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度呛辣爱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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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数学不坏。”
“这跟你的数学有什么关系?”
“加法罗,要是每个跟你上过床的女生都向你要求一辈子,那你得轮回几次才还得清?”她挖苦他。
“我闻到酸味,章殷艾,你爱上我了。”同样的台词换人说。
“没有。”她答得又快又干脆。
“你有!”他的大手抓起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膝间。
“我没有。”别开头,殷艾眼睛瞧往六十度仰角。
“你有,不然怎对和我上过床的女生感兴趣?”他诬赖她,诬赖得没天没理。
“有吗?好吧,就算有,也不过是想了解那些和我同类的女生。”她胡诌。
“了解她们什么?”
没想到只是随口胡让,便诌出一个不得不往下谈的话题。“了解她们怎会吸引你?”
“她们主动且美丽。”
“她们的床上功夫很棒?”
又是随口乱说,唉,她怎随口说出这种话?一定是电视遗害,所有媒体都在开黄腔,好像没讨论到性,便跟不上世界脉动。
“她们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
“人是经验动物,早晚,我的功夫不会比她们差。”
无聊对吧,居然比起床功,要不要租几卷A片,要不要办事时,要求他适时打分数、写评语,若是有进步的话,再请他颁个进步奖?
“有志气,哪天你有她们的程度时,我就叫你第一名。”
“哈!第一名?”她睇他。
“是你自己说热爱当赢家。”
瘪嘴,她不想说,再哈拉下去,说不定她会扯出更黄色的话题。
“你生日快到了,会回家吗?”
下个月二十三日,是她和娉艾的生日,真快,她和力夫认识一年了,一年……他们真的走过春夏秋冬、三百六十五个二十四小时。若话题再回到他的女伴们身上,这回,她要问的是:“你和她们维持最久的关系是几年?”
他揉揉她的发,将她的头收入怀中。叹气,他喜欢抱她,她并不特别丰满或特别有女人味,认真说来,她的身材远远比不上以前认识的女人,可是,他不爱抱她们,也不爱在她们床边醒来。是因为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不全然是,他也喜欢她小小一个,两只手臂一圈,他就变成巨人,圈起她的安全,为她遮风避雨,让她平平安安地躲在他给的世界里。好吧!他承认,他爱当她的英雄,爱她不自觉流露出的崇拜,更爱她骄傲地仰高下巴,不承认对他的崇拜。
“你会去吗?”殷艾问。
“当然。”他回答。
“那好吧。”
“我会为你准备一套礼服,不是黑色的。”勾起她的长发,他的大手在她脑勺后折折扭扭,企图替她找到最合适的新发型。
“我不想引人注目。”殷艾拉开他的手。
他不依,她的头发又黑又柔,一天不玩几次,怎能满足自己?
“你都想拍广告了,还说不引人注目。”
“我拒绝拍广告,你就为我准备黑色礼服?”她试着讨价还价。
他笑而不答,拒绝广告是他的事情,不劳她费心。
手撑起殷艾的屁股,将她抱高,她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你今晚点了龙虾大餐。”他在她耳边说话,暖暖的气息染过,勾动她疾驰的心跳。
“不好吃吗?”
“好吃,但后续效应出来了……”
套房很小,从客厅走进卧室不需要几步路,他的解释未完全,两人双双跌在床上,呻吟声响起,夜,越深越美……
第9章
她在回避娉艾,有娉艾的地方,殷艾就不着痕迹避开,生日宴会里,力夫一直陪在娉艾身边,除开必要性的应酬外,大多数时间,他们交头接耳,不断聊天。
有那么多话好说?当然,未婚夫妻得多了解对方想法,测试对方的容忍限度,套句力夫常说的话——婚姻是牢笼,把两个陌路人囚在一起,当然得花点心力让自己过得自在惬意。
她问:“既然婚姻让你痛苦,为什么你选择带娉艾一起进入?”
他说:“答案有两个:第一,当我们同意手牵手进牢笼后,会有多到你无法想像的利益从天而降。”
“有再多的利益,身处牢笼又不能自由享受。”她反驳。
“小姐,你太单纯,即使住在监狱里,还是会分平民区、奴隶区和贵族区。”就像婚姻,有的夫妻贫贱哀百事,有的夫妻锦衣玉食,有的夫妻胼手胝足,有的夫妻对生活不在乎。
“你以为你在法国?法国才把居住处分等级。”她取笑他的分类法。
“不管是监狱或婚姻,经济区比法国划分得更清楚。”
“好吧,理由二是什么?”
“娉艾是个美丽的室友,和这种室友长住,至少养眼,不会破坏胃口。”
那次,她批评他把女性物化,他回答,物化人类的不只有男性。她说在他眼底的婚姻太悲哀,他回答,放眼所见,没有一桩婚姻不隐藏悲哀,只是有些人诚实面对,有些人拿童话故事,用甜蜜幸福自我催眠。
你看,这种男人、这种观点,怎适合婚姻?
女人要爱、要一辈子的承诺、要安全感,还要幸福填满每一寸生活。乔力夫摆明给不起,他给得起的只有灿烂笑颜,偏偏笨女人,总让他的笑脸欺骗。
殷艾绕到爸爸和力夫母亲身边。她的社交很有进步了,她挺直身子,缓步前行,她不断向亲戚朋友打招呼,带着虚伪向每个对她感兴趣的男子微笑。首度,她发觉娉艾和力夫不简单,明明虚伪矫情,还能笑出耀眼阳光。
她在父亲耳畔低语:“爸,我脚很痛,可不可以先上楼休息?”
这是第一次,殷艾要躲起来,先徵得他的同意,这让章育启颇感讶异。
“你快去,这里我来应付。”父亲不舍地说。
整个晚上的表现,她虽不及娉艾的亲切热情,但对殷艾而言,已属不简单。
“殷艾。”父亲叫住她。
“嗯?”她累得笑不出来,但力夫的人际关系学在耳边拨酵,逼出她的反射性微笑。
“要不要爸陪你上楼。”
“不必了,客人这么多,送客的时候,爸再让人上楼喊我。”
“你好好休息。”
沟通就是这么回事,你让一步,我退三分,有了距离便没了偏见,你笑一笑,我对你体贴,再大的问题都能获得解决。
殷艾离开,章育启转头对宋慧芹说:“殷艾在外面一定吃很多苦头。”
“应该是,我听力夫说,她在工作上表现得相当好。”慧芹说。
“力夫的看法没错,让殷艾出门见见世界是正确的。”
“有时间,你可以去拜访一下殷艾的老板。”慧芹提议。
“做什么?用权势压人,教他不准欺负殷艾?”
“不对,是去谢谢人家对殷艾的栽培。力夫说过,那个老板是他的学长,一个很有才干的男人,白手起家,不依赖任何人帮助,最重要的是他未婚,你不是一直想替殷艾物色好对象?”
一语惊醒梦中人,章育启猛点头,当爸爸的就是没有办法像妈妈那么仔细。“好,拔个时间,你能陪我去吗?”
陪他?没问题,这段日子里,她陪他做的事情还少了。不过……陪他,感觉不错。
“你是好人,真的真的,是我不好、我不对。”娉艾连声说。
“因为我是好人,所以要和我分手?逻辑不通。”力夫以为自己会生气的,但是没有,意外吧!未婚妻要解除婚约,他多少有些“正常”反应吧!
“我知道不通,那只‘汪汪’对我那么坏,你对我那么棒,没道理我喜欢在他身旁。”她懊恼,对于爱情,她是门外汉,汪教授……他的爱情课教得很差。
“你不喜欢待在我身旁。”他不是计较,只是不懂,他的魅力怎会在章家姐妹身上失去效力。
“不一样的,和你说话很有趣,就像和大哥哥在一起,和汪汪……”光提到他的小名,幸福就不自觉飘上眉尖。
他看见了,力夫拍拍她的肩。“没关系,我知道女人偏爱小动物,要怪就怪我老爸不姓汪或喵。”
他笑,她也跟着笑了。“抱歉。”
“为什么?”
“我让你为难了。”
“早说好的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谈过,两年为期,要是当中任何一方碰到心仪对象,另一方要无条件解除婚约。”力夫提醒她两人的约定。
“你觉得我自私吗?”
“不觉得。”越怪了,他的大方退让不像正常的未婚夫。问题是,他真的乐见她幸福。
“那代表……你不够爱我?”她反问。
“小姐,你太过分,有汪汪爱你不够,还需要我凑一脚。”
“爱情嘛,总是越多越好。”
不错,很有乃夫之风。只不过,从什么时候起,他停止追逐爱情的脚步?几时起,满街“鲜艳”的女性已引不起他的胃口?苦笑,爱情真的是种霸道的东西,抑制了人性,让你不知不觉间,守护起“一对一规律”。
“不要太贪心,有个好男人爱你、你爱,就是最圆满的事情。”很难相信这种话出自乔力夫口中,但近来,那些一他曾经嗤之以鼻的说法,渐渐在他胸口筑起堡垒,困住他爱飞的心。
“你说得对,可是我还不确定他爱我,就放手你这个好对象,很笨,对不?”
“要不是他值得你冒险,你不会下这个决定。”
“唉,我没想过这么麻烦的,对于爱情婚姻,我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憧憬,我以为自己会乖乖颐着爸爸的意思结婚,乖乖当一辈子的少奶奶。哪知……”
“哪知一只汪汪跳出来,叼走你的心,让你不由自己,眼光随着他绕,你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家人,好像自己没有尽到章家大小姐该尽的义务责任?”他笑问。
“对,我觉得自己很糟。”
“错,你一点都不糟,你诚实地面对自己。这一路走来,你从没向我隐瞒对汪汪的感觉,我喜欢你的诚实,也很高兴自己是你倾吐的对象,下次想骂汪汪的时候,别忘记找我。”
他们持续交谈着,没发觉殷艾上楼。
“谢谢你。”娉艾抱住力夫,热情。
殷艾退回楼梯问,不想破坏他们的亲密空间,虽然心脏强烈压缩,喉间的哽咽让人窒息,她还是控住自己,不发出声音。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娉艾说。
“你也是我认识最完美的女人。”
“我真的不想放弃你。”
“我也不想,失去你……比失去合约更痛心。”力夫拍拍她的背。
离开?他们在谈分手?殷艾惊讶。她怎老撞见他和女人分手,她是他的扫把星?他不要从天而降的利益了?他怎舍得养眼室友?和她有关吗?是她的存在让他在面对娉艾时尴尬?
“章娉艾。”他正经说。
“有!”她也认真起来。
“要幸福哦。”他的祝福有千百个认真。
“我会努力。”
“乔力夫!”这回轮到娉艾喊他。
“有!”
“你一样要幸福。”她眼底有抱歉,对这么优的好男人说再见,是世界上最笨的行为。
“对我而言,不幸福比幸福更困难。”他笑得很痞。
“那我们的婚事……”
“由我出面向长辈提,不过再等一段时间吧,等他们‘更有共识’些再提。”
用这么有创意的方式处理分手?这是他的高EQ?真有本事呵,有本事让分手变得诗情画意,没有愤怒不平,只有平和与祝福。
“我先下楼去,免得爸爸和奶奶找不到人。”娉艾说话同时,转身下楼,殷艾闪避不及,和娉艾正面迎上。
“殷艾,白色礼服很适合你。”娉艾拍拍妹妹,没注意到殷艾的不对劲。
她怎笑得出来,她怎有本事隐瞒心情?没等殷艾出口表示,娉艾已下楼,走入庭园里。
“你上来了?刚刚我看见你和奶奶在应酬客人。”
她不发一语,凝望他。
“我变帅了,还是皮诺丘的长鼻子长到我脸上?”
力夫勾起她的肩膀,将她往房间带,他喜欢她的房间,那里有他熟悉的颜料和艺术味。
“你要和娉艾解除婚约?”手横胸,她微愠。
“真可怕的心电感应,你和娉艾之间都没有秘密吗?”
他拿起铅笔,走到画架旁,一面观察殷艾,一面在纸上勾勒。希腊女神的装扮太适合她,她的清冷高傲,她的无瑕玉洁,简简单单的白颜色将她衬托出完美。
“不是心电感应,我在楼梯间听见了,为什么?”她被罪恶感压得喘不过气。
她的焦虑映入他眼底,他一向是最能看透她的人。
“和你无关,我只是不想结婚。”轻轻地,他扫掉她的忧惧。
“你说当婚姻可以带给你足够的利益时,你不排斥婚姻。”她提醒。
“两家间的利益,不再需要靠我和娉艾来维系。”他现实得让人咬牙。
“我不懂。”
“你太少回家,自然得不到第一手消息。”
金色高跟鞋套在她脚上很亮眼,她有双漂亮脚板。再添几笔,他替她的裙子勾出皱折和阴影。
“什么消息?”
她走到画架边,他停下画笔将她推回原地,模特儿不可以随意走动。
“我母亲和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