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御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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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柏芝的回答没有任何意外和犹豫的时间,干脆利落给了陆欢一个可以说很不客气的回答:“如果有上升空间,当然能做一辈子;如果没有,我也能够吸取足够的经验,然后挑选自己喜欢的事情,骑驴找驴,比在象牙塔里面接受过时的人生观价值观,我觉得更有效率。”
回应她言语间的骄傲和不屑的是张宝强骄傲的目光和杜绮芳有些想为她提到的中科大正名的恼怒,还有陆欢仰头凝思,笑容越来越盛的一脸莫测神情。
他当然知道学校里面也有人才,一方水养百样人,再天才集中的学府也有混日子的用材,再不入流的学校也有可能隐居着满腹经纶的卧龙,但是与其期待遇上可以为一辈子良师的高人,不如向生活和磨难取经,这才是这个小女孩想走的路。
看着她的眼睛,陆欢就知道她不是单纯的自傲和轻狂,她已经计算好了自己人生的轨迹,甚至陆欢可以想到,她已经想清楚自己会在陆欢的酒吧里面做多久,如果到了那个时间没有任何值得她学习的东西,她会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去,继续去下一个地方寻找她觉得值得学习的事情。
这是一只向往天空的鹰,这里陆欢是唯一能够读懂她的目光,因为曾几何时,把那个无良老头子肚子里面知识都骗到手的陆欢,也和她是一样的眼神。
所以没有管杜绮芳万分遗憾,陆欢点点头,最后还是同意王柏芝去烽火酒吧做一段日子,先跟着袁若文,因为她身上表现出来灵气,看事情的角度,都是一般她这个年龄段不会思考到的问题。
“谢谢陆哥,谢谢嫂子,我会好好干的。”王柏芝感激地对陆欢和杜绮芳连连鞠躬,两个人赶紧扶住了她。
“你放心,只要你能做下来,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拿到比你哥哥更多的收入,毕竟他只是给我跑腿的,你可是有潜力独当一面的。”陆欢嘿嘿一笑,摸了一下王柏芝的小脑袋,没有看到这个女孩乖顺垂下去的眼睛里面闪过的憎恶,只是对着张宝强一挑眉。
靠在床上的张宝强却没有任何神色变化,恬淡温暖的看着自己妹妹。二八年华,如果放在别人家里正是受宠的年纪,超越年龄的漂亮注定她是随便进哪个学校都是当之无愧的校花,书桌抽屉里面塞满了男孩子送的情书和零食,只要稍微绽放光芒就是只能让其他人追赶的彪悍人生。
可是这些生活注定不属于她妹妹,跟在张宝强身边长大的女孩哪有机会上学。为了配合他骗人提前画上成熟的妆容,穿着简单破旧的衣服,张宝强就是想对她宠爱几分,也只是说把两个人的活,更多的抗在自己的肩上。
有些人,奋斗一辈子也只是为了别人生来就有的东西。
王柏芝没有考取年级第一的机会,也没有当一个美丽单纯的校花。享受众星捧月的机会。她需要白天和张宝强穿梭城市,晚上在逼仄的出租屋里借着并不明亮的节能灯翻着泛黄的树叶,一只英雄钢笔一瓶鸵鸟墨水,加起来不到十块钱,却涂满了价值几百块,那些大学生写了个名字就没再看过一眼的教材。
只有得不到的东西才能更加玩命吸取,人这东西其实骨子里面都有一种贱性,得不到的百般向往,到手之后也只做平常。
三言两语谈定了王柏芝的薪酬,因为她还有照顾哥哥的伤势,不能值夜班,保底只有一般服务员的六成,一千八百块,这方面陆欢没有给她任何优待,只不过提成和其他服务员都是一样的标准,这也是陆欢留给这个小女孩的机会。
“绮芳,你带着她置办一身衣服,虽然现在烽火酒吧没有什么人,但是那些服务员也不都是良善之辈,狗眼看人低的事情难免的,我还要去省保健委员会一趟。”陆欢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事情处理的没有问题,和杜绮芳打了一个招呼。
“嗯,好的。”杜绮芳深深看了陆欢一眼,走进陆欢替他扶正衣领,看着他眼底浅浅的血丝就知道他昨天经历了一个怎么繁忙的夜晚,现在却还要四处奔波,忍不住心疼的抱住了他,靠在他胸口小声道,“在那边低调一点。”
陆欢不以为然的一梗脖子:“你男人这一身本事,就是高调,也是碾压那些渣渣的。”
“至少给自己留一个退路!”杜绮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于六指这边和你结了死仇,渡城其他大佬也是盯着你呢,你唯一的盟友楚贪狼也不是什么好鸟,薛凡凡的事情更是没有盖棺定论,这些都是潜在的变数,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你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吗?”
陆欢本来想说不用的,可是看到杜绮芳一张憔悴的小脸,其实这一夜她恐怕也没有休息好,不忍心太过为你她,只是淡然的点点头。
“陆欢,要不我们不做了!我去求求我爸爸,让他给你一个大大的前程。”杜绮芳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他再铁石心肠,也是我老子的。”
“不用。”陆欢在她唇上浅浅印了一口,“你已经骄傲到了今天,我不可能让你做出任何委屈,只能成为你更加骄傲的资本。”
“切,有什么可骄傲的?”杜绮芳歪着小脑袋问道。
“你寄了一个天下无敌,还有陪你吃六块钱麻辣烫的男人啊。”陆欢淡然笑道,在杜绮芳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离开。
莫名其妙的杜绮芳百度了一下,忍不住羞红了脸啐道:“没羞没臊的玩意,谁稀罕你能一夜十三次啊。”
130 中年人的牢骚
和陆欢想象中可能收到的刁难和异样目光不同,他去省保健委员会报道的过程异常顺利,不管是五十岁的主任还是七十岁的专家,看到陆欢都是笑脸相迎,所有的流程顺利无比,甚至连需要他连这里报道值班的时间都没有说,只是说如果有需要的话,会提前通知他的。
本来陆欢都做足了准备,按照杜绮芳的叮嘱低调一些,有人挑衅也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事办完了就继续做自己的时期,反正任命书是林惜红发的,就是借这些大夫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违背给自己饭碗的大老板命令。
而陆欢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省保健委员会本身没有多少权利,它能接近省委省政府的领导才是真正有意思的地方,对于这里面家伙的刁难他并不担心,酒香不怕巷子深,以他现在的名声根本不怕没有病人找上门来,天大的官得了病治不好,也得四处寻医,这就是陆欢的机会。
只不过今天的过程实在是顺利,顺利的陆欢都觉得有点没意思。当然这一切不是因为陆欢蛮不讲理的名声传得太远,这些附在金字塔顶端边缘的医生们,实在是和于六指那个蝇营狗苟的圈子距离有点远,所以陆欢闯出的名声,在这边也只是治过几个疑难病例而已。
让这些人没有任何刁难陆欢**,所有流程噼里啪啦走过,大红印章咣咣盖上敲定了陆欢省保健委员会委员身份的,是因为他身边跟了一个人。
一个中年人,其貌不扬,声音温吞,乍一看是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物,挂着老好人似的笑容,但是经常出入省委的“御医们”,如何不认识这门徐书记旁边的二号首长,胡向楠。
陆欢是从出医院打车的时候遇见这位秘书的,主动和陆欢打招呼,然后问清他要去哪里,就说送他,把陆欢送到了省保健委员会所在的西锦路77号。
“陆医生,我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去化验一下,我还真不知道这几个珠子,还有这么大的玄机。”胡向楠开着车,指了一下放在副驾驶的一个密封箱子,这个时候他手腕上清爽干净,听他的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他昨天戴在手腕上的黑石珠子已经封存在这个箱子里面了。
陆欢拿起那个密封箱子,入手颇为沉重,掂量一下,他就知道是铅制的,忍不住嘿嘿一笑:“看来化验结果和我想的差不多。”
胡向楠拿陆欢嘻皮笑脸的神色没有什么办法,这种自来熟的性格让他很放松,整个人不自觉就随着陆欢的情绪也放松下来,触及了心底的烦闷,叹了一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几十年的老交情,其实没有任何利害关系,但也是难防这么一手。”
“也许是被人骗了,也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并不一定就是一定生了一个害你的心。如果是我真正珍惜的友谊,我一定查个清楚,而不是就让别扭停在自己心里。”陆欢似有所指说了一句,让胡向楠一怔。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胡向楠不死人的道。
“那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呗,反正你也说了,没有什么真正的利害关系,我们不做落井下石的人,有一天真的需要的时候,也别怪我们不去雪中送炭。”陆欢没心没道的。
其实他让胡向楠去化验那串黑石珠子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认出了那是一种还有重金属同位素的矿石,虽然看上去剔透,但是却有微量的辐射,初时佩戴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时间长了,很有可能诱发癌变。
在基本发现在西南地区的中医典籍中记载,这种石头被称为黑死令,古代医生蛊师们不知道它的作用原理,却知道它可以让人承受巨大然后缓慢死去,状如僵尸,还可能刺激出极为强大的毒虫,用处很多,古书上这种石头是被蚩尤被黄帝打败后的怨气凝聚而成,才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但是从今天的医学角度解释,这就是辐射导致人体和昆虫的变异而已,原理不复杂,但是影响确实可能很严重。
胡向楠说这串黑石珠子是他一个很要好的同学送的,现在却从矿石研究所发现这是一种含有辐射的特殊石头,有很高的导致癌变几率,送这种石头给不知道的人,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而且还会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长时间的接触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知道真相的胡向楠没有眼泪掉下来,他只是庆幸自己没有得到这黑石珠子多久,就遇到了陆欢,而且一眼看出了这珠子有猫腻,化验确认了陆欢的猜想之后,胡向楠脑子一空,连抽了三支烟才在矿石研究所所长的亲自见一下,把这串黑石珠子放在可以隔绝辐射的铅箱里面带了回来。
其实他没有愤怒,他已人过中年,在官场中浮浮沉沉,做一个低调尽责的秘书其实也能拥有很宽的眼界,可以随着领导一起掌握更多的资源,看得更远更清,也对人间的阴暗有更清晰的了解,所以他不愤怒曾经的同学会生出坏人,只是悲凉又少了一个可以喝喝酒说说话的人。
听到陆欢这么一提,胡向楠琢磨一会,觉得自己还是有可能误会了那个同学的,毕竟这个黑石珠子实在是太符合他的审美了,那个同学也是清楚,也许只是觉得他会喜欢才特地买下来送他而已。
只不过人心隔肚皮,胡向楠怎么想也想不透,最后忍不住又是叹了口气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你说得对,我会托人查查看怎么没事的。其实我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人老了,能走进生活的人越来越少,但是留下来的人每一个都越来越重要,所以我想去知道更大,怕自己心疼。”
“疼一下也比一直在心里惦记着,钝刀子割肉慢慢疼得好,还不如干脆利落一刀狠的来得痛快。”陆欢哈哈大笑起来,轻敲椅背道:“也许你是当秘书久了,思前想后太多,其实很多事情直接点处理更好。”
“唉,不说这个事了,我还是等结果来吧,不要自己瞎猜。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点醒我这块石头有异常,否则等我或着老婆孩子出事,我后悔都来不及的。”胡向楠摇头苦笑。
“您别客气,举手之劳,现在发现的早不必担心什么,但是时间长了,真的不知道会起什么变化,我也是尽一个职责而已。”陆欢淡淡的笑了起来,语气很是阳光,让胡向楠给人当秘书习惯的人都感觉轻松自得,开车的姿势也不那么庄正了,把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衣最上面扣子触了下来,放松的忽闪了几下,似乎想要散去正装里面堆积的热气。
这一条路虽然双向六车道的大路,但是因为是干线,一样车型缓慢,陆欢对跪爬似的速度不耐烦。
胡向楠扫了陆欢一眼,笑问道:“你知道一天时间的,我最喜欢什么时候吗?”
“晚上回家吃饭?”陆欢笑着反问,有些试探的语气。
“不,是在路上堵车的时候。”
胡向楠淡然的道,很满意陆欢脸上露出的惊讶,笑道:“没有什么意外,人生也许就是一潭死水,各种麻烦一点一点找到你的头上,你要做的事情要想的事情要妥协的事情只能是越来越多。做一个男人,其实这辈子很苦,以前念书花爸妈的不舍得痛快;自己赚钱了,就开始存钱买房子攒老婆本,这还是一个能支撑得起的家庭,否则所有的压力都压在男人身上,再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