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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龙女(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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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紫微帝星怎么会是个女的,难道天将灭我鹰族,以阴乱阳,颠倒天势?

胡白垂地的百龄老者手握比人高的黑色魔杖,鹰形杖首镶嵌两颗黑幽的曜石,阴阴地发出嗜血的肃杀之气,以及淡然的庄严。

他在冒着火光的神龛前来回走动,时而昂首绕行一圈,时而抚须低忖,面无皱纹的脸上,布满对即将发生的事的不安。

一旁的侍女曼殊忧心忡忡的步进祭司观星用的露台。“祭司大人,圣女、圣女她……”

毕摩祭司举起一手表示他早卜卦算到,他面露哀戚地道:“她撑不过今夜子时了。”

曼殊咬着下唇忍住泪,“我舍不得圣女,祭司大人,真的没有办法可救圣女了吗?”

“如果有,你以为我会忍心见死不救那个善良的女孩吗?”他无力的叹口气,“通知王上了吗?”

“嗯,静虚打电话联络了……”她轻轻揩去眼角的一滴泪花,“碧夜和青空都留在身边照料。”

静虚、碧夜、青空和曼殊乃是服侍毕摩祭司的四大侍女,年纪不大却拥有至高权势,身分在鹰王、祭司和圣女之下,连向来高高在上的云栖公主也必须听命子她们。

只是公主气焰太高,一向不把四位侍女当一回事,两方在井水不犯河水的情况下,尽量少冲突。

而四人皆有一张赏心悦目、闭月羞花的娇容,静虚居首,冷静沉稳;曼殊懂事、识大体,是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碧夜内向害羞,但个性勤奋,谨守本分;青空则聪明伶俐,不等祭司吩咐就能先将他想要的东西准备好。

他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往天际,再次感到力不从心,他的法力够支持鹰族人度过这次的危难吗?

“祭司大人为何感慨不已,莫非有大事将发生?”他的叹息叫人由衷的不安。

他又轻轻一叹,拄着高过头顶的法杖走向神龛。“要出乱子了。”

“乱子?”

“源起于女人。”天命不可违,人力难胜天。

“女人?”她更困惑了,黑而平静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惊异。

“是女人,她将掌控我们鹰族的荣衰盛败,夺走千百年闪耀的光辉,让我们荜路蓝缕开创的基业化为乌有。”他肯定地点头,目光炯然。

“有这么严重?”她大惊。

“事态确实不乐观,数日来我持续不断的观察天体的运作,发现东边有颗星越来越亮,而我们鹰族的主星却越来越弱,几乎有光芒被压过之势。”这就是他始终眉头不展的原因之一。

“祭司大人的法力高强,难道无法运用你的力量削弱对方的光亮,使守护星更为强大。”

他摇头。“近几年来因为月の泪失踪,我为迷迭岛已使用大量法力,就算法力尽在,那帝星也太强了,以我之力根本抗衡不了,除非鹰王肯听我劝,屏退身边女色,尽快立后,方可度过此一劫数。”

“很难吧,王……呃,他是个男人。”自有男人的生理需求。

“是呀!男人离不开女人是正常的事,但……”他又忍不住叹气,以法杖上悬垂的缀穗朝神龛上方一挥。

“但王近日却对一名稚嫩的黄毛丫头着迷,祭司大人是否对此大感怪异?”

“解我心意者,唯有曼殊,你一语道出我心中的疑惑。”果然是朵解语花。

“王最近的行为举止的确异常,他从未对特定的女人表现过度关心,可是他对那个童海儿却像是……”着魔了。

他闻言沉默,内心忖度着该去和鹰王好好的谈一谈,为了鹰族的未来,他拚着一死也要力谏——

迷迭岛的鹰王,一定要远离女色……

唉!好无聊、好无聊,为什么会这么无聊,连一点新鲜事也没有,龙涵玉本以为会有什么刺激的事出现才留下来的,要不然现在她早该在南极跟企鹅玩去了。

对已经恢复记忆的龙族公主来说,她一生最大的乐趣是看戏和凑热闹,一手安排引人入胜的剧码,再以旁观者的态度看别人急得跳脚,气得破口大骂,她的心情就会非常好。

所谓人生有百苦,人一出生便是为了来人世间吃苦受罪,而从未吃过苦的她是天生qi书+奇书…齐书好命儿,身边总围绕着无数逗她开心的“玩具”,她十八年的生命里是以笑声串成的,从不间断。

小公主满十八岁了,上个月由女孩蜕变为女人那日,迎接她的成年礼是沾了血的初夜,很另类的生日礼物。

“百蕊、千草,你们看那朵云像不像棉花糖,白白软软的,似乎很可口的样子。”天空好高,而人……好闷唷!

“小姐,云就是云,不会变成棉花糖。”一板一眼的侍女如此说道,脸上冷得毫无表情。

不太安分的龙涵玉任性地一瞟眼,“去摘下来给我吃!我今天就要吃到。”

“什么,摘下来?”这怎么摘呀!

面面相觑的百蕊、千草顿时手足无措、有些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们一个十九岁、一个十七岁,跟在鹰王身边服侍已久,现下却被派来伺候王所宠爱的女子,在她们的想法中,以色侍人终究不长久,也没听过有谁成功掳获王的真心,因此她们心中对龙涵玉多少都带着鄙视,不是心悦诚服地让人使唤。

等哪天失宠了的下场可是比她们还不如,瞧瞧因为争宠不成而被逐出岛的梦姬就知道,她还曾是百姬之首呢,结果还不是如此不堪。

可是这个老找她们麻烦的新主子老叫人提心吊胆,一刻都无法放下戒心,她的要求层出不穷,花样时时变新,常有惊人之举,让她们疲于奔命之际又感到一股无形的威胁,好像眼前不是年纪相当的小女人,而是拥有乌鸦双翅的黑翼魔女。

有时她不经意的眼神会让她们心颤,以为娇慵的母狮子正在舔爪子。

“还傻愣愣地待在那里做什么,需要我搭天梯让你们往上爬吗?”真是不懂事,一点也不懂得讨人欢心。

还是她的五行使者可爱多了,如影随形地常在左右,哄得她开怀大笑。

以前嫌他们跟得太紧,老想摆脱他们,这会儿倒想念得紧,想抓一个来彩衣娱亲,让自己的日子不难过。

“小姐,这世上没有天梯。”大胆的百蕊出言一顶,毫无生气的小脸如同上色的蜡像。

“没有吗?”龙涵玉失去元气的问。

“没有。”她的表情是——别再无理取闹了,我们不是神。

她慵懒地抬起春笋般玉腕,冲着侍女直笑。“那就变一张梯子出来,不要让我失望。”

“小姐,你的胡闹也该有限度,别一天到晚要我们像个傻子转个不停。”以前的宠姬们都比她懂分寸,架子摆得再高也会留三分余地。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叫你做点小事,那小姐你来做,我委曲求全看你脸色。”她立刻扁起嘴,可怜兮兮地眼含泪光。

论起玩人的小伎俩,龙涵玉认了第二,就没人敢掠美抢头等,她最擅长的把戏就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快吐血了却拿她没辙。

百蕊和千草一听,当下脸一白地露出慌色。“不,小姐的吩咐怎敢不从,你要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话说重了,要是传到王的耳里再被曲解一番,她们可就完蛋。

“那好呀!赶快去摘一朵云,我等着。”她笑得好天真,仿佛是个无忧的孩子。

“可是……”云怎么摘?

百蕊苦恼地看了千草一眼,深深的不满堆积在胸口。

“可是什么,云快飘走了,你们要我自己爬上去摘吗?”她装无知的轻吮指头,偏着头望向一览无际的天空。

一瞧她往阳台走去,侍女们慌了手脚的拉住她。

“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百蕊的语气略重,似在指责她的无理行径。

亮如星钻的眸闪了一下,龙涵玉微笑地举起轻如羽毛的手。“我不认为这是为难,你们办不到的事不代表不可能,任何事只要用心就能办得到。”

掬一把云雾在手上是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她手心一张便能呼风唤雨,取四方精灵之力。

“你……”她在嘲笑鹰族人无能吗?

变了变脸色的百蕊气在心中,掌心握成拳地暗暗咒骂,要不是顾及她正得宠,强压抑的怒气早就溃堤,一拳挥出去。

“又在刁难侍女了,你就不能学着端庄点吗?”还是一脸孩子气,顽劣得很。

轻扬的男音低沉有力,如满弓的箭矢充满力量。

“鹰王。”千草畏怯地低下头,身子微微一颤。

“鹰王,她实在太难管教了,根本不配得你宠爱……”顺从才是王的女人该有的分寸。

“嗯——你说什么?”脸一沉,喉间发出的冷音低得骇人。

“我……我……我的意思是……呃,她该学点规矩。”

“‘她’是你该用的称呼吗?你何时把自己放得比天高?”

“我……我……”百蕊的双腿忽地发软,抖得仿佛刚成形的布丁。

“记住一件事,从今而后她就是你的主子,你要恭敬对她如对我,不得有一丝造次。”他所珍爱的人值得最好的对待。

“是……是的,鹰王,我记住了。”她会更小心别在他面前发牢骚。

压抑住满心的不平,跪下的百蕊偷瞪了害她挨骂的罪魁祸首一眼,没想到这个小动作却逃不过主子的眼。

风炎魂冷笑一声,忽地伸手掐住她脖子,高高举起。“你的职责是当个好奴才,全心全意的伺候好你的主子。”

“王……我……我不能呼吸……”好难过,她快要死了,一阵黑雾往眼前飘近。

“好好感受这种濒死的感觉,要是你没有尽心尽力的让她满意,那么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下次他会直接扭断她的颈骨。

如同将嫌弃的破布娃娃随手一丢,吓得血色全无的百蕊不觉撞到柱子的后背有丝毫疼痛,她惊恐的大口吸气呼气,一手伸向咽喉。

“我……我是你忠实的仆人。”她认清本分了,不敢有个人意见。

“是我的吗?”他冷哼一声。

学聪明的百蕊连忙转换个风向,双手贴地。“小姐,百蕊是你足下的泥,任凭践踏,请原谅奴婢对你的不敬。”

一旁的千草也跟着跪下,奴样十足地趴伏着。

“鹰哥哥,你好严厉喔!你瞧她们吓的,我看了都好不忍心。”语带撒娇意味的小人儿并未自窗边的贵妃椅上起身,迎接高高在上的鹰王爱人。

她是爱玩人,可不爱害人,刚刚她也吓了一大跳,真怕他失手把人掐死。

“她们胆子没那么小。”他扬手,要侍女们出去。“我有分寸的,目的是要她们听话,不是要她们的命。”死人怎么来服侍她。

风炎魂的视线一接触娇俏的笑脸,僵硬的脸上线条顿时软化,微带温柔地轻啄泛着光泽的玫瑰唇瓣。

“可我天生胆子小,禁不住惊吓。”她捂着胸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你胆子小?”他挑眉,大掌覆住软柔的凸起,他想了她一整天。

今天上午本来陪她在鹰神山上烤肉,但陆续来了几通电话,包括静虚打来的说圣女情况恶化,以及影子军团回报在海外追索风不群受挫,他当场以视讯开会指示行动,解决完之后又马上赶去探望圣女,直到这会儿才稍喘口气。

笑眯眯的龙涵玉捉起他不安分的手放在牙下一咬。“是很小呀!我连皮粗肉厚的你都不敢咬。”

第二章

不敢咬?

那这两排老鼠啮咬过的齿痕算什么,还沁出些微血丝,她的胆子不是普通的大,每次都让他的一干手下看傻了眼,怀疑她究竟懂不懂死字如何写。

事实证明她确实不怕死,而且有过人勇气,不仅不怕众人畏惧的他,还有点把他当“宠物”的嫌疑,不时挑战他容忍的底线。

不可否认,他对她的纵容是她得寸进尺的依凭,聪明如她并非表面的憨傻无知,有时候他会觉得她慧黠得令人不安,即使身处险地也能一笑置之,以最轻松的态度轻易化解困境。

不怕死的人最可怕,他便是其中之一,因为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能阻挡得了?

而她是真正的视死为无物,与他的轻贱不同,仿佛她的心是超越生死,借住的躯壳不过是灵魂的歇息处,有体无体都不会妨碍她来人间修行。

打从死过一次后,他认为这世上没什么足以让他惧怕,他可以忍受身体上的伤残,以及旁人的异样眼光,独力走过那一段最晦涩的伤痛期。

但他发现自己也不过是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在面对所在乎的人时,同样会有软弱的一刻,生怕她是一场绮丽的美梦,转眼成空。

每每回想起和海儿初遇时的场景,他总觉得她仿佛是人鱼公主,随时有可能变成泡沫随浪花而去,所以他小心翼翼,害怕去追查她的身世,也不许任何人私下调查,他要永远地留下她,不计一切代价。

“哎呀!别再来了,我的骨头都快散了,鹰大老爷你就高抬贵手,不要再折腾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我,我举白旗投降。”她腰疼背酸,整个人像被肢解过又重组。

一抹笑意飞上子夜般黑瞳,低视气虚的小敌人。“是谁嚷着无聊,快闷出病来,想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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