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女皇的养成计划 >

第57章

女皇的养成计划-第57章

小说: 女皇的养成计划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狂,已成魔,踩在他脚下的,只剩尸骨一片,血染如残阳的黄土。

杀无赦!

马贼们四散奔逃,他们飞着逃、掠着逃、滚着逃、跳着逃、爬着逃、拖着逃、趴着逃,却无一幸免。

瓢泼大雨在这一刻欣然而下,顷刻间地面上的血和雨水混合汇延成汩汩流水,四处蔓延。

这一场厮杀很短暂,却很激烈。

风已成腥,雨已成血,怒战站在遍地尸骸中,琥珀色的眼里只剩无情。他弯身从尸堆中拾起一袋食物,一步一步走回来,递到我面前:“吃吧!”

我呆怔着看着那袋染血的食物,无论如何都不能下咽:“其实你不必把他们都杀了……”

“愚蠢!”怒战抓起袋中的食物粗鲁地啃咬起来,他的声音冰冷至极,“放他们一命,只会给他们机会回来杀了你!人只有在死后才会彻底罢休!”他擦了擦嘴角,递给我一块饼,“你不饿么?吃吧!这餐不吃,下一餐必须到明天晚上才吃得到。这次出门,我没有带多余的食物来!”

经过一夜一日的奔波,我确实饿了,且饿得头晕眼花,听了怒战的话,我也顾不得许多,抓起染血的食物就疯狂吞噬。

怒战搂着我跃上马背,驱马前行,很快便离开了那片尸骸之地,他轻声说道:“总是很短暂……”

“你说什么?”我停了下来。

怒战仰头轻快地笑了,他伸手将我拉入怀中,薄唇有意无意地贴在我的脸颊,吐出的气息吹得我耳鬓发痒:“我所看见的你,惊慌失措的样子总是很短暂。比如现在,刚从杀戮中挣扎出来,你先是有些惊慌,但是你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复所有的慌乱。”

我整个人贴在他胸前,被他霸道的气息完全包裹住。大漠的夜森冷而寂静,只听到彼此的心跳。他的强而有力,我的平而稳定,缓慢地相容在一起:“你说,今晚还有马贼么?”

我没有听到怒战的回答,却被他以蛮力扔到了黄沙之上,我绯红色的纱衣如折翼之蝶般散开。

“知道么,丫头,我有过许多女人,女人只是用来寻开心,厌倦了就换。但是,”怒战解下腰间的刀扔到一边,俯下身子盯着我,“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同?是眼睛?总是如此的不屑与骄傲……还是嘴唇?总是带着冷漠与讥笑……”他的手开始缓慢地摩挲着我的身体,从胸口到腰部,一点一点,拨开了我的衣服,“如今你就在我怀里,你所有的一切,我已是唾手可得……”

我任由他抚着吻着,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浅褐冥暗的双眸,那里有着可以容纳一切的黑,人的**、丑陋、野心,都一一浮现:“你有没有想过,你会遇见一个你一生都不会厌倦的女人?”

首发

正文 使她耻辱地生下孩子

“有。倘若不厌倦,那就这一生都将她留在身边!”怒战忽然重重地吻上我,粗糙的唇舌似还带着血腥与沙砾,一次又一次地袭向我,空隙间,他贴着我的唇,气息粗重地说道,“其实想要占有一个女人,十分容易,月黑风高,只要力量够强就行!”

“呵……力量够强就行?”我忍不住狂笑起来,笑得轻蔑,笑得难以自制,“这只是男人想要占有女人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不需要!也不屑!”

怒战眼一沉,再次封住我的唇,我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深得似可穿透彼此的灵魂。

我颤抖着,想推开他的双手终于落下来,反而圈住他脖颈,迎合着愈来愈紧窒无间的拥抱。

雨后的天空异常清澈,一弯新月,一痕浅淡微霜,愈发清明,照得我无所遁形,我无力地半合上眼,这便是宿命么?终究逃不过……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在问:武照,你当真想逃么?

怒战的手,粗糙非常,炙热的掌心,在我肌肤上所过之处均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带来一种酸楚的疼。

我猛地清醒过来,睁开双眼对上那双炙人的褐瞳。他满头汗水,似在忍耐,坚硬的炙热在腿间抵着我,蓄势待发。他紧紧抚着我的胸口,掌下,是一颗狂跳的心。他的眸中有着无法言语的**与激情,那是谁也无法熄灭的,是一种霸道的风流。

而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从来就不想逃,转身而逃,不是我的性子,这与是否逃得了完全不同。这一刻,我选择暂时忘却李治,忘却曾经的豪情壮志。我绽开微笑,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低喃道,“你要占有我?分明就是我要占有你!”

怒战一愣,旋即面上露出无比快慰的神情,他的手,拉开我的双腿,不费吹灰之力。我们的四肢纠缠在一起,甜蜜的颤栗流过整个身体,在瞬时,便将彼此推向了极致。

皎洁的月光下,我几欲昏厥。夜风深凉,刮了一宿,而我们却火热如初,似要到天荒地老。

人生如弈,落子无悔。

今夜,我永不后悔!

**********************************

翌日清晨,阳光刺眼,怒战撑起一个简便的穹庐,初阳透过粗布,如一道道细密的金线,烙于地面。

“醒了?”怒战躺在我身侧,双目炯炯,仍不露丝毫疲态,灿烂的微笑胜似朝阳,“为何不多睡会儿?”

方才破晓,金亮的光芒由黄沙与苍穹接壤之处流泻而出,赶走了的黎明前的冰冷与黑暗。我打了个呵欠,也不答话。

怒战却起身穿齐衣物,拿了弯刀,似要出去。

“你去哪里?”我终是忍不住问道。

“我去觅食,你再睡会,再醒来便有东西吃了。”怒战轻吻了下我的脸颊,便大步去了。

我翻了身,脚步声却近了,我只道怒战半途又折返回来,便转头问道:“可是漏了什么东西?”

只一眼,我全身的血液便逆冲而上!只因我见到了此生最不想看见的人——库摩!

今日是难得的晴日,一轮暖阳高挂空中,泻下金影万千。

我穿戴整齐,席地而坐,心绪早已经沉淀,我异常冷静,只是冷眼看着库摩。大漠干燥,一夜未饮水,过分的饥渴使我口苦咽干,抓过一旁盛水的皮囊,缓缓咽下几口,只觉舌尖苦涩的滋味。

我望了库摩一眼,心念一动,便将皮囊递于他,他一怔,却仍接了过去,浅抿了一口。

我们相对无言,阴风阵阵入帐,卷过一些轻尘往事。

半晌,库摩才打破沉寂,他昔日眉间跋扈已消去:“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我怒极反笑,唇角竟漫出一丝笑意;“若今日未曾见你,我会过得更好。”

“你仍如此恨我么?”库摩低眉顺眼,不看我的脸,“你想如何?”

“恨。”我望了他憔悴的脸,他已不复过去的意气风发,我心中痛快,不由露出玩味的神情,“你希望我如何?”

“我知道,你永不可能原谅我,更不可能认我……但是,”库摩缓缓摇头,眼中竟有一分倦意:“毕竟,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父亲?你厚颜到居然能将自己当做是一个父亲?!以强硬的手段占有一个女子,使她耻辱地生下孩子,你有资格说自己是一个父亲么?!”像是听到极可笑的事情,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一个父亲,会为了威迫我的母亲,而扬言要取我的性命?!一个父亲,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遭人践踏,而袖手旁观?!若说父亲,我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武士彟!”

库摩闻言浑身一颤,而后如同被抽光了全身的气力,他仍低垂着头,低哑地道:“是,我承认我并不够资格做一个父亲,我对不起你……只是,这是我无法选择的……杀手,原本要的便是无情,断情绝义……”

“什么突厥的第一高手,可笑啊……莫非你以为做不成一个合格的父亲,便能成为成功的杀手?色令智昏,曾经,你为了母亲,愿意牺牲自己的女儿。其实你早已知道,母亲心中无你,但你仍是装作不知,仍强行占有了她!”我再次大笑起来,语言里全是轻蔑,嘲弄他的兴致愈来愈高,“是的,作为一个陷入情爱的男人、一个杀手,你没有错。但如今,你要知道,你已经老了,再不复当年之勇。你从中原逃往大漠,仍无法落脚,你如今被逼得无处藏身,这便是你的报应!”

库摩目光微抖:“你……你为何知道……”

我已占尽了上风,仍不肯放松,故做惋惜地摇了摇头:“你确是老了,再也配不上突厥第一高手的名头了。多年的逃亡生活,隐姓埋名,想必是生不如死吧?”

库摩的目光忽变得茫然,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慌乱,“原来,你全都知晓……是啊,是啊,我已经老了,还能期望什么呢……只是,怒战他对你确实一片真心,你不该……”

“你已自身难保,却仍有心为他人求情?真是感人啊!不错,他是无辜的,但正如你方才所说,断情绝义,何况我对他原本就无情。”我淡淡地笑着,声调平稳,不受一丝触动,“你难道不知,我是一个即使手刃自己亲人也不会流一滴眼泪的无情之人?”

库摩脸上的肉微抖动一下,却异常镇静:“你要杀我?”

“我只是为母亲、为自己完成一个心愿罢了,你的存在只能证明我耻辱的身份,我不会认可你的,永远不会。”我微笑着站起身,拍拍衣袖,好整以暇地看着库摩,“你如今是不是觉得身子酸麻不堪,无法动弹呢?方才那口水,好喝么?亡命天涯多年,你该知道,有一种感觉比死亡更可怕,那便是生不如死。如今,就让我帮你解脱吧。”

我手中的长剑发出幽眩的黄光,阴冷有如来自鬼蜮,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长剑,是我未曾向任何人提及过的兵器,冰凉的剑身犹如我冰凉的手。

时光似已停顿。

长剑轻轻刺出,破空之声,刺中心扉。我没有武功,有的只是仇恨与勇气,只有事到临头豁出命来的决绝。

瞬时,殷红温热的鲜血,溅上我的衣袂。那是库摩的血,是与我的血脉相通之人的血。库摩倒下的身子靠着我,我可以感受到他暖热的体温。但我无意间碰到他的腰间的短刀,如此坚硬,如此冰冷。

库摩暗绿的双眸微睁,那是阳光再也照不到一片地方,他忽然笑了,笑意苍凉:“我原以为,你像明……如今我才知道,你似我多一些,且你必能超过我……但是,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永远不可能得到……这就是宿命……”他暗绿幽深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静如死水。

库摩的绿眸中清晰地照出我的样子,脸色苍白似鬼魅,双眸中闪烁着异样耀眼的神采,隐隐含着嗜血的光芒,我淡淡道:“你放心,你赢不了的,我一定会赢。你得不到的,我一定会得到。”

帐外马蹄声急,怒战回来了。

“义父!”怒战逆着明媚阳光,我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容神情,“住手!媚娘,你,你在做什么?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他不是。”我冷笑,没有丝毫迟疑,手中的剑再刺入一寸。鲜血喷薄而出,如风呼啸而过。库摩似发出一声最后悠长的叹息,一切,终于落定了。

“铿”的一声,怒战拔出架在我的脖颈上,他不动,我不动,静默的对峙。

虽然近在咫尺,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四周极静,精芒点点,风沙肆掠,我的衣裙窸窣翻飞,他的弯刀泛着冷亮清光。

“为什么?”怒战咬牙再问。

“这是我能为母亲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我的声音温和如水,“其实是他看破了,了无可恋,自己断绝了生机,一心只知归去。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也是我最敬重的义父!”怒战握刀的手在隐隐颤抖。

“你若想要为他报仇,那便动手吧。”我并无畏惧,只是仰首望着他。

怒战眉眼一厉,刀锋微划破我的肌肤,却停了下来:“你对我可曾有一丝情意?”

“不曾有过。”我微闭眼,从容镇定,只因我知晓,他绝不会杀我。

“啊!”怒战大吼一声,刀光闪,斩断我一缕发丝,似结束了一段孽缘。

“我只愿此生从未遇见你。”怒战抱起库摩的尸体,他蓦地低下头,一颗清泪毫无征兆地坠落于地,他仰首,眼角却没有泪迹,一切恍若一梦,他抱着库摩的尸体跨上马,飞驰而去。

“我这一生都恨你。”风中似隐隐传来怒战的声音,并不真切,却如此清晰。

沙漠之夜欲如暗海,颈项缠绵似锦绸,激情一瞬,耗尽一生,即使来世,我也无法忘记,那夜他柔软的唇,刻骨的爱。

怒战是残忍无情的,但至少他是单纯地爱着我,他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爱恨,也比所有人都清楚,我不及他。

我走到帐外,黄沙漫天,远处一队马匹迅疾而来,转瞬间已到眼前。

“昭仪!”领头的侍卫飞身下马,伏地行礼。

“走吧。”我没有回头,没有留恋。

有信仰的女人脆弱到透明,没有信仰的女人强悍到无耻。

命若蝼蚁,往事如风,时光似海,逝去不返,无法逾越的道德羁绊便如此被我踩在脚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