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真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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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夫人!
客厅内,杜菲凡正努力要搏得小帅哥唐学谦的注意力。原本今天她该回台北办事,但一听说这个周末小帅哥会南下与母亲相会,打昨日她便赖住在此了。
“学谦,阿姨教你打电脑好不好?”
“学校正在教。”唐学谦与母亲下着跳棋,依然酷酷的不太搭理一天到晚找机会想亲他的大色女。
“不一样啦,我教你上网,很好玩哦。”
“上过了,谢谢。”意兴阑珊是唯一的表态。
杜菲凡趴在桌子上,一双大眼溜来溜去,努力不懈的加油着:“那我也要玩跳棋。”
“三个人玩太挤了。”一堆棋子全塞住了通路,玩来就没趣了,也之所以这一盘只有两个人在玩。
陈嫂送来下午茶,轻道:
“休息一下吧,少夫人,小少爷。杜小姐请用茶。”
“我们到日光室享用下午茶吧。”杜菲凡建议着。
将最后一枚棋子跳上了顶点,赢了这一盘棋的唐学谦只是含笑的看着母亲:
“我们吃点心去吧。”
“好。”
才想转移阵地哩,老黄已进来告知有访客的消息,让屋内的四人全大眼瞪小眼的不敢置信。
“他是谁?”萧素素迷惑的问着。
“妈妈不认得?”唐学谦皱起英挺的眉头。
那个花花公子真的展开行动了?真神通广大呀!不到三天即能找上门来,杜菲凡笑道:
“喔喔!小学谦,有人要来追求你妈妈了哦,看你妈妈的行情多好,还没办妥离婚,马上就有人来追了。”
唐学谦思索了下,开口道:
“妈妈,你去日光室等我。”父亲不在,母亲又极需保护,这责任当然落在他身上。
瞧着唐学谦与老黄一同走出去,杜菲凡咋舌不已:
“素素,你们家的人都当你是最小的耶。瞧瞧他,年纪小小已有当家的架式,我们去看一下吧。”
萧素素并不想见陌生的男人,她不是有好奇心的那种人,何况儿子叫她去日光室等他呢。
“你去吧,我先上楼,到日光室等你们。”
见萧素素“领旨”上楼,杜菲凡只有叹气的份。怎么那么听话呀,别人命令她做什么,她就不懂拒绝的顺从命令,真是命定了要让唐家男人守护!
不管了,有好戏而不看,非她杜菲凡的原则。
看戏去也。
铁门外的曾绍于几乎没掉下凸到极限的眼珠子!
那个——那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看起来少年老成的心男孩没说错吗?他居然在甫一开口便问:
“听说你想拜访我妈妈?对不起,她人不舒服,不适合接待客人。”
不!不!不可能!那个大美人不可能已结婚,更不可能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一定是他们存心捉弄他!
心中有了这层笃定,他保持好脸色的看着铁门内那个与萧素素有几分相似的小男孩道:
“小弟弟,说谎是不对的哦,萧小姐一定是你的姊姊或阿姨对不对?请相信我,大哥哥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把这束花送给她,表达我对她的仰慕而已。”
唐学谦看着他,不明白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认为他在说谎。笑得那么假,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
“我妈妈不喜欢花。”
这小鬼真难缠!不知道是谁家小孩,真没家教!曾绍于努力保持笑容:
“我们来交个朋友吧,小弟弟,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叫曾叔叔,我——”
铁门突然由两侧滑开,让曾绍于喜出望外的以为自己终于为这些人所接受,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忙想挤身进入铁门内
“爸爸!”唐学谦好讶异的看着由车内走出来的唐华。他以为父亲没空来台中接他回去,因为他最近太忙了,昨天石叔叔去学校接他时告诉他爸爸人在香港。
爸爸?曾绍于像个呆子似的顿住身形,然后唬地转身,想看看小男孩口中的“爸爸”是何方神圣。
唐华挥手让司机开车进去,疑惑的看着曾绍于,他知道他,“浩南”的小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学谦,曾先生怎么会来这里?”
“爸爸,我不认得他,妈妈也不认得,但他说要送花给妈妈。”他走向父亲,问着:
“是爸爸的朋友吗?”
送花给素索?!
素素的仰慕者?
唐华深沉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曾绍于,微笑的招呼着:
“曾先生想必对内子有极高的评价,那是身为丈夫的人最高的荣誉。这束花,我代内子心领了,实因她身子不好,对香味过敏,并不宜接近,我想曾先生会体谅吧。”
“呃……呃,是……是的!”
可怜的曾绍于在认出唐华这位“唐远企业”总裁后,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老天爷……怎么可能……
“很高兴认识你,再见。”牵着儿子的手,唐极大步走向别墅,有礼且冰冷得足以冻僵对手的心。
守在警卫室的老黄当然忙不迭的按下关门键,将那名可怜的男人再度关在门上。
呼呼约北风吹来阴冷锋面,枯枝上无落叶应景,只好聊胜于无的拂弄僵立在别墅门外那名伤心奇男子的发上,也将他手中贵重的香水百合吹散成片片伤心,让北风呼啸吹卷了去而另一边的树丛后方,正蹲着一个笑得肚子发疼不已的没良心女人,直在心中大呼好玩……
11朝云暮霭翻转流年
蛰伏深情迅落人间
必定是若有所待
如春花正待东风吹来
芳心如朵向你绽开22
第7节
唐华并非前来接儿子回台北的。在晚餐用毕后,他让司机老王载学谦回学校,而他则留了下来。
自杉林溪共游后,已十数日没再相见。他刻意让自己忙,马不停蹄的对各地产业亲力亲为。忙得心力透支之后,也许就能抛开无时不刻前来缠身的思念。只有萧素素能这般牵动他,正如石仲诚所说的:只要扯上萧素素,他立即成了浆糊脑袋。原本他以为七年的婚姻足以使他清醒理智的面对现实,但并不,近几个月来他起起伏伏的心只为了她而翻涌波动。见到了她的改变既喜又忧,既是气怒却又放不下,因此下意识的所作所为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七年多的努力比不上杜菲凡数个月所达成的?并且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是的,他非常非常在意这一点。
但却又放不下她,得知她肯走出自我封闭的世界后,死寂的心又再度潜伏期待的跳动难抑。
千般万种滋味熨滑过胸口,苦涩得比劣酒更难吞咽,唯一的信念却是怎么也击不溃的他仍是渴盼着她,以及她的爱。
即使经由她的感激来得到全部的她,他也无所谓了!至少……至少他是她宇宙的重心,她爱与不爱不是问题,只要她心中有他、接受他就行了。
也许心中会为此而浓浓苦苦的备感失落,但这是他活该要承受的苦果——谁教他总是一意孤行。
昨日石仲诚终于忍不住对他道:“与其任由心中矛盾交织,自我折磨,何不行行好,先找个方式让自己快乐些呢?别理那些狗屁利不利用、她爱不爱你的精神层面问题,重要的,放自己一个假,先满足自己心中所要的吧。不管你要的是萧素素、江芷蓝,还是天天来对你嘘寒问暖的周韵兮。不是站在一边沉思就可以把不爱想成相爱。拿出当年的狂热再试一次吧,老大,当作是追求,努力让不爱变成爱,饶了大多儿吧,这些天被你操得只剩一口气留到医院挂病号,没更多的力气来陪你当工作狂。去吧,去吧,十天半个月再回来。”
总裁被下属驱赶出公司,真正是天下奇闻,但是他来了,一路上思索着该不该、能不能,但他并不想违背自己的心。他要她。
直到发现素素有了仰慕者后,若说他心中尚有一丝疑虑,也霎时烟消云散,再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心,他根本容不得有其他男人进入她生命中!曾经他以为他不在乎了,但在素素已有某种程度对他接纳之后,他已经放不开她了。
冷却过的心并不曾死去,只是沉寂,而且会在一点风吹草动后倏然高扬,勃发着侵略气息。
已经九点了……
萧素素小心瞄着壁钟所标示的时间,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一直枯坐在沙发上等他指示。她有点想睡了,毕竟九点是她的就寝时间,但蹦跳不休的心口却抖颤着一种期待。在期待些什么呢?
她不敢深想,只能无助的看秒针一格跳过一格,一圈绕过一圈。该说些什么吗?从未主导过话题,所以绞尽了脑汁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只能扭着手指,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
“想睡就上去睡吧。”他从窗台那边走过来,对她的无措是看在眼内的。
“哦,哦,好。”她立即起身,没有多想的走向楼梯。原本该迅速上楼,并且松一口气的,但不知因何却在上了几个台阶后定住身形,迟疑的半转身子看他。
“怎么了?”他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双手插在裤袋中,眼色深沉,没预料到她会回头。
“你……会住多久?”原来,这是她心中最渴望知道的事。冲口问出之后,她才怔然发现。
她语气中表达的是希望他留或不留?他臆测着。
不让任何表情浮现,他回道:
“不一定,也许三两天,也许一星期。如果你希望安静,我会尽量别吵到你。”
“谢谢……”她低低道谢,不知为何心中空空的。他只是下来办公的,是吗?所以他不会来打扰她,杉林溪那一夜只是为了安抚她对陌生环境的惧怕而已。如今她回到安全而熟悉的地方,他不会碰她,也……不想碰她,对吧?
眼睛酸酸楚楚的像快要流泪,她只能赶忙回身,快步跑回卧室,千万别让他看见自己在流泪。
“碰!”地一声,她被最后一阶绊倒,重重跌在厚地毡上,地板虽铺有地毡,但跌倒了仍然会痛,更别说她的手肘正好重重的撞着了扶手,令她因突来的剧疼而痛呼出声,眼泪更加流了一长串……
“素素!”
脸色大变的唐华飞快奔上二楼,将她搂入怀中,急忙检视她左手肘关节有无脱臼。幸好没有,只是擦破了皮,撞出一大片瘀青,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抱起她,将她带入卧房,安置在床上,不一会已找来急救箱,为她的伤口上药,并用力搓揉着瘀血。
“痛……好痛……”她不敢看向伤处,而不断流出的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让她什么也看不清。
“忍耐些,我将瘀青揉散。”将手肘的伤口处理好,他转而检查她双腿以及右手,幸好没有大碍。
“乖,别哭了。”抽来面纸小心拭着她泪水满布的脸蛋。许多年不曾看到她哭了,因为他避居台北,不愿看她为逝去的双亲终日啼泣,而他却无能为力。他从未有一次成功的安抚她的哀伤,不管他如何做,不屈不挠了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都是无意义的时间单位,她的世界中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而对哀凄有所终止,因为时间对她而言只是痛苦的持续。从她的父母相继过世后,她再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他努力要为她找出新生活,却只得到她更惊惶的抗拒哭泣。
之所以,在她父母过世后的第二年,他带着儿子远离她的世界。不单因为他彻底绝望,更是为了要让儿子有正常的生活。一个终日躲着任何人、闷在房中哀伤哭泣的母亲给儿子的影响只会是负面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把儿子交给自己母亲去宠溺,虽然那也不是好的教养方式,但总比养出一个自闭畏缩的儿子好。
很难定论做错或做对,但当时他只低落的认为,这是对大家最好的方式:她得到安静,他找地方疗伤止痛,而学谦可以正常的长大。
此刻,他恐怕也没资格成为她的安慰者吧。
“等会就不疼了,要不要吃颗镇痛剂?也可以好睡一点。”
她摇摇头,双手不自觉的拉住他衣袖。
“我不要吃药。”
“那——你早点睡,睡了就不会感觉到痛了,去换睡衣吧。”不是没看到她依赖的肢体语言,但他极力喝斥自己别又利用了她的恐惧来占她便宜。“我回房了。”
“你……”她没有放手,急切的开口:“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抱歉什么呢?你并没有做错事。”他轻轻拉开她的手,低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起身道:
“晚安,好好睡,明天我会来看你瘀青的情况。”不让自己产生太多不该的期待与遐想,他毅然大步的走出这间曾是他们新房的房间。
直到门板无声的确上,萧素素的眼泪才又垂落了下来。不知道心口为什么突然感到痛,一如当年父母先后过世所带给她相同的痛不欲生。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或者只能归类于自己依赖心的作祟,但此刻她终于知道,不管心中对他的感觉是属于哪一种,她都投注以太多大多的渴望,期盼他的抱搂,期盼他的扶持,永远不要放开她的手。
她不愿再过回睁眼闭眼都只有空虚绝望的日子。人活在世上,所谓的有意义,必然是心中有所念,而且自己也为他人所需要对吧?然后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