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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丝之弦-第5章

小说: 情丝之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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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剑师更夸你,过人的天赋,却心不在此道,甚为可惜。”

“成天挥剑舞剑于我不合,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过起来乐趣多。”再斟一杯酒敬敬他。

“你日前挑了漠此三狼的山寨,还与老三啸狼约定十天后决战?”

看著那一派怡然自得,品饮美酒的悠闲俊容,他问。

“欸,是有这事。”

“漠北三狼中的老三啸狼,一手弯刀迥炼,不容小觑。”

苏少初也很认同颔首,关切的叮嘱道:“所以十天后的应战,你要小心。”

“我?”这个月来,替她赴了五场决斗。

“放心吧!我对自己的手足很有信心。”理所当然地替自己兄弟打气。

“漠此三狼做了什么惹你不快的事?”

“狼的叫声还夹杂小孩的哭喊,听了不顺耳。”漠此三狼掳掠妇孺,孩童则做人口交易。“你了解,对可爱、甜美的人事,我总有舍我其谁的冲动,抢下一对可爱的小姊弟后,最后不小心把人家的匪窝铲平了。”苏少初一派真是伤脑筋地道。

当时漠北三狼只有老大鬼狼在,最重要的定,小姊弟俩的哭泣太令人不舍了,踹倒山寨大门,不记得杀了几个包抄者,只知抱到这对可爱的小姊弟后,发现要脱身就得要解决团团围住的阵仗。

“家族忍痛将我们送离中原,是为了远离是非,不是来这挑起是非。”近年,各个匪窝、黑派,她没一个不招惹。

“我也没忘记大哥对我俩的殷殷期盼,快乐的成长,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要的事,因此,我一直快乐的进行自我成长,无拘无束的替天行道。”

“大哥的话好像就那一句,莫担心中原任何事,平安快乐的展开我们的生活,怎么你的解读这么多?”

“大哥的话深意在其中,需点领略才能感受到精华。”扇子指指他,一副他不够受教的令人摇头。

由来回应不了这种圆溜话,他多是任她说。

“我也没忘苏家身处江湖,必讲道义的家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俊逸的容颜,一敛那淘气的神采,振声道:“时时不忘家风,刻刻不忘义行,因此,路若太平,我必当挑它崎岖,人若虚伪,总要戳破几个疮疤,人生勿求以坎坷为历练。”

“你的历练是找人替你把崎岖路踩平,戳破的疮疤,是推人出去代你接受反击,没见到‘坎坷’在你身起作用。”且那个替她踩平道路和接受疮疤毒害的,往往都定他。

“耶!坎坷也可分表里,你虽然面对了表,最为复杂的里,我可承受了。”替他再斟杯酒,苏少初浅笑吟吟。“再加上我偏好一条坎坷,二人同行的锻练,不也让你有了练剑对象。”

从小到大,占尽双生子便宜的事,她,苏少初做得分毫不差。

“你完全不怕哪一天惹出危险。”

“哟!有你在,这词儿还真陌生。”扇柄敲敲额,好久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想,亲爱的小弟,相信你必当不忍见,无助的我落入危机,哪怕你表情不动,心都不忍才是。”

再接过她递来的酒,他问:“和漠北三狼约战在哪?”

苏少初扇柄托颚,笑得相当得了便宜兼卖乖。

“呵呵,有你在,我果然是个无法无天的苏家鬼精呀!”

忆起过往,凝思的双瞳更显沉幽,想起面见长公主时,她所提及的……

“初儿中了魔希教的阴魉掌,得以天泉地热之气来运疗体内气血。”已失踪半个月的苏少初,令长公主忧心交加的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孩子身上带有毒患,又没有毓儿身上的兰赤石来抑制毒性,毒发可要吃尽苦楚,现在到底在哪?”

“兰赤石在朱毓身上?”

长年居于塞外的他,对这位三皇子,仅有幼年与少时的几面之缘,但这个名字在苏家,因苏少初而成了最大的禁忌。

“是他耳上那串红珠石?”印象所及,似有此物。

兰赤石的罕有,少有人见过,他只知此物长在地气上冲处,其特性就是不能离气太久,因此拥有者必得随时带在身上,以人气滋养此一罕物。

朱蜻屏颔首,随即想到似的一怔。“难道……初儿的失踪和毓儿有关?!”

和朱毓有关!被家族急唤回中原时,陆家少夫人颜珊珊将所收集到的各种讯息告诉他。

“按状况研判,还有风绰儿所言,当天见到的少初,正面对封言的追踪,少初极可能是落到朱毓手中了,只是没证据,而且用尽关系也找不出三皇府内藏有少初的踪迹,但是这十天来,三皇府所传出的琴音,确实是少初所弹。”

颜珊珊蹙著柳眉道:“三皇府内,一定有密室或密道之类的地方,既可听得到琴音,应该不在像地下这种封闭的密室,我猜这个地,万离朱毓所居的院落不会太远,甚至就在他所在的院落内,因为据查探的人说,朱毓作息如常,不曾特别对府中他处多有停留。”

“能知道,最近传出的琴音是哪几首吗?”他问。

颜珊珊眉目轻扬,像了解到沉默下的他,心思颇细腻。

“你也觉得这是一个关键。”她拿出一封信函。“这里是我记下每晚三皇府所传的琴音之曲。”

“少初的音曲非他人能明白,她总喜欢自创自娱,非你我亲自聆听,又有谁能明白音中所诉之意?”

他也只能跟著无言一叹,洒然的随兴,偏又爱玩局中局的少初,连雅兴之余的音曲,也一如她的性格。

“朱毓对少初的兴趣极大,虽不会对她不利,也会想办法解她身上的毒患,但以朱毓的性格,该也不会让她太好过,甚至……”颜珊珊忽长长一叹。“朱毓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再怎么说少初的真实之身都是个女子。”

……怎么说少初的真实之身都是个女子!

这句话令他当下沉闭上眼,眉目深锁的握紧了拳。

出生就注定了牵绊一世的手足之情。双生子的感情,更异于一般手足,再怎么性格回异,他们的心灵默契是由来不变,他内心很清楚,该担心的、该在乎的不是这些。

“少初的心思,非能以一般女子心态揣测,就算发生了,她……也不会有事。”再睁开的双瞳,清睿而坚定。“这些困扰不住少初,她的心从来不将这些事当成要事,世俗之于她,是笑看的悠游,这些也不过是世俗中的一环,由来她著眼大处,不拘自身。”

“正因此,你不曾想过另一种可能吗?”颜珊珊点出重点地道:“少初是个聪明至极的人,纵然毒患在身,也很清楚朱毓是何种人,以她的能力,硬碰不至于,脱身也该不难,多久以来,她成功避开朱毓,为何今次会让朱毓有机可趁,我所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她用自己为饵,钓这个妖魔一般的三皇子,当少初不想再避开,决定出手时,是不择手段、万式的。”珊珊不无忧虑的道:“希望这只是猜测,权势与环境造就了朱毓那不属常人的性格心态,用这样方法,为自己招来的危险是加倍的。”

“少初有能力进行任何事,她想做什么,我都会让她达成。”

“所以,如果猜测属实,少初一定有目的,这个目的是什么,就看向来舆她最为心灵相通的你,是否能想到了。”

日已偏西,夕照之辉,倾洒绚丽。

远眺,左方拢江与右方瀑江,彷似接天而下,交汇帝都紫霄峰下。

“一世的手足之情,无论相隔多远,都不曾改变的心灵默契。”

立于霜雪中的他,匆卸下斗篷,挥剑而出,带著深沉音色的朗吟随著剑语扬开。

“横剑当空,划开点点霜落!”

剑光在空中划出虹芒之浩,看似细毫之芒却在眨眼中顿化数千,以舞剑者为中心点般,辐射而出,点点落入雪地,雪花溅起,旋绕四周。

“挑残雪,化千霜;破疾风,化利芒——”

几乎无法看清的剑影幻化更遽,以百化千、以千化繁,瞬间,火焰灿芒进开,虹光贯过剑身,撼摇锋芒射出,没入前方一处覆了雪层的崖壁!

冷冷的看著那道没入的剑气,背手持剑,迎风昂立于这片雪峰之顶,眸沉瞳凝,像锁定了什么。

“双险之河,汇集中关,地涌之气,汇集阴阳之交,天泉地热之源——”

一声扬喝,单足一勾,猛然重落于地,无形之气窜地而过!

一道雪色磅落的憾然、一声崩塌的震摇,前方被剑光没入,看似覆雪的崖壁竞瞬然崩裂开,霜雪崩解塌陷!

由剑光没入处崩坍一个洞,也看出这非山崖之壁,而是被藤蔓爬满,霜雪叠层覆掩成了厚厚冰层,久而久之竞被盖住了原是出入口的狭隘山径!

浓浓的白烟从崩落的开口窜出,他走进那处山径中,蒸藤热气迎面扑来,敛去严寒,十步外,淙淙的泉意水声,入眼,峭飞的高岩中奔洒热泉,汇集下方,再潺潺顺游而下。

一座天然的山中温泉,周遭开满了奇花异草,彷若世外之境。

极目观望,另一道山中冷泉从更高的飞崖中挂下,与此温溪之泉并行,却因冬寒而流势缓慢,临近下游处有共同的交接点,旋又各分其道,顺前方山壁而下。

“天泉地热之源果真在帝都。”

来到这座湍湍而流的热意之泉,从怀中拿出金缕红叶,放于温泉溪水中,看著红叶随波而去,他闭眸低问。

“你是落到朱毓手中……还是……不入虎山焉得虎子!”

想起那总是成竹在胸的噙笑、机伶折人的词锋,从初生的体弱多病,到皇宫一劫后,在南源的日子,她像一涤过往束缚般,脱胎换骨的成长。

“先不说少初是否别具用意,对朱毓,少初幼时的阴霾依旧在,现在成天面对一个曾在幼时欲置她于死地的人,少初真的会无动于衷吗?”

想起皇宫内,那红墙的曲折长道上,六、七岁的少初一身湿淋淋,浑身颤抖的抓住他,一张面容是不曾见过的惊恐苍白,纤细的颈项是一圈被掐过的红印,他抿紧了唇。

“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第六子是我苏家人,从来就不会是天家人,有我在,你永远可以是无法无天的苏家鬼精。”

※※※※※※※※※

氲蕴的热气,漫弥一室云烟,哪怕外头霜寒地冻,冰雪层层,三皇府宅中深处的一座密园,却因天然温泉的热气氤氲,雾气蒙蒙弥漫。

这座密园位于山壁峭崖下的一条温泉溪旁,平日山涧的清泉顺崖壁而下,此时因冬寒而结霜于崖壁,唯有最接近下方温泉的壁上霜白被蒸融。

雪花由上方万丈高的崖壁上空漫飘而落,一落入下方温泉溪流,瞬被热气所融。

溪泉延引而出,周遭扶植梅树开道,足踏精致堆砌的玉石为阶,拾步而上,举目所见皆是雪白玉石雕成的楼台,另一端以绿茵铺陈的曲坡,则以枫树为景,温热氲漫的气雾,衬得这座“雪玉楼台”有如云中仙境。

此园临至夏季则山涧泉意飞瀑,延千丈崖壁而下时,山泉之水奔散似烟云清洒,中和下方温热溪泉,无论春夏秋冬,这座结合人工与自然的密园,冬暖夏凉,四季之景各见其趣。

在梅树下,溪泉旁的卧榻上,优雅的身形悠枕而卧,一张闭眸养神的面容,清雅秀逸,平时像个名门少公子模样端东冠起的发,此刻以缎穗系带随兴束于身后,不变的永远是那一身淡雅衣袍。

来到身旁的气息,看著这懒倚卧榻中的悠然身形,夕阳的辉彩些许落在那清灵的面容上,几缕青丝微拂,淡淡的云烟轻雾中,绝逸的身姿恍如幻影。

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静静看著一个人,细细瞧著那每一分光影流连在这身姿上的变化。

并非绝世之颜,更非妖娆媚人的身段,却总难掩神采中那份洒然脱俗,世上有何绝艳佳人他朱毓没得手过,都不曾有这卧榻上的人令他如此迷惘。

“三皇子,”眸未张,轻淡的声已从微抿的薄唇内传出。“能否请你少用居高临下的方式站在我身边!”

“怎么?少初爱弟对居高临下有排拒感?”

明知眼前之人的性别,他却喜欢带著笑谑的口吻唤她为少初爱弟。

“没法子,从小被个权势一身的恶鬼皇子,差点害死一条小命后,我就讨厌别人用这种神态在我身旁。”

缓缓睁开的眼瞳直接对上身旁那俯望者的视线。

“这是说你在害怕本皇子吗?”朱毓掀著唇畔。“向来漫不在乎的少初爱弟也有害怕的事。”

“不属于人的鬼鬼怪怪确实令人害怕。”她耸耸肩。

“爱弟这是指本皇子不是人!”朱毓坐到卧榻边,单臂撑在她脸侧,逼视的睨锁住那张清雅俊颜。

“是人、非人,少初未习玄学之术,无法洞悉披著人皮的妖魔,算不算得上是人,只知对这些玩意儿,保持距离为妙。”迎视著他倾身俯来的犀凛视线,苏少初回以幽默却是话含讽意。

“少初爱弟,口舌之快,会令你吃更多苦。”朱毓意有所指的抚上她的面颊。“难得爱弟近来脸色甚佳。”

“这倒是,这几天,少了三皇子您‘持续’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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