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运天王-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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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对自己家庭的默默关心,他倒是心头说不出的感激。没想到赵震宇居然还知道自己家里发生的这些变故了,足以见得他是一个真正有心的xing情中人了。
这个眼神落在了赵铭洲的眼里,让他倒是小小地吃了一惊。
他二十二岁大学毕业,然后就在最基层的农村做村官锻炼,一步步从基层真刀真枪地杀上来,走到了如此高位之上,虽然背后有老爷子的扶持,但他自身的努力却要占更大的比例了。正因为如此,他同样也是个阅历极丰的人,平生阅人无数,而今一见到林宇的这种眼神,倒不禁怔了一下,如果不看他的面相,只看这种眼神,他还要误认为林宇已经是一个至少四十岁以上、历经沧桑的男人呢。
这种面相与心灵的反差,倒是实在有些大,让他心底下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对林宇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来。感觉这个便宜“小叔”应该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了。
“小宇啊,还真别说,咱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啊,尤其是你的医术,啧啧,实在够厉害,能把我的老年痴呆都治好了,你简直可以称得上国医圣手了。对天发誓,我这位辈子就没见过你这样厉害的医生。对了,我倒是忘了问了,你倒底是学什么专业的啊?这么厉害?我二舅爷和我大舅,好像都不是学医的吧?”赵震宇啧啧称奇地问道。
“我也不是学医的,只不过就是爱好这门华夏古老的医术,所以才自行研究了一下。对了,大哥,如果以后真有有机会见到我爷爷奶奶,您最好别把我会医术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这也算是一个不情之请了。”林宇想起了问题的关键,回过神来,不禁笑笑说道。
“为什么?难道你爷爷奶奶现在不知道这件事情吗?”赵震宇有些奇怪地道。
“暂时还不知道,并且,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林宇笑笑说道。
“这种想法倒是有些奇怪了,难道你不想至亲之人也因为你的这种特殊的本领而高兴骄傲吗?”赵震宇皱眉望着林宇。
“呵呵,太过耀眼的东西,永远都是易陨落的。我记得美国有一句谚语说得很好,叫得最响的轮子有可能不是被最先上油的一个,或许它也有可能是被最先换掉的一个。或许不是贴近,但我想您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况且,我也不希望爷爷奶奶或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林宇笑笑说道。
因为这一句话,赵震宇父子俩个同时望着林宇,沉默不语起来,赵震宇的眼里是说不出的感叹和理解,人活到他这个年纪,自然懂得太多太多的人情事故了。而赵铭洲则两眼沉重地望着林宇,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凝重来。因为林宇这一句话,他突然间想到了楚海市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一时间眼神复杂了起来。
“我明白你的感受,唔,好,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个普通人。”赵震宇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说道。
“那就好。”林宇哈哈一笑道。
旁边的赵铭洲一直望着林宇,越看他感觉越熟悉,越看他,眼神也越复杂了,同时,还有着一丝说不出的惊喜和迫不及待的神色。
不过,他为人老练深沉,颇有城腑,父亲与小叔聊得正欢,他也不好插嘴,就一直在旁边沉默着,不时地给两个端茶倒水,动作和神态倒不像是刚才那般不自然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不浮躁的人已经很少了。很多年轻人一有点儿本事就都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用鼻孔看人。或许,真正有大本事的人,是无论年纪的,都懂得隐忍和低调。”赵震宇感叹了一声道。
“呵呵,这样的人其实有很多,也不分年轻年长与否了。现在的华夏人最在的心理危机就是分裂,想的和说的不一样,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当着人做的和背地里做的不一样,到处弥漫着一种急利的喧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出名不顾一切。原本,华夏人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可是,一旦为了利益眼睛红了的时候,心就变黑了。没办法,这就是现实了。”林宇靠坐在椅子里,悠然一声长叹道。
“好,好,好!真是难得,你这么年轻,却有如此的深刻,实在是太难得了,”赵震宇抚掌大笑起来,赞赏地望着林宇,这一番话也正是他想说的。
旁边的赵铭洲也同样听得敬服不已,他身居高位,当然什么人什么事都见过,对于林宇的这番话,更是心有戚戚焉,同时更惊诧于以他的年纪居然就能看得如此透彻,说的话也是直抒胸臆、痛快淋漓,一时间,倒更加地敬服起来。
看着林宇杯子里的水已经没了,赶紧再次给林宇倒上了茶水,“小叔,您喝水。”
他这句话倒也说得无比的自然了,喊那句“小叔”也说不出的亲切自如,好像已经喊了多少年似的,连他自己喊完了都感觉有些诧异好笑。
“只不过是一点自己的感悟罢了,倒也当不得大哥如此谬赞了。”林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向着赵铭洲感谢地一笑,随后摆摆手对赵震宇说道。
“能有你这样的感悟的人,已经很少了。现在的人,大多数都已经在功利喧嚣的一切当中,迷失了自己,无论年轻年长,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要干什么了。”赵震宇摇头长叹了一声。
“其实,想知道自己是谁、要干什么,很简单。一句话,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情。就比如,少年的时候,要修理自己。青年的时候,要正视自己。壮年的时候,要扩大自己。老年的时候,要圆满自己。仅此而已。”林宇呷了口茶,今天因为跟赵震宇的交流谈心,倒是勾起了他的谈兴来了。
能与赵震宇父子这样经历过无数世事,看到过无数人情冷暖的人在一起聊天谈心,与这样有深度的人交流,也是一件很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好!”赵铭洲在旁边听得入神,不禁拍了下手掌道,却不小心一直还没放下的水壶里面溅出水来,把他烫了一下,一咧嘴,嘘嘘地直吸冷气。不过心底却对林宇倒是愈发的佩服了。不过细一想,心下倒也释然,是啊,这样连老年痴呆都能治好的神奇高人,对于世事自然也有其独到的见解之处了。
“呵呵,这小子,向来心高气傲,倒是难得对谁这样佩服了。”赵震宇斜望了他一眼,摇头笑道。赵震宇讪讪地,就有些不好意思。
正了正颜色,赵震宇带着一分不服、两分考量、七分发问的复杂心情神色肃重地问道,“不知道小叔对于国学是否有些研究?”
“嗯,略懂一点。”林宇不置可否地一笑道。
“这样啊,唔,我最近也在看一些国学类的书,那我倒是想问一个很实际的问题,现在我们提倡全民学论语,重拾孔孟之道,那倒底什么才是孔孟之道?之所以问您这个问题,是因为中医本就是国学精粹,与华夏的化历来息息相关了。所以,小叔在这方面应该也有深入的研究了。”赵铭洲肃容道。
旁边的赵震宇却是暗自一笑,知道自己的这个在职博士生的儿子有些不服,想跟林宇“比划”一下,不过只是一笑,却没有阻止。
“孔孟之道?呵呵,说到孔孟之道,其实应该先说说什么是王道霸道。”林宇笑了,转着杯盖儿,悠然说道。
赵铭洲愣了一下,与赵震宇对望了一眼,眼里都有一丝疑惑,不知道这话倒是从何说起了。“小叔请讲。”赵铭洲点头问道,神色间隐隐透露出一丝期待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 :都是因为你
“所谓王道,就是不服你的人,一律打倒。所谓霸道,就是无论服与不服,先打倒再说。而所谓的孔孟之道,呵呵,就是打倒之前跟你说一声。虽然结果一样,但本质却发生了变化。”林宇悠然笑道。
“哈哈,你这小子,倒是好一番谬论。国学如果都照你这么理解,恐怕全民的思维方式就都要改变了——变歪了。”赵震宇听得先是一怔,随后忍不住用指点头林宇,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旁边的赵铭洲却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来。
“大哥,或许听起来是调侃之言,不过,如果从现在的现实来看,无论是国际关系、区域关系,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恐怕都要以此为准了。”林宇笑笑说道。
“嗯,说说,赶紧说说,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这番高见。”赵震宇笑道,不过眼神里倒流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期待来。
“很简单,无论是王道霸道还是孔孟之道,核心意义就在于一个字,打。只不过,宣而不战,不宣而战,边宣边战,明宣暗战,暗宣暗战等等等等,打的方式分为很多种而已。打是关键,打是基础,只有把对手打怕了、打服了,在这个基础之上,你想怎么玩儿才可以。完全可以举一个例子,美国和日本,如果美国不是干脆地扔下两颗原子弹,恐怕战争的进程不会加速,日本也不会投降。而正是这两颗原子弹让曾经嚣张无比的日本彻底服了,心甘情愿地给美国当孙子,一当就是这么多年。对于日本而言,美国就是王道。还以美国为例,伊拉克不服,山姆大叔恨萨达姆恨得牙根儿直痒痒,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揍得伊拉克满地找牙,最后萨达姆也被山姆大叔自己宣判自己绞死,对于伊拉克而言,美国就是霸道。而现在的南海,曾经占了我们十个岛礁的菲律宾蹦得正欢,不过,他蹦得越欢,我们越高兴。我们郑重地向国际发表声明,郑重地警告过菲律宾无数,他们视若无睹,还在挑事。结果,去年蹦起来挑刺,我们一次军演就把黄岩岛收回来了。今年他们又蹦,结果我们成立三沙市然后两次巡航,仁爱礁也拿回来了。对于菲律宾而言,现在我们华夏就是孔孟之道。
王道、霸道讲究的是先发制人,而孔孟之道讲究的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孰优孰劣,不好置喙,但可以肯定的是,单其一道,就算运用到极致也不一定会收到多好的效果,因为终究会有被识破的一天,会有被反抗的一天。
就比如,曾经的英国同样也是王道天下,结果呢?伟大的日不落帝国没落了,被迫臣服于北美十四洲下。而曾经的德国日本俄罗斯同样霸道天下,但现在呢?同样没落,自家有苦自家知。而我们奉行孔孟之道三千年的华夏古国,结果又怎样?近现代一百年的屈辱史足以证明一切。
所以,无论世界格局,还是世事人心,想要真正做到摆布利落、游刃有余,那就要王道、霸道、孔孟之道兼用,综合起来,打得动、吃得开、师出有名不被诟病,这才能得到自己最后想要的结果。所以,铭洲,我倒是觉得,研习国学是件好事,不过,就学国学而学国学,盲目崇拜、不结合实际、不与时俱进,却是不可取的了。”林宇望着赵铭洲,微微一笑道。
“好,精彩,真值得浮一大白。铭洲,你小叔的话你记下没有?”赵震宇狠狠地一拍大腿,向着林宇竖起了大拇指,同时转头向赵铭洲喝道。
“记下了,记下了。”赵铭洲听得眼睛发亮,不停地点头道。
不过,如果有谁见到现在堂堂一个市委常委秘书长居然现在像小学生一样在听一个小自己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在讲课,恐怕都要惊讶得眼珠子掉出来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记不记下无所谓,这个道与不道,主要在于自己的理解和感悟了。如果真的弄懂了,就算记不住原词,只要记住本义,灵活运用,也必将无往而不利。”林宇摆了摆手笑道。
“哈哈,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手中无剑,剑在心中?”赵震宇打趣地问道。
“差不多吧。”林宇哈哈一笑道。
转头望向赵铭洲,微微一笑,“铭洲,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最近在工作之中,尤其是在人际关系的处理过程之中,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些苦恼,不知道怎样去解决,又碍于面子不愿意去问大哥,所以,才去研习国学,苦思对策吧?”林宇看似漫不经心地笑问道。
赵铭洲一怔,眼里有一丝震惊的神色涌了出来,半晌,才敬服地叹息了一声,“小叔果然是神人,法眼如电。没错,最近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刚才才有此一问,没想到却被小叔看出来了。”
“嗬,你小子,有事儿居然不跟你老子我说?”赵震宇的眼睛立了起来,瞪着赵铭洲怒哼了一声道,显然有些不满。
“我跟您说什么呀?一跟您说工作之中的事情,想请教您一下,您不是风言风语的刺激,就是大骂我没出息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将来还能干什么?就算给我解答些什么,也是说了没两句就烦了,连骂带打击的,我还敢问您吗?”赵铭洲吁出了一口闷气说道。
“你”赵震宇大怒,刚要拍案而起,却被林宇笑着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