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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生命的法则-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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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道:“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没多的可说。但有一件事如果不问清楚,我会很不甘心。”许玫芳娇笑道:“不甘心便罢了,何必多问呢?”我心中一动,故意道:“许小姐看来像是惯常用枪的人,否则怎能如此轻松自在加说笑呢?”对方微愕,还未说话,何善钧忽道:“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只是要你在这儿呆两天,你可以放心。”

第三卷 高端进程 第二十一章 峰回路转

四个人一齐抓住我的身体。

不知是否因我身手,来的四人无论动作还是警惕性,都远在其他人之上。

就在此时,脑内轰然一响,一念闪过。

为何我会认为何善钧知道我身手之事?

事实上那可能性并不大。首先我从未在公司高层领导面前展示过,其次他若因嫉我而要查我,第一要查的该是我工作能力方面的事情。

刹那间应天武馆与此时连接起来,我恍然大悟。

定是高仁义在后作鬼,而他正深悉我身手之事。

如此一想,顿时许多未解之事均通窍。假设高仁义为某种目的派高仁文来成都,为了让我减低警觉,故意演了一出“为爱避难”的好戏,接着潜伏起来唆使何善钧做下恶举——早前我曾想过为何何善均要下如此狠手来“夺位”,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该是如此不明智的人,计划的不严密更不似这人的风格,但若有旁人唆使,那便可能性大增了。

若高仁文许下诸如“环路高科必全力助你登上廖原靖位置”之类的诺言,那对现况不佳的何善钧来说,该如久旱甘霖。

那更可解释高仁文住所内为何有第三人存在。

我任四人将我手臂反扭到背后,冷笑道:“这批人是否均姓高呢?”

何善钧原本精神似不集中的脸上刹时一振,看了许玫芳一眼,才叹道:“姓不姓高又怎样?小植你这时候还有心情玩笑么?”

我冷冷瞟了许玫芳一眼,见后者一副又嗔又恼的动人神态,显是对何善钧的回答不甚满意。

背后一人取来强力胶和绳索,正要将我绑上。

我突叫道:“等等!张仁进你怎么处理?我留下须有价值。”许玫芳一扬手中小手枪,娇笑道:“这时候还容你讲价钱么?”何善钧亦是摇头道:“这人太厉害,不到三天就查出背后有我在做手脚,加上他已经知道我们一些秘密,暂时也不能释放,事成后再说罢。”我听他语气并未决定会放了张仁进,心下一动。

定是仁进已知道一些连我亦未看出的秘密,否则怎会我的待遇反好过他,按理说何善钧的对手该是我才对。

同时亦是心下暗讶。张仁进稳重、聪明,不过要获得“太厉害”的殊誉,绝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

“那君止彦和黎思颜呢?”我表面上毫不停留地接着问,“他们绝不会威胁到你们。”

何善钧愕然看向许玫芳,后者轻唉道:“你说你手下那个爱占女人便宜的傻瓜和被傻瓜占了便宜的小女孩吗?这两个人倒是没问题,放你的时候也会放他们。捉他们的理由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暂时不泄露消息,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说到这处,身后本因我发问而止步的壮汉靠近来,将胶布粘上我手。

是时候发出信号了。

脑内念头电转,我终放弃反抗,因正面近到三米的距离内实是无把握避得开对方的子弹。

就算是在说话的时候,许玫芳亦未将枪口移开半寸,完全封死了我动手的机会。若说她不是这方面的专业级人才,我绝不相信。

门铃声忽起。

这时强力胶布已将我双手粘在一起。许玫芳打个手势,大汉来不及将绳子绑上来,迅速拖着我和张仁进退出一间房内,临关门前我匆忙瞥见许玫芳收起手枪,百媚千娇地任何善钧搂上蛮腰,似足情侣。

若这时有人扒下她外面那层紧身装,定可获得“破获一起小型枪枝藏匿案”的殊荣。

我哑然一笑,因自觉在这么紧张的时候仍能有胡思乱想,不过本性如此,孰可奈何。

旁边有人低喝道:“闭嘴!”一张胶布迎面贴来。

我侧头一闪,右肩狂顶时右脚稳稳立定,左脚左右开弓,顿时只听闷哼声不绝,靠得最近的三人跌退开去。

在场余人一时愕住,均未想到我仍有这么强的攻击性。

我展容笑道:“仁进你还没睡够吗?”一直似死猪般睡被扔在床上的张仁进应声睁眼,响应般露出另一个笑容,说道:“没想到被老板看穿了。”坐起身来摸摸后脑勺,“蛮痛的。”

这时有两人最先反应过来,疯虎般扑了过来,全都未把张仁进的状态放在眼内。

我冷冷一笑,左脚当胸踹出。左边一人立时怎来便怎滚回去,右侧那人眼见将扑我中,却被我及时收脚换脚,提右膝急顶。

那人整个人被顶得跳高半米,才懂发出惊天动地的狂叫,颓顿倒地。

外面传来娇呼声,随即止在半途。接着是强行闯入的破坏声。

我心中暗笑,似这种高级房间内本有齐全的报警设备,但为了办私事,何、许二人必早关掉,此时正好成全了单恒远诸人。

剩下的壮汉仍慑于我两脚之威,一时未动。

我反手打开门,敏捷地跳避到厅中,恰与进来的单恒远打个照面。同进的还有何、许两人,并者被推着进来,后者却待遇大逊,被一人捂着嘴扯着头发横着拖入。

单恒远笑道:“我带了三个人,都是得力兄弟,却没想到对方实力这么弱,早知道连枪都省了。”我背转身体,让他看清仍被胶布缠着的手腕,叹道:“你要是迟来半分钟,此刻看到的注是被捆成粽子的我。”单恒远笑着掣出一柄长达二十厘米的薄刃,近前为我解缚,道:“哪有这么容易的?植哥的本事我早见识过了。”再向我一一介绍他身后那三人。

我挠头道:“我这人眼力向来不好,要是路上遇到一时没认出来,各位不要介意啊。”拖着许玫芳那人身体粗壮,这时始道:“这女人怎么办?似乎很凶悍。”我提醒道:“她身上有把枪,不过一时未看清她藏在哪儿……”还未说完,空手而入的另一人走上前去,只听“嗤嘶”一声,许玫芳整件紧身衣被硬生生扯毁,露出内里大片肌肤和丰满动人、戴着透明胸罩的耸挺胸部。

我脸上顿时一红到底,狼狈转身相避。

单恒远拍上我肩膀,笑道:“还是纯情男人啊!”我尴尬至极,暗骂自己定力不足。

尽管搂过真如抱过如茵揽过柳落,但亦仅止于此,首次遇上这等“实枪荷弹”的场景,仍难保持平静心。

目光扫过单恒远等四人,竟无一个面色有改,心下立时观感大升。

许玫芳不但容貌出众,身材也是典型的诱人犯罪型,但四人动作间都俐落干脆,显不以此为念。

“原来藏在……藏在……藏在……哈!这里!”身后者似初想以脏口表达,但仍及时更正,不过似乎找不到更文明些的词语代替,故以“这里”两字代替。

我知他考虑到我,心下感激。只从动手时的声音便可知许玫芳将小银枪放在了胸罩内,亦算胆大。

何善钧似败了仗的看家狗般垂头丧气,对秘书受辱半点反应都没有。

突地“砰”声从房内传出,房门被什么东西撞得关闭。我记起张仁进仍在里面,忙冲前扯开房门,一人如飞般从内“飞”至。身形微动间那人从身侧冲出屋去,立时成了滚地葫芦。

如猛虎下山般的张仁进左突右冲,挨个儿攻击屋内仍能站立的数人,身手敏捷而力量十足,略似我的风格。尤其他一身肌肉更胜过我,威势压人。

有两人骇得想夺门而出,被我虚晃一脚吓得再退入去。

身后厅心传来低喝声:“穿上衣服!”我侧首一看,已被放松开、委屈得强忍泪水、一派楚楚可怜神情的许玫芳正将被扔到身上的一件男外套套住胴体,却是单恒远扒了刚摔出去那家伙的衣服现用。

不过三分钟,屋内除张仁进外再无一人可凭自己力量站立。

单恒远打个手势,之前撕衣那人在屋踏入屋内,逐个儿用散落地上的绳索绑人。

张仁进汗渗厚皮,一身汗光地走出来,面色虽因剧烈运动后不可抑制地血色上涌,但神情仍那么沉稳,说道:“君止彦和小黎都在这位许小姐手里,但我敢保证何先生并不知道。”我并不立时回话,向屋内呶嘴示意:“有个怕挨揍的家伙是自己倒下去的,你刚才忙得不可开交,想来没有发现。”张仁进摸摸后脑勺,笑道:“只是觉得揍人也挺累的。但没守好办事处,这……”

我打断他道:“这事错在我身上,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反正现在有许小姐在手上,想来高家人的路子还是能在酷刑威胁之下逼出一些的。”

第三卷 高端进程 第二十二章 虚实之间

事情眨眼间在单恒远雷厉风行的手段下清晰起来。

五一前高仁义透过许玫芳与何善钧联系,明示原趁此机会助他脱离“苦境”,亦即从我手中夺去廖氏人力的继承权。也是此时何善钧才知道,原来来公司两年、并成为自己得力助手的许玫芳,竟是环路高科老板私人助理贺雯萱的孪生妹子,只是随了母姓罢了。

事情顿时由不得他犹豫。

许玫芳作为其第一心腹曾参予了他不少私事,而这些事无论哪一件说出去都将影响其作身份地位。无奈下答应后,五一时高仁文亲赴成都,派贺雯萱与他联系。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何善钧自始至终均未同意作任何伤害廖父的举动,此点不但张仁进证明,更由被迫承认的许玫芳证实。

何善钧只想破坏我的业绩,以之降低我在廖父心中的印象,是以才有找锃洁公司做手脚之举。但许玫芳却私下找了亡命之徒,做下撞伤廖父的恶举。待何知道此事时,已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澄清,都已经被高氏拉入混水中,利害权衡下只好听从许的计谋,启用另一套计划。

亦即杀人嫁祸。

但要命的是张仁进这无名之辈竟凭自己力量查到整件事的大概,许玫芳使计将君止彦和黎思颜捉了来,以之胁迫,趁机扣下仁进。

接着派出去闹事的流氓铩羽,得到我已回来的消息,何善钧听从许的建议,要仁进诱我来此。难得仁进那么配合,一口答应。

接着事情发展到此。

我笑着轻捶他厚背:“不怕我中计么?”张仁进一笑道:“不会的。”

他声音中流露出对我的充分信任和强大的自信心,令人很易信服。

我本身也只是开玩笑罢了,遂转向单恒远道:“死人你觉得该怎么处理这两个家伙?”后者微微一笑:“义字门对坏人向来有多种惩治方法,若植哥不介意,可以将许小姐交给我。至于何先生,我可让他亲笔为自己所有曾做过的丑事恶行签字画押,然后再请他协助你教训教训姓高的,怎样?”

一直眼珠乱动的许玫芳此刻听到“义字门”三了,终于露出惊骇的神色,猛地起身叫道:“我不……”还未说完,拖她进来那人横手一记耳光,异常响亮的声音后她被打得摔回沙发,被反弹得滚落地板。

我瞅见她彻底露出死灰脸色,显是完全绝望。

任环路高科再怎么厉害,可以使用黑道的人,但终归是正经公司,一旦和真正的黑帮对上,便只有捱揍的份儿。且对方既能这么狠心对待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自不会因她是女人或生理条件较优而手下留情,此去处境堪忧。

我稍感不忍,正想说话,突收到单恒远投来的狡黠目光,立有所悟,附和道:“这事我是外行,当然是你们去办妥当些。”张仁进并未瞧见他的目光,适时插话道:“我不赞成对人身进行任何侮辱。”

单恒远若无其事道:“既然这样,我尊重张先生的建议,痛快解决好了。事后用王水纪尸,保证不留下任何痕迹。”停了一停,再道:“若嫌没能将她恶举消尽,也可直接用王水;或者植哥若是愿意,我曾练过凌迟的手段,也可以派上用场。”

我心下暗叫大妙。如此一来,不怕许玫芳不乖乖听话。

果然下刻她便扑近抱住我左脚,骇叫道:“不要!”

我看向单恒远,因早知他一直这么言语相胁必有目的。说到聪明或者我和仁进都不比他差,甚至更有胜之,但说到做事周到考虑周详,实要瞠目其后。他必是想到什么,才会废话这么多。

果然他慢斯条理地蹲下扯着她长发迫她仰面相承,才道:“不死也很简单——你告诉我,高仁义处心积虑做这么多,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按理说廖氏与他的对头远天关系极差,该算是高家的战友才对。”

我与张仁进对视一眼,均感此问之妙。

我曾细意揣摩过的此中原因,但怎也想不出与廖氏毫无生意上冲突的环路高科为何要这么捣乱。若说是因景氏的缘故,然景、廖两家仍在关系冷淡期,根本不存在依存关系。

除非高仁义是因某种私人恩怨。

许玫芳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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