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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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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棋见她吃了好几块,忍不住道:“主子,这东西太甜,仔细别牙疼。”。

武宁又转开筷子,见另一盘中放着七八个小小的秈米饭卷、饭卷儿不过双指粗细,个个捏得松紧恰当,因着加了猪油黏合,无一粒米掉出来,外面包着层紫菜皮儿,里面是米饭加白面混和而成。

武宁随意吃了几个,原来口味是有甜有咸。咸的加的是花椒盐与五香椒盐;甜的加枣泥、豆沙、松子、核桃仁。

又有一碟子炸三角,乃是粘稠的白芝麻酱加水和面,擀成面片,加了桂香虾米、鲜嫩口蘑、方丁火腿,做成三角形,里面包了白浓浓的奶油,入油锅炸成黄色,外酥里软,咬一口,那奶油便甜蜜蜜地漫出来。

最后,武宁终于将筷子伸向了桌上两个热菜:一道是和尚跳墙:四个熟鸡蛋,将皮剥去,嵌在酥造肉里,上屉蒸熟。由于光滑的鸡蛋一半露于外面,象秃头的和尚,这道菜便命名为“和尚跳墙”;一道是菜包鸽松:用菜油、黄酱炒了豆腐,嫩白菜心配上鸽肉,鸽肉炖得烂烂的,武宁吃了几口,掩住口要吐骨头,清明忙送上福寿无疆纹渣斗,让武宁吐在其中。

一顿饭用完,清明带着人收拾了出去,武宁因知道她手巧,便让她一会也进来帮着一起绞鬓花,清明答应着去了,不多时,珠棋已经将那几匹新赏赐的绸抱了来,武宁一眼看中那洒金藕色绸,道:“就用这个罢!”。

珠棋苦着脸道:“主子,又是这样寡淡的颜色呀!”,武宁笑着瞪了她一眼,珠棋只好打开那布匹,用标尺码了一码,剪下要用的料子来。

不多时,零零散散的工具便铺满了一桌子。

这鬓花质地除去珠玉等宝贵材质,还有绒、绢、绫、绸之分,其中绒花最为女子们喜爱,为的是谐音“荣华”,讨的是“荣华富贵”的好彩头。

《红楼梦》里有一回说到李纨将“宫里作的新鲜样法堆纱花儿”送给大观园中每一位姑娘。引起列位姑娘们争风吃醋,这里提到的“宫花”和“堆纱花儿”正是绒花。

武宁穿越前的家乡正是明清绒花故里,她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穿越前的种种,却似上辈子一般,烟水迷蒙地越发遥远了。

眼下,绒花是做不成了,只能做绸花。

清明搬来了个小小的木炭炉子,几人围着炉子坐了,用木炭文火将黄铜丝烧得软化。

烧铜丝时,亦是颇有讲究:一定要用文火,不然铜丝笔直僵硬,做出来的花儿便没有神韵,一股匠气。当然,也不能烧过了,否则铜丝易断。

烧好了铜丝,清明和珠棋又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直到那温度降下来,才敢用手将它折揉成各种形状,武宁学着她们的样子亦步亦趋。

正如山水画要有墨骨,这铜丝是也是鬓花的花骨,是整个造型的支架,根据所制作花朵大小的不同,黄铜丝的规格也大小不一。因着武宁说别做着太张扬的款式,清明便取来了几卷最细的铜丝卷儿。

处理完了铜丝卷儿,清明又拿起剪刀对绸布进行加工,剪出各种花朵形状,又配了皮纸、料珠。武宁紧跟着她,居然也一口气做了三四朵绸花,因着绸布柔软,花瓣无法伸展开,只是懒懒地耷拉在两侧,但三四朵聚在一起,也蔚为壮观,武宁不过初次尝试,做成这样,她已经颇是得意,抬眼去看清明与珠棋。

珠棋口中咬着花骨,用了半卷儿的铜丝缠在手间,另一手握住银质的小剪子,正在修那花蕊。

再看另一边的清明,武宁顿时泄了气——清明手中七八朵桃花栩栩如生,她显然是做熟了女红的,那花瓣排列紧密,恰到好处,颜色刻意选了绸布上浓淡交错之处,自花蕊处颜色较淡,待得到了花瓣中端,是颜色最浓艳之处,花瓣尖颜色又渐渐化去,若有若无。花瓣后居然还做了个仿真的花萼!朝着一边弯了个微微的角度,正适合戴在发鬓边。

武宁看了看她手中的花儿,再低头瞅了瞅自己手中的绸花,安慰自己道:壮硕肥美的花儿也别有另一番风韵!

武宁边做着鬓花,边与珠棋随意说着闲话,她知道清明是个安静性子,也只由着她在一边做女红。

珠棋又做好一朵,将手中剪子等物事放进桌下的小筐子,这才苦着脸道:“主子,奴才要告个饶,且歇歇再做罢!”,武宁看了她一眼笑道:“原也没说不让你歇息呀!”。

珠棋仰脸,轻轻掸了掸胸前衣襟上线头,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神神秘秘地道:“主子,奴才听闻这次福晋为了办好十三阿哥的生日宴,特地请了方俊芳来。”。

武宁闻言,诧异地抬头道:“方俊芳?那是甚么人?”。

珠棋道:“主子,你有所不知,这方俊芳唱的曲儿名满京城,她那嗓子腔调暂且不说,但是肚子里的雅致曲儿便比别人多出许多,不过来京五六年功夫,名头大的……啧啧!”。

武宁听了,倒也不以为意,道:“不过听爷说,十三阿哥雅好音律,福晋往这上面花心思,倒是用了心的。”

第19章 怜爱

珠棋意犹未尽的又道:“主子,奴才听闻那方俊芳还有个厉害本事:她将昆腔、梆子腔、小曲儿的腔调混杂一起,创出来自己一种调儿,听过的人都忘不了!”。

在一旁埋头做鬓花的清明听见“昆腔”两字,手中动作顿了顿,抬头望向珠棋。

武宁也讶然道:“昆腔与梆子腔混杂一起?”,心道这般南北混杂,恐怕出来的腔调怪模怪样,任那方俊芳再有把好嗓子,也动听不到哪儿去。

又说了会儿闲话,四阿哥却来了,武宁来不及吩咐下人收拾,四阿哥一进里面厢房便看见满桌子的鬓花、绸料、剪子、针线、铜丝……,武宁想着这些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物事,便从从容容给四阿哥请安问好。

“做起针线活来了?倒是好兴致。”。

四阿哥笑着拉着武宁的手走到桌边,眼光扫过桌上,随手拈起一只半成品的桃色花儿,武宁见那铜丝还未扎紧,刚想出声提醒,绸料做的花瓣已经从铜丝上滑落下来,片刻功夫四爷手上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花骨架子。

武宁:“……”。

四阿哥毫无歉意地放下花骨,拿起另一只做好的花儿,在手中转来转去欣赏了几眼,道:“这是你做的?”,说着伸手轻轻扯了扯那花蕊,道:“倒是仿得像,细微之处亦是用心。”。

武宁估摸着四阿哥今日恐怕是心情极好,居然有心思来评论这闺中女红,便笑着道:“这只不是妾身做的,那几朵才是。”,说着指了指边上几朵粗糙而壮硕的花儿。

四阿哥丢下手中鬓花,笑吟吟地打量着武宁,道:“我看也是。”。

四阿哥坐下了,武宁也跟着坐在他右手边的矮绣墩上,微微仰了头望着四阿哥,四阿哥顺手扯了块剪好的绸料,道:“这料子看着眼熟。”。

武宁看着他脸色,絮絮解释道:“是爷前阵子赏赐的。妾身想着用些边角料做鬓花,将来这料子做成了衣裳,颜色也好相配。”。

四阿哥转了转手中的花儿,没吭声,转头道:“苏培盛!”。

苏培盛脚下生风地过来了。

“去库房,上个月进来的那批珠花,捡颜色清雅的,多挑些,给你武主子送来。”。

苏培盛答应着去了。

不一会儿,几个小太监被苏培盛领着,浩浩荡荡、气势颇大地回来了,手中捧着一色头儿的黑檀漆面镶螺钿盒子,武宁见盒子已经如此精巧,便知道盒中珠花一定价值不菲,连忙起身道:“谢爷厚赏。”,四阿哥正埋头品茶,听了这话,从茶碗边扫了她一眼,心道这姑娘倒是容易满足,这便算厚赏了?

苏培盛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黑底锦缎做衬,中间做成微微的凹陷处,正用来摆放珠花。武宁见是一件色彩艳丽、富丽堂皇的羽毛点翠头花,那羽毛颜色一望便知是上品,是极纯粹的翠蓝色和最少见的雪青色,羽毛边上一圈浮金凸玉的裹边,高低不平地嵌出立体感,方打开便满室生光,直让人眼花缭乱。

另几只盒子中各是金丝双蝶戏珠头花、花嵌珍珠宝石头花、点翠嵌宝石花果头花、金嵌米珠喜在眼前头花、点翠嵌珊瑚松石葫芦头花。

其中那只双蝶戏珠头花上,虫禽的眼睛、触角都用细细的铜丝烧成弹性很大的簧,开盒子时轻轻一动,便左右摇摆,宛如活了一般。

其余那些头花也都色彩丰富而不失清雅:有鹅黄、杏黄、茶褐三色的菊花;雪色、藕色、月下白三色的梅花;豆绿、湖蓝色、雨过天青色三色的兰花;露桃红、银红、杨妃红三色的桃花等等。

武宁看得微微有些错神,转身道:“爷,妾身不用这么多。”。

四阿哥眼也不抬道:“既然赏给你了,便拿着。过阵子十三弟生辰宴,正好也可以扮上。”。

武宁心里默默嘀咕:四爷您是不是嫌弃我戴绸花太寒酸,给您府上丢人了……

四阿哥扫了一眼她脸上神情,心里已经猜到了武宁在想什么。

他又好气又好笑,放下茶盏,将武宁拉到身前,道:“知道你是个不爱出风头的沉静性子,不过穿衣已经素淡,头花上倒不妨用些珍贵材质。”。

武宁被他握住手,只觉得四阿哥手心温暖而干燥,又见他笑微微地望着自己,便轻轻用手指在四阿哥掌心里划了划,带了点撒娇的意思,道:“妾身明白。”。

四阿哥感受到她在自己手心里的小动作,眸色忽然亮了几分,放开她,对苏培盛道:“给福晋、你宋主子、李主子那里都送去些,说是我的赏,分量你照着老规矩办。”。

苏培盛领命去了。

四阿哥伸手捡出那件雪色、藕色、月下白三色的梅花头花,放在武宁鬓发边摆了摆,又稍稍往后侧了头,摇了摇道:“不喜气。”,换了只鹅黄、杏黄、茶褐三色的菊花头花,道:“这枝不错,便是这枝罢。”,说着伸手要帮着武宁插上。

武宁听话地伸过脑袋由着四阿哥摆布了,珠棋见状,立刻领着一众仆妇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四阿哥生疏地将那珠花插了一半,正纠住了一缕头发,轻轻一带,武宁忍不住“哎呀”低低叫出了声,赶紧捂住头。那珠花便半坠落在发间。

四阿哥狡猾地眨了眨眼,道:“这种姑娘家的物事,我倒是不熟悉。”,武宁捂着脑袋没出声,四阿哥站起身,轻轻将她环在怀里,柔声道:“痛得厉害么?让我看看。”。

他望着武宁,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武宁在他怀里,轻微挣扎了一下,道:“爷放开妾身,妾身自己来。”。

四阿哥并未放手,但也未进一步,只是虚虚地将武宁圈在怀中,柔声道:“现下没有外人在,许你不用‘妾身’二字。”。

武宁将那珠花扶住,摸索着小心插入鬓发内,下意识地又笨笨地道:“是,妾身明白。”。

四阿哥低笑出声,见武宁一缕头发方才被珠花带了下来,垂落在面颊之上,别有一种情态,便俯头很怜爱地亲了亲她额头,才放开了手。

倏忽十数日后。

十三阿哥的生日宴在四阿哥府前办,众皇子亦来了部分替十三阿哥过寿,这一日,皇四阿哥府前街道上便是车如流水马如龙,那种热闹景象,自然不必再提。

花园里,照例又是看戏开头,武宁因着有了上次中秋宴的经验,也熟稔了不少,换了一声淡秋香绿的旗装,配了四阿哥上次亲自为自己挑选的那枝菊花珠花,面上薄施脂粉,揽镜自照,也觉得喜气洋洋。

她与宋格格、李格格坐在一处候着开席。宋格格腰身愈显,着了一身银红色洒金旗装,外面披着秋水兰石鼠披风,脸上淡扫蛾眉,只是唇色刻意加重了,越发显出一种八面玲珑的精明来;李格格穿的则是一件海棠红宽边旗装,因着天气寒凉,又加了个妃色杭绸云锦包边背心,头上一朵桃色花萼状珠花,娇艳亮眼。

花园里本是被福晋精心布置过了,画栋飞云、珠帘卷雨,又在西花厅堆了假花山,通着园中围池,流水潺潺。令人处处走来,只觉明暗有错,毫不杂乱,煞是幽雅。

奈何天气已经到了初冬,这日西北风刮得起劲,众人初时热闹而过,尚不觉得,坐得久了,都嚷嚷着喊冷,不多时,福晋便又指挥着陈德诺等人帮着将宴席转移到屋子里,一时那花园里便零零星星剩下几个人。有倚着树迂谈阔论、说笑自如的,也有伸头赏景的。

武宁在屋里看着微觉奇怪:想着这日既无雪景可赏,百花皆已凋落,那园中又有何可看?

屋中燃起了儿臂粗细的蜡烛,都点在老大几架掐丝珐琅冰梅纹云纹镀金底烛架上,满室灯火辉煌,恍如白昼,檐下又有着配合喜庆气氛的宫纱灯笼透着晕红光芒,看着便觉得一阵阵暖意。

朔雪等有头有脸的宫女们轮流着斟酒,上了十来样菜后,皇子们那一桌已经气氛高涨,又闹着要行酒令,十阿哥等人撺掇着向来最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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