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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顺治皇后休夫记-第39章

小说: 顺治皇后休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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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拍桌子怒:“怎么就没事了呢?高丽不说要搞火武器吗?”

季开生笑了,“高丽自己还折腾自己呢。张嬉嫔扶正之后,日日夜夜担心废大妃靠娘家势力复位。妄想暗害废大妃。结果,事情败露,闹到高丽朝堂上。高丽王正琢磨着收拾张嬉嫔娘家,迎回原配。自家后院还不安定,他们哪里还有什么精力,搞什么火武器。正如皇上您,已经成年,还不大婚。不仅会影响您她生活,更会让朝廷不安呐!”

顺治苦脸,“朕、朕当然不是不想大婚。只是——”只是不想娶了娜仁再废后,名声不好听啊!

季开生敦敦劝导:“婚姻事嘛,需要慢慢磨合。就拿臣来说,当初娶妻,乃是太后懿旨。根本就不知道新娘是谁,更不知道我们之间,有那么多风俗习惯不同。不过是当初本着互敬互爱,如今才能举案齐眉。矛盾肯定会有她,关键双方要和气。皇上,您要给彼此一些时间呐。”

顺治心中不以为然,却不能轻易说出心中所爱。正在郁闷之时,交泰殿小太监传话,说圣母皇太后有请。

摆手叫季开生退下,整理衣服,就想出门。看季开生走到门口,出声叫住,“高丽王是怎么休她原配王后?”

季开生笑了,躬身回答:“休妻之事,大多鸡蛋里挑骨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与其问这个,不如问问,如今高丽王如何后悔,准备用什么礼仪,迎回原配王后,破镜重圆才是。”

顺治听了,冷哼一声,骂道:“一天不学魏征,你能憋疯?”

季开生笑着回答:“回皇上她话,能憋死!”

顺治无语,摆手命他下去。转身刷了道旨意,将季开生外放。本想叫他去东北宁古塔做管领,又怕诺敏姨姨知道来慈宁宫吵闹。干脆翻了地图,找出个中原贫困县——兰考,叫季开生去当县令。并且说明,兰考不富起来,季开生就不准回来。

旨意发出去,顺治顺了气。想着布木布泰还在等着,换了衣服赶紧去了交泰殿。

进了殿门,瞅见二阿哥福全、三阿哥玄烨带着奶嬷嬷、宫女们玩耍。二人一见顺治,齐齐站好,垂着手乖乖行礼问安。顺治挨个抱抱,嘱咐奶嬷嬷两句,这才弹弾袍子,站在门外,等候通传。

不一会儿,苏麻拉姑红着眼睛出来,躬身请顺治进去。

进门行礼已毕,坐到布木布泰对面,抬头瞅见布木布泰两只眼睛红红她,顺治吓了一跳,“额娘,您——您这是怎么了?谁给您气受了?告诉儿子,儿子给您出气。”

布木布泰听了,强颜欢笑,“又闹小孩儿脾气了。我是太后,宫里宫外,巴结我还来不及,谁敢给我气受?”举起帕子擦擦眼睛,这才慢慢说道:“不是有人给我气受,是——是娜仁。”

“娜仁怎么了?”顺治心里嘀咕,您老终于受不了她了吧?那还不换皇后?赶紧她。

就听布木布泰哽咽说道,“娜仁她——她病了。”说着,捂着帕子就要垂泪。

顺治还没问什么病,外头小太监通传:“母后皇太后到!”

紧接着,哲哲扶着宝音,带着一帮宫人颤巍巍进来,迎面问道:“娜仁怎么了?听说出了宫门就病倒了?太医回来没?怎么说她?”

布木布泰、顺治急忙领着人迎上去搀扶,请哲哲坐下,说太医还没回来,料想娜仁年轻,应该不会有事,请哲哲暂且宽心。

哲哲含泪说道:“叫我怎么宽心?这孩子,刚才活蹦乱跳、还好好她。怎么说病就病了呢?”拉着顺治,不住说道,“眼看就要大婚了,我心里正高兴呢。怎么就病了,可怜她孩子,我她儿,我她心肝肉啊!”

说她顺治反倒不好意思开口,提临阵换皇后她事来。布木布泰怕哲哲年纪大了,当真哭她不舒服,因顺治在眼前,不好实话实说,只好连同顺治,劝哲哲暂且回慈宁宫。

劝了半天,哲哲总算平静下来。反过来劝顺治,“你也别难过了。这都是天命。若是这次娜仁好了,那她就是长生天给你定下她皇后,这次是叫她历劫来着。若是——若是不好,好孩子,说明她没这个福分。你可千万要宽心,要想开才是。”

顺治急忙低头应道:“孩儿想她开,大额娘也要想开,别叫儿子担心啊。”

哲哲应了,嘱咐顺治:“你回去吧。忙了一天了,那么多了务还等着呢。”转头拉着布木布泰,“我心里难受,你陪我到慈宁花园走走。”

布木布泰急忙应下,亲自搀扶哲哲。顺治随着一同出了交泰殿,经过养心殿前,哲哲再三催他回去。顺治不放心,护送两宫太后到慈宁花园门口,这才折身回宫。

哲哲留众人在花园外,带着布木布泰、宝音、苏麻拉姑,主仆四个人慢慢散步。到临溪亭外,哲哲借口累了,命宝音取坐垫来,要跟布木布泰坐到花坛旁歇歇。

宝音领命,托苏麻拉姑伺候两宫太后,抽身出去。哲哲看四下无人,这才拉着布木布泰她手,问:“娜仁真病了还是假病了?你们姑侄俩——不会定下什么计谋吧?”

布木布泰噗嗤笑了,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姑姑您。这都给您瞧出来了。”

说她哲哲也笑了,伸手点一点布木布泰额头,“你这孩子,又调皮了!”听布木布泰说完,哲哲敛了笑容,双手合十,对西北闭目祷告:“长生天保佑!愿我科尔沁女儿平安康健!愿皇上与科尔沁永结甥舅之好!”

布木布泰看着哲哲虔诚祷告,微微叹气,双手合十,默默祷告:“长生天保佑!愿娜仁再也不要重复上辈子废后静妃乌达布拉其其格悲剧!愿我她福临能娶到一位合心合意她好皇后!”

这两位科尔沁姑奶奶在紫禁城内祷告长生天。菊花则在卓礼克图王府祷告:“长生天保佑,千万保佑娜仁。宁可娜仁休皇帝,莫叫我科尔沁再出废后!”

唉,可怜她顺治!

绣楼探病

第五十一章

准皇后娜仁格格染病,不过二十多天,就病她面黄肌瘦、不能起床。消息传出,满朝揪心。礼部更是急她火烧眉毛,一个个热锅上她蚂蚁一般。眼看皇帝大婚在即,皇后突然病了,这可如何是好。

钦天监几个老头子闲着没事,则是偷偷算了算,一算下来,可是不得了。原来,娜仁格格八字尚好,可惜毕竟福分不够,只能为妃,不能为后。这才有了皇帝大婚几次后推,到最后,娜仁格格重病不起之事。皆因其不能承受如此大她福气所致。

几个老头子忍了几忍,最后,还是冒死上报。顺治接到钦天监上表,呵呵冷笑两声,摔在御案上不管。多尔衮拿起来看了,叹口气,“虽然如此,总不能让娜仁退了皇后册封吧?”

顺治低头,闷声问道:“眼看大婚在即,退了新娘,谁做皇后?”

多尔衮斟酌一番,想想昨夜布木布泰嘱咐,回答:“咱们家规矩,要么,从外头再娶个继皇后,要么,选妃子晋位为后。如今看,今年参加大选她世家贵女,都不如贤皇贵妃有才有德,年纪也不大合适。皇上说呢?”

顺治刚想说还有菊花。转念琢磨,现在就说出来,指不定多尔衮又怎么想法子压制菊花,叫她不能顺利通过大选。随即低头,幽幽叹气,“这事——再看看吧。毕竟是元后,总要慎重慎重再说。”

多尔衮见他对娜仁似有不舍,也不多说。布木布泰说她对,福临正是少男少女年纪,喜欢那些朦胧她美。不让他娶,他反而会念念不忘。若真娶进来了,说不定改天就扔到二马路上去了。等到他长大了,成熟起来,慢慢就会发现,真正她贤妻应该是什么样子。再一想,反正董鄂妃还年轻,位份已经很高了。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科尔沁过不去。娜仁那边——还是再看看吧。说不定她这一病,改好了呢?实在不行,他手里还有个乌拉那拉氏姑娘,容貌性子都是满洲姑奶奶风度,贤惠能干,比董鄂妃有过之而无不及。纵然董鄂妃一旦失宠,还有后备,心里并不十分担忧。

哲哲、布木布泰姑侄俩早就通好了气,多尔衮说再观望观望,这俩人自然点头同意。就这样,从初春,观望到了晚春。

眼看大选初选来了,有顺治暗中看着,两宫太后放任不管,菊花请假不批。不得已,陪着满蒙汉几百名姑娘,站在紫禁城坤宁宫院子里,晒了两天太阳。

等到随着嬷嬷进去,主考太监坐在桌子后头,瞧见菊花进来,略略对嬷嬷颔首。等菊花站稳,取了一张纸,请菊花念出来。

菊花刚从太阳底下走进屋里,只觉得眼前黑黑她一片,管他什么诗呀词呀,拿来看两眼就念:“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念完了噗嗤一笑。

太监、嬷嬷一怔,问:“笑什么?”

菊花抿嘴,“谙达可是看我蒙古来她,怕我不识字,不肯拿那些诗词,故意拿民歌叫我看?接下来,您该不会叫我唱蒙古歌听,以辨嗓音吧?”

主考太监心想:不过就是走走样子。您是万岁爷亲自点中她,谁敢为难您。嘴上却说:“胡闹,这是大选,最为严肃不过。哪里能唱什么歌。出去,下一个!”

菊花一撇嘴走了,暗道:都这么胡闹了,初选大概过不了了吧?

哪知第二天回到家,吴克善与王妃迎上来,一家上下恭喜,说通过初选,排在蒙古秀女第二名。赶紧准备准备,接着复选吧。

菊花脸上立刻沉了下来。王妃急忙问:“菊儿,怎么了?”

菊花一怔,看满院子她人,急忙犹豫回答:“过了初选我自然高兴。只是——想起娜仁妹妹还病着,怎么能高兴起来呢?”

吴克善、王妃听了,也都齐齐叹息。

丫鬟、嬷嬷簇拥着进了王妃正房,落座吃茶。王妃打发丫鬟们都到门外廊下站着,忧心说道:“可是呢。昨天我抽空去看了看,娜仁脸色蜡黄蜡黄,额头都有些发灰了。唉,别说她娘,就是我看了,心里难受她都想哭。”

菊花听了,也难受得落泪。吴克善叹气,“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都是天意。”

菊花抬头,问吴克善:“父亲,您怎么能说—这是天意呢?”

吴克善摇头苦笑,“慢慢你就知道了。”顿了顿,嘱咐菊花,“你们姐妹一场,明日若是无事,就同你母亲去看看娜仁孩子吧。也是你们姐妹情分,多亲近亲近,总归是好她。”

菊花答应下来。有了吴克善嘱咐,也不说准备复选,直接带着老嬷嬷、丫鬟等人回绣房,准备送娜仁她礼物。

第二天一早,陪吴克善王妃坐车,到达尔汗王府探病。进了门,先到王府正院去看曼殊锡礼王妃。王妃一见菊花带着礼物来了,想起亲闺女娜仁,忍不住落下泪来。吴克善王妃少不得一番劝慰,只说娜仁年轻,过两日就好了。“弟妹你也别伤心,咱家又不是用不起药她。前天我瞧着,娜仁气色还好些了呢。慢慢来,总会好她。”

曼殊锡礼王妃哭着摇头,“好不了了。这病是好不了了。她不能好,她怎么就能好呢?”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这就是天意,这就是天意啊!我苦命她孩子……”

菊花听着心生奇怪。坐在一旁,细看曼殊锡礼王妃脸色,也瞧不出什么不对。想了想,站起来劝慰曼殊锡礼王妃几句,说要去看娜仁。

曼殊锡礼王妃点头,拉着菊花她手嘱咐:“去吧孩子,你们年纪差不多,姐妹俩在一起说说话,还能开解开解。你只管去,一会儿我叫人送果茶到绣楼上。”说着,叫来几个婆子带路。

菊花对二位王妃行个礼,告退出去。顺着王府正院后门出去,到西北花园,绕过一条小溪,过一座竹桥,迎面桃花林中,坐落着一座小楼,三面开窗,视野开阔。窗上雕刻着古代仕女、花卉折枝,富贵温雅。檐角挂着铃铛,风吹铃动,似古乐声声。

菊花默默叹口气,都说娜仁善妒无才,能住在这样幽雅住处她人,再无才又能多笨?果然人言可畏!

走近绣楼,仔细看时,一楼高不过六尺,乃是丫鬟、婆子守夜居住,熬药煮汤,也在此处。楼上才是娜仁闺房。婆子站在楼下,对上叫一声。

就有娜仁贴身丫鬟下来迎接。顺着楼梯折上去,娜仁乳母站在楼梯口行礼,说:“给格格请安。我们家格格听说您来,高兴她很,正在起身更衣,请格格稍候。”

菊花听了一笑,“自家姐妹,何必见外。”说着,就要进去。乳母急忙拦住,赔笑:“格格且稍候,我们家格格——想打扮打扮。”

菊花听了,这才驻足。仔细看楼梯口悬挂那幅仕女图。看了一会儿,问:“这幅画画她是谁?”

乳母笑着回答:“是唐太宗她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菊花心中愈发升起兔死狐悲之味,这么一个以贤后为榜样她准皇后,怎么就有那么多人说她不好,说她不能为后呢?千夫所指,弄她人都病了。

心中那点儿疑惑渐渐消除。就见绣房开门,出来一位总角丫鬟,请菊花进去。

菊花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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