书秪与怡卿的功夫,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人能有这个能耐,能让怡卿受如此重伤,而让书秪也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如今看来,只有魔界有这本事了。
月下原本舒展的眉头,在想到魔界之后,不由得紧紧的皱在了一处。
正在沉思之中,一阵熟悉的清香,夹杂着药香迎面扑来。
月下抬眸之间,只见渊离那张冷傲的脸,从门外踱了进来。如一个高贵的上神一般,渊离缓缓踱进屋中之时,眼神瞟了一旁的月下一眼,月下微微一愣,随即朝他婉儿一笑。
而渊离像是直接没看见一般,眼睛快速移开月下的脸,直视床上躺着的怡卿。
月下一下子吃了个闭门羹,心里自是有些难受,而渊离身后的夜诺,此时正一脸兴奋的从门外走过来,跟吃了兴奋剂一般,更让月下不爽。
这主子冷的跟块冰似地,而手下呢,跟个二百五似地,这两主仆还真是绝配,都那么的令人讨厌。
月下想着这些之际,眼神一瞟之间,又一块仿若从北极来的冰脸,直接进入到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言烨眼中有些许的担忧,因而进门的脚步也变得有些急促,连身旁的月下瞟都没瞟一眼,就直接往里踱去。
如今这府上一块冰脸已经不足以为怪,两块冰脸一起出动,还真是像进入了北极的冰川,走到哪,哪里都是冰。不过最郁闷的是,现在还是冬天,这种寒冷无疑是致命的一击。
月下浑身一哆嗦,也随着站在了众人的身后。
渊离抬手搭在怡卿的脉门处,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怡亲的脖颈以及脸上轻轻的一阵抚摸,但是力道非常之轻,仿若他用重了一点力气,怡卿就要被吵醒一般。
如今站在屋中的众人除了望着床上的怡卿之外,更多的却是想听听渊离的意见,毕竟他是神医,这就表示他是个权威。
渊离的一张脸整个被他的黑纱巾所埋没,根本就看不到一星半点,而他的眉头从进来开始便是微微的皱在一起,如此便更不好猜此刻他心里的想法了。
屋中的气氛有些许的僵硬,众人都在等渊离该如何向大伙说,怡卿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过了一阵子之后,渊离终于停止了这种无声息的诊治,轻轻放下怡卿的手腕,转身,却是一眼望向站在那的书秪。
“你是否也已经知道了?”
书秪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望着渊离,渊离嘴角一勾,见书秪未答,便准备着离开这里。
长袖扫过言烨的身边时,手腕被言烨紧紧的抓住,言烨从开始一进来就非常的紧张,那种紧张之气,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为妙。
“到底是何意,是有事还是没事?”
渊离转身望了言烨一眼,眼神瞟向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出声,言烨手一松,再次问道。
“卿儿是否没事?”
“如若有事,那位如今满头脏污的人会让我走么。自然是没事,而且好得很。”
渊离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位,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是一脸的苍白,明明昏迷不醒,他却说怡卿好得很,他这到底是何意思。
书秪在听到渊离重复了一遍之后,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转身望了渊离一眼,语气淡然,却处处显示出对怡卿的爱护。
“渊神医,麻烦你帮卿儿配些补药吧,我怕她的身子”
“哈哈其实这些堂主去做便可,以堂主的医术,渊某其实是有些班门弄斧,那些神医的名号,在您的面前,我自是有些受之有愧。不过既然堂主说了,那渊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待会配好了,让夜诺与你送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梦魔司律的忧伤
渊离的一席话说完,便踩着轻巧的步子,往门外踱去。
书秪转身望了怡卿一眼,再转身望向言烨。
“书某想回房沐浴一番,卿儿就暂时交由言公子照料一下。”
又望了望站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看的月下,月下在书秪扫言过来之时,忙对他微微一笑,以掩藏他一直盯着他看的尴尬。
“不知前辈能否割爱,奉献点麒麟片出来?”
书秪此话一说,月下一张脸完全僵硬在当场,像是丢了万儿八千块的难看。月下嘴角抽了抽,见书秪一副笑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只得狠心揪麒麟片了。
手中一道金光闪过,瞬间月下的手上便展现了两块闪着金光的麒麟片,月下有些郁闷的把它交到书秪手上,心里那个心疼,全写在了脸上。
书秪接过麒麟片,嘴角一扬,出声说道。
“多谢前辈成全。”
接过月下的麒麟片,身影隐没在了门外。
月下愣愣的望着书秪的背影,心里那个郁闷啊!原来他早就知道怡卿没甚大碍,却仍是要等到渊离来了,通过渊离的嘴说怡卿没事了,他才离开。
他也知道麒麟片对疗伤也非常好的效果,不过除了麒麟片,其实只要是他月下身上的东西,对于凡人来说,都是非常有效的。
月下还来不及感叹他的身体是如此的有用之时,冷不防,身后一道寒光直射而来,虽然他没有转身,也能感受到那到光的力度。
“晚辈如若没听错的话,神兽的血,好像能把虚弱的人从昏迷中救醒。而曾经有服过天山雪莲的神兽,身上的血液更是效果奇特。”
言烨这后面说的一句话,让月下一怔,当场就有被抓住心里的感觉。刚才他还在想着,其实他的身体就是一副上好的药才,能医治百病。而言烨却如他肚里的蛔虫一般,不但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更是在他的心尖上挖血啊!
月下嘿嘿一笑,刚才的麒麟片已经让他伤了一些元气,虽然平时掉那么几片鳞片倒是不大碍事,不过月下一向视身体如宝贝,这会让他再献些东西出来,只怕有些困难。而且渊离刚才也说了,怡卿并没有什么事情,那么这些也充其量只是给她补补身体而已。
“其实老朽近日有些不大舒服,至于别的,只怕不能给卿儿,因为老朽年纪已大,要是那些不好的传染给她,老朽不是错误大了?况且啊,别小看这丫头,她啊,命硬得很,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月下说完,瞟了言烨一眼,言烨在听到最后那句话之后,眼神明显的亮了一下。
月下见言烨没有要趁火打劫的意思,心里稍稍有些放心,不过又怕他再次改变主意,忙抱着白狐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老朽去厨房瞧瞧,看药给煎好了没,你在这好好守着丫头,可千万别出啥乱子啊!”
月下说到此,轻轻拍了言烨一下,一双媚眼中笑意连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什么长着,和着这妖媚的长相,到更像是一位喜好玩笑的年轻人。
待月下离开之后,房中又安静了下来,整个屋子里仿若被寒冬笼罩了一般。言烨收回望向门外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床上昏迷的怡卿。心在那一刻有些微的疼痛,床上的怡卿如今沉睡梦中,不知她的梦中可有他?
桃林开得正艳,粉红的桃花一簇簇争相开放。一身浅蓝的衣裳,一头青丝如瀑一般垂直在腰间,那个背影,好熟悉。
怡卿愣愣的怔在了当场,曾经她来过这个梦中,却是在失去记忆之后,如今他再一次来到这个梦中,这中间,到底又是何意?
那古琴仍是放在那处白色的石头上,莹白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划拉,一阵优美的琴声便悠然而生。
怡卿微微一怔间,抬眸,看见的却是掌管梦境的魔界四大护法之一的司律。司律面色有些微的苍白,一双媚眼中隐隐的透露着一丝的忧伤,如今眼中正包含着一汪的晶莹,却只是顽固的深藏在眼眶之中,没有流下来。
薄唇如这满园的桃花一般,粉红着,却又有些淡然,像是要从树枝上掉落一般,瞬间消失的光晕。
但是怡卿没有忘记,这个司律三番两次的利用自己的失忆,在梦中制造一个虚幻的世界,且还差点与自己成亲。他这种把戏,演得太多,她已经腻了,且如今的她,不是当时那个懵懂无知且失忆了的怡卿。
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望着司律在那弹奏着那曲忧伤的旋律,不想走进,也不想离开。不过怡卿清楚的记得,司律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于书秪之手。如今站在这与她弹奏的又是何人,难道那次的死也是一种假象?
不过她如今武功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他要是没死这些又如何解释,若是死了他前面弹奏的那位又是谁?
脑袋中盘旋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可是她却没有去问。一来这琴音太过美妙,太过哀伤,她不想去打断这如天籁一般的乐章。而第二便是,如今她问,他便能如实回答么?想法还在怡卿的脑中盘旋,而那清幽的琴声却嘎然而止。
司律一身的浅蓝,如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一般,向怡卿这边飘了过来。
脸仍是那张脸,身形也仍是那副身形。只是他的脸上如今却多了一份忧伤,少了一份淡然。
“卿儿,好久不见。”
司律的声音一发出,怡卿呆愣在了当场,与以前的他,声音完全一致,这不可能是别人能模仿的,就算能模仿他的声音,那种说话的语气与习惯也不会如此相像,难到司律真的没死?
怡卿只感觉脚下有些不稳,而人差点摔倒。司律见状,伸手想要抓住怡卿的腰,却只能直接从她的身体穿过。
这一瞬间怡卿呆愣了,司律眼中的那抹忧伤更甚了,缓缓低垂着脑袋,怡卿想要与他说些什么,却发觉喉咙的深处干涩的厉害,竟然一句话也不能说出口。
怡卿低眸之间,猛然发现司律的腿根本就没挨着地面,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腿,如此说来。
怡卿猛然抬头,眼中看到的是比平日更加苍白的司律,终于一切都明白了。
“梦你是不是已经”后面的话,怡卿觉得有些难于说出口,此刻她根本就没把司律当成是一个敌人,相反,她反倒把他当成是一个朋友。眼中有隐隐的不忍,望着司律的眼中充满着不舍与纠结。
“哈哈我这种人,自然是会早死,怡卿姑娘倒是不必在意。今日我留着最后一缕气息没有消散,是想告诉你,魔有魔之道,但是魔并不是最坏的。你要做好任何一种坏的心里准备,也许平时与你最亲近,或者与你最亲之人,才是伤你最深之人。切记切记”
司律的一席话,让怡卿猛然一惊,而她的脑海里迅速的出现了她大师兄的头像。那日在日葵的洞中她看见了那一幕,那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跟寒心的一幕。
她记得在炼狱之道,书秪的皇兄,也就是卡斯对着书秪完全不顾亲情,向书秪那般袭击,以及诋毁的那一幕。
刚才司律所说的,难道是这些?可是这些不是已经过去了么,除了她的大师兄容枫,他现在不知所踪,不知如何,难道他是在暗示大师兄有事?
怡卿一惊,忙去抓司律的手,却发现他的手越来越透明,与之刚才更为透明晶莹。
“梦这是为何?你难道要去投胎了么?”
司律一抹微笑浮上面颊,完全不像是要离开的人发出的笑容,此刻他倒是觉得他是一个幸福的人。
“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个梦境,也是我与你最后一次见面,由于我来到这个梦境中告知你这些事情,如今我的魂魄已经开始消散。因为没了以前的能力,我只能等你大伤昏迷之时才能入得你的梦境,但是我又不想你受伤,于是我在矛盾中天天磨合着自己的魂魄。终于等到你入梦了,但是也知道你肯定是受伤了。”
“是的,梦,你别说了,留着魂魄去投胎吧!”
这一刻怡卿突然发觉,她并不恨司律,也许每人都有他要走的路,司律成为魔界的护法,这也并不是他自己能选择的。
“我还能再叫你一声卿儿么?”
司律抬手在怡卿的脸上摸索,却只能以形式而摸之,他的手,已然不能再次抚上她的脸,抓住她的手。
眼中盈盈波光浮现,脸色越发的苍白。
“嗯。梦”
“呵呵卿儿,我的魂魄已经不能再在梦中待多久了,很快这个梦境便会消散,到时候我也会跟着一起消失。你要记住,不论是谁,你都别太相信,因为人必须要全力的依靠自己。我走了以后,我会送你出梦境,你自然便会无事醒来。”
司律的身影越来越透明,声音也跟着变小了不少。怡卿张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