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给朕站住-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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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有些犹豫,方才点头说道:“娘娘可能有所不知,这药是皇上天天嘱咐着要给娘娘吃得,一天两次,一次都不能落下,若是不小心忘掉了,那奴婢们……奴婢们……”
我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定是会被处罚之类的话。我却不免好奇地问道:“这药是治什么病的?”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那日听闻郑太医说了一句,娘娘这是顽疾,应当及时医治,却是不能再拖了,还说,天下能医治娘娘此病的良药只有皇宫才有,想来定是珍贵异常。当时皇上也在,听了郑太医的话,便立刻命人取了此药来,按照太医的说法,一天两次煎给娘娘吃。”
我顿时了然,不由觉得世间之事太为可笑。
怪不得方墨然曾说,能够医治我病的药材只京都才有,而京都之内,却唯有皇宫才有。
怪不得方墨然说出这番话时,神色中并无半分欣喜,想来,他必是早料到这一天了吧?
兜兜转转了一圈,我还是要回到原地,还是注定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若早知如此,方墨然,当初我一定会对你好些,再好些……
“娘娘!娘娘!该吃药了!娘娘!您怎么了?该吃药了,娘娘!”
“啊……”
我恍然回神,将药碗接过,放在嘴边一饮而尽。
刚把药碗放下,便听见环月说道:“娘娘,皇上上朝时,命人送了许多花种过来,说娘娘喜好种花儿,已经命人把土地都松好了,娘娘要不要去看一下?”
我似又看到满院子的姹紫嫣红,竞相开放地热闹景象,似又闻到窜入鼻息间的花香之气,心弦微微震动,“好,你们先去把种子都晾好,我等会儿过去。”
许是见到我笑,她们二人也没了方才的紧张之色,应承了话,转身退出殿内。
我重换了一袭衣衫,将繁琐的衣裙脱掉,改为利落的装扮,照镜子时,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那个袁清染,依旧是那副样子,只不过,眼睛少了一份光亮,没了往日的神气,弯起的嘴角透露着一丝无奈,没了当初的调皮。
我骤然转身离开原地,不想再看到镜中现在的自己。
刚踏出殿内台阶,便听到背对于我,在忙碌打理着种子的环月和碧珠小声交谈着。
碧珠:“环月姐姐,你听说了吗,皇上下令通缉恭王,怕是要处死呢!”
环月:“嘘!小点儿声!不想要命了吗?”
碧珠:“哦!知道了!可是,环月姐姐,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环月:“是真的!听说是皇上昨晚下的令,禁卫军立马便去了恭王府,可是却没抓到人。”
碧珠:“为什么呀?我听好些个资历稍老的嬷嬷说,恭王两年前突然失踪,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冷不丁又突然出来,还娶了太尉大人的女儿,才几天时间啊,怎么会被皇上下令处死呢?”
环月抬头,环顾四周,我轻轻移动了身子,隐藏在暗处,不至于被她发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方听到她又降低了几分声音,说道:“听说,是和皇后娘娘有关系。”
碧珠:“皇后娘娘?能和娘娘有什么关系呢?”
环月:“我这也是听说,不过可是有好些人亲眼看到的。昨儿个,恭王在御花园时,当着皇上的面儿,一把就拉住了皇后娘娘,好像,还对娘娘说了几句话,不但如此,而且那眼神,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你不想想,皇上就在身边呢!又怎么能忍得了这口气?”
碧珠:“啊?怎么是这样?可是……皇上不是还对娘娘那么好吗?也没见怎么样啊!”
环月:“你又不是皇上!怎么能知道皇上心中所想?再说了,妄自猜度圣意,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还是保好自个儿的小命要紧!”
碧珠:“哦!我知道了!多谢环月姐姐提醒。”
她们还在说着什么,我却是再没了往下听得勇气。
方墨然——通缉?处死?
怎么会这样?不过短短一日,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那昨晚……他是不是来向我告别的?
我脑海一片混沌,似有千斤重的东西不断在挤压着它,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可以想象得到,皇上会以怎样的罪名去通缉他,毕竟,那么多人在场,他无视皇上的尊严,视皇上于不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皇上的颜面全部一扫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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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卷 殇情篇 暴雨前夕(二)
此种行径,注定了会是何种结果。
而方墨然,你就只想问我一句,我快乐吗?
你当真是疯了!你就不知道么,我不值得你如此!不值得!
“我是恭王妃!我要见娘娘,让我去见娘娘!我要见娘娘!”
突然,院外传来一道道喧哗之声,“恭王妃”三字迅速窜入我耳中。环月和碧珠起身,看到站在她们不远处的我,纷纷变了脸色,慌忙垂首,双手在身前不知所措地轻搅着。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在吗?我要见娘娘!让我见娘娘一面!”
我示意环月,“让她进来吧!”
听见我吩咐,下一瞬,吵闹的声音顿时消失,恭王妃随着环月进得院来,她还是昨日的那袭衣裙,白色的手帕落在脸上,拭去泪水,抬头间,一双眼睛哭得肿起,没了那份神采,未施脂粉的脸颊看上去异常苍白。
她看我一眼,“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抽噎地断断续续说道:“臣妾恳请皇……。皇后娘娘……娘娘救我家王爷一命吧!”
我侧首对环月说道:“把恭王妃扶起来。”
“是!”环月上前,想将她扶起,可她偏偏不配合,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最终,还是连同了碧珠,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从地上扶起。
我看着一直都在不停哭泣的她,缓缓问道:“恭王妃,你为什么要来求我?”
她抬头,神情中满是不解和诧异,“这……您不是……”她有些慌乱,有些语无伦次,“您…。。和王爷……不是……”
我上前一步,唇边微微勾起,微笑问道:“我和王爷怎么了?”
“啊……”她似乎没料到我会有此一问,神情略有怔愣,转而继续说道:“昨天在御花园时,王爷他…。。”
“恭王妃!”我毫不犹豫将她打断,“亲眼见到的事情不一定是真得,更何况是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更加做不得真。我知你今日所来是为何事,可是,恭王妃,我帮不了你,你还是请回吧。”
说完,我不再看她,回身向殿内走去,她却一把将我衣袖牢牢抓住,不管不顾地说道:“娘娘!娘娘,臣妾能看得出来王爷对娘娘的情意,就当是看在以往的份儿上,娘娘帮臣妾一个忙,求求……”
环月和碧珠全都愣在了原地,极力掩饰着神色中的诧异,但我却分明能看出她们瞠目结舌的样子。
我用力一甩,将袖摆从她手中抽出,暗暗深吸口气,努力平复着心绪,克制着不慎泄露的慌乱,“恭王妃,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你这是在帮你家王爷,还是在害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抬眸,凌厉地扫了一眼环月和碧珠,“若被好事者听了去,我不仅帮不了你,恐怕,我都要被牵连其中,到那时,你想置身事外怕也没那么简单!恭王妃,刚才的话,我只当没听到,而且,我再重复一遍,这个忙我帮不了!环月,送客!”
“娘娘!娘娘!”她不依不饶,没了大家小姐应有的样子,衣衫脏了,哭得眼睛和嘴唇都肿起来,显得狼狈不堪,还在不停重复着,“娘娘,请救救我家王爷吧!娘娘!臣妾求您了!”
我不再看她,走进殿内,反手将殿门关上。头痛欲裂,全身的力气如抽丝剥茧一般,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她还在哭着,夹杂了环月同碧珠的劝慰声,愈发的糟乱不堪,渐渐地,声音慢慢小了去,直到重新恢复安静。
环月在门外怯生生地叫着,“娘娘……”
我定了定心神,转身将殿门打开,平缓了语调,想让它听上去同往常一般,“种子都弄好了吗?”
碧珠回道:“回禀娘娘,都已经弄好了。”
“好,你们去打些水过来。”我走下台阶,突然想起什么,回身对她们说道:“我现在不是娘娘,你们自然不用这样叫我,听到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是!娘娘!”
“你……”算了!对她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身份已经定下,早一天叫,晚一天叫,又有什么区别?只是隔了两年,现在听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对于种花,种各种花儿,我都驾轻就熟,以前在皇宫,后来在小镇时,亲手料理了许多花儿,哪些花儿适合直接在土里生长,哪些花儿适合放在瓷盆里,我一样一样将它们分门别类弄好,还有该浇多少水合适。环月和碧珠帮不上多大忙,一直在旁边候着,帮忙递个东西。我就跪在土地上,泥土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我不停地忙碌着,刻意不去想方墨然,可越是这样,心里的担忧就会多增加一分,而且,还在不停往上涨着。脑子里不知怎的,谁都想不起来,思来想去,他的身影始终停在那儿,就是不肯离去。
我对轩辕子埈虽说不上非常了解,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道理我却是懂得。他们此次再见,相比以前,关系变得愈发紧张,方墨然昨天的举动,只能是火上浇油,给了一个轩辕子埈最好不过的借口。“调戏皇后”,这个罪名该有多大,傻子都能想得出来。方墨然,你当真是觉得自己命大么?还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
“娘娘!娘娘!娘娘!”
耳边传来碧珠不停地呼唤,我却恍若未闻,直到一丝凉意蔓延至膝盖时,我才发觉喷壶里的水全部被我倾洒而出,形成了不大的水洼,而我此时就跪在水洼的边缘。环月连忙上前将我扶起,从我手中接过水壶,“娘娘,奴婢伺候您去换身衣服吧,不然,过会儿该着凉了。”
“不用了。”我推掉她手,转身向院子外面走去,“我去随便走走,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把花儿认真种好就行了。”
“娘娘!娘娘!”碧珠唤了两声,向我跑来。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声音冷了些许,“回去吧,还怕我会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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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疼,今天先这么多吧。
正文 下卷 殇情篇 暴雨前夕(三)
“不是的,娘娘,这……还是让奴婢伺候着您吧。”
“我说过不用了!”我快速转身,再不看她一眼。
已近深秋的天气处处弥漫着挥不去的苍凉味道,我裹紧了衣衫,膝盖处被水浸透,一步一行间,尤其当微风拂过时,丝丝冷意不断渗透肌肤,但心头的凉,却远远胜于其它。
当年,迎亲的仪仗队将我从驿馆接出,前往京都时,一直混沌了几日的我,才恍然明白了那身嫁衣和头顶上凤冠的含义。我还记得我撩开车辇的帘子问随行的段将军,何时能再回大漠时,他片刻的犹豫与迟疑,他对我说,“公主何时想回,臣便带公主回家。”我呵呵笑着,点头说:“好啊!等什么时候我呆得腻了烦了,我们便回大漠!”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当真是可笑的很呐!
一旦离开,就别想再回去,可我却是那般固执和任性,接到父王母后病重的消息时,一刻都等不及,央求了段将军连夜带我回去,不顾路上是否会有危险,视轩辕子埈的话如耳旁风,却不承想,到头来,却是以段将军的生命为代价。时至今日,我还记得他离去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依旧记忆犹新,可人……早已随了黄土,成为一堆白骨了。
那年大婚时,前往京都的路上,方墨然就跟在后面,白衣,白马,远远望去,像一朵会移动的云彩,飘逸出尘,是我平生所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我那时还不认识他,在心里暗自嘀咕,他为什么要一路跟着,想图谋不轨吗?在大漠时,就听父王提起过,潼阙国和西渊国的关系不甚太好,时常发起战乱,数百年不合。不由得怀疑,他可是西渊国的探子,想制造战乱么?悄声告诉了段将军,可他仔细查看,说没看见这么一个人跟在后面。真是奇怪,我明明看到的呀!难道,我遇到的是个……鬼?
直到和轩辕子埈大婚的第二天,在众皇亲国戚,乌泱泱的百人面前,我又再次遇到他。虽没了乍眼的白衣,但那眉眼和气质,无论站在哪里,都会是醒目的那个。我方知道他的身份,潼阙国的恭王爷,先皇的十六弟,年纪最小的一个王爷,仅仅只比轩辕子埈大了三岁。他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暗含了沉思和探究,紧紧盯着我腰间的玉佩不放。
那块儿玉佩,就是在我失忆时,从他枕下翻出的一块儿雕刻着凤样的玉佩。他为此,还冲我大发雷霆,怒不可遏。不过是担心我会记起了往事,想起自己的身份,从而会离开他吧?
可是,方墨然,我们又怎么躲得过命运?逃得了宿命?
看到宸儿时,正值晌午时分,他坐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