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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仗剑诀-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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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独有的闷热不仅没有随小雨而去,反是更加的潮湿起来。

而这湿闷的天气,让人的心也格外的不痛快。

秦百程因要看管萧寿臣,脱不开身,行云也不去打扰,当下寻来在自己屋外护法的神剑门下,一起朝那峰顶旧址行去,行云要去祭奠拜郭定府。

撑着油纸伞,行云站在郭定府的坟前,久久不语,不出几日,竟是又有一个熟悉之人离去,当真令人神伤。

小雨打在伞上,再顺了流下,便如此小半个时辰,行云终是不再沉默,轻声言道:“郭老且安心去,行云有生命之年,定会保得万剑宗屹立江湖!”

行云说完,转身离去,心下暗道:“想郭老一生心系万剑宗,我做此誓言,他泉下有知,也会心慰吧。”

拜祭了郭定府后,行云漫步而回,此刻的太室山上安静的很,原本的建设也都暂时停了下来,一是因为这小雨忽至,二也是因为所有朝剑门人都在等待行云口中的证据。

“算算时间,韩庸和那些残派宿老早我半个时辰由安乐谷出来,脚程虽比我慢上不少,不过今日也应能到了。”

有那神剑门下带路,行云径直来到那尚未粉饰完成的宗主府前,这宗主府前则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足有三十余丈见方,就算万剑宗门下两千余人全都站在其中,也根本不算什么,足见这演武场之巨!

站在这巨大的演武场中,行云不禁想起萧寿臣当年的话来:“这演武场之巨,足可容纳万人!虽说本不需建的如此之大,可一想到宗主的继位大典,以及此后还要召开嵩山之盟,寿臣便只好擅做主张了。

想当初嵩山之盟时,万多江湖人云集嵩山,却大多被少林屏在了门外,不得门路而近,除去少林看重大派名门的身份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少林本院不够广大,容不下那许多人。

所以我们这演武场一定要建的大了,好让那各大门派,江湖豪客都明白我万剑宗的气魄远胜少林!这演武场既可显我万剑宗的气派,也可压了那少林一头,此后将嵩山之盟移到我太室来,也少些口舌。”

行云去过许多大派,眼前的这个演武场确如萧寿臣所讲,远胜他人。

看着这全由整块整块大青石铺就的演武场,行云心道:“峻极峰顶哪有如此广大平坦的空地?可想而知,修这演武场要耗去萧寿臣多少精力。

如此铺张,萧寿臣的本意应是修了为他自己准备,只是人算不及天算,如今他反成了阶下囚,再过些时候,这里便会站满朝剑门下,听他罪状。”

世事之奇,莫过于此,行云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将伞收了,举步进了宗主府的正厅。

在那厅里等候他的有秦百程以及被制服了的萧寿臣。

第567章 常闻虎毒不食子(三)

厅中没有外人,为行云领路的神剑门下看着行云入了去后,便转出去担任守护之责。

如此,只剩秦百程萧寿臣和行云三人在这诺大的厅中,竟生寥寂之感。

秦百程坐了主位下首,萧寿臣则在他的身旁,见了行云入来,秦百程自是起身招呼,行云当下应了,随后将目光落在萧寿臣的身上。

两天前的那一剑并不重,只是封了萧寿臣的穴道而已,以萧寿臣的修为,醒来后的气色到也不算太差,坐在椅上,也不甚委顿。

自从行云走来,萧寿臣便一直看着行云,此时见行云望来,微笑道:“寿臣被秦老点了穴道,不能起身相迎,实是抱歉。”

行云闻言,眉头大皱,萧寿臣见到自己,如果歇斯底里,高声咒骂,他反不担心,可萧寿臣此时竟与往常无异,反而不正常。

再去看秦百程,却见他也是心事重重,面现杀意,行云心道:“真如秦老所言,此时将他杀了,确是省心。”

可转念再想,都已等了两日,今天便是韩庸回山之日,朝剑门下也都在期待证据,此时贸然出手,得不偿失。

暗摇了摇头,行云也不理会萧寿臣,直走到主座坐下,秦百程也随即落坐。

行云再去看那萧寿臣,就见他到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笑道:“宗主那一剑之威,可让寿臣辗转了两天,在那之前,有人要说宗主可一招胜我,寿臣还不会信。”

损了一顿,便见他自嘲道:“千算万算,寿臣自以为万无一失,可却仍是小看了宗主,想宗主能以三年时间,由一个青城普通弟子成长至今,怎能以常理推之?”

刚祭拜过郭定府,行云心下恨意正盛,听到这里,不禁讽道:“可我看你到是冷静的很,却没有一点失败的样子。”

萧寿臣摇头笑道:“常人失败,或捶胸顿足,或指天骂地,实则与事无补,无半点作用,徒令他人取笑耳,我萧寿臣可不会去做那惺惺之态。”

行云闻言一皱眉头,也不知这是不是萧寿臣的真心之言。

便在此时,就萧寿臣忽是言道:“再说寿臣可也未算失败。”

行云闻言一怔,心下骤紧!

“未算失败?难不成秦老的担心竟成现实?”

行云和秦百程对视一眼,都是看出对方的不安来!

不过行云随即将心绪平静下来,暗道自己冷静,就算萧寿臣有什么,慌乱,也只能对自己不利。

见行云虽是一惊,不过随即面色恢复如常,萧寿臣微笑了笑,竟似是欣赏。

行云看着萧寿臣,心下暗道:“他的生死已是操在我的手上,究竟还能有什么安排,竟让他如此有恃无恐?”

行云可不认为依萧寿臣只是在嘴硬,不过也不认为他会和盘托出,想了想,当下寒声道:“你还未失败?你之依仗,不外乎朝剑门的支持,可我前日将你击败后,朝剑门下可有为你拼命?”

萧寿臣闻言,不置可否,行云再是冷道:“你可知朝剑门下为何如此安顺?那一是因为我之威望,不过更重要的问题却还是你的身上。”

萧寿臣笑道:“宗主为何如此认为?”

行云沉声道:“你为了一手掌握朝剑门上下,可说事无巨细,都要经你而定,你将各堂权利都集在自己手中,虽是便于大权独榄,可如今你这一败,朝剑门却连连个领头之人都无,便是想护你,又如何组织?由谁为首?”

萧寿臣闻言微是一怔,随即点头道:“宗主这一番言语,到确是有理。”

不过稍是一顿,萧寿臣又是笑道:“寿臣也不是没有想到此点。不过人皆有异心,那水仙可说她没有异心?没有异心为何要与宗赫一道来反我?焉家姐弟敢说他们没有异心?他们哪日不念其父之仇?

这世事有利自然有弊,与其留了这些人来,待其羽翼丰满了叛我,到不如将大权揽在我手中来的牢靠。”

见行云大是不屑,萧寿臣摇头道:“宗主别是不信,便如那柴贤,我要是早将他手中外六令的权利收回来,今日也就不那么被动了,宗主觉得呢?”

说到这里,萧寿臣忽是一笑:“再说宗主虽是万剑宗一宗之主,但这朝剑门掌门之位却是未曾坐过。

等宗主今日真掌了朝剑门,怕是明日便要琢磨那柴贤手中的外六令,想那柴贤也非是一般人,宗主心中对他可是真的放心?”

行云被他说的心下一动,对柴贤,行云确不是很放心,且不说自己与他的两个儿子的过节不小,就算如今与他合作,也是因为有萧寿臣这共同的敌人在,如果萧寿臣一去,柴贤还会如此安分么?

行云眉头一皱,他本是想旁敲侧击,好了解萧寿臣究竟还有什么后手,却没想到几番言语,反被他扰了心思。

便在此时,秦百程忽是冷道:“那柴贤奸诈,宗主不放心他也无过错,不过这世上哪会人人如此?哪会人人都有你这般狼子野心?宗主只是不放心柴贤,却不是不放心所有人!”

萧寿臣口中说的是柴贤,不过听到秦百程的耳朵里,却似是暗有所指,便连自己也包括了在内,没想到此时,这萧寿臣还要挑拨离间。

秦百程话声一落,行云忽是一醒,接道:“秦老所言甚是,就算水姑娘,焉家姐弟有异心又如何?人皆有私欲,又非是圣人,只要不损他人即可。你方才一番说辞,不过全是以己度人,自然觉得人人都欲对你不利了,哪当得真?”

顿了一顿,行云再道:“常言说的好,虎毒不食子,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人,这世间哪还会再有?这世间之人,良善的多了,又哪会个个如你一般?”

行云深恨萧寿臣以行君的身体来养剑,自是口下毫不留情,可谁曾想那萧寿臣闻言,不只没有半分羞愧,反是哈哈一笑,摇头道:“虎毒不食子?”

第568章 只因利未动人心(一)

萧寿臣这一笑,行云心下更怒,喝道:“你笑什么?行君没有半分对不起你,可你却用他来养剑,全不顾自己亲子的死活,为的只是你那称霸武林的野心,这可是事实?”

萧寿臣闻言,将笑声一停,随即摇头道:“宗主说的到是不错,宗赫是我的亲生儿子,我用他来养剑也是真的,取剑后危其性命,却也不假。”

顿了一顿,萧寿趁再道:“不过那称霸武林的野心,怕是这江湖中没有的才是少数,只不过是能力所限,不敢去想,不能去做罢了。”

见萧寿臣全是认了,可却毫无悔过之意,行云寒声道:“那你笑什么?”

萧寿臣微笑道:“我是在笑宗主天真,什么虎毒不食子,都是些愚夫愚妇所言,未想到宗主竟也信以为真。”

行云最重亲情,此时闻言,勃然变色,猛的站了起来。

可萧寿臣却无视行云的怒意,侃侃言道:“常人以虎毒不食子来喻父母之心,可宗主且来答我,这历朝历代,哪个皇家不是父杀子,子弑父?不只帝王家如此,那大富巨贾中便少了么?

师父者,父母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这江湖中,师徒相残的少么?宗主当真没听过?

就算百姓家贫,可遇了灾年,不也易子而食?与他自己亲食又何区别?不食子?依寿臣来看,不过只是利未够也,那虎真将饿死,怕是也会吃的甘爽了。”

行云听萧寿臣侃侃而谈,竟以为常,只听的钢牙紧咬,可自己想来反驳,那萧寿臣所举之例,却又不能说不存在,一时气的便要仗剑将他刺个通透才能一疏心口闷气!

“师弟曾是问过我要如何处置于他,显然还念其亲情,可谁知此人竟是无情无耻到了如此地步,在他眼中,除了野心,再无其他!”

行云只气的肺腑翻腾,他不过才休息了两日,外伤虽说好了些,可内伤仍重,这一气之下,受伤的经脉一阵吃痛,豆大的汗珠竟是顺了额头留下。

秦百程见了,忙是起身相扶,从旁劝道:“宗主且莫要生气,这人为了那利字,怕已是走火入魔,宗主与他动气,却是无益。”

萧寿臣闻言,却是摇头道:“走火入魔?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而我萧家更短,这区区数十年,要我萧寿臣屈于人下?仰人鼻息?绝不可能!宗赫乃我亲子,便应助我。”

利之一字,竟能让人如此,行云心下暗骇不己,不过随即怒火更炽道:“那你可觉得为你一己之私,行君便应死?便天经地义了?”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愤怒,暗摇了摇头,轻输了一丝真气,免的行云真气的伤了。

真气入体,行云一醒,暗道:“我此时再是气恼,也不能杀了他,生再大的气,除了伤到身体外,于己又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行云渐渐冷静下来,反是暗自庆幸道:“亏了师弟去陪水姑娘,要是让他听到萧寿臣这番言语,真不知他会如何伤心。”

行云谢过秦百程,坐了回去,打定了主意,就算那萧寿臣再说出什么话了,也不再与他计较,相比之下,及早摸清他还有什么后手才是重中之重。

萧寿臣见行云坐下,继续言道:“道不同,宗主也不要来指责于我。

要说这江湖中人,手上哪个少粘了他人鲜血?便是那德皇,敢说他杀的人少么?”

顿了一顿,萧寿臣自问自答道:“那道皇手上的血腥,怕是比旁人更多。为了一己之利,取他人性命,这他人难道便不是人了?那德皇又与我有什么区别?不过五十步之比百步罢了。”

秦百程在旁一哂,言道:“旁人与自家亲人哪能一样?”

萧寿臣一笑,讽道:“都是人,都是父母所养,杀的了旁人,怎就杀不得亲人?常闻有人赞那大义灭亲之举,可说将起来,那灭亲之举,为的不也是一己之利?”

行云闻言,摇头道:“大义灭亲,为的是大义,就算那大义也是一个利字,可如果他那亲人无错,人们还会去赞么?”

说着,行云直视萧寿臣道:“我且问你,行君何错之有?”

萧寿臣闻言一怔,雄辩滔滔的他竟被行云问了住。

这到也出乎行云意料,当下便就这么看着他,看他如何做答。

沉默半晌,萧寿臣才是摇头道,“他错在是我萧寿臣的儿子。”

行云闻言一怔,暗道:“莫非他还有一丝的人性?”

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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