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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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风炎魂餍足的以餐巾轻拭嘴角,问向一旁的仆佣,“还有菜色吗?”
下人们尚未答话,就见龙涵玉倏地站起身,笑眯眯的道:“还有一样,你等一下。”
“你……”脸色微变的风云栖不知她想干么,直到看到她端来一杯热茶,才松了一口气。
“炎哥哥,今天的菜很好吃对不对?你喝杯茶解解腻味。”
他受宠若惊又心满意足的接过那杯茶啜了一口,他的海儿这副殷勤模样还真有一点小妻子的味道……小妻子,嗯,他喜欢这个词跟她连接在一起的感觉。“咦,你的手怎么了?”
那一点点的红烫他都看得到,不愧是鹰眼。
连忙将被烫伤的手指藏到背后,她俏皮的吐吐粉舌,“刚刚太急了,倒茶时被烫到。”
他心疼的不许她藏起手,硬是拉到眼前查看。“这种事叫下人做就好,你看你,都红一片了,疼不疼?”他转头要人拿药箱过来。
她扁扁嘴,也不说话,好像真的很痛似的。
呿,这女人也太会演了吧,明明都可以跳下火山的人还怕被烫伤?
因气愤而触痛到食指上伤口的风云栖醋劲大发地开口,“王兄,今天是我第一次下厨,你来评个分数吧。”
他不想理她,迳自专心的帮龙涵玉上药,还是龙涵玉推推他,他才懒懒的回过头。
“云栖公主做得那么辛苦,你就评一下嘛!”
他注意到她眼中饶富兴味的光芒,不知道这丫头肚子里藏着什么鬼。
视线缓缓转到桌面,他一一扫视,偶尔会闭上双眼,似在回忆那道料理的美味程度。“炖羊膝九十分,烤龙虾九十五,那道松露雪龙鱼……”
风云栖屏息以待,没问题的,她对那道菜有信心,一定能帮她赢得胜利……
“一百分,无懈可击。”
“呵呵呵,太好了,我就知道……”
“不过,”他打断她,眼露甜蜜的看向心之所系的佳人。“海儿的那杯茶一百零一分,是我今天晚上吃到最美味的食物。”
“什么”
“原来你那么喜欢喝茶呀,那我以后天天帮你倒好了。”最多她也只能做到这样,真要她洗手做羹汤……恐怕还需要费很大的工夫特训一番。
“不可能!凭什么她那杯茶能赢过我的菜?”愤怒的风云栖不服输,她不接受自己成为输家。
“喂喂,愿赌服输,别死皮赖脸的只会丢自己的脸。”
“你……”
风炎魂困惑地看着她们,“什么赌,你们打赌?”
“是呀!”得意扬扬的龙涵玉笑得阖不拢嘴。“你的题目我赢了,我出的题你却没做到,那你现在该叫我什么?”
“哼,你休想我会叫你一声公主。”她才是永远不败的公主。
“喔,原来所谓的王室公主风范是这样的,输了就耍赖,简直就是个任性的小孩嘛!”
“我才不是。”气急败坏的风云栖真想一巴掌打掉她的笑脸。“叫就叫,公、公……主。”
“是海儿公主,要不然谁知道你在叫谁。”
“海儿公主。”她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
“以后在这迷迭岛上,我才是真正的公主,记住啊,以后见到我记得客气一点。”龙族的公主永远是最高贵而独特的,容不下凡世间的庸脂俗粉来争其锋芒。
她忍不住冲口一问:“你是公主,那我是什么?”
“你是鹰王的妹妹呀!还能是什么,你是不是赌输了刺激过大,连这种问题都要问我……”
“海儿,你们到底在赌什么?”
“赌谁是真正的公主嘛!我下圣鹰湖取回她的金球,她的厨艺比赛……”
“什么你居然私下跑去圣鹰湖,你知不知道那里很危险”风炎魂失控的怒吼。
她却仍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你说怪头啊,它不危险啦!现在已经变成我的麻吉了。”所有的龙都是他们龙族中人的好朋友。
他一脸铁青,吐出来的话语会将人结成冰。“童海儿,从现在起,你不准再踏出鹰王殿一步,谁没看好你,我就杀了谁!”
“吃。”
“不吃。”
“吃。”
“不要。”
“叫你吃就吃。”
“不吃就不吃。”
“为什么不吃?”
“因为有毒。”
垂肉盖住眼皮的老太婆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它有毒?”
“感觉。”呜……这人好坏,尽在她爱吃的菜肴里下毒。
“你的感觉不准,快吃。”拖拖拉拉的,她捧久了手也会酸。
“那你先吃一口给我看,十分钟内你若没痛得在地下打滚我就吃。”
老婆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语带威胁,“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你要敢不吃,我直接往你嘴巴里倒。”
别指望她会怜香惜玉,她对坏巫婆的角色一向有很深的兴趣。
“好粗鲁。”龙涵玉连忙用手捂住嘴,怕自己真成了受害者。
“你说什么?”她还没真正见识她喂猪的本事。
“没有、没有,我是说这碗黄豆芽鲤鱼汤看起来很好喝。”
“那你就快喝,不要为难我老婆子。”
早死早超生,她没时间跟她耗。
“可是有毒……”
她话一出,西婆婆那不耐烦的吼声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毒不死你。”微量的毒素才伤不了她。
“喔。”说得也是,不吃白不吃,她家艳色阿姐的手艺好得很,没吃到可是算自己亏到。
对爱吃美食的人而言,就算菜里下了十斤砒霜也照吃不误,宁为盘中飧而亡,也不愿错失极品好料。
钓鱼要用对饵,鱼儿才会上钩,瞧眼前的这只小鱼不就一口肉、一口汤的扫进肚子里,甘心为贪食受苦受罪。
“阿西婆婆,我要是一不小心忘了呼吸,你要记得请我爸爸妈妈来收尸。”鱼鲜味美,可惜多了一味。
“我不叫阿西。”老脸皮咬牙的说。
“阿西婆婆,你眉毛歪了一边,要不要先去补妆?你知道人丑没药医,但要努力用化妆品补强,而且你老人斑也画得不自然,最好深浅不一……你一定没当过老人家,老人家的动作要更慢些……”
“龙小玉,你给我闭嘴!”她不想背上弑主罪名。
“好好好,你不要叫我这个瓜类的名字,我就不叫你阿西婆婆。”她喝完最后一口鱼汤,呜,肚子好饱,但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空虚呢?
臭风炎魂,罚她禁足自己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害她今天一整天无聊得发慌,要不是还有个艳色阿姐来陪她斗嘴个几句,她现在一定暴毙,病因叫,无所事事。
“西阿婆,你觉不觉得无聊啊?我觉得我快闷出病来了,好想念自由的空气。”
想想自从到了鹰王殿以后,她三天两头的被禁足。可恶的风炎魂,那么爱关人的话干脆去当狱卒算了。
“少无病呻吟,你要真不想的话,谁关得住龙家小玉。”少在她眼前耍悲情,她不会同情她。
“龙家小玉?”
蓦地,一道龙涵玉睽违许久的声音响起,不过问的话可不太妙。
“呃,西婆婆是说要去买姓龙的人家种的小玉西瓜。”她朝西婆婆使使眼色,现在还不是揭露身分的好时机。
西婆婆……也就是五行使者中的土使者西门艳色偷瞪她一眼,附和道:“是的。”
搞不懂她那颗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明明都已经恢复记忆了,为何还留在这里不走?害他们五行全得耗在岛上陪她玩。
“是这样吗?”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安与疑惑老在风炎魂心上缭绕不去,他之前一直不想去深究的问题似乎正隐隐浮现征兆,他还能当鸵鸟当多久?“可是岛上有姓龙的人家吗?”
龙和鹰是死对头,迷迭岛上不可能收留此姓之人。
“没有吗?呃,呵呵,那可能是西婆婆记错了……”
“海儿,别打马虎眼,你……”
“啊,我肚子好疼……”她偷瞪了西门艳色一眼,都是她啦,硬逼她喝这有毒的汤。
“海儿、海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满脸慌乱的风炎魂单手扶起脸色发白的童海儿,将她抱在怀中细细端详,两眼微涩的盯着少了血色的小脸蛋。
“肚子……痛……”其实没那么痛啦!
真要命,这个艳色阿姐到底给她吃了什么,她的手好像麻麻的,不太能动。
“医生呢?去把他给我拖来。”
“是。”伪装成老太婆的西门艳色行动迟缓地出房门去叫人,接着迳自往风云栖的公主殿走。
十几名医护人员很快地到来,脑波心电图等医学仪器连忙推上,抽血、量体温等无一遗漏地忙得不可开交。
迷迭岛上的人口虽不多,却有一百多位中、西医,主要是鹰海盟成员受伤、出事的机率高过寻常人十倍,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而岛上并无医院,采机动性医疗方式,大部分医生集中在鹰海盟内部自设的医疗所,那里一次足以容纳上千名病患,不需要外送就诊。
“中毒。”
在经过一番检查后,所有医生一致的判断。
“什么,中毒”风炎魂阴鸷的一吼,扫向低下头的群医。
“鹰王,先查查中了什么毒,对症下药好解其毒。”鬼书生风不伦人刚刚也在医疗所,自然是跟过来看热闹了。
风炎魂瞄了他一眼,马上下令解毒。“你回来得真慢。”
风不群潜逃出岛外,他命风不伦去追查,这也是检验他是否有贰心的好机会。
“总比回不来好。”他回道。
“发生什么事?”他看来精神有些不济。
“朱雀,我遇到龙门的朱雀,她朝我大腿轰了一枪。”说是要他记取教训,学会何谓尊重。
“你太不小心了。”
风不伦苦笑地抚抚发疼的右腿。“我哪晓得在台上大跳脱衣舞的女郎是龙门的人,她还一直朝我抛媚眼,所以我就摸了她大腿。”
摸一下挨一枪,想想还真是亏本。
“爱玩女人的毛病要改一改,不要误了正事。”遇到枪法奇准的朱雀,他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
“是,下次我会看准了再出手。”良家妇女、豪门荡妇他尽量不沾,其它就……看着办。
“你……”狗改不了吃屎。他转了个话题,“我叫你去追查你父亲的下落,为何又跟龙门扯上关系?”
表情一黯的风不伦叹了口气,“他好像找上龙门的人了。”
风炎魂眸光倏地一利,“龙门?他找龙门的人想干什么……”不等他回应,他快步地走向朝他招手的小女人,以指按住她企图拔掉针头的举动。
“鹰……我肚子痛。”痛得快肠翻筋抽。
“我知道,医生正在查什么毒,很快就不痛了。”他轻握着她的手,软声安抚。
他也在痛,他正在习惯这种名为心疼的苦楚。
“我指的是想上厕所那种痛,我憋了很久,快要拉……呃,你了解吧!”撇大条、大号、蹲马桶,随便找一个来称谓“排便”的形容词都成。
他傻眼,“你不是中毒了?”
“原本是,但现在解了,我要把毒排出去。”藉由一条条的黄金。
不只是风炎魂,在场的每个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憋得脸色发白的她,脸上不自觉浮现三条黑线。
毒,可以自行排解吗?
很多的问号在他们脑中跳动,解剖她的意念逐渐升高,什么样的体质能不畏毒,若能找出其中的关键点,鹰海盟会成为世界上最强的黑暗帝国。
但只见从容不迫的鹰王抱起轻盈如猫的小女人,在众人的目送下走进“黄金屋”。
等确定龙涵玉没事之后,风炎魂却不打算对此事善罢罢休。
“说,你为什么下毒?”
海儿的体质异于常人,虽然她的机能构造和常人无异,但她的体内有一股不寻常的气包覆着细胞组织,能吸收或化解入侵的毒物。
从中毒到解毒不到一个小时,她又神采奕奕的恢复了精神,手不麻,脚能蹦,神气活现的仰起下巴,拉着他的手就往外面溜。
可是怕她余毒未清,他又将她扣留在床上不得下床,等确定毒素并未残存后再说。
敢在鹰王殿毒害鹰王的女人,其罪难恕,神色冷沉的鹰王将负责饮食的侍从全部捉来,一一审问没有遗漏,直到追查出最后经手的人。
“大老爷呀!我只是个煮饭的婆娘,除了会切切剁剁外,我哪懂什么毒。”西婆婆口齿有些不清的大声喊冤,背驼得更厉害了。
“什么大老爷,要称呼鹰王或主人。”一旁的暴虎狠踹了她一脚,她惨叫地滚到一边。
暴虎困惑的抬起脚一瞧,感觉他似乎没踹到人,怎么老太婆会叫得那么凄厉,难道他也是异能者,伤人无形?
“哎哟哟!我一个老婆子连杀鸡的力气都快没了,你这一脚踹下来,我骨头全散了。”真让他踹到,她还要不要混。
西门艳色扶腰又揉腿地哀叫着,在地上爬了好几回就是爬不起身,还得高得快顶天的大块头曲隐拉她一把,她才能很慢很慢地移动。
不多不少,十分钟,从她爬起来到走近鹰王阶下十步远的距离,风湿又犯的她没办法曲膝一跪,只能驼着背见人。
“饭菜是你煮的,又是你送到鹰王殿,你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