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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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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须拿些宽心的话来慰藉这婆婆的心才是,黎鸢沉吟了半晌,抬眸柔声道,“婆婆,人常说,生死有命,老天已冥冥中有所决定,你又何必人力改变?早晚都有离开的那一天,又何必急于一时?不如平心宁气,赏景品人,静待流年,也是乐事一桩。”

那婆婆听了此言,原本黯淡的眸子,竟也瞬间盈出一片笑意,“好孩子,你的话真受用,婆婆喜欢。”

黎鸢见她如此,喜道,“那……婆婆你不自杀了?”

92崖边孤影(3)

那婆婆哈哈一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我本就没想自杀,是听了你的话,才心中一动,起了此念的。”

黎鸢一呆,脸上羞惭,愧道,“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说着也起身,向婆婆施了个礼,然后将散落在地上的药材一一拾起,重放入篓中,背在身后。

那婆婆不以为意,见她如此乖巧,眸底滑过一抹慈和,“你这小姑娘,倒也真有趣……”

黎鸢一惊,下意识闪身退后几步,仓促问道,“婆婆,你……你怎知我是个姑娘?”

黑衣婆婆微微一愣,脸色凝滞片刻,须臾,朝黎鸢身上看去,眸光审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叹道,“认出你是男是女,对旁人也许不易,对老身,却并不难。”

黎鸢心下奇怪,莫名起了惧意。

那婆婆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脸色重转慈祥,笑道,“好孩子,你怎么这么胆小?婆婆有位故人,在你这般年纪之时,也爱男装打扮,最初……我亦被她骗过,兄弟相称,后来,才知是位姐妹……”

说着她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怀想,转头望向崖边,眼神空蒙迷离。

黎鸢也随着她的目光向南望去,远处崇山峻岭,绵延不绝,与这峭壁一起,鬼斧神工般,围构了一处幽谷神潭。

良久,黑衣婆婆转头看她,突问道,“孩子,方才听你开解我时,说过一句,‘亲者痛、仇者快’,我见你神色有异,你心里……是不是藏有什么冤屈?”

黎鸢一怔,心下情绪翻涌,望着婆婆那柔和的脸色,探究的目光,终还是将一切,咽了下去。

这过往痛事,只自己每日暗地里,咀嚼磨砺,便已足够,又何必说与人听……

何况,面前的这位婆婆,年老体弱,满腹心事,又何苦把自己的辛酸叨念给她?

黎鸢勉强笑了笑,“没有……我不过是将那说书的、戏文里的词,搬出来用了一用。”怕她不信,又添了几句,“我平时就爱看这些,曲折离奇、快意恩仇的戏文,看的时候就很投入感情,看后也久久难以回神。”

黑衣婆婆听了,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也未再追问,又转眸看向远处。

而黎鸢,亦强打起笑脸,继续陪她赏这一方乐园。

冬日静谧之景,萧瑟中透出无限绚烂,须有心之人方能意会。

黎鸢在这悄逝的光阴中,逐渐淡然下来,与那黑衣婆婆同坐草上,不时对视一笑,心意相通,又间或聊上几句,言语契合。

不过几个时辰,亲切的感觉,竟似已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

眼看金乌偏西,再不回去,师傅与小忆哥必定焦急万分,黎鸢忙向那婆婆辞别,“婆婆,我要走了,你也回去吧,太阳再落一些,天就寒凉了,你身子单薄,别受不住。”

那婆婆听了此话,转头看她,眸中蒸腾出一片薄雾,亮晶晶的,对她微微颔首,“那你回吧,我也马上离开……”

黎鸢点点头,背起药篓,冲婆婆一挥手,就要抬脚,忽听得婆婆又问,“孩子,你……你经常来此处采药吗?”

93崖边孤影(4)

黎鸢顿住脚步,笑道,“我时常要来采药,但都是在西山的那一侧,今儿个是头一遭来到此地。”

那婆婆“哦”了一声,目光紧盯着她的眼眸,像是一个讨要玩具的孩子,语气祈求,“那……你能不能每次采药的时候,都过来陪陪婆婆,说说话儿?”

黎鸢见她眼中似泛起朦胧水雾,心底一软,忙许诺道,“这有何难,婆婆,只要我来采药,便必来陪你聊一会儿天。”

黑衣婆婆听完此话,展颜笑起来,模样无比开心。

黎鸢在恍惚中,忽略了她的年纪,仿佛觉得面前人,粲然笑靥,娇俏可爱,仅是个年方二八的佳人……

婆婆敛起笑意,沉吟片刻,柔声说道,“孩子,你以后叫我珍婆婆即可,我几乎每日都在此地……“

黎鸢无比郑重地点点头,诚挚道,“珍婆婆,我叫……我叫鸢儿,我只要得空,就来此陪你。“

“鸢儿……鸢儿……好,婆婆记住了。“珍婆婆口中念叨着,站起身来,送黎鸢离去。

直到她没入丛林之中,回头去望,从枝叶缝隙中,依旧能看见珍婆婆那双略带忧愁的眸子,怔怔地望向自己消失的这片林地。

黎鸢不禁心头一酸,唉,这个怪婆婆,浑身上下,透着孤单之意,不知道她有无儿女……

如果有,她的儿女,又怎能舍得自己的母亲孤身只影,每日在这寂寥的山中,打发时日……

待黎鸢回到医馆之时,已是夕阳西下,倦鸟隐没,各家各户升起袅袅炊烟,备煮晚饭。

远远就望见,谭忆在医馆门前,东张西望的身影,她不禁一乐,快步向前,欢声叫道,“小忆哥!”

谭忆一眼瞥见她,欣喜顿时浮上脸庞,匆忙迎了上来,双手接过背篓,口中却不住抱怨,“是不是迷路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一步不跟着你,就出差错,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下次别自个去了……”

黎鸢横他一眼,接着做个鬼脸,笑道,“哪有太晚?太阳刚落山而已,每次跟你一起,不也都是这个时辰?你先看一下我缴获的战利品,是不是很丰盛?”

谭忆草草扫了一眼药篓,眸色闪过惊奇,“这些稀罕物儿,从哪里采得的?”说着,他拎起几株紫红秸秆的草儿。

“就不告诉你……”黎鸢得意洋洋,斜睨他一眼,卖起了关子,颠着欢快的步子迈进了馆内。

谭忆抱着药篓,追在后面,不依不饶,“不告诉我?好,等着我用上几招酷刑,看你求饶不求饶!”

“哼!”黎鸢一听此话,更是昂着头,做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雄赳赳地说道,“想得美,我这就去禀奏师傅,告你黑状,顺便说下药材来历。”说着回头眨一眨眼,“小忆哥,帮我把草药拿到师傅房中,你才有旁听的资格。”

“原来是让我做苦力呀。”谭忆一乐,也未再辩驳,跟在她身后,一起迈进了谭钟岩的门。

谭钟岩早就听见他二人在门外的对话,见他们进来,不由一笑,起身接过药篓,检视着那几味珍稀药材。

黎鸢兴高采烈,正准备向师傅禀告今日奇遇,孰料他脸色一凛,眸中掠进一片深沉,直问道,“鹏儿,你去了西山西侧?那一片空地、一面悬崖,你也见了?”

94柔心慰痴(1)

黎鸢微怔,“是呀,师傅,你怎地知道?”

谭钟岩神色凝滞,默然半晌才答道,“以后不要去那里了,只在东侧采药便可。”

黎鸢一脸不解,追问道,“为什么啊?师傅你没看见,另一边草药很多,不乏这些罕见的宝贝。我若带的家什多,恨不得全采回来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如此?”谭钟岩打断她的话,严肃说道,“仅一峰之隔,差异就如此巨大,这边遍山只是些寻常药材,而那边就随处都是稀罕物。”

黎鸢低头思忖,师傅的话确有道理,山路并不崎岖险阻,自己一介弱女,都可顺利翻山,其余采药之人,定如探囊取物,那为何,他们不去采……

王戎识李的典故,她自小就耳熟能详,然而,今日临到实处,却将之抛于脑后了。

谭忆见她脸色黯淡,忙替她圆话,“爹,是我没把此事交代清楚,怨不得师弟,我只说在东侧采,没说禁止去西侧……而且,我也一直好奇,为何爹爹明令禁止去对面呢?”

谭钟岩长叹一声,抚慰黎鸢道,“鹏儿,你年纪尚小,为师是担心你在外的安危,并未有见责之意。你采来的这些药材,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我怎会舍得你如此搏命?”

黎鸢一听,忙连连摆手,“不是,师傅,一点也不危险,很容易采到的。”她忽然想到,师傅不会以为,她是下到悬崖下方采药去了吧。

谭钟岩微微一笑,慈声道,“你自然不知,那西侧地势虽不险峻,但常有江湖人士出没,那些人,穷凶极恶,一事不顺意,对路过的平民百姓,就非打即杀,又常常发生恩仇决斗,因此是咱们普通人的禁区。”

他缓了缓,又详细说道,“西山,其实分为南北两段,北段的西侧,即是你今日看到的情形,势缓无阻,山脚下接有大片空地;而南段的西侧,与北端山脚相接相齐的那一线,往下却是万丈深渊,仓促之中,一脚不慎,就会跌下去,粉身碎骨……”

听师傅描述得如此可怖,黎鸢不由打了个寒颤,谭钟岩见状,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以后不去就是了,安安生生地只采些平常的草药,那些贵重的,咱们宁可花高价买,也不能冒险去摘。”

黎鸢忙点头应诺,师傅又交代了些别的话,便叫他们退下,去吃晚饭。

出了门,谭忆“嘿嘿”一笑,附在黎鸢耳边,悄声说,“你别沮丧,以后安分守己,在东侧转悠得了。”

黎鸢撇了撇嘴巴,趁他不注意,朝他脑门光亮处,猛弹了一下,“唉吆”,吃痛声如期而至,她咧嘴笑得得意。

谭忆却没像从前那样反手还击,又腆着笑脸,凑了过来,低声道,“你看我爹,对那块地方,了如指掌,所以,别看禁止咱们去,他自己私底下,不知去了多少回数呢。”

黎鸢一怔,忽觉此话十分有理,正待夸奖他脑瓜机灵,就听额头上传来“嘎嘣”一声脆响,一阵锐痛随之而来,谭忆窜得比闪电还快,留下一串得意的“哈哈”笑声。

黎鸢气得立在原地,不动亦不说话,只抬头望着,天边那朵悠悠飘动的暮云。

过了片刻,谭忆果然熬不住,重转回来,看着她气鼓鼓的面容,心下一痛,懊悔不已,忙不迭地道歉。

见黎鸢仍不动声色,他便抬手在自己脑门上连弹了几个响脆的“脑瓜崩”,表示诚意。

直到黎鸢“扑哧”一笑,他才松了一口气,嬉笑着,同去厨房用饭……

95柔心慰痴(2)(二更)

接连几天,因医馆事务繁杂,且暂时不缺药材,黎鸢都未能再去西山。

她心中不时想起,那位愁容满面的黑衣婆婆,挂牵她的近况,是否仍然时常,在危险一线间的崖边,徘徊眺望……

这一日,她终于腾出空来,背上药篓再去采药。

而谭忆这次撂下手中活计,死活要跟着去,黎鸢千哄万哄,最后趁他一不注意,偷溜出门。

谭忆无奈,只得又一次,无精打采地呆在馆内,忙碌己事,心中犹如积灰焚柴,憋闷毛躁。

而黎鸢在山的这侧,逛游了一会儿,将篓子填了个少半筐,便一溜烟地奔向那侧。

她脑海中反复回想师傅的话,虽然心有余悸,但只要一忆起,那珍婆婆临别之前,驻望不舍的眼神,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到了那一侧,黎鸢沿途顺手采撷了不少花草,胡乱扔进筐内,不消多长时间,便来到了山脚下。

远远望见,崖边草地上,黑影依旧,与上次不同的是,她未再临风飘摇,而是坐在柔软金草之上,对着远方一点出神。

“婆婆!我来了……”黎鸢小跑着奔过去,欢快叫道。

珍婆婆蓦地转头,一脸惊喜,“鸢儿?”

待黎鸢靠得近了,她眸中掠过一丝嗔怪,“怎么好几天不来这里?是把婆婆给忘了吧?”

黎鸢笑着将药篓卸了,和她并排坐下,转眸看她,内疚地道,“这些天来,一直没抽出空闲来……”

珍婆婆见她如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宽慰道,“不碍事,婆婆孤单惯了,有你来陪,是上天赐福,没有你陪,也不觉难过,你就随兴所至,心中别有负担才好。”

黎鸢点头,两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同看向苍莽草地。

今日薄云旭日,碧空朗澈,微风徐徐间,轻轻拂过二人脸庞,温暖如春。

黎鸢见珍婆婆鬓发虽然斑白,但保养甚好,皮肤极为细嫩,眼角纹路亦不多,显然是出身自大户人家。

她兀地记起,在初进陵城的逃亡途中,所遇到的那位善良的老婆婆,与珍婆婆差不多的年纪,却是粗糙黝黑,满脸沟壑,一副衰弱沧桑的模样……

黎鸢心头泛酸,自从进了医馆,一则忙碌,二则忆不起当时的路径,否则,一定会回去探望她的。

此刻心中暗暗笃定,以后要缠着小忆哥,抽空带她多去那附近寻觅几番,兴许能重获归途。

珍婆婆见她眼底深沉,似有心事,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笑着问道,“想什么呢?心上人么?”

黎鸢一怔,羞从心来,脸红道,“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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