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明珠-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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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看到皇后无事,朕也该回乾清宫了。”昭宗帝没有耐心跟熊皇后纠缠,自从熊皇后做下一桩又一桩让自己不满的事情来,昭宗帝心底里已经放弃了熊皇后,如果不是如今还需要到熊皇后,昭宗帝说不定就废了她。
皇上毫不留情面的拒绝,让熊皇后很受伤,什么时候起,皇上对自己一点儿耐心也无了?自己可还躺在床上呢。
忍住心酸,熊皇后努力的勾起笑容,低着头怯怯的说道,“皇上,庐陵公主已经定亲了,髣儿比她笑了几个月,臣妾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髣儿是嫡女,臣妾看重些也是情有可原,还请皇上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别让髣儿太难看。”
看到熊皇后柔弱娇怯的样子,昭宗帝心里很是厌烦,什么时候熊皇后也学了这一招?真正是把心底里最后的敬重都消磨了。
熊皇后的话也点在了他的心上,虽然不喜熊皇后,遂安公主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也得给她安排合心意的人家。不过熊皇后的话让他不满,嫡女怎么了,庶女怎么了,都是自己的女儿,根本不能区别对待?而且最重要的是庐陵公主却是比遂安公主更有公主的风范,相比之下,遂安公主太过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随了她的母亲一样。
昭宗帝没有耐心给熊皇后解释,而且解释熊皇后不一定能听得进去,于是淡淡的说道,“朕看中了柳州青阳候世子,不日青阳候世子进京,朕会下了圣旨赐婚,皇后就请多多宽心。至于定王的婚事,朕心中也有了主意,皇后以后少为这些担心,养好身子是紧要。定王年纪大了,如此频繁进宫与他影响不好,以后每逢初一十五请安吧,无事就不要进宫了。”
说完之后,昭宗帝也不等熊皇后反应,直接离开。
熊皇后怔愣的看着昭宗帝的背影,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朝她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儿子女儿的婚事皇上都有了决断,都没有过问自己这个皇后一句,皇上到底置她这个皇后的颜面如何?
青阳候虽然是八大侯府,从开国起就一直镇守在柳州,远离了京城的权力斗争,如何能帮到自己的儿子?皇上说儿子的婚事他有主意,该不会给定王选门身份不高的贵女吧?断了外戚的可能,就如同她的家族一样?
失去了强有力的支撑,她的儿子如何能跟汉王、湘王,以及洛王斗?
喉间甜腥的感觉越来越浓烈,最后熊皇后还是忍不住的喷了出来,鲜红的色彩映得死气沉沉的景仁宫越发的触目惊心,看的进来的心悠都忍不住大叫起来……
熊皇后彻底的病倒之后,昭宗帝看了两次,就让淑妃彻底的管理后宫琐事来,宫里的气氛也是沉沉一片。
继柔嘉郡主的婚事之后,紧接着遂安公主的驸马人选也露出了水面,真是柳州的青阳候世子。连着两个公主的婚事有了着落,就有大臣上书汉王和定王的婚事了。昭宗帝当场就让礼部开始准备,礼部尚书精心准备了些未嫁的世家贵女的名单给昭宗帝,昭宗帝不可置否,倒是让礼部尚书越发的心里没有底起来,找了个机会,参加了司马左丞相寿宴,跟左丞相推杯置盏之后,回去揣摩摸了左丞相的话,又另外递了名单之后,看到昭宗帝点了好几个,这才放下心来。
不管外头如何在变,顾明珠调试了好一段时间,总算是适应了儿子不在身边,也找了事情做,就是给唯一的侄女准备一件精美绝伦的嫁衣,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一边准备的时候,一边也在庆幸,幸好当年生下的是皇子而不是公主,想着自己给女儿准备嫁衣心里难舍的滋味,她倒是宁愿儿子没事就气气自己要好得多。
见顾明珠不在为阿离的事情担心烦忧昭宗帝在松口气的同时又提了一口气,顾清浅要嫁人还有几年的时间,也不急着在这一关头吧?还有,你什么时候这么用心的给我准备过衣裳?一件中衣都得大半年的时间,这几年下来,不过才几套都不够自己换洗。外袍呢,就更加不必说了,合着才三套。
满心满眼不高心的昭宗帝自然是忽略了他的衣裳都是顾明珠亲手制的,而顾清浅的嫁衣则是她设计了样子让宫人准备,她只需时时刻刻监督进度。
第三百四十六章
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的茜草把孔三贵拉倒了一个僻静之处,追问,“你说皇贵妃活不过三十,这消息是真的吗?”
她不相信,皇贵妃身子弱了些,倒是不像是短命的啊,自家主子现在可是一心盼着皇贵妃死了,眼下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如果没有如他说的,那主子肯定会承受不住的。
年初的时候庐陵公主远嫁到冀州,遂安公主的婚事也定在了明年开春。主子最近是信上了佛,跟一般想要求富贵名利、子孙或者心安来说,姚贤妃每日在佛前祈祷就是让皇贵妃早日死去,她才能走出明瑟殿,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皇上身边。
孔三贵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隔墙有耳,声音小点儿,此事当然是真的,还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敢跟你说。”
“什么事情?”孔三贵警告的目光让她压低了声音,“该不是……?”面色一变。
孔三贵看到茜草的脸色变了,急忙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当年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我事后再去查证,发现知情的人都被灭了口。”
“那你怎么肯定你得来的消息是真的?”茜草又一次打断了孔三贵的话。
孔三贵被打断,被怀疑没有丝毫的不豫,依旧好脾气的解释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没把握的话怎么可能会报给娘娘听?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查探中,果不其然让我发现了,太后娘娘前年去大觉寺上香,召见了一位世外高人,至于说了什么,这我就真的打探不出来了。”
茜草惊喜道,“果真?”然后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压低了声音,“你可打听到那人长什么样子吗?他可否说过什么?”
孔三贵摇了摇头,“我哪里打听得到。这要不是我一早留心还真发现不了,你放心这事儿我一直都放在心上。”
“那你可得好好打听才行啊,”茜草神情有些淡淡,又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小心的嘱咐,“如果打听到那世外高人来自塞外的话,一定得尽快告诉娘娘。”
“为何?”孔三贵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茜草,“这些世外高人总喜欢找些无人知道的地方隐居,我又从何处得知他来自哪里。”
“这是机密,谁都不能说的,”茜草一副神秘的样子,“从前娘娘还很小的时候,无意间救了一位高人,那位高人给娘娘算了命。说她贵不可言,将来会有机会母仪天下。只是,她命里会有一位克星,会带走她的一切,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
“这也太可笑了。”孔三贵嗤之以鼻,“指不准从哪里碰到疯子,想要讹诈。”
“当时我们也这般认为,老夫人还让人打发了他走,”茜草回忆,“但是后来那人又说,她命里的克星会有一场天祸。避过天祸日后会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还说娘娘将来一定会相信她,会想法子找到他,因为他是可以替娘娘的克星改命的。听你提醒的时候,才回想起来,依稀记得那人说他来自塞外。”
“娘娘的克星,是皇贵妃?”孔三贵听出了话里的关键。但又想不明白了,“皇贵妃进宫之后,几乎跟娘娘没有什么接触,这些年娘娘一直闭门不出,皇贵妃娘娘帮助过庐陵公主。怎么看都不像是克星啊。”
“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茜草细细分析,“皇贵妃虽然没有对娘娘做过什么,可是你想想,皇贵妃进宫之后,皇上每月有一半的时间是留宿关雎宫,本来以娘娘的资历,做不了皇后,贵妃的位份是少不了的,这些年,四妃上贵妃之位可是一直空缺。我仔细想了想,克星不一定是娘娘的死对头,也可能是会挡住娘娘路的人,这皇贵妃可不就是。”
听茜草一说,孔三贵也觉得有道理,“这皇贵妃进宫十年了,这宫里还真的没人能及得过皇贵妃。”
“这就对了,”茜草拍板定案,“可不就是吗,就是不知道天祸到底是什么,要是提前有预兆的话,也可以做些准备,推娘娘一把。”
“既然如此,”孔三贵突然拍了拍脑袋,“那得赶紧把那位高人找出来才行啊,得早点想法子才是。”
“没用的,”茜草泼了一盘冷水,“在娘娘进宫之前,就与那位高人见过一面,要不是我记性好,恐怕是真的想不起有这号人,那人跟当年的模样是一点儿都没变,他当时对着娘娘叹气,果然还是如了他的愿,逆天的后果还得落到他在乎的人身上,命改了,结局还是没变。”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让人心里发凉,”回想起这一幕茜草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了,“最让人忘不掉的是他人说什么“从前是他的错,这果还是由他了解,有缘再见”然后那人就转身离开,随后消失在人群中,当时我们都不明白踏他到底在说什么。”
“那人每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哪里,长什么样?”孔三贵皱眉道,“看看能不能把那人找出来。”
“在相国寺山门前的市集上,”茜草说的很肯定,“我记得很清楚,那人很年轻,也很瘦,人倒是白白净净的,一副书生的模样,只是穿的很破旧。当初他正好被人欺负,娘娘出手救了他,因为他说的话太过惊骇,这些年我都忘不了。对了,我还记得娘娘画了幅画像,就是他的,等我找出来给你,你偷偷的去查,这事儿先别让娘娘知道,娘娘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孔三贵连忙点头,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这样也好,给娘娘接了烦忧。”
“你在翻来翻去的到底在找什么?”茜萍看着翻箱倒柜的茜草,不悦的皱眉。
“茜萍你来了就好了,”茜草如同看到救星般,紧紧拉着茜萍的手,“娘娘进宫前的画作,你收到哪里去了?”
“好端端的找这个做什么?”茜萍疑惑的看着茜草。
茜草看了一下四周,把茜萍拉倒一边,低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茜萍的脸色也变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娘娘汇报,这其中要是出了岔子,你当得起吗?”
“娘娘这段时日心情不好,我也不想给娘娘添烦扰,”茜萍急忙解释道,“况且那人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孔三贵能不能找得到,就先试着找找看,如果找到,自然最好不过,如果没有找到,娘娘也不会知道,你说对不对?”
茜草的说法茜萍极不认同,“娘娘素来是个有主意的,而且我们都被关在关雎宫,外面的消息根本就传不进来,孔三贵虽然有点儿本事和关系,探听得来的消息有限。此事汇报到娘娘那边,娘娘肯定有法子,总比孔三贵没头没脑的去找要强得多。”
茜萍的话点醒了茜草,讨好的笑了笑,“脑子都开始生锈了,居然会忘记这么紧要的事情,我去把孔三贵找来,听听娘娘有何主意。”
“能不能不喝药啊?”顾明珠脸皱成一团,表情比汤药还要哭,“我躺两天就好了,真不用喝药的。”说着拉高了被子,盖住脸,企图可以逃过。
怀蝶也头疼,照说皇贵妃都是母亲了,怎么还跟从前一样,“娘娘,皇上刚刚还派人来问了娘娘的药喝了没,回话的人现在还等着在,要再不回消息,估摸着皇上肯定要过来了。”
昭宗帝果然是最好的杀手锏,顾明珠一听到昭宗帝要来,赌气的把被子往下丢,接过药碗,壮士断腕般一吞而尽,表情苦到不行,让人拿蜜饯压味。
怀蝶好笑,将蜜饯端到顾明珠的眼前,顾明珠随手抓了一把往嘴里扔,怀蝶又怕顾明珠不小心吞了下去,急忙劝道,“殿下,别一把都放进去,小心噎着……”
话还没说完,顾明珠捂着喉咙很难受的模样,怀蝶用力的揉着顾明珠的后背,又是让人唤太医过来,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顾明珠躺在床上直喘气,“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凫水了。”
早说了你不听,如今吃苦了才后悔,什么时候能长长记性?怀蝶腹诽,怎么娘娘的脾气一日日回到了从前小时候,都怪皇上宠爱的,这要是没有点头脑和手段,恐怕还真的压制不住娘娘小性子。
“殿下您真的记住才好,”怀蝶给顾明珠掖好被子,忍不住絮叨起来,“从前您总说洛王调皮爱玩,太后娘娘说跟皇上小时候的性子一样,奴婢看来,倒是随了娘娘,娘娘的脾气这些年就没有改过。”
“怎么能全都推到本宫头上?”顾明珠不满的反驳,“本宫只不过是不爱吃药而已,又没有像某人躲开侍卫一个人跑去逛街,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在屋顶看月亮,还作弄太傅,把太傅气的晕倒,相比之下,我已经是很听话很懂事的了。有本事你说皇上,就知道一个劲的念本宫,怀蝶,那日你要是真的惹怒了本宫,本宫就被指婚算了。”对上怀蝶不赞同的目光,顾明珠气虚的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