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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晋)-第2章

小说: 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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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给福晋送上洗手盆来,跪在地毯上双手高举过头顶。

洗手盆是梅花寒月雕工的铜盆,清水中浮着一些中药叶片,水温蒸腾,便泛出一股子温润药香来。

嬷嬷帮福晋稍稍卷了旗装袖口,福晋将双手伸入水盆中,片刻洗完手,那宫女起了身,端着铜盆倒退着慢慢走了出去。

领头宫女朔雪已经将一小罐润手膏揭开了盖子,涂抹了一些在福晋虎口处,跪在她脚下的矮榻上,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揉捏起来。

福晋一侧脸见武宁正盯着这幅情景,淡笑着道:“握着画笔久了,这只右手免不得有些病痛。”,她抿嘴侧了侧头,望着武宁道:“武妹妹身子怎样?好些了吗?”

武宁赶紧起身行了礼,这才微笑道:“谢福晋关心,武宁已经完全痊愈了,只是……”

“呀!”福晋低声呻吟了一声,打断了武宁的话。

她猛地从朔雪手中抽出了自己的右手,眉头蹙在一处,半闭了眼,似乎是痛极了的模样,连连抽了几口冷气,方才小声斥道:“下手都没了轻重了么?”

朔雪立刻连滚带爬地将头抵在地毯上,眼瞅着福晋那双深红色的花盆底鞋,一叠声叫道:“奴才愚钝!奴才愚钝!请福晋责罚!”。

就在这当儿,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帘子一挑,大步进来个太监,正是陈德诺,身后跟着一个人,穿着一身蓝色袍子。

福晋眼睛尖,后面那人还没抬头,她已经认出正是宋格格面前最得脸的太监冯昆。

冯昆哭丧着脸,刚一进来就扑通跪在了地毯上,抬手就打起了自己耳光。

福晋鲜少见陈德诺这般冒冒失失带人闯进来,眉头一皱,正要训斥,待得见了冯昆这模样,心里一动,一个念头窜进脑海,攥紧了手帕子向前倾了身子问道:“可是宋格格……”

冯昆涕泪横流,成了个大花脸。

他两手扶地,簌簌抖着,带着哭腔道:“回福晋的话,是奴才们疏忽大意,没照顾好主子!方才主子正在用膳,谁知院门外面不知打哪儿窜进来一只猫儿,奴才们拦也拦不住,福晋您也知道,主子向来是最怕猫儿狗儿的,当时就吓了老大一跳,砸了手里的碗,闪了腰,这会子……这会子……”。

他不敢再说下去。

福晋眼光刀子一般地从他脸上掠过,面如寒霜,冷声道:“往下说!”。

冯昆略略抬了抬头,又立刻伏在了地毯上,哭道:“请福晋去看看!去看看罢!”,说着咚咚咚在地上磕起响头来,又左右开弓继续打着自己耳光,口中只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福晋猛地站起身,朔雪和另一个嬷嬷连忙扶住她。

福晋胸口起伏了几下,大声道:“跟爷说了吗?”。

冯昆偷偷抬眼望了一眼陈德诺。

陈德诺凑上前来,跺脚道:“福晋,您可忘了?四爷今儿个还在宫里呢!”

福晋微微一闭眼,二话不说,大步往外走去,步子走得急了,被地毯一角绊着趔趄了一下,嬷嬷连忙扶住她。

朔雪急赶着从衣架上拿了披风。冯昆还蹲在地上兀自喋喋不休,陈德诺一脚踢开他,使了眼色骂道:“没用的东西,少挡福晋的路!”冯昆连滚带爬地闪避到了一边。

刚出了屋,福晋便觉得脸上有些雾蒙蒙的湿意,她抬眼望去,那宫灯照映下,已经显出雨丝,这一遭,外面却下起冷雨来。

雨越下越大,大有绵绵不绝之势,陈德诺转头飞奔进屋,拿了把十四骨天青色喜上眉梢油纸伞,飞快地撑开,给福晋打着。

福晋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对武宁朗声道:“你也一起来罢!多个人,多个照应!”。

青石路上青苔暗生,极其滑腻。雨声、风声中就只听见花盆底鞋与靴子底踩在石板上咯吱作响,偶尔溅起一滩水花,武宁不料自己刚穿越过来回了府,便碰上了这档事,见福晋走得飞快,连忙加紧跟上。

远远地,已经见着宋格格处密密的灯光,照的半个院子几乎成了白天,灯影下人影来回穿梭。

待得走得近了,便听到一阵忙碌的脚步声,又是水盆药瓶碰撞的声音,那情态,已经紧张万分。

福晋三步两步跨进了院子,宋格格身边的贴身宫女书意迎了出来,灯光下只见她一头一脸都是汗水,半边刘海被浸透了,湿湿地贴在额边鬓角上。

第3章 猫祸

书意见了福晋和武宁,有如见了救星,蹲下身子正要请安行礼,福晋挥手止住她,急急问道:“你们主子怎样?”。

一边说着,人已经往厢房走去,刚要抬脚踏进厢房门口,便听见屏风后一声惨叫,那声音极凄厉,尾音打了个拐,直直地直刺进人心里去。

福晋一惊,这一步子竟是落不下去。

她虽是成婚妇人,却尚未生育,而今亲身见了这事,抬手扶住了门框,只觉得心里扑通扑通一阵猛跳,恰恰夜色里一群寒鸦也被这声惨叫惊得腾空而去,吱哇吱哇地扑打着翅膀,在人头顶上盘旋不止,掉落了几根乌灰色的羽毛。

福晋定了定神,咬着牙刚要跨进屋里,冷不防那屋里一个小宫女正端着铜盆跑出来,愣头愣脑地撞上了福晋。

铜盆里水波荡漾,这一撞击,便泼上了福晋的胸前衣襟,那小丫鬟看清福晋,吓得呆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朔雪上前抬手给了那小丫鬟一个耳光,还要再打,福晋怒喝道:“别添乱了!”

朔雪闻言,讪讪收回手,却见福晋低头瞅着小宫女手中那半盆水,整张脸都白了起来。

铜盆里不是清水,是一盆血水。

腥红的血水。

武宁站在她身边,猛然瞅了一眼,心里也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背上一阵冷汗。

福晋转头厉声对陈德诺道:“去,拿了我两块腰牌,去宫里,请李太医来!马上就去!”。

陈德诺脚不沾地地向外飞奔而去,福晋又在后面大声道:“若是李太医不在,苏太医也成!”。

她知道,这两位太医都是妇科圣手,料得请到其中一位,也就是极好的了,武宁见福晋虽然一张脸惨白,但临危不乱,指挥有度,心里也有几分佩服。

两人跨进堂屋。

外间的中央地坑火龙上了起来,边上又燃了一盆子炭火,毕剥有声,一个小丫头大概是专门负责这事儿,专心致志地蹲在火盆子边上,拿了火钳子拨火,炭灰堆被拨得翻来翻去,间或两三点红透的火星子飘洒出来,小丫头又赶紧往里面添了炭,整个屋子里暖烘烘得快赶上夏天。

福晋和武宁两人在秋雨里冻了半天,迎面让炭火的热气一扑,脸上都显出红扑扑的血色来。

刚进了宋格格卧房,一股血腥气就扑面而来,直冲进鼻子里。

宋格格正躺在那黄花梨木的床上,一张脸已经毫无血色,右手放在小腹上,左手松松地垂下来,悬在床边,手腕极细,腕上一双碧玉镯子空荡荡的,几乎要掉下来。她脸上毫无血色,显出一股子蜡黄来,眼眸半闭着,黑压压的睫毛显得格外楚楚可怜,不时地呻吟一声。

贴身宫女书意坐在床头把肩膀给她靠着,手中拿着条竹青色帕子给她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另外五六个宫女嬷嬷围着床来回递着手巾等物事,只忙得团团转。

福晋见了此情此景,垂了两滴泪下来,上前将手盖住宋格格手背,半晌掩面道:“我这可怜的妹妹!”。

书意见福晋前来,连忙让出位置,福晋顺势抱住了宋格格半边肩膀,只觉得她身子不断颤动抽搐,福晋身上先前被泼了血水,这会子鼻中又闻到了血腥气,她平素极少沾荤腥,此时闻到这股味道,一阵阵眩晕。

她咬牙忍着,柔声安慰宋格格道:“太医就来了,我让陈德诺拿了腰牌去宫里了,再忍忍!”,一转头,眼光在那群宫女嬷嬷脸上转了转,对着其中一个管事嬷嬷沉声道:“好端端的,你们主子房里怎么会跑来野猫?”

那嬷嬷跪倒在地,扑通先磕了一个响头下去,这才抬头急匆匆道:“回福晋的话,那不是野猫,是别的主子养的猫儿!”。

福晋神色微动,眼光扫过那嬷嬷身上,放缓了口气,却是一字一句道:“什么养的猫儿?你且起来,好好说清楚!”。

那嬷嬷支支吾吾地站起身,抬眼偷偷瞥了一眼床上的宋格格。

宋格格挣扎着抬起手,胡乱摇了摇道:“你这粗蠢奴才,莫要乱说!是……是野猫……野猫。”。

说到最后,语音渐渐低弱。

福晋抬手拍了拍她手背,朗声道:“好妹妹,你便是太能忍了,受了委屈也自个儿往肚子里咽,且省着力气,养着神。”。

她说着,转过脸,冷冷地望向那嬷嬷,见那嬷嬷仍旧缩着脖子苦着脸,犹犹豫豫的样子,伸手在床沿重重一拍,厉声喝道:“还不说!”。

她年纪虽轻,摆出嫡福晋威仪来也颇有迫人气势,那嬷嬷唬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似乎是心一横的模样,大声道:“回……回福晋的话,是……李格格养的猫儿!”。

此言一出,满屋皆惊。

福晋身子一绷,挑起眉,将宋格格交给身边宫女扶着,自己起了身,踱了几步到了那嬷嬷面前,在一屋子人前慢悠悠问道:“你方才说,是谁?”。

嬷嬷大声道:“回福晋,是李格格的猫儿!那猫儿浑身黑色,油光水滑,却只有四个爪子是白色,奴才从前听人说,这猫儿也是个有来头的名种,有个名字,叫‘踏雪寻梅’,不过,只是像,奴才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就是李格格身边那只猫儿……”。

她说到最后,又磕起头来,只道:“求福晋救救我们主子!”。

福晋淡淡道:“你到前院,去看看陈德诺回来了没。”。

雨下得越发大了,天地间唯闻一片雨声。

李格格一手托了腮坐在窗前,一手把玩着一只极精巧的胭脂罐子,对着镜子发着呆。

一只小猫蹲在她的肩头,周身黑色,四只白雪一般毛茸茸的爪子显得分外突出,尾巴藏在身后,不一会又抽出来轻轻地在李格格后脑勺上打了打。

李格格扑哧一声笑出来,抬手把它从肩膀上下来,举起手,作势要打:“淘气!”。

小猫被这个主人娇宠惯了,翻转了身子,露出肚皮,四只爪子向虚空里挠了挠,娇声叫了几声,是撒娇的意思,李格格那只手便再也打不出去,她抱起小猫颠了颠,小猫半眯着眼,舒服得喵喵直叫唤。

李格格一瞥眼见自己左手上胭脂,忽然起了玩心,将那胭脂擦在小猫的白爪子上,小猫闭了眼睛,不疑有他,很快,那白爪子上便点点红色,犹如桃花落雪,胭脂寻春。

她身边的领头宫女锦画正在一旁低着头拿着熨斗熨衣服,一回身见了小猫的样子,啧啧两声道:“主子,您可真是阔气,这胭脂是内务府特地送来的,咱们这儿每个主子也就一盒,您倒好,用它来给猫儿擦爪子!”。

李格格抓着小猫的爪子来回晃了几下,把脸贴在它毛茸茸的背上道:“你以后叫‘桃花雪’好不好?”。

那小猫喵呜叫了几声,以示抗议。

锦画忍不住又道:“格格,说真的,胭脂这事儿这要是给四爷看见,可不高兴了……”

李格格懒洋洋回头道:“没上没下!主子的事也是你管得了的?胭脂用完了,我跟爷说,爷难道还能短了我一盒胭脂不成?”。

锦画不再言语,头也不抬,吹了吹那熨斗里的炭火,心里想,自己这位主子因着新入府,加之性情天真可爱,四阿哥来这里的次数是比那不受宠的宋格格处多了些,可郎心如水,四阿哥保不准哪一天就丢了主子去!

到底还是那位宋格格有本事,看着不声不响,竟然怀上了四阿哥的骨血。这血脉,吞在肚子里,稳稳当当,谁也抢不了去,十月怀胎,一朝落地,富贵荣华,一生有依。

这若是个男孩,保不准以后的形势会是怎样呢,说不定,福晋日后都要忌讳她三分!

正自想着心思,不觉头低得久了,脖子一阵阵发酸,锦画腾出一只手揉着,另一只手动作慢了些,只听兹兹一声,鼻中传来一阵子焦糊味道,锦画哎呀一声惊叫,猛地抬起熨斗,就见案上这件牡丹纹八宝锦缎旗装的腰身处已经烧糊了一个小洞。

李格格听见声响,凑近过来一看,顿时气坏了,向锦画身上打了一下,跺脚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赔!你赔!”,她连发脾气都是孩子式的。

锦画窘迫得红了一张脸,她在宫女里也是有头有脸的,这会子边上许多底下的丫头嬷嬷看着,正是下不了台的时候,李格格身边的领头太监金天鹤一打帘子,钻了进来,一身给雨水淋得透湿,也不顾擦拭,一抹眉眼上的雨水,跺脚道:“我的主子哟!您就先别顾衣服了,出事儿啦!”。

李格格不明所以,抱着小猫看着他,手还摩挲着小猫的脊背,陷进那毛茸茸的猫毛里,金天鹤连说带喘,把宋格格那边的事说了一遍,李格格脸上还没有什么触动,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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