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是捡来的-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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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我喝醉了,在妮儿家和黑老汉整整喝了一壶苞谷酒,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醉,或许是替小张伤心,替小张的父母难过吧。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快黑了,摇摇头疼得快要烂掉的脑袋,从地铺上爬起来,想找口水喝,发现曾怡馨和妮子一家都不在,却听到村正中的打谷场上传来的骂声和哭声。
在农村总会有些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吵架,我也不觉得奇怪,更没有出去看看的打算,自顾自的到拿着火堂边的茶水茶壶倒了一碗水,刚喝上一口,妮子气喘嘘嘘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叫道:“大哥,你快去看看吧,花儿被他爹打了!你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快去帮着劝劝,我们都劝不住!”
第一百二十一节 121
我跟着妮子快步向村正中的打谷场跑去,晚风一吹,我的头就像有一大把大锤在敲打一般,痛得几欲裂开,我一手捂着脑袋忍着爆胀的疼痛跑到打谷场时,就见曾怡馨正将花儿护在身后,一个粗犷黑脸汉子被妮子的父亲拦着,小张的父母则两眼无神的坐在边上一块青石上,整个打谷场都站满了男女老少,有正端着碗出来看热闹的,也有正儿八正经的劝着的,更有议论纷纷的,小山村就这么大一点,百十户人家,想来小张要坐牢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小山村。
“死丫头,枫娃子都坐牢了,你还要等着他!我告诉你,今儿这婚是退定了,老子才是一家之主,老子说了算!”被妮子父亲拉着的黑脸汉子指着花儿吼道。
“你退你的!我等我的!我不管枫哥坐不坐牢,我都有要嫁给他,他坐十年牢,我就等她十年,他坐一辈子牢,我就一辈子不嫁!”花儿脸上挂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但语气却无比的倔强。
“你……”,黑脸汉子听得花儿这么说,气得从地上蹦了起来骂道:“我打死你这死丫头,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
黑脸汉子骂着扬起巴掌就要冲过去,妮子的父亲死死的拉住,劝道:“老王,你冷静一下,花儿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就是打死她,她不听你的也没办法不是?”
围观的村民也纷纷劝道:“是啊,老王,你冷静一下,你这巴掌这么大,打下去,花儿还不真被你给打死啊?”
“王哥,花儿从小就喜欢枫娃子,这也没错,你也别怪花儿倔,虽然枫娃子坐了牢,可好说也是一个大学生啊,又不是坐一辈子牢,等枫娃子出来,让他好好孝敬你不就行了?”
黑脸汉子骂道:“屁,还大学生!我看枫娃子是把书读到狗身上去了!不然怎么会做牢?!我老王家决不会招一个做牢的女婿!”
“亲家,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小张的父亲颤魏魏的站起身来道:“当初枫娃子大学毕业那年去你家退亲,我硬生生的将他骂了大半宿,你们两口子也上我家来闹,说我家枫娃子要是敢退亲,就天天上我家闹去,我们给你赔尽了不是,更是把花儿当成了女儿来看待,聘礼我们也过了。可是现在,枫娃子一出事,你马上就要退亲。我知道枫娃子坐了牢,配不上你家花儿了,可是,你能不能好好的说,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花儿啊?”
“嘿,老张头,现在你倒说起我来了。”黑脸汉子冷笑一声道:“本以为枫娃子是咱们村子里的状元,以后会有大出息,可谁想他现在却做了牢了,还谈个屁出息!你们家教不好儿子,我可不能管不好自己家的丫头!”
“这亲你要退,我们也没意见,只是我们觉得娃儿大了,有娃儿们的想法,花儿是个好闺女,可经不住你的打啊?”小张的父亲道。
“不,我不退亲,就是打死我,我也只嫁给枫哥!”花儿哭着大声道。
“死丫头,我看是不打你,你就不知道错!”黑脸汉子挣开妮子她爹的手,冲上去扬着巴掌扇了过去。
“啊!你干什么!”护在花儿身前的曾怡馨惊叫道。
“啪”
黑脸汉子那一巴掌扇了个结结实实,我的背像是被汽车撞了一下,就差嘴角吐出一丝鲜血来证明我受了极重的内伤了。刚才就在黑脸汉子扬起巴掌扇向曾怡馨身后的花儿时,我快步冲上前,将花儿和曾怡馨护在了身前,黑脸汉子那一巴掌正好打在我的背上,力道大的出奇,要是真扇在花儿脸上,估计牙齿都要扇掉几颗。
“天寒!”
“大哥!”
曾怡馨和花儿同时惊呼出声,黑脸汉子也愣住了,怔怔的站着。
我回过头,冷冷的看着黑脸大汉,骂道:“你也算一个老爷们?老爷们能打女人吗?!下这么狠的手,你配当父亲吗?!”
黑脸大汉再次怔了怔,很快便回过神来,怒道:“你哪来的!外乡人你少管闲事!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也不想管!你以为我想管么!?花儿是你的女儿,要打要杀,我们都管不着,今天当着全村老少爷们的面,你是个爷们的话就给我狠狠的打,打死打残,大家都不拦着!”我吼着一把将护着花儿的曾怡馨一把拉开,:“打啊,你要是真不把自己当爷们了,只能用打来管教女儿,那你就打!”
黑脸汉子没想到我居然把花儿面前推到他面前让他打,居然愣住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花儿也满脸泪水的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着他,眼里满是委屈和不屈。
“我就打了怎么样!”黑脸汉子见众人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有些下不来,巴掌高举着作势要扇,可最终没能扇下来,气势也没刚才那么强了。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女儿好。”我见差不多了,将花儿拉回我身后,道:“可花儿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她有自己的主见,你一个做爹的也应该尊重一下女儿想法,打和骂能解决问题吗?你就是打死了她,你自己会好过么?你不心疼吗?!”
“我怎么不心疼,我就是心疼她,才更要退亲,枫娃子去做牢了,谁知道要坐多少年?我这全是为了她好!我更不想花儿以后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黑脸汉子吼着,但却冷静了不少。
“小张现在只是在看守所,要做多少年牢法院叛了才知道,可能三五年就能出来,以小张的头脑出来后还怕没出息?现在什么才算出息?!当然是挣钱!有钱就有出息,有钱了谁还会在背后说三道四说他坐过牢?!再说,小张坐牢和他以后有没有出息是两码事,你当真以为他这大学是白上的?”我说道。
黑脸汉子不言语,显然是在消化我刚才说的这一番话,我自是不能让他回过味来,紧接着道:“再说了,现在这个年代,父母也不能随意包办阻挠子女们的婚姻,《婚姻法》第五条规定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不许任何一方对他方加以强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他们是自由恋爱,你又是打又是骂的来阻止花儿的自主婚姻权利,这是违法的,你难道也想去吃大锅饭吗?”
汗,说到底,这也是花儿对小张的一厢情愿,小张愿不愿意都得两说,而且我记得婚姻法上虽说不允许第三方干涉,但也没说怎么处罚,再者貌似父母强行干涉子女婚姻的事比比皆是,在这样一个小山村里更是不足为奇,但我想,对于一个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大字不识三个粗人来说,足以唬得住他了。
果然,黑脸汉子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时焉了,但仍嘴硬的说道:“即便这样,我也不想让女儿嫁给枫娃子……”
“这个你说了不算,得花儿说了算。”我道:“女孩子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人本就是好事,你是当爹的,更应该祝福她才对。你把花儿逼急了,万一花儿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这女儿不就白养了?女儿再外向,那也是你身上的肉不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给花儿使眼色,要说这花儿不但人长得好看,脑子也灵光,扯着嗓子嚎了一把:“爹,你不同意我等枫哥,那女儿也不活了。”说着就朝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撞去。
曾怡馨自是不知道花儿这是在和她爹耍花枪,连忙拉住花儿,急道:“花儿千万别想不开啊,我们再劝劝你爹。”
“没用的,我爹就是一根筋,反正我不想活了,让我死了算了。”花儿做势挣扎着,村里的大妈大嫂们也赶紧上前拦着,这个劝,那个安慰,好不热闹。
“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黑脸汉子突然大吼一声,脸上表情很复杂,看样子还是打心里心疼花儿的:“但是有一条,枫娃子出来后,必须得要拿三万来我家提亲,否则这事没得谈!你这丫头也趁早死了心!”
“三万?”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对于深山中的村民来说,别说三万,就是一万块钱都没见过,这得多少钱啊,平时谁家嫁女收个千儿八百的彩礼就很多了,这老王开口就要三万,这不明摆着还是不同意么?
“行!别说三万,就是五万也没问题!”就在村民们倒抽冷气时,我却一拍大腿替小张答应了下来,笑话,我衣服的口袋里就揣着小张的五万现金呢,要是小张在这,我都可以立马让他们把房给圆了。
“行!大家伙都听到了,老张头家要是能拿出三万块的彩礼,花儿和小张的事我就不管了!”黑脸汉子大声道,也没质我替小张答应了这事做不做数,其实我知道这是黑脸汉子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至于那三万块钱的事,估计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黑脸汉子说完掉头走了,村民们却还在议论纷纷,都觉得老王这是想钱想疯了,小张的父母也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也许在他们的意识中,三万块钱可真就是天文数字了。
“孩儿啊,你……这……我们家上哪找三万钱去啊?”小张的母亲喃喃的对我说道。
“没有我就去挣!过些日子我就跟妮子出去打工,叔,婶子,我就认定枫哥了!”花儿蹲在小张的母亲身前,轻声而又坚定的说道。
“花儿啊,我和你叔都知道你喜欢我家娃子,我和你叔也喜欢你,可是现在枫娃子去坐牢了,你还是别等了吧,另找个人嫁了好好过日子,我们不怪你,怪就怪枫娃子不争气。”小张的母亲抓着花儿的手哭道。
花儿紧咬着嘴唇,却是轻轻的摇头,抱着小张的母亲一起哭。
“行了,老婆子,别哭了。回屋吧。”小张的父亲道:“今天枫娃子的朋友来了,我们也没好好招呼,回家去做饭,不管怎么样,娃娃的朋友来了总是要招呼好的。”
小张的母亲哭着点点头,对我和曾怡馨道:“孩子们,跟大妈回家,大妈给你们做饭去。”
“哎!”我赶紧点头道。
花儿扶着二位老人走前面,我牵着曾怡馨的手跟在后面,曾怡馨轻轻的揉着我的背道:“痛吗?”
“痛,我想可能受了内伤了,花儿他爹定是学过化骨绵掌,我现在骨头都化了。”我说着便靠着曾怡馨的肩头做昏迷状。
“死人,别闹,正经一点。”曾怡馨白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向前走去。
第一百二十二节 122
在小张家的堂屋,小张的父母和花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叠钞票,半天说不出话来。
“孩……孩子,这是我家小张托你稍回来的钱?”小张的父亲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这钱,是怎么来的?不会是……”
“孩子,你和我们说实话,枫娃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坐的牢,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小张的母亲也问道。
“大叔大妈,你们放心,这钱来得正当,是小张用汗水挣来的干净钱,这里是五万,还有十万存银行里了,你们先用着这些,过些天我带你们去县城,你们是存是取都由着你们。”我笑道。
“银行还有十万?”花儿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道:“花儿,你不用出去打工,有这些钱在山里也可以生活得很好,等小张出来就行了。”
花儿咬了咬嘴唇却是不说话。
这一夜是在小张家吃的晚饭,陪小张的父亲喝了二杯酒精一样的苞谷酒,直到深夜才从小张家出来,花儿打着手电说要送我们,我没让,亮着手机牵着曾怡馨慢慢的向妮子家走去,曾怡馨半依在我身上,阵阵的女人香直往鼻子里钻,由于喝了点酒,脑袋又被某些东西给占据了。
“怡馨,我想……”我呼着热气在曾怡馨耳过说道。
“想什么?”黑夜里看清曾怡馨的脸,但明显能听出曾怡馨的呼吸急促了些。
“想要你。”这时正好走到一间堆放柴草的棚子处,我一把将曾怡馨抱起闪进了柴棚,和他钻进了干苞谷苗堆中。
此时的小山村极静轻微的呼吸声都似乎变得极为响亮,我和曾怡馨在带着泥土味道的柴草堆里激烈的融合着,曾怡馨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但还是在最后没能控制住,我打冷颤时,她终是忍不住长吟一声,在这极静的夜里传出好远,惹得附的近的狗狂叫不已。
“天寒,等以后我们挣够了钱,年纪大了,也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