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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生命的法则-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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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地叹口气,忽然打个手势示意我跟她走,走到僻静处她才道:“你究竟做了什么?廖先生从来没这么生气过的。”这一句勾起我烦心事,我不由微露苦意地道:“因为另一个女孩儿,唉。”文馨兰愕然看我,上下反复打量了好几遍,神色古怪地道:“你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我叹道:“比那更严重。”

她杏眼圆睁:“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真如的事吧?”

我知她意指何为,摇摇头:“确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我是爱上了别的女孩儿。”文馨兰不能置信地失声道:“什么?!”旋即自知失态,敛容道:“你不该是花心的人,难道那个女孩儿还能比得上真如?竟然能让你变心……”

我苦笑道:“很多事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现在廖伯伯威胁我说如果不离开她,就赶我回老家,兰姐你无论如何要帮我一帮。”说着将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文馨兰神色连续变化数次,才道:“怪不得廖先生这么生气。不过我建议你不要让我转达那句话,因为只会适得其反——你该知道他是软硬不吃的人,除非他自己改变念头,否则现在就算小如亲自去劝他,也没有效果。你除非真的甘心为了那女孩儿连事业都不要了,否则只能依他说的做。”

我思索道:“但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绝对。”接着将我对他将那事告诉真如的行为产生的疑问说出来,文馨兰神色亦是一动,说道:“我最了解廖先生,他做事绝不画蛇添足,这么做肯定另有深意。唉,这也怨你,你怎么能对真如这样呢?”

我黯然无语。

这种事怎说也没用,因为其中掺杂了我的私事和个人情绪,落到旁人眼中,我自然就成了负心寡性的人。但事到这刻我并不后悔,虽然担心、烦恼和痛苦。

感情的事,外人很难插手。

“这样吧,今晚他会工作到七点左右,五点半我就会走,六点是保安换班时间。这中间你找个机会去找他,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希望能有结果。”她又叹了口气,“你的疑问不是没有道理,或者这是个契机——唉,我当年也像你们这样年轻过,感情的事,确实是很难把握。”

我忙道谢后她正要走,忽又回头:“那句话,我先帮你带进去,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果不行,我会通知你不要进去,否则就照那么办,明白吗?”

不到十分钟,手机忽然响起。我接通时文馨兰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古怪之意:“廖先生现在就要见你。”

我颇感惊讶。

难道那句话真的起作用了?

***

难言的沉默在持续。

我毫不退避地回视廖父锐利的目光,胸膛挺得墙般直。

约摸三分钟后,靠坐大办公桌后的廖父才坐起身,冷冷道:“你是想威胁我吗?”

换了对着别个,我肯定立时反讽:“现在被威胁的人似乎只有我一个……”但对着廖父我只能老实作答:“不,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真如告诉我您把事情都说给她听了,还说她要跟着我走,我不想令你们的关系出现问题,但我无法改变她的念头。”

“但你根本不需要改变她的念头,只要你离开一个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夺走你那颗脑袋的女人。”廖父语气既讽又冷,“欧阳竹若——她有哪一点比真如更强?!”

我平静地道:“她和真如的差别,就像林婉约和廖伯母的不同。”

这是拿他当年旧事作对,实是冒险行为。

廖父眼中射出骇人光芒,语气却仍冷静:“但我选择的人是真如妈妈。”

我轻轻道:“我不选择真如,因为林婉约不爱您,而竹若爱我。”

屋内静下来。

我打破沉静,道:“试问一句,如果当年那位林阿姨要和您在一起,您会拒绝吗?”

廖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说实话我也爱着真如,这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事。但后来我完全明白过来,和真如的爱意是由时间积累而成,就像她现在对我的感情也是由时间的积累形成。您曾说过自己爱的是林婉约阿姨,但我相信您现在一定也爱着廖伯母——两个人一起渡过的岁月,会产生温厚的感情。”我毫无所惧地说着,“您自己一定也明白这一点,正如您同样明白另一点一样,和廖伯母的感情,绝对不同于当初的爱情。两种爱是有差别的。”

“啪!”

大手重拍桌上,廖父露出怒容:“闭嘴!”

我无惧地继续说下去:“真如不像我这么坚强,她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我不行,但您该知道,那只是她躲避在思想掩体下的错觉——她没有力量反抗现实和支撑自己,而您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才会逼我、逼竹若,但您知道吗?愈是这样,对真如伤害愈深!”

廖父一语不发,提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片刻后说了两个字:“上来!”便即挂掉。

我说开了口,索性一口气说下去:“就算我答应了您,离开竹若,但您认为让真如身边留着一个心在别处的男人,对她公平吗?!我可以装出爱她、疼她,可是我能忘掉现在真正爱着的人吗?!恕我冒犯,您现在忘了林阿姨吗?廖伯母真的不知道您对林阿姨的感情吗?她的心里是真的像表面一样只有幸福快乐、丝毫伤心难过也没有吗?”

“喀”的一声,门被打开,明叔走了进来。廖父面沉如水地道:“撵他走!”

迅若脱免的拳头瞬间临近面门。

热血刹时涌上大脑,我毫不闪避地大声道:“您才是最对不起真如的人!”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五十七章 所欲为何

“啪!”

明叔倏地换拳为掌,手腕轻抖,扇在我脸上。尽管只是在相隔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发力,我仍不由脑袋一晕,然后才感觉到嘴角的疼痛和湿润。

鲜血从破了的嘴角流出来。

“您将这事告诉真如,其实就是想让我拿她作藉口,来抑制您的决定,是吗?”我恢复平静,“因为您也很矛盾,明知威胁我没用,又想为她尽点力。”

廖父一扬手,明叔后退两步,立到一旁,又回复平庸的样子,再看不出片刻前的凶猛和威武。

“您爱真如,很想帮她,但您更知道这么做并不能产生对大家都有利的效果。”唇角鲜血浸入嘴里,咸得过份,“她没有对我说,可是我看得出来,决定跟我离开,让她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若!”

廖父打个手势,明叔退出后他才离开办公桌后走到我面前,以近在咫尺之距盯着我,忽然叹了口气。

我眼睛不由瞪大。

要他这样的人出现叹气这种表现,绝对是难度系数高出常人想像的事。

不过由亦可知他心中的感受是怎样的。

“二十年后,当你的女儿长到这么大时,”他不无感伤地说道,“你才会明白我的心情。”

我苦笑:“倒回二十年前,您也未必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廖父递来纸巾,声音温和下来:“擦擦。”我接过拭去嘴角血迹时,他轻按着我肩膀喟然道:“我明白的。谁都以为你同时被两个女孩儿爱是撞了天大的桃花运,只有真正专情的男人才知道,三个人里面,最痛苦的是你。无论是如儿还是那个女孩儿,都只需要专心去爱,而你要做的远远超过那些。”

我呆道:“您……”

廖父忽然恢复平常面容,温厚一笑,道:“你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吗?”

***

离开时廖父的话仍在脑中重复:“恐怕你自己都不明白,最痛苦和为难的是你,压力最大的也是你。你心里可能还在想自己欠人太多,愧对他人——连你都这样想,何况是她们呢?如果不旁侧敲击,她们是不会明白谁的付出最多、承担最重的。”

听到那处时,我的反应是脱口而出:“您是在帮我?!”

他微笑道:“只有你们都明白了彼此需要承担什么,才能将责任和感情正确地结合在一起,做出正确的决定。现在看来,我所做的效果非常好,不是吗?”

我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告诉真如,整件事原来都是个“圈套”。事实确如他所说,无论是竹若还是真如都对自己的感情和行为作了思考。

“当然,这里有我的私心。”他忽然说,“一直以来,如儿都太柔弱和没有主见了,我很怕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吗?她曾亲口对我说过,和你在一起是出于同情,那是一年前你还在感情低潮时的事。我不想她只是为此而执着,像小孩拿到心爱的玩具一样不肯松手,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松。幸好现在看来,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虽然还很薄弱,但确实是她自己的。不过这对你可未必是好事,因为她对你的感情,已经是真正的爱情,而不是出于同情。”

我差点要举双手表示同意。这是我早明白的事,正因为她对我是真正的爱情,才更让人难以抉择。

“你是男人,要承担的必然多些。”他拍着我肩膀说,“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但我希望你们都明白,自己的决定是否真的出自自己的意愿,还是只是意气用事。”

我叹道:“但那顿揍确是太重了些,到现在我肋骨上都还隐隐作痛哩。”

他哑然一笑:“不做得真一点,谁会相信呢?男人受这点伤算什么,尤其你是从鬼门关走过的人,哪会怕这种程序的伤害?就算你真的伤得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还有个傻女儿会心甘情愿地服侍你一辈子,知足吧小子!”

走到一处路灯下,我不由停步摇头。廖父有自己一套行事方法,虽然异于常人,却确实很有效。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并不怕你的决定伤害到如儿,伤害会让人成长;我怕的是你的决定是将来后悔的原因。”

车辆穿梭眼前,车影不断闪过。

我静立灯下,看着不断移动的车辆人,感觉自己抽离了世界般将一切动静都掌握在神经器官中。

很多时候人就像这些车一样,将要去往某个目的地,却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走左还是走右,又或直走,生怕选择了某条道后却发现自己南辕北辙。更严重的是这时候连地图都没有,因为绘制自己人生地图的就是自己。

我曾面对人生目标的十字路口,那时只要选错方向,发生的不只是背道而驰,而是和迎面而来的车辆撞个头破血流,幸好有廖父、真如和诸多朋友的帮助,才选择了属于自己的方向。现在踏到感情的十字路口上,却再没有人能帮得上忙。

默立许久后,我才取出手机给莫风逸打去电话:“公司的事,解决了。”

为了让一切更真实,廖父使用了“假手脚”——将与我们正合作的公司一一收买来伪造出茵如工作室已临绝境的情景。事情揭开后所有事恢复正常,之前合作的公司均向我们致歉,恢复了正常的关系。

数日后我告诉竹若整件事真相后,她问我:“那你还走吗?”我笑着点点头她鼻尖:“哪里会比家乡更舒服呢?能不走,我当然不会走。”

她蹙起细眉,叹了口气。

我问:“怎么了?”

“我好可怜……你倒好,可以留在家乡,人家却要背井离乡跟着你,还是一辈子那种!”她嘟着嘴说,指尖绕着我衣襟玩儿,“不行,以后咱们得买两处房子,得回乌市去买一套,一年中在四川住半年,在新疆住半年。”

我莞尔一笑,点点头:“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不如欧阳同学毕业后直接回家,我则还是留在我这边,和真如结婚生子到老死,这样大家方便,你也不用‘背井离乡’那么可怜……”

“才不!”她嘴厥得几可挂油瓶,捏起粉拳在我胸口上捶得“咚咚”作响,“不行!我要更改誓言:我欧阳竹若,一定要做植渝轩的妻子,不但这一辈子,而且下一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做,永远都要做!”

我呆了片刻。

然后点点头说:“好感动。”

竹若也是一呆:“就这样?”旋不依地道:“你根本没有感动的表情……”

我摊手做个夸张的表情:“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感动……”

“不行——没诚意你!”她再次嘟起了小嘴,双手捏住我脸颊。

我失笑道:“哪来这么多名堂?难道我非得泪流满面地抱住你,才算有诚意吗?”

柔软的手指按摩般在我脸上轻捏,她一本正经地点头:“流眼泪是必须的,拥抱嘛……呀,干嘛要便宜你?”

看着她宜喜宜嗔的神态和动人眼波,我由衷地感到轻松和快乐。

这一点是和真如在一起时做不到的。后者会让人爱惜,给人体贴和温馨,但却给不了竹若给我的那些。

她是少年时梦中才会出现的天赐之物,现在梦已成真。

但我却犹豫不决。

因为上天同时赐下了另一个恩物。

真如。

很多时候,困扰人的不是“不足”,而是“过剩”。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五十八章 携美归家

廖父的真意我始终没告诉任何人,但真如对我们的矛盾能“圆满解决”感到很高兴。

随着时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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