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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生命的法则-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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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记忆中某根弦被触动,我脱口道:“你是谁?”

明叔冷冷道:“我姓文。”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四十七章 父爱之深

霎时间文尚正的身影掠过脑海,我记起他曾说过,文家所谓的“神拳”意在修身,那么养身敛气方面必有所长。

明叔这人原来竟也是神拳的人!

时隔近年,那次曾欲和文尚正一试身手,想不到今天才得以实现,唯一的不同便是眼前这人对劲道的收发,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绝非当日的文尚正可比。

想不到廖父深藏不露至斯,连我这当时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原来只是一个司机其实却是保镖。

想到这处,我轻按栏杆腾身翻回去,肃容道:“请指教!”

年近中年的人,常有自己一套判断准则,此时无论我说什么他都难以听进去,唯一的方法只有应战。

明叔锐目盯着我,哼道:“不怕死吗?!伤害小如,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身心俱晋入古井不波的境界。

原本愧疚的心这刻被外界一激反而坚定起来。我没有理由退缩,因为我没有做错,说出真实才是对彼此最好的处置。

“我未必会输。”我冷静地道,“明叔虽然身手了得,我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水准的高手。”

对面男子眼中精光大放:“试试才知道!”话犹未落,一拳已至眼前。

我早一刻已将精神放入眼、耳和皮肤触觉的感官内,以求以尽量精准地获知他的动作,孰料他一动作,大不同于文尚正的淳厚中正,反有莫剑舞以快打快的架势。不同的是莫剑舞的快,绝没有他这种惊人的杀伤力。

但若说比快,我不会差他多少。

想到这处,强大的信心涌上心头。我舍身前扑时左手疾探侧引,引开他右拳的同时横右肘顶出。

未必会输四字,绝非只为稳固信心的说法。

初次见到莫令柳,我被他惊人的身手一击即伤,但那时的我连在莫剑舞手下都只是吃败仗的结局;后来接二连三从她、郭奉辉、文尚正处领悟提升,我已今非昔比。尽管已有年多没有真正和人动过手,日常的练习却仍在进行,前次和高仁文见面时发觉自己久疏拳脚后,我更重新拾起当年在家时的锻炼方式,再烦恼和繁忙的日子都要抽出时间加强体力恢复,现在正见其效。

明叔刹那间完成缩腹、收拳、顶膝的动作,在我稳稳挡住其顶击的动作后弹身而起,凌空弹踢我面门,展现出惊人的灵活和轻巧。奈何这一招在莫剑舞那喜欢跳来跳去的小丫头处已见识过不下十次,我微一后仰,精确无误地避过他蓄满力量的脚尖,整个人后弯成弓形,再蓦一旋身,右腿有如闪电霹雳般直迎向仍未落下的对手。

“噗!”

我骇觉明叔竟以硬碰硬地探手准确抓正我右腿踵,他整个人被带往侧向的同刻其另一手竖掌劈下。

“咯”地一声轻响,明叔侧滚而出,在三步之外稳稳定身,站起身来。

我强忍住脚踵处的剧痛立稳,暗叫失误。

这一招对付莫剑舞可以,因为她绝无硬抓得住我旋踢而上之腿的手力。但明叔却非如此。

幸好他将劈正我关节的刹那被我施以悟自郭奉辉处的“抖劲”,用瞬时的连续抖动卸去他大部分力量,否则只怕这只脚就这么断了。

强大的信心出现一道裂缝。我仍低估了明叔,他的实力已非纯靠技巧或力量能胜,即管能将二者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也要差他二十年的老练经验。若明叔肯似莫令柳长兄那般任我攻击,我可保证让他遭受莫老者同样的命运;但眼下是真拳实脚的格半,情形便再不同。

“过来!”

淳厚的嗓音陡地响起。

明叔一语不发地回身走到车前,从车前盖上拿起衣服穿好,坐回司机上,惊人的气势一敛无余。

神经紧绷的我这时看到车内廖父,才醒悟到他这一句“结束”的暗示,明里的意思是在叫我过去,忙奔到车边,只见车内真如俯在父亲肩上,看不见她玉容。

“我曾经说过,希望你付出和真如相当的感情。”他冷冷道,“我希望你一直记得。”

我笑出来。

经历明叔第一激之后,我的心终于在第二激面前真正地稳固起来。

这刻我明白过来,因着深深的父爱,一向明智的廖父已然动了真火,肯为爱女做出任何事,包括用不同程度的手段教训我在内。我若仍用妇人之仁的眼光看他,结果不堪设想。

他重复过去对我说过的话,正是在下最强的威胁。

尤其他做的虽是正当生意,却从未排斥过用其它手段对付敌人。

“您——后悔过当年没有查明真相,就离开自己的爱人吗?”我毫不闪避地回视他目光,“我不想将来后悔。”

廖父一怔,良久才道:“你另有了人?”

我郑重地道:“我很爱她!”

什么话都没这一句有份量,曾历经感情挫折的廖父最明白这一点。他转目看向前方,靠坐到皮椅上,忽道:“明天上午,你带上那个女孩儿过来,我要看看什么样的人,能把如儿比下去。”

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我一个独站街边。

廖父对我来说,是值得尊敬的长者;但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否则亦不能纵横商场多年不败。若他生气,我不敢保证能看出来,更不知若真的带竹若背着真如去廖家,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是他凭着睿智谅解了我,不过看眼下情形,那种结局不大可能。

最坏的结果是他一心为爱女教训“负心汉”——有真如在,他想必也不会对我下杀手——身体上的教训还算轻的,真有心的话,他还可发挥出自己在商界的强大影响力,那么今后我也不用再想在这边找到半份工作。

这种情况是我一直避免遇到的,平平和和地过完一生的目标就此毁于一旦。

但这仍非最影响我心情的问题,关键处在另一边。

之前因为明叔和廖父连续的刺激,激起了体内热血,我毫不犹豫地牢牢将自己立场束在“背叛”上,此时冷静下来,那心情荡然无存。

我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被路灯映在地上的影子。

就在他们来之前,我发觉了另一件事,而那成了我自己心理的障碍。

从前我一直没有思考过这问题,因为潜意识非常清楚我和真如的开始并非由于爱情。然而见到真如失常的瞬间,心神不受控制地剧颤——那是一种不同于一般难受的感觉。

过去始终坚持不想让她受到伤害纯是由意识控制的念头,但那刻我清楚感觉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回到学校后我直接将竹若叫了出来,一见到我,她立时露出吃了一惊的神情,睁大眼睛:“你怎么了?脸上……脸上这种表情……”

我讶于她的感觉敏锐,静看她片刻,才道:“我说了。”

竹若一怔。

我淡淡道:“我发觉……我以前犯了一个错误。”

竹若近前来,以近至呼吸可闻的距离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突地一笑:“没事。只是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觉得很伤心。”

竹若的大眼睛里透出担心。

“我忘了‘感情是可以用时间来培养的’这句话,”我慢慢说着,“然后刚才发现了它的正确性。”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四十八章 变心代价

人总会在一个过程中忘记另一个过程。

我始终记着自己并非因爱情和真如走到一起,我却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爱情,是可以通过时间来培养的。

其实并不是毫无征兆。真如最初是因父命,后来则是因为同情,然而现在发展成了这样。她会如此,我自然亦会如此,只是自己始终用着当初的观念看自己。

我确信自己对真如的感情内,有着爱情的成份,在看到她真正受到伤害的刹那,那股心疼不是假的。

对此我不想瞒着竹若。

竹若静静地看我。忽地走近,俏颊现出酒涡,柔声道:“我好高兴,因为你终于肯将自己的内心对我开放。”

我微微一怔。

“一直以来,我都感觉自己的执着像独角戏一样,得不到你的回应。但现在不同了,”发自真心的灿烂笑容溢满她整张瓜子脸,“我终于真正地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啦!”

我仍怔着。

这正是竹若式的处事态度,换了别个,很难会像她一样从原本不利的角度中看到只属积极范畴的东西。那与我的生命态度恰可相映,亦是她另外一个吸引我的地方。

微风拂过,两人对立。此时此景,我正该拥过去,施以一个热恋的拥抱,才配得上这景致。

我摇摇脑袋,暗忖和她在一起怎也不会心情压抑,结果直接导致胡思乱想满脑袋。竹若似不知我在做什么,神情忽然毅然:“我不会再说自己怕伤害廖真如啦,你也对她有感觉,不是吗?你自己说的——就算现在我们势均力敌吧!我要向她宣战,绝不会让她抢走你的!”

我心情不受控制地轻松下来,骇然看着她捏着粉拳的“横眉怒目”姿态:“你想做什么?”

竹若“噗哧”失笑,恢复笑容白了我一眼:“看你紧张的——人家是在心理上宣战,又不是要冲过去打她。对哦,不知道如果我和她打架,谁打得赢哩!”我按下她再度捏起来的粉拳,板着脸道:“在高手面前就不要乱提打架的话!”她皱起小巧的鼻子向我扮个鬼脸:“高手吗?有多高——”伸手平在自己头顶,然后横行到我头顶上,“还没我高呢!”

“明天,”我静下来,淡淡道,“去真如家吧。”

竹若毫不犹豫地脆声答复:“好啊。”

我奇道:“你不问问去做什么吗?说不定我是带你去和她打架……”

她莞尔一笑,说道:“你做出的决定,是不会伤害我的。既然这样,我干嘛还要问呢?要是需要先知道去做什么,你自己会告诉我,更不用我问了。”

我慢慢探手握住她纤掌,认真地道:“谢谢。”

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的体贴。谢谢你的乐观。

谢谢你的喜欢我。

次日早晨见面时,我看着眼前的竹若,一时说不出话来。

竹若轻轻点我额头,佯嗔道:“真没礼貌,有你这样看人的吗?”

我醒过神来,疑道:“你不是以为今天是要去赴宴吧?我记得告诉过你,是她老爸要见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刻意打扮,还上了妆……”

她薄施粉底的脸上现出红晕,愈加明丽,理直气壮地道:“可是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哦!在你告诉了真如我们的事后和她见面,人家当然不能被她比下去嘛。”

说实话施了淡妆的竹若确比平时的她更令人赏心悦目,尤其她发质极佳,肤色本身又好,配合以特意用素黄淡雅的紧身连衣裙勒出的身材曲线,视觉震撼力差可与第一次见到洛明曦时相比。

我忍不住碰了碰她耳边的小辫子:“这发型与似曾相识……”她嗔道:“这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发型,你肯定都忘干净了!”我哑然轻笑,转换话题:“记着呆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插手。”竹若睁大眼睛:“你不是说只是见面吗?这有什么危险的?”我微微一笑,心说小姐你想得太单纯了。

到廖寓时,廖父的车停在外面,司机明叔倚在门旁,冷冷道:“上车。”

竹若悄问我:“去哪儿?”我摇头以示不知,打个“安心”的手势。

车上竹若忍不住悄悄道:“廖家真的很有钱呢!那套别墅肯定不只百万。”我若无其事地道:“谁知道呢?”被她横来嗔喜交加的一眼,似在说“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不在意这种事”。我记起前次曾告诉过她自己买房的目标,不禁笑出来。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陆祥瑞的宅邸,大门许许关于身后,我发觉整个宅内竟全无声息。

下车后明叔面无表情地领着我们穿过走廊,走到后院,刚入门的刹那,竹若“啊”地一声惊呼,抱住我胳膊。

陆祥瑞原本用来修身养息和绘画专用、面积阔达五亩余的地盘,此时中心部位的物事全被搬了个空,整齐地立着数以十计的壮汉,清一色的青色练功装打扮,赤裸上半身,肌肉虬结,面目冷漠如明叔,似雕像般抱拳于胸毫无动作。

我亦是吃惊不小,这是干什么?若只要其中有两三个水准接近明叔,我连自己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何况还带着竹若。

旋即又觉想岔。廖父若真的因怒要收拾我们,大可暗地下手,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地动作。

“二十分钟。”上方忽然传来声音,我看向陆祥瑞那栋画楼,只见一字横排地依次立着陆祥瑞、廖父和真如三人。此时廖父正冷冷说道:“只要你能在其中撑过二十分钟,我就不再追究这件事!”

目光扫过陆祥瑞无奈的表情和真如失神的眼眸,我轻轻拍拍竹若的手,示意她松开,才道:“廖伯伯说笑了,没有人比您更了解我,您既定下二十分钟的期限,那就说明我肯定捱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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