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明珠-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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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皇太后摇摇头,按住李太后拿起放在一边的佛经,“忙了这半天了,你也该休息会了,这些时日倒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的话,书娘这孩子怕是真的要跟着先帝走了。”说道儿媳儿媳,王太皇太后长吁短叹一番之后的面色也有些忧伤。
李太后微微一笑,浑不觉得有多么的辛苦,“母后,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这些年,要不是有姐姐在,哪会有臣妾跟皇帝今日,臣妾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又何当得起辛苦二字。要说辛苦,怕是姐姐吧,姐姐跟先帝感情这么好,怕是一时间都是难以接受的,只要再过些时日就好了。母后也不必太过忧心,还请放宽了心才是,太医都嘱咐了母后要多多的宽心。”
李太后的温言软语,让王太皇太后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呀,原以为看着是个好性子的能欺负的,看你这张嘴啊,真真是哀家都拿着没有办法,难怪书娘肯听得进你的劝。你这几日就多费费心吧,先帝走了,哀家可不能看着书娘也跟着走了,要是书娘都走了,安安这孩子可该怎么办?如论如何,也得把安安的婚姻大事解决了再说。”
李太后抿唇一笑,并没有接过王太皇太后的话茬,只是使了个眼色给羽翅和云坠,两个人很机灵的就带着屋子里的宫人离开,跟在王太皇太后身边的服侍的领头嬷嬷看着屋子里的动静,愣了一下将目光移向王太皇太后,王太皇太后微微的打量了一下李太后的表情,朝她示意了一下,于是也跟着走了出去。
最后离开的嬷嬷将屋子小心的合拢之后,王太皇太后收回目光,敛住了笑容,眼里散发出来的光芒与她的脸色丝毫的不相符,好似她还是从前那个说一不二、执掌后宫大权的皇后娘娘,“你这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王太皇太后声音淡了淡,没有直接问李太后。
李太后温顺中带着恭敬和一抹肃然,头朝王太皇太后靠了靠,刻意压低了声音,“母后,皇帝找到了当初害死昭惠太子的凶手之一了,如今人已经被秘密收押,只不过这个人的来头有点大,臣妾特意来向母后讨意见。”
“什么?”饶是从来不动如山、淡定如斯的王太皇太后都有些坐不住了、满脸惊讶的看着李太后,好在修炼多年了,这种变化不过是眨眼间,很快就有恢复了平静,只是声音中还带了些颤抖,“你说的可是真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太后,就如同照妖镜一样让人无所遁形,李太后被王太皇太后这般看着,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王太皇太后在如此震惊之下还是能敏锐策察觉李太后的不自在,将一身气势收了收,面色也缓和了不少,“你说的为难之处,是不是跟杨氏有关?”
虽说是疑问句,可是王太皇太后说的是斩钉截铁,李太后微微疑惑的看着王太皇太后,看着她一脸笃定,带着信服,“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母后的一双厉眼,那个人,真是仁静太后出了五服的外甥,是姜左相长女的三子,昭惠太子当年出事的时候,他比忨儿大不了三岁,不过是六岁的样子,任谁都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子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听到李太后这样一说,王太皇太后松了口气,靠在枕头上,面色淡淡如同微风掀不起波浪的湖面,眼神幽深得却是一弯千年古潭,任你怎么也猜不透潭底深几许。
李太后看着没有半晌说话的王太皇太后,忍不住开口道,“母后,可还是有为难之处?”
虽说不是当事人,做为在后宫中浸淫多年的女人,李太后对于孝宗帝以及仁静太后的事情还是略有所知的,知道陈氏这些年就算翻了先帝不少的忌讳却不能让先帝动手收拾他,都还是孝宗帝留下的乱摊子,让先帝陷入被动无法收拾。可是,如今先帝不在了,自己的儿子坐上了帝位,可跟仁静太后有关的人,皇帝自己动手起来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皇帝才等大宝,就要做出血流成河的大事来,与他的名声以及大齐的安稳终究是不利的,就算他将来做的再多,也抵不过这一桩带来的冲击。
王太皇太后看着一脸小心翼翼窥探自己的李太后,嘴角抿成一条线,“人都还是好好的吗?”
李太后有些摸不着王太皇太后的话,可看她一脸坚毅,心思翻转,了然的低眉顺眼道,“母后请放心,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是没人敢动的。”
王太皇太后缓缓的阖上眼,点了点头,“哀家知道了,这事儿你办好就行了,哀家知道该怎么做。”
李太后看着难掩疲倦的王太皇太后,恭顺的点了点头,“母后可要休息了吗?”
“哀家无事,”王太皇太后制住李太后扶着自己躺下的动作,“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哀家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李太后收回自己的手,顺从的站起身,福身之后动作轻轻的离开,等到走过来绣着福禄寿檀木白玉屏风的时候回头看到原本闭着眼睛的王太皇太后睁开了眼,怔怔的不知道看向何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发了好一会呆的王太皇太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带了无尽的苦涩,笑道最后,王太皇太后觉得自己的眼眶酸胀得难受,眼泪就从保养极好仍可见岁月痕迹的脸颊上留下,真没想到啊,夫妻一场,生前给不了自己应得的尊重,死后还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带来无尽的麻烦,陛下啊陛下,你这是要臣妾该如何说你是好?看看你一心爱护的女人,都快要把大齐祸害成什么样子呢?您也是无牵无挂的去见了你朝思暮念的人,留下一个乱摊子让你看不中眼的女人来收拾。陛下啊,你这到底是在信任臣妾还是在怨恨臣妾占了你所爱女子的位置呢?你可不怕老祖宗出来找你,臣妾可怕啊,儿子因为你已经受累了一生,连带着两个孙子也没有落到好处。但是,臣妾是绝对不会再让您拖累孙子,拖累整个大齐!臣妾可还要留着脸面去见老祖宗们,哪怕地府相见里,你无论怎么怨恨,臣妾也要把这件事情给做了。
不,陛下,做完这件事,臣妾也心无遗憾了,怕是你也不想再见到臣妾,怕是你早就跟你心爱的女子双宿双飞了,真好啊,臣妾这一辈子因为你,已经受了太多了,臣妾可不想来世再跟你有任何的牵扯,就这样吧,生不相恋,死不相逢。来世,就让臣妾跟你从此天涯陌路难相识,也别在茫茫人海中相逢了。
被随意丢进屋子的陈氏整个人差点没气疯,这几个小太监可真是长胆子了,居然敢这样对自己,难道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陈氏不服气的想要打开屋子,准备好好的骂上一通,只可惜,气昏了头的她都忘了最重要的一茬。她为何突然从北巷中关到这个屋子来?
“真没想到堂堂的陈贵妃居然有一天会落得跟个大街上的泼妇有的一拼,啧啧,要是先帝见到你这副模样,怕是连隔夜的饭都能吐出来。”这时候突然传来充满了嘲讽、不屑、鄙夷的声音,刻意娇柔也盖不住话里的恶毒。
陈氏愤然的转头,这才发现屋子里有其他的人,等到她看清楚说话的人,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狠狠的抓上了说的女人,她一直以来的对手。原来的德妃汪氏,恢复理智的时候,伸出尖尖长长还有污垢的手指划上了依旧细致的脸蛋。
脸上的痛意让汪氏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看到陈氏眼里闪烁的恨意、喜悦、嫉妒。。。。。。,再看看她指尖了的滴落的血液,轰的一声,汪氏整个人的理智都被烧没了,毫不示弱的反击起来。正好。她看不惯陈氏很长时间了,想着从前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抬着下巴看自己的样子,心里就恨的要命,如今她毁了自己最珍爱的脸蛋,这仇,她怎么都要给报了。不然,还真的是对不起自己。
陈氏看着汪氏的笑意,可以感受到脸颊上的刺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汪氏居然敢回手,要知道以前在人前对自己总是大气不敢出,就好像自己在欺负她一般,特别是在敬宗帝面前的时候。明明没自己的事情,也要被敬宗帝说上一通;到了人后。就是一副嘲笑自己的样子,好似自己有多么的愚蠢一般。每次都能把自己气个半死,不止一次她都想撕下这个女人伪善的面子,看看她底下的心到底有多黑。想到这里,手中的劲就大了些。
不期然而然的就听到汪氏的哀嚎之声,陈氏更加的得意起来,一个用劲就将汪氏压倒了,随即就坐在她身上还是抓、挖、打、捏、揪、扣起来。
汪氏虽然比陈氏年轻了好几岁,可她自小就是在闺阁中娇养长大的,进了宫之后更是锦衣玉食的养着,身体看着是康健,实际上却没有什么气力。而陈氏呢,在嫁入东宫之前也是一家手心的宝,做了贵妃之后,做什么都有宫人去做,自己唯一担心的是怎么稳固自己的位子,打到对手,压制新来的威胁,再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健康的长大,谋取天下至尊之位,好让自己当上太后。但陈氏跟汪氏毕竟是不同的,汪氏虽然家族式微,可毕竟也是世代富贵,比不得陈氏新近发家,家世底蕴不厚,陈氏小的时候家族并没有多少的势力,她又是跟着家人在西北苦寒之地长大,从小跟男孩子一般教养,后来进京之后虽然按着贵女在教养,可是身体素质比起一般的贵女来还好得多,经常还跟着敬宗帝一起狩猎,这在后宫中也算是独一份的。如此对比之下,汪氏又怎么会是陈氏的对手?
李太后扶着霍太后还没有走进关着两人的院子前,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声,这叫声听得人在七月酷暑下背后的汗毛无端的都要竖起来,止不住的打个冷颤。
因为敬宗帝离世,跟着病倒的霍太后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被突然的一声惊叫给吓得心脏砰砰砰直跳,整个人捂着胸口用力的喘气起来,这把李太后吓到不行,忙扶着霍太后就要回去,霍太后用力的平复之后,按住了李太后。
李太后看着紧闭的屋子里又是一声尖叫,皱眉的看着守在这个不过三间屋子的小院子的太监,表情严肃而又威严,刻意压低的声音中满是太后的威严,“这是怎么回事?”
主管的太监慌忙的跪下,“回禀圣母皇太后,”眼神略微游移带着迟疑的看着紧闭的正屋,咬了咬牙,头又低了几分,“是罪人汪氏跟陈氏打了起来,汪氏打不赢陈氏,故此尖叫。”
缓过来神的霍太后听到主管太监的解释之后,眉头皱了起来,“汪氏跟陈氏现在虽然没有品级,好歹也是先帝的妃子,位居正一品,见识本就不俗,且还是名门出来的贵女,礼仪教养也是从小就学起的,怎么会跟毫无见识的贫妇一般?”
主管太监的头低得更加厉害,都快要把头埋进去了,李太后看着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太监们,再听着一刻也没有停止喊叫的屋子,厌恶飞快的从脸上闪过,好气的对着霍太后劝道,“姐姐,看现在乱到不行,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命人将人带过去就行了。你现在身子还没有恢复,要是她们两个疯起来,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是小心为上的好,毕竟现在人证物证都有,怕不了她们能逃得过去。”
这时候突然又传来一声尖叫,马上就是一番难听之极的咒骂,霍太后眉头皱的死紧死紧的,看着李太后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妥协的点了点头。
披头散发、衣裳褴褛跟乞丐都有的一拼的陈氏喘着粗气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头发凌乱覆脸,露出的脸颊上又是红色又是白色又是青色又是绿色的,整张脸就像是打破了调色板一般,看不出真实面目来,她的衣服跟陈氏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比起陈氏来,还要更加的不堪,原本铁锈红绣小朵金丝木香菊软绸长衣被撕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满地都是,剩下的布片都裹不住姜黄色的中衣和大红色绣着大朵大朵牡丹花的肚兜。陈氏看着半天没有反应的汪氏,伸出脚用力的踢了踢,听到微弱的一声呻吟,这才满意过来,伸出手就要打理自己,可看到手上的一把发丝,嫌弃的丢在地上,还狠狠的呸了一声,吐口水丢在上面。
虽然将汪氏打得半死不活的,可陈氏也没有讨得什么好,呻吟这扶着墙壁站起身来,看着手背上、手臂上的青痕,再看看已经破到不行的衣裳,陈氏原本还因为打赢了自己眼中钉肉中刺的汪氏而生出的几分雀跃被滔天的恼恨给占据。火气蹭蹭蹭的又冒了起来,也不顾不知道什么时候鞋子不见了就狠狠的踩了几脚,听着汪氏因为痛处而发出的喊声,这才满意了起来。
等到将头发理顺,陈氏这才仔细打量起屋子来,屋子的摆设虽然有些简单,可看着看着却有些眼熟,真的是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陈氏心里只嘀咕,这时候一道亮光闪过,陈氏打了一个激灵,可不眼熟,这不是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