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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女皇的养成计划-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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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天子,莫非连决定这事的权力都没有么?皇后杀了朕最疼爱的小公主,如此歹毒的女人,怎可母仪天下?!”李治的脸色略微沉了沉,“朕意已决,绝不更改!”

我知道李治有些恼了,但我却是有意如此说,用于激怒他。李治先前是十分勤政的,然近来他对政事的不满却越来越多了,才会愈加沉迷女色。原因有许多,其中最重要却是朝中官员已极少进言,不像先帝那时进言者终日不绝。做为一个帝王,宁肯忍受一些既不精辟也不睿智的谏言,也不愿意所有的官员都沉默不语,听不见朝堂之声,是帝王的悲哀。如今群臣建议都是倾倒一方,朝堂之上几成一言堂,李治在政事上日益局限,无法挥洒自如。如今他若真提出废后一事,恐怕群臣都会反对。

“既然陛下如此坚决,臣妾也不便多说。”我抬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眸,“但这废后到底是国之大事,非得皇后犯了大故,由文武大臣奏请,否则轻易是不能废皇后的。”

“唉……朕也确为此事,颇费踌躇。”李治紧皱双眉,但声音却淡得听不出一丝情绪,“不得其门而入……”

“臣妾以为,这朝中大臣,最可畏的莫过于长孙无忌。他既为检校中书令,执掌中书省,同时又知门下省事,还是天子舅父,顾命大臣,”我心念疾转,按捺下微微波动的思绪,平静地说道,“若他不答应,那文武百官便都不敢答应。如今陛下只须在长孙无忌前将话说通,此事便好办了。”

“这……”李治侧头看我,眸中有少见的忧愁,面色更是凝重得如同浸了冰雪。

长孙无忌如今集两省大权于一身,权势之盛,可想而知。李治终于发现即使他勤政如故,能做的决定却似愈发少了,只因权力已不意间地转移到了长孙无忌的手上。而如今连废后一事都要先经长孙无忌的许可,李治更是气恼。我自然明白他心中的不快,却有意要如此说。王皇后无子,这是李治此刻唯一能搬上台面的废后理由。倘若只是皇后杀一个未有公主封爵的嫔御之女,仍够不上废后的标准,何况此案未经证实,两者权衡,反倒是无子关系着大唐的国运。但这个看似能搬上台面的理由,却绝不是一个能说服人的好理由,其他人我无法推断,但我可以确定,长孙无忌必定不会同意。所以李治若去找长孙无忌商量此事,定会碰钉子,无功而返,他们君臣之间的隔阂必会愈来愈深。权术之吊诡,莫过于此。

“陛下?”我见李治不语,便轻唤一声。

李治似才回过神来,淡淡地道:“明日你便随朕去国舅府走一趟。”

“是。”我垂睫,乖顺地答道。

李治忽地低头轻吻我的脖颈,双手在我身躯上游走,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却十分温柔:“今夜,朕便留在此……”

我轻抿唇,头靠着李治的胸膛,正打算将就着身子承欢,却忽然在他怀中嗅到一抹浓郁的芳香,这是大姊常用的一种香料……我立时如同浸入水中的烛火一般,猛地睁开双眼,轻推开他:“陛下,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恐怕无法服侍陛下……”

“恩?怎会如此,朕分明记得你这几日……”李治神色微变,似在隐忍,“罢了,既然你身子不适,那朕便在此陪着你……”

“陛下的心意臣妾心领了,只是……”我轻笑,起身走到桌案边,看着堆积如山的奏书,“陛下近来劳累,臣妾实在不想陛下留下与我一同秉烛夜读奏书。”

“这……”李治似有些犹豫,但他仍走到案前,紧握着我的手道,“朕今夜……”

“陛下。”李治话还未出口,屋外忽传来内侍的声音,“褚遂良在殿外求见。”

“陛下,褚遂良此时求见,必有要事。”我叹了口气,故做为难,“政事要紧,陛下快去吧。”

“唉……”李治长叹,却也无可奈何,抚了抚我的鬓发,便转身去了。

我重又坐到案后,奋笔疾书。夜风缓送,有桃花的清香,云压得极低,微微的闷,似乎要下雨了。寂静中,听得院中流泉轻泻之声、云烟深处的夜莺啼鸣、枝叶在风中摇曳的微声……

自小公主夭折后,每个夜晚,我都惧怕,整夜不能入眠,幻影时常袭迫着我。我知道,在这幽深如海的宫门之中,没有人真正欢跃,亦没有人真正赢得了什么……

恍惚中,只见满目殷红。

红得如此凄艳,看久了令人双目微痛,却仍舍不得移开目光。就像明知是临河倒影,却仍试图伸手汲取。下一瞬,铺天盖地的红,潮水一般淹没了我。我竭力挣扎,虚无感、厌倦感却纠缠着我,拉着我往深处坠去……

“啊……”我惊叫一声,梦境如细瓷落地,轰然碎去。

我陡然惊醒,冷汗涔涔。

花影摇曳,一束流光落在窗棂之上,四周寂静,一片昏暗,更漏滴下,香炉中的麒麟香尚未完全燃完,气息稍显浓郁,有些闷。绡纱帐幕在夜风中静静翻飞,如同猎猎舞动的狙杀。

我这才发觉自己已躺在了榻上,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你……”我微怔,身旁的人却突然翻身将我压住,他的双手紧搂着我,紧攫住我的唇,吻得狂热,仿佛要将我吞噬进体内。

“呃……”我嘤咛一声,瞬时便陷如他制造的**之中,他滚烫的唇、灵活的舌尖、浓烈的酒气,都令我惊慌无措。不同于之前任何一个吻,此时的他极具侵略性,霸道地索求着我的每一道喘息。

不,不对,他不是李治!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熏香之味,只有一股混合着汗与淡淡尘土的男人味道。更让我无措的,是他的手。他的手正隔着我轻薄的衣料,正摩挲着我的背,我的颈,以及我的胸……

“你,放开我!”我拼尽全力,才稍稍将他推开。浅浅光亮映出他的容颜,浓眉,薄唇,额角有一道极淡的疤痕,琉璃色的深眸……他离得这样近,他的鼻息浅浅地交错着我的。

是怒战!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气恼地问道,想挣开他,他的双手却铁箍似的搂着我,不动分毫。

“你以为这宫墙拦得住我?”怒战轻佻地说着,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却似温柔的呢喃,“做噩梦了?”

“我……”我一时无语,因为方才我确是做了噩梦,没想到这丑态却被他望见了,“梦原本就是虚无,既是虚无,那便也分不出什么好坏。”

“哦?方才我听见你似乎在喊,‘不是我杀的’,你杀了谁?”怒战垂下头,他灼热的气息挑得我耳根滚烫。

“我……”我顿了下,才问道,“你一定杀过许多人吧?当你杀人后,你就从未有过一丝不安么?”

“有人生,没人养,自小,我就不是什么王子,我只是流寇。刀头舔血,今日不知明日事。我只在第一次杀人之后感到恐惧,夜夜被噩梦惊醒。”怒战的双眉遽然一抖,沉默片刻才答道。

正文 我不是你的情夫!

“而后我才明白,摆脱噩梦的方法,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下一次战役中,斩下更多人的头颅。杀得多了,手便麻了,心也就死了。天地早无容身之处,世间早无牵挂之情。成王败寇,转瞬生死。人命,不过草芥而已。”

怒战这话一出口,若在旁人听来,只是残忍无情之语,但我却有所悟。怒战赤着上身,他的身上布满了刀痕伤疤。有一道伤疤,离他的心口只有一寸。若再近一些,必定能取他性命。

我粲然一笑,伸手抚过他额角那道我划下的伤痕,凝目相望,口中说的却并非甜言蜜语:“其实,我也该麻木了。这些年来,死在我手下的人,也不少了……”

“这就是杀人不见血吧?你就如同我那把从不沾染鲜血的刀,是最惊世绝艳的凶器。”怒战倏地抓住我的手,一根根手指吻了过去,“一击而中,半点不留痕。高傲得不想留有一丝世间俗气,因此血腥也无从上身……”

这个男人,恐怕是世间最懂我的人了……他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颈,似一片轻软的羽毛。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尖叫着撕破了夜空,投了满室狰狞。酝酿了半夜的雨终于落了下来,瓢泼般的打在地上,发出了令人心惊的声音。

我呆呆地望着怒战,在这雷雨交加的深夜,在这个我不明爱恨的男人怀里,我压抑了许久,终于崩溃了。

我紧紧抱着他,开始闷声哭泣。我用力地捶他,打他,踢他,甚至张口狠狠地咬他。

唇齿间传来了浓浓血腥的味道,怒战却动也不动,只拥着我,倾他全心,静静地拥着我。

我哭得忘乎所以,鼻间闻到的却是他呼吸中那灼热的酒气,他俯身望着我,琥珀色的眼眸里,流闪着全是逐渐涌出的**。

放纵一次自己吧……我听见自己的心如此说,所以我颤抖着环上了他的腰,感到了他躯体的强壮与灼热,这使我心跳莫名。我缓缓地仰起头,将自己的唇,(W//RS//HU)迎了上去。只一刹那,我就感到了他浑身的颤抖。

怒战狂肆地吻着我,毫不留情,似乎不将我的身心完全掠夺不会罢休。

衣衫在他手中缓缓散落,肌肤触及夜风,有些许的寒冷,但随即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粗糙而有力,有些放肆地触击着我的敏感。

“嗯……”我逐渐沉溺,禁不住呻吟出声。

“昭仪,昭仪!陛下,陛下来了!”屋外忽传来林锦的急叫声。

李治?!这个时辰,他怎会来?!

我大惊,身子立时僵住。

我心中惊诧,思绪一沉,远处隐隐传来嘈杂之声,我侧头望去,窗微开,夜色沉沉中,一行灯火蜿蜒而来。

“你先走。”我一推怒战,披起纱衣,翻身下榻。

怒战盘腿坐着,一动不动,满面怒容:“你当我是什么?!”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一怔,凝看香炉中残香迎风乱舞,而后唇角流出淡淡的笑,“请相信我,你是我武照生命中,一个极其重要的男人。”

怒战凝视着我的眼睛,忽然微微笑了,他颔首,伸手轻抚着我的脸。

“陛下驾到……”内侍的声音近在门外,眼看躲避不及,怒战一扯放在枕旁的外袍,足下轻点,窗棂微动,似有风轻抚过,他已不见踪影。

只听林锦在门外惊声道:“奴婢参见陛下……昭仪已就寝……”

我立即躺到榻上,拉起锦被盖好

不等林锦回答完,房门已被猛然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我便装做才听到响动,睡眼朦胧地撑起身来,长发铺了满枕。锦被轻轻滑下,露出我光裸的肩膀与手臂。烛火摇晃中,我看清了眼前之人,正是李治。

我心中沉着,面上却是立时微露惊惶,仓促地掩起锦被遮住:“陛,陛下!”

“媚娘……”李治面色潮红,脚步虚浮,一身酒气,眼神炽热的盯着我。

李治身上浓烈的酒气使我有些不适,轻皱了下眉,裹紧薄被,下榻行礼,我的语气依然轻柔:“臣妾参见陛下。”

“媚娘,”李治扶住我要跪下的身子,顺势搂入他的怀中,“唤我阿治……”

“陛下……”我下意识的摇首,却被李治封住了唇,“是阿治。”他轻声更正着。

“阿治……”我有些诧异他的固执,却也不想在这时刻逆他的意。我眼角一瞥,林锦与一众宫人早已识趣地退了下去,屋中只剩我们两人。

不知是否唤了新香,炉中的麒麟沉香渐渐馥郁起来,我只觉得灯火一暗,李治便已倾身细密地吻了上来,两人一同倒在身后的软榻上。

“我以为你今晚会留在其他人的屋中……”在间隙中,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笑得苦涩。

李治一愣,似是有些酒醒,眼眸中隐有流光闪过,他伏身轻抚我的发:“后宫之事,我再不想管了。但我只会在有你的地方过夜。”他低首吻上,在我的颈侧胸前落下无数吻痕,“我只要你一个……”

只要我一个?为何我如今听见这话只想放声狂笑?他是在大姊那里受了气,才想着要来我这里么?我略微有些挣扎,嘴上说道:“陛下不该留在此的……”

李治僵直了身子,立时将手松了开来:“你这是在对我下逐客令么?”

我蓦然一惊,悄然握紧了手,不敢回答。

李治坐起身,他的手从我腰间移开:“若是你说,我立刻便走。”

我抬起头瞧着他,瞧着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一点一滴,异常熟悉,如篆刻在我心深处一般。思绪漂浮,心中辗转,意志却在一丝一毫的消磨。他到底是我的夫,是他将我从感业寺中拯救出来,他是我的阿治,更是能助我登上后位之人……

只是,我方才还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如今转眼却要与他共赴**。而他呢?必定也是方才温香暖玉在怀,而今却紧搂着我……天下间有我们这般荒唐可笑的夫妻么?

我不由轻笑起来,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平稳的声音中带一丝寒意:“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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