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也会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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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她轻舔唇瓣,湿润干裂的表皮。
“我也饿了。”他的眼中闪动欲望的流光,一股幽火往腹下升起。
垂下眼,她娇嗔地一喃,“我真的饿了。”
“我也一样。”而且比刚才还饿。
“我指的是肚子饿。”她强调。
他做作痛心地抚着额,大声抱怨,“天底下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你怎么忍心一手揉碎我的心?”
“现在应该是早上了,我从昨天中午就没进食了,你不同情我吗?”乔品真露出乞食的表情,一副可怜相。
“哼!你诱惑我,又将我推入万丈深渊,我需要一点补偿。”他故意抬高下颚,神气地一哼。
这男人应该去演戏,当牙医太糟蹋他的天分,她想。
“好吧!过来。”
她食指一勾,商左逸的一双长腿十分配合地上前,矮身一蹲,平视她带着笑意的双眸。
“最好值得我牺牲一早的福利,男人的胃口……”一向很大。
话还没说完,一记轻吻落在唇上,他微怔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眼神温柔的轻笑出声。
“小姐,你这不叫补偿,只能算是饭前甜点,让我教你什么才能令人满意。”
双膝压上床,邪恶的商左逸以一手固定她的头,热唇覆上她的嫩唇,与之深入缠绵,辗转吮吸丁香小舌,涎液相濡贪婪掠夺,粗暴又强横地吻肿她初绽芬芳的香唇。
他很贪心,不甘只在唇齿之间流连,置于纤腰的手往上漫游,伸入乔品真衣服底下,戏弄着微微颤抖的粉色花蕾,感受她胸口急促的心跳声。
真的,绝对不要一大清早挑逗男人的感官,在那脆弱的一刻,没有几人能抗拒得了诱惑,只要轻轻撩拨便有如火烧森林,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他停下来了,在天人交战之际,他用杀死自己的力气移开放在裤头上的手,跟她的龟速有得比地慢慢挪开身体。
天呀!这真是非人的折磨,他居然办到了。
她关切地伸出手。“不会吧?你在流汗……”有那么热吗?
“不要碰我!”他大吼。
乔品真的手忽地停在半空中,狐疑地望着一脸难受的商左逸。
“至少现在不要。”他苦笑的吸了口气,暗嘲自作自受,“我说过男人的自制力有限,很容易就变成野兽。”
“很难过吗?”视线一低,落在他紧绷的裤裆处。
很挑衅的动作,若是定力较差的男人早扑倒她,态意妄为加以蹂躏。
“你会有机会尝试到。”他保证。
“需要帮忙吗?”她笑着提议,却从床的另一边下床,毫无诚意。
他摇头大笑。“帮忙把早餐吃掉。这样我才有借口吃掉你。”
互利。
“啐!色狼。”三句不离本性。
“我要是不色你就该哭了,想想未来的五十年,你的幸福就靠它了。”他从后抱住她,迅速吻上她细滑的肌肤。
“未来的五十年?”乔品真拍开他袭胸的手,端着他做好的那份早餐先撕一角蛋白塞入口中。
她看着煎得很漂亮的荷包蛋、没烤焦的奶油吐司,再配上一杯加了牛奶的可口可乐,他呢,勉强算是个好男人。
商左逸故作惊讶地用嘴抢食她唇边的食物。“你不知道自己已被我预定了吗?你这辈子得为我洗衣烧饭、拖地养孩子,当个名副其实的黄脸婆。”
他已经想好了,她的白纱礼服要缀上圆润的珍珠,让她更光彩夺目。
“你想得美,以上奢望全部驳回。”她不认为自己是做贤妻良母的料。
“那反过来呢?”为了抱得美人归,大男人要自动矮化了。
“反过来?”他不会是……
“衣服我来洗、地我来拖、煮饭烧菜我代劳,你只要负责生孩子就好,啊!补充一点,请用力花我辛苦赚来的血汗钱,电费、水费、瓦斯费、帐单、信用卡……通通我来付,这样划算吧!”
“嗯!很贤慧。”乔品真想笑,却在瞧见他阴恻恻的神色后,往厨房退了三步。
“亲爱的女友,你试过生米煮成熟饭的滋味吗?”给她一口糖吃,她便得寸进尺地将整罐糖捧走。
前人有云,女人不能宠,一宠就爬上天了。
“亲爱的男朋友,你要不要先等我吃饱再说,狼吞虎咽有伤肠胃。”男人喔!
脑子里装的东西都一样,起而行不愿坐着谈。
他忽然笑了,一脸满足。“你第一次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而且没有一丝为难。”
“不好吗?”她可以收回。
“你让我等了一辈子,我怎会说不好,就怕你一转身又忘了。”女人一要起赖来还真是难以招架。
在美国,他也交过不少女朋友,有洋妞、日本人、香港人,台湾人倒是没什么深交,上过一次床就说拜拜了,印象不深。
不过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非常黏人,把他当成私人专用的收藏品,不许他看别的女人,还得充当万用提款卡,哪家银行的帐单都得支付。
说真的,他有点怕了,一开始交往时,她们个个温婉可人像个小女人,温顺得让人以为捡到宝,但只要一发生性关系,晚娘面孔就一一浮现,要求也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何以前的恋情都不长久,因为他还没遇到对的人,让他想怜、想宠、想爱、想把一切都给她,只求她一抹真心微笑。
现在他找到了,那个人就是她。
“嗯!你把我想得太恶劣了,我是那种人吗?”她只是喜欢慢慢来,不要太急躁。
“你是。”商左逸咬了她一口,惹得她哇哇大叫。
“你讲话太不含蓄了,一点也不客气。”她还反省了一下,想想自己是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他得意地吻她。“要是客气就追不到你。”
“我很难追?”
“是曾经,不过……”他追到手了,“想不想谈谈昨天发生的事。”
手指轻梳着她柔软细发,他像是谈论天气好坏般顺口一提。
闻言,乔品真脸色微变,停滞的声音久到让人以为她不愿回答。“不想。”
“喔!那就算了,吃蛋黄美白皮肤,土司留给我。”
商左逸笑嘻嘻地抢了一片土司,看起来并无不悦。
“你不问吗?”她忽然胃口全失,回头一望贴着她后背的男人。
“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开口,我是个聆聪的好听众,专门收留你的心情废料。”够伟大吧!卑微的不像男人。
“左逸……”她动容地抚上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爱他的心又添满一分。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又叫人哭笑不得。
“你这人根本逼不得,我要是一直问你为什么哭,说不定你头一转就抛弃我,缩进你的保护壳里不要我了,那我多可怜呀!为了一点小事就成了弃夫。”他语气夸张得令人忍俊不住。
实际上他的用意是不想她忆起伤心事,她的泪会让人心痛。
“你……你可以去当搞笑演员了。”乔品真以肘顶了他一下,笑岔了气。
“我只想看你笑。”伸手一拉,他深情地凝视她,“我爱你,我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地笑着,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满心的喜悦。”
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回望他,餐盘几时被他取走也毫无所知,整个人沦陷在他深幽的黑瞳中。
商左逸温柔地抚着她的脸。“也许你不像我爱你这般爱我,但你在失意落寞时会想到我,我觉得很高兴,那表示你心里有我的存在,我正慢慢地渗入你的心。”
你早就走入我心底,但我却不自如。她在心中回答着。
“乔品真。”
他骤地喊出她的全名,让她吓一跳地睁大眼,不懂他又提供想干什么。
“你吃饱了吧?”他恶狠狠地问道,活像拦路打劫的强盗。
“呃——饱了。”怎么他的表情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好,感性的话说完了,该上场的是兽性,换我止饥了。”他像发狂的公狮,一把抱起她,将她往软床一扔。
“啊!你……你慢着,我会吐……”刚用完餐不宜从事激烈运动。
“吐在我身上无妨,反正待会我们还可以洗个鸳鸯浴。”他淫笑着往她颈上种颗草莓,迫不及待地享用迟来的大餐。
“你会不会太急了一点,我不习惯……”她拨开他的手,他又由别处下手。
商左逸急切地将她压在身下。“多做几次就习惯了,学习是知识的来源,我保证你很快就能跟上我的步调。”啧!多饱满的果实,鲜嫩欲滴的叫人快来摘食。
乔品真失笑他的谬论,却又抗拒不了他蛮横的强取豪夺。“一定要这么急吗?不能先等一等?”
上身一僵,随即又覆上颇具重量的温热胴体,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拒绝一头饥渴的野兽,他的动作永远都比她快一步,让她无处可躲。
“当然急喽!食物要趁热吃才美味,对饿了很久的男人而言,我的速度还算慢的了。”所以他得多讨些利息,以免她赖帐。
“慢?”难道他跟幻象二零零零比不成?
已经说不出话的“受害者”几乎是赤裸受刑,放弃垂死挣扎任其肆虐,他的理智早就抛向九霄云外了,哪能拉得回来。
虽然她从没想过和他发展成情人关系,甚至是裸裎相偎、肢体交缠的亲密行为,不过既然都爱了,早晚有一天会发生今天的事,她又何必矜持忸怩。
一想到此,她全然放开地抚摸他线条分明的身体,毫不逊色地挑起他的感官反应,刺激他敏感的性感带,惹得他粗喘连连。
“天呀!你这该死的小妖精,存心要玩死我。”狂烈的快感使他几欲发狂。
“不,我只是要让你精尽人亡。”她用她的步调慢、慢、来,不疾不徐地玩弄昂藏的武器。
“噢!你……我的天……我一定会死在……你手上……”真是最窝囊的死法。
商左逸重重喘息着,全身布满因激情泛出的汗水,胸膛因极致的快感而快速起伏,像是巨龙要破胸而出,冲向云霄。
他在颤抖着,渴望进入柔软的芳草地。
※※※
“对不起,打扰了,希望没有打断你们的好事。”
两具汗湿涔涔的躯体倏地分开,以最快的速度拉起被子遮盖,惊惶但不失措地看向发声的源头,急促的喘息声仍清晰可闻。
但他们没瞧见来者眼底一闪而过的恶意,她绝对是故意的,刻意在紧要关头出声制止两人结合,让他们由飞上云端的快乐迅速往下坠,直落地狱的入口。
一如清荷的恬静婉约,神情未有一丝异样的桑青荷温婉地笑着,丝毫不曾表现出难堪或羞怯。
仿佛司空见惯不是为奇,擅自闯入不见有愧,尽管人家不悦地瞪着她,希望她识相点自己走开,她仍像种在水中的荷花,未移动半步。
这种厚颜的人最惹人厌恶,偏偏她神色自若地看着床上赤裸的两人,好像他们的行为才是不得体的,必须忏悔改过才能获得原谅。
别人都是污秽淫贱的,只有她清高坦荡,世人得以她为道德标准加以奉行,不能做任何不名誉的事。
“麻烦你先出去一下,让我们穿上衣服。”欲望中辍的商左逸沉下脸,做出请出去的手势。
“你会害羞吗?你的身体我不是没看过,不必顾忌我,请便。”她会好好盯着。
他的一举一动,不让他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她看过你的身体……”一丝酸意涌上心头,偏过头一睨,乔品真的脸色不甚好看。
“不,她没有,她有幻想症。”不急着赶走麻烦人物,商左逸先向心爱的女人解释。
“可她有你房间的钥匙。”这点怎么也说不通,让人心生芥蒂。
“你又错了,是我忘了锁门。”下次他绝对会牢记,最好再上三道锁。
“是吗?”那么就有很好的理由。
但是不舒服的感觉仍让她心中不豫,微拧着眉峰不太满意现况,正常人在瞧见不该见的画面会连忙告罪离开,或是大惊失色地夺门而出,而眼前的女人却八风吹不动,有如一尊菩萨般杵在人家欢爱的床头。
真的很怪异,虽然她一点也不在意曝露身体,可是那双平静得过分的眼让人打从心里厌恶,根本不想顺其心意免费招待一场走光秀。
“你们不起来穿衣服吗?冷落客人是件失礼的事。”她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慢慢耗。
商左逸斥责她,“不请自来的客人也很失礼,你没学过基本礼仪吗?”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还敢指责别人的不是。
“我敲过门了,但你们正在忙,而且我是受干妈所托而来,不算不请自来。”
幸好她来了,才能及时阻止他们的苟合。
桑青荷说谎,她很早便出现在门外,俯身听着门内的动静,入耳的淫秽声让她有破门而入的冲动,但为了维持端庄娴雅的淑女形象,她硬是忍下了,不让心底的愤怒表现在脸上。
喜怒不形于外,这是修养的最高境界,她一直牢记在心,不打破保持至今的优雅气质。
可是她也不想让里面的人太好过,推开一条门缝观察床上的进展,刻意在重要时刻扬声一喊,想让两人羞愧难当地分开。
只可惜她只做到前者,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