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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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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然不认识,自然没见过,可是,也不对,他们是双胞兄弟,一出生,就曾见过的,甚至……在娘亲肚子里时,就相依相偎了。

听着的两人却都不计较,轩王一笑,向谭忆点头示意,也随之叫了声,“小忆哥。”

两人目光相接的那瞬,时光仿佛凝滞了,有一抹奇异的感觉,从脚底腾起,一直上升,渗入心底,再接着沁到每个毛孔。

这个人,好熟悉……

须臾两人都回过神来,谭忆颇有些不好意思,冲他一笑,“绰鹏公子。”

黎鸢望一望这个,再看一看那个,品评之下,心底不由泛出一抹感慨。

他们一个是剑眉虎目,高鼻阔唇,一个是长眉入鬓,星眸烁然,却同样的长身玉立,一表人才。

只不过,小忆哥爱穿藏蓝衫子,一派爽朗清举,而公子常着白衣,更显俊美出尘。

而幸运的是,这两个人,都在自己生命里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突然就觉得上天待她很厚,纵使一世薄凉无情,却也不会一生孤苦无依……

这时,芳草拾掇完了地上的药材,拍了拍手,走过来,跟黎鸢道别,临走,转眸向谭忆,柔声说道,“谭哥哥,我走了咯,改天再来找你。”

谭忆略有尴尬,未做声,她也不以为意,又冲黎鸢点头一笑,便离了安和堂。

就在这时,接诊室的门开了,于婵扯着谭钟岩的袖子,硬将他拖了出来,而身后,跟着的是方号过脉的病人,拿着方子去隔壁药铺找伙计们抓药。

谭钟岩被拉的身形踉跄,来到众人面前,甩了甩袖子挣开,语气颇为无奈,“于大小姐,有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我还忙着呢。”

于婵放开手,微微一笑,指了指轩王,“谭大夫,你看看这是谁?”

谭钟岩神色不耐,但还是依她言,向轩王看去,就只这随意一瞥,便让他立时怔在了原地,眸底的震惊和疑惑轮转,藏于袖中的指尖也一下高高抬起。

轩王也在看着他。

映入眼帘的,除了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还有已微微泛白的鬓边发。

他只是个年仅不惑的男人,然而,银丝却过早地布在了额角,给他原就沧桑的眼神,增了更多的沉重感。

莫非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果真如于婵所说,风骨傲人,却也透着几分惆怅。

触目之下,便可体会,他这一生,心底藏着忧患几何……

“青儿……”谭钟岩唇角嗫嚅着,半晌唤出来这个名字。

谭忆听见,身子一震,也看向轩王。

谭钟岩向前挪了一步,举起手来,似乎要触摸绰鹏的脸庞,然而半晌,却终究停滞在半空,微微颤抖。

须臾他抿紧了唇,颓然垂下腕子,眼底晦暗一片,呢喃道,“天下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莫不是青儿转世了……却是个男儿身……”顿了顿又苦笑道,“也对,生前她就爱男装打扮,也该如愿以偿……”

于婵见状,神情一涩,片刻从袖中掏出那卷画轴,展开递给谭钟岩,哂笑道,“瞧瞧吧,这是他娘亲的画像,看看是不是和你家青儿一模一样。”

谭钟岩一愣,随手接过来一打量,眸子立时瞪大,手捏紧了画像却仍抑不住剧颤,“青儿……这就是青儿……她这身衣裳,当年裁好之后,穿上了跑来第一个给我看,还举起手转着圈儿展示,让我赞她……”

说到这里,他眼底已湿润,强自咽了咽喉中哽咽,随即又突地意识到什么似的,猛抬头问道,“什么?你说什么?这是他娘亲?”说着神情错愕地看向轩王。

于婵眸底滑过讽刺,正要开口,却被黎鸢抢了先,“师傅,这位公子,是端王府的小王爷,他跟小忆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这副画像,则是在……端王房中找到的,应该就是他的娘亲。”

谭钟岩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黎鸢,又看了看轩王。

突发的事情,已将他思维搅得一团糟,片刻蹙眉喃道,“不可能吧……青儿只生了一个孩子,这……这怎么……怎么回事……”顿了会儿,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未生之前多次把脉,确实显示是双胞征兆,但后来却只生了一个,,我一直以为是孕期误诊了,而且青儿亡故,我伤心至极,也再没有心思细想缘由……可是……你……你真的是十九岁,十一月初九生辰吗?”

轩王点点头,眼底润湿,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只好别过头去,看向角落里某点,掩住泪水。

于婵叹了口气,冷向谭钟岩,“当年我亲眼见证,陆姑娘一胞产两子,这一黑一白,生下来,我全都抱了个遍,岂能有错?”

谭钟岩转头望她,呆滞片刻,须臾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回家之后,家中一片狼藉,忆儿正嚎啕大哭,接生婆说正值关键时刻,你来搅闹,害得青儿大出血而亡,幸好忆儿生下来后便被她护在怀里无恙。”

于婵一听顿时气急,柳眉倒竖,“我早就说了,跟我无任何关系,当时我遣散了打手,就帮着忙前忙后,一直等到她母子三人都平安无事了,才离开的,本来是想着陪她等到你回来,可是,有人捎来消息,说我府里出了事情,所以就提前走了。日后咱们十几年没往来,我怎么告诉你?前年一开口,就被你呛了回去……”

黎钟岫见她说的湍急且真诚,最终叹了口气,点点头,“我信了,我信你了,对不起你。”随后转眸向轩王,眼底浮着复杂情绪,“孩子……看来,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可是,你怎么会流落到王府里了呢?”

“不知道。”轩王摇了摇头,接着眸底一忖,“父王曾说,是大王妃害死了我的娘亲。”

“大王妃?”谭钟岩神色一凛,“当日我去王府,就是为了大王妃,说是病重,却不找太医来治,非逼着大半个陵城的闲散名医都去会诊,可是一群人在会客厅等了将近一天,也未见到她的人影,临到天黑,才让回了来,可是已经迟了……青儿她已经……唉……莫不是,会诊只是个圈套?就只为了抢走你?”

于婵突然插话道,“找来当年的接生婆一问便知,其中猫腻她肯定一清二楚,也正好洗了我的冤屈。”

“对!”谭钟岩先是一赞,转瞬又神色一黯,“接生的王婆,多年前就搬离梨园街了,不知踪影。”

见众人都愁眉苦脸,轩王这时,突地转身向外走去,众人均不解地望着他,只见他走到医馆门口,口中打了个呼哨。

不到一会儿,便有几个侍卫打扮的人掠身而至,恭声道,“小王爷,有何吩咐?”

轩王附耳到他们跟前,说了几句话,诸人点头应诺,须臾飞身而去。

轩王回身,重走过来,“我让他们想法尽力去寻那王婆,或许能找得到。”

谭钟岩点头,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画像,再凝眸向他,涩道,“你与你娘亲长得真像……”

轩王勾唇浅笑,也看向那卷画像,神色一疑,猝然问道,“为什么父王会有娘亲的画像……他们……是什么关系?”

黎鸢亦一下紧张起来,随之追问道,“莫不是,端王曾经与师娘……相恋过么?”

于婵在众人身后找了张椅子坐下,闻此亦是一副看好戏的好奇模样。

谭钟岩眼底顿时滑过一抹阴霾,张了张口,终未出声,似有难言之隐。

于婵见状,嗤道,“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人家好歹替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谭钟岩脸色一滞,冲她不满地瞪了一眼,须臾叹了口气,“他们确实有过一段往来,但却不是什么相恋。当年,我常与师妹一起去西山采药,偶尔也会冒险到那一侧去,后来有段时间,我很忙,便只有她一个人去采药,她便不知何故结识了端王。”

听到此处,黎鸢与谭忆对视一眼,怪不得师傅不让他们去西山西侧,原来是有这么个典故。

“当时端王并未以王爷身份现身,她便以为仅是个满腹心事的江湖少年,端王生性幽默风趣,极爱说笑,与她脾气颇为契合,二人一来二去便做了朋友,青儿采药之余常与之一起玩耍。后来我有次也上山,无意中碰见了他们,便有所误解,立时大发雷霆,师妹忙向我解释,端王须臾也明白了情状,笑意吟吟地跟我说和。我见他言行中带着真诚,便消了气,随后准备领师妹回家,可刚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原来在这时,端王他不知何故,竟突然毒性大发,倒地挣扎。我和师妹都极为惊慌,赶上前去要想法救他,不料他却毫不领情,对我们大吼大叫,让我们赶紧滚开,否则就一拳打死我们。我和师妹无奈,也只得忐忑下山。”说及此,谭钟岩摇了摇头。

黎鸢一惊,心下凄然,他突然毒性大发,那是因为,在那一瞬间,他对那个叫青儿的姑娘动了情……

也许谈笑风声时并未觉得,以为只是萍水相逢聊得来的玩伴,可是在另一个男子要将这个姑娘领走之际,他看着他们逐渐远走的背影,心中定然立时泛起了酸涩的爱意,才会于霎那间引燃情毒……

你真傻,如今是个傻王爷,当年是个傻少年,黎鸢心中默道,随即低下头去,唯恐眼中泛出的泪光被众人瞧见。

谭钟岩怔忪半晌,又缓缓开了口,“后来我便觉得他是个怪人,不许师妹再去见他,师妹倒也听话,一次都未再去过西侧采药。可后来有一天,他竟然找到了医馆里,来和师妹见面,师妹一见他,便又笑又跳,开心至极,看着他们言笑晏晏的模样,我觉得……极为心酸……后来气不过,便将师妹单独叫到一边,严肃地跟她说,若是再与这个人来往,那么我与她便从此成为陌路。她立即大惊失色,含着眼泪求我,我不答允,她无法,便磨磨唧唧地走向端王,吞吞吐吐地说了绝交的意思,并且立刻转身离开。端王始料未及,一下怔在了原地,后来便将目光投向我,气愤且怨毒,随即离开,自此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两年后……两年后,我去王府会诊,临走之时,在花园旁的小径上,重新遇见了他,才惊觉,原来他竟是当朝太子……”

黎鸢一怔,对,那时候端王还有太子之衔,因成了家,便不居宫中,但所住府邸,并不叫端王府,而是枫王府,是他祖父的宅院,是后来他真正做了王爷后,才改换的门匾。

谭钟岩眸色黯淡,低沉续道,“当时我二人相见,诸人皆战兢跪下,敬惧太子身份,我却对他并不友善,也未参拜,便直接离开。他倒也并未计较,但是我能感受得到,他投向我后背的目光,一直是怀着怨气。”

黎鸢心中一疼,暗叹口气,若是搁了常人,气量狭小的,或许早就寻隙抄家灭口了,王爷,你真是……不能按俗理推断……

于婵却在这时蹙眉道,“当日一切会不会是他特意安排的,害死了陆姑娘,还抢了你一个儿子?”

“当然不会!”黎鸢与轩王异口同声,语气湍急。

于婵讶然看向他俩,忙点头附和道,“对,自然不会,我就随便说说。”

黎鸢心底却涌起一阵强烈的不悦,久久难以消除,为着旁人对他的误解,而困顿烦扰。

依他的性子,只会忍让,放手,**之美,怎会去害人?

何况还是自己动过心的姑娘,更是一心希望她过得好。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禀声,“小王爷,那王婆找到了。”

轩王一喜,转身呼道,“带进来。”

两名侍卫应声而进,却抬进来一个黑色麻袋,掷于众人脚下。

黎鸢与轩王面面相觑,这麻袋,与昔日装丁万琮的,一模一样。

轩王急问,“这是从哪里找到的她?”

侍卫拱手道,“说来蹊跷,属下正在跟邻居打探消息,却毫无端倪,正兀自发愁时,便见身边有暗影一闪,接着便滚过来一个黑色麻袋,属下诧异之极,忙打开袋子一瞧,里面装着的竟是个老婆子,邻居们都大惊失色,齐声呼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接生婆,于是属下就给抬来了。”说着他将麻袋口解开,拽出个缩成一团的老太婆,直丢到地上,便恭敬退去。

于婵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凑到那接生婆面前,冷声道,“王婆,你还记得我吗?”

瑟瑟发抖的王婆闻声,悄眼看去,怔了半天,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

于婵见状,直起腰一把扯过轩王,笑了笑,“不记得我没关系,你记得他吗?”

王婆抬眸一瞧轩王,一下掩住了唇,才没能惊叫出口,但眸子已瞪到极大,仿若见到鬼怪一般,哆嗦着开口,“谭……谭夫人……”

于婵嘿嘿一笑,抓起了她胸前的衣襟,逼问道,“你说说,当年谭夫人是怎么死的?她那个白生生的儿子,又是怎么被你送到王府的?”

王婆惧到极点,声音打颤,“不关我的事啊,我是受人指使的……”

谭钟岩脸色发白,摁住胸口,大口喘息着,半晌厉声问,“受谁指使?”

王婆却在这时,看了看众人面庞,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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