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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就爱你这鬼灵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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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宝宝就在我身旁,感觉会更加奇妙美好吧!”卫紫衣闭上眼睛,连她的如钤笑声都如同昨夜才一起聊天一样的清晰熟悉,眼前紫藤花那可爱的花串也在思路中化成她纤细的身影,一路上餐风露宿,支持下来的不正是回忆?一句“再见”、“后会有期”都来不及说便被迫分离,即使心心念念的全是为她设想、为她好,可是,如果今生不得重相聚首,这心中、水恒的残缺遗憾该如何填满?

思念总在分手后,分手之后才明白过去的每一天都是那么珍贵。

他永远记得,她的眼睛灿如阳光,她的樱唇笑起来如一弯上弦月,他尤其喜欢看她望见他时,小脸蛋上充满光彩的模样。

“我要她回到我身边来,我迫切渴望着。”他告诉自己。

寒鸦归啼,夕阳西沉,染得满天桑红,多像宝宝兴高采烈的玩乐后红扑扑的面颊。

“卫大哥!”

紫秋茹伫立窗前呼唤他,当他转过身时,在满天红霞辉映下,她觉得他就像一个浴火而生的真神,从火焰中走向了她。

他们的目光交会,她觉得心跳剧烈,呼吸急促。

她的胞姊紫玉竹原是“紫竹宫”的主人,因篇下嫁“金龙社”的二领主张子丹,将宫主之位让与胞妹秋茹。紫秋茹在婚宴中初次遇见传说中的“金童阎罗”卫紫衣,一颗芳心便从此萦绕在他一身。可叹,他无知无觉,住她芳华虚度。

这次,她再上“子午岭”探望胞肺,恰是卫紫衣欲下江南之时,一听说是要找人,便自告奋勇要助他”臂之力。想想,“金龙社”雄踞江北,“紫竹宫”却在江南扎根,想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有她襄助省事不少。

一路上策马同行,虽少不得经些风霜,却是她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每一个早晨、每一个黄昏都能够和他那么亲近的说说话,纵然他开口闭口都是宝宝这样、宝宝那样,她一些儿也不在意,将他的每一句话语都当作心灵深处够歌声。

“这就是爱情!”紫秋茹告诉自己。“这就是为什么姊姊甘心舍却权位,和故乡的好山好水话别,嫁在异乡为人妻,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深爱姊夫。”

她曾经为姊姊可惜,以姊姊的才貌双全和崇高地位,大可招夫入赘。为一个男人放弃所有,是快乐?是牺牲?她一时无法明白,直到有一天目睹姊姊在厨房里揉面粉团、接面皮,亲自做了”盘热气蒸腾的肉馅烤饼,而姊夭吃得津津有味,满脸的享福表情,她恍然领悟,快乐原来是这么简单就能够轻易得到的东西。

幸福不在天边,不在海角,在于身旁有位知心人儿作伴侣。

紫秋茹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她整个人都为之意态昂扬,过去从未经验过的强烈感情,而今是感同身受了。只不知何时,君心似我心?

明天,就要坐船渡长江,卫紫衣已先遣战平安排船支乃调度人马,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冷静自持,智谋天成,是天生的领袖人物,愈发令她倾倒。

夜投宿梁家庄中一户姓邱的人家,邱老舍是主人的名字,膝下有一子一女,唤邱成贵和邱凤女,还有一名使唤人冯妈,小户人家倒也单纯。

女人家在灶下忙碌的时候,卫紫衣只能走出门外,欣赏竹篱上的小花和晚霞,一边思念宝宝,直到紫秋茹来唤他。

“紫姑娘,”他有点困惑的看着她奇发一的表情。“有什么事吗?”

“没有。”她笑了笑,不禁发出了机叹:“瞧你伫立夕阳下的身影,真有说不出的好看!真正当得起“金童”两字。”

“对一个男人来说,“好看”可不算是恭维。”

“怎么不是?男人喜欢美女,女人可也不喜欢丑夫。”紫秋茹十四岁出道行侠仗义,十八岁当上一宫之主,行事老练,说话也比寻常姑娘家大胆敢言。“假若卫大哥的相貌似你们的大执法阴离魂,今日陪你下江南的就不是我了。成天对着一张钟值脸,星月再美也失去了颜色,长久相处下来,实在大大的受罪呢!”

卫紫衣也是老江湖,什么精鄙不堪的话没听过?何况只是几句不中听的老实话。“姑娘言重了。”他笑道:“这世上不以貌取人的女人还是有的,阴大执法的家庭生活可说十分美满。”

“你在笑我以貌取人吗?”

“绝无他意。”

“卫大哥,你看看我,你认为我构得上“美女”两字吗?”

“紫秋茹含笑的声音中似乎有着什么,使他不得不凝神看她,那柔艳的面顿使人机叹,成熟的体态和风韵教人迷醉,而且她显然已重新梳洗过,换上淡紫色染白梅※※的长裙,华丽且端庄,美得令人眼前一亮。

“姑娘堪称绝色。”他无法说出连心之论。

她娇笑阵阵。“卫大哥眼光不差,小妹也不好妄自菲薄。你想,一个平凡的丑夫娶得如花美春,除了窃喜,有没有一点担忧、烦恼或自觉高攀不上?”

“是又如何?”

“与其一生烦忧,不如本分些,娶个平凡女子为妻反而自在。”

“你倒是个很实在的人。”他已经能够确定她的美丽迷惑不了他,反而平静的道:“我总以为姻缘天注定,“巧妇能伴拙夫眠”,“丑妻恶妄胜空房”又有何妨?男才女貌、佳偶天成是为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又何尝不营养?”

她以为他在开玩笑,绽放笑花朵朵。

“卫大哥真风趣,原以为你太过一本正经,而有些彷徨,现在我放心了,相信我们能相处得很好,也不枉我陪你走这一趟。”

这话听来是在邀功,卫紫衣抱拳谢她一路辛劳。

“不,不,我不要你谢我,我甘心情愿为你这么做。换了其他人,跪下来求我,我都不屑一顾呢!”她眼中满满漾着柔情,表明对他的特别与专了却不知自己语声虽然轻柔,事实上已流露非常骄傲的一面。

“我受宠若惊了。”卫紫衣冷淡的回应。他同意紫秋茹确实有骄傲的条件,但身为男性,耳听一名女子对男人挑斤检两,暗存轻视,真的很不是滋味。

“卫大哥理让该当之无愧。”她声音低柔,娇美的容颜显得更为容光焕发。“与你同行,是我这辈子最感到快乐的事,当夜色降临也不担心是否有片瓦遮盖,睡在星光之下也不在乎,餐风露宿亦成了风雅事。”

“姑娘直一是好兴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这一路上我不曾安稳的睡上一觉,闭上眼睛便瞧见宝宝吃不饱也睡不暖的惨状,也不知她身上是否带了药,万一发病……唉!“餐风露宿”你说来风雅,对一个孩子却是切肤的折磨。”

“卫大哥!”她吸了口气:“宝宝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卫紫衣没有回答,因为那是废话。

“我该想到的。你为了一个叫秦宝宝的男孩千里奔波,不辞劳累,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安危和快乐,我相信,他是很值得人喜爱的孩子。”紫秋茹感情用事的说:“既然是卫大哥的爱弟,我自当竭尽全力的帮你找回他。”

事后她得宝宝知是位美娇娃,不知要如何后悔呢!

他们进餐时夜幕已四垂,星星一颗一颗地在天边闪烁不定。

周遭是如此的安静,只偶然传来邻家的狗吠声。离邱老舍家最近的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属梁家庄宗族族长世居之所,在梁家庄是最有地位,也最富裕,出过三位秀才、两名举人,称得上书香门第,十分有名望。的招待.篷门敞户,拿不出好酒好肉待客。”

卫紫衣笑道:“大户人家规矩待多,不如老丈家门前的小庭园,看着便怪舒心的。”

邱老舍闻言喜动颜色,如遇知音,亡唤一对儿女出来见客。

餐桌上没有山珍海味,有的只是乡间村民的家常菜。“正月葱,二韭”,三月初的春韭依然柔嫩二盘韭菜炒肉丝正合节气,鲜嫩好吃,一尾红烧鱼火候正好,色香味俱全,年节留下来的火腿切成薄片做成一碟教人食指大动的※※火腿,还有一海碗的鲜笋草菇汤。

“太好吃了!怪不得苏东坡说出“雪沫乳花浮千残,艺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乡野果蔬的风味果然是好。”

“过奖,过奖!”邱老舍笑得合不拢口,显然也上过私塾,听得懂卫紫衣诚意的机美。“年轻人,你做什么营生?老汉这双眼睛看过的人也不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出色的人物,三言两语就使老汉、心花大开,厉害,厉害!”

“我只是实话实说,是贵府管家和小姐的手艺不凡。想我不过是一介商人,四处讨生活,饭馆的菜色吃来吃去就那些,很难得吃到家传好菜。”

“你这么说我能理解,前人早有明言“在家千日好,出外时时难。,可是,年轻人肯受磨练总有好处,不像我这犬子镇日游手好闲,没赚过一文钱,不知将来。”

“爹!”邱成贵不耐烦的打断他。“您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我头上来?您看别人样样好,就瞧自己儿子不顺眼。”

“你胡说些什么?”

“我才没胡说,您本来就……”

邱成贵还要辩驳,邱凤女已扯过他衣角”低声道:“哥,你少说两句吧!惹爹生气,你又有什么好处?”邱成贵哼了一声,一筷子挟了五片火腿进嘴,这种难得当到的好菜便宜外人不太傻了吗?不如自己享受。

邱老舍摇头叹气。“老汉教子无方,真是惭愧。”

紫秋茹讽刺道:“天底下做父母的都一样,嘴里说是教子无方,心里跟本舍不得严格管教,要不然,你大可以把他吊起来抽一顿鞭子,或者乾脆一脚把他踢出家门,在他没学会养活家人的本事之前不许回来。相反的,若实在舍不得教儿子吃苦,就别再自怨自艾,认命吧,你儿子天生不是块料!”

所有的人都像看着怪物般的看着她,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人家说“癞痢头儿子是自己的好”,邱老舍尤宜一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一顿饭草草结束,做主人的再也提不起兴致找话题聊天,原本打算用以待客的一罈女儿红,又原封不动的送回地窖。

春风习习,卫紫衣在屋里待不住,出来散心,在星空下漫步,直到一座废弃的古井前的老树下,密叶遮蔽了夜空,他看着一晷欢,倚着树干享受难得的清静。

“卫大哥。”紫秋茹不久也跟来,不待卫紫衣开口,自己先耸了耸肩。“屋裹好闷,乡下地方没什么可消遣的。”

他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依然沉默。

她战栗了一下,低下头去。“你在怪我吗?我并不以为我有说错什么。”很快又倔强的抬起头来。“我是听不惯那老丈假充青天,肚里一套,嘴上又一套,忍不住要点醒他;养子不教父之过!谁知他们听不得实话。”

“紫姑娘,你毋需对我解释什么。”

“你果然在怪我。”

他反而了笑了。“我怪你什么?你别多心,卫某人尚知分寸,不至于管过头,管到“紫竹宫”宫主身上。”

“听你的口气多生疏啊!分明不当我是自己人,才说得出这种话。”

“你能坦率直言,就不许我说老实话?”他微笑着回答,就像他惯常摆在脸上的那种笑容,有礼的,却也是冷淡的,不存几分感情在里头。

“我倒情愿你骂我两句,反显出真情。”

他干什么要骂她?她既不是他妹子也不是他老婆,他才懒得多事。她当了宫主,心惯于发号施今,有时不免亘于理却少了情,她还不明白这世上的事不是每一件都非讲道理不可;“父子天性”又有何道理可讲?

合暗中,银色月光也露出寂寞的表情,这可是在对映我的心?紫秋茹暗问自己。她想过,卫紫衣本身已够强了,或许娇柔无依的弱女反而更能打动他的心?可姊姊却透露,去年曾暂住总坛的祝香瑶姑娘,娇哪妩媚又柔弱的姿态无人能比,大当家照样无动于衷,可见他也不爱软骨头。说来说去,关键出在宝宝身上,宝宝讨厌祝香瑶,卫紫衣自不会去亲近她,因为他实在太宠爱宝宝了!

“妹子,想抓住大当家的人,首先便得抓住秦宝宝的心!”临得之前,紫玉竹将妹子拉入房中面授玑宜。“大当家对宝宝那股疼爱劲,我早瞧在眼里,只要他喜欢你,帮忙从中拉线,早晚当家都是你的人,咱们姊妹又能生活在一起了。”

紫秋茹从中了解到宝宝的分量,不再像头一回听姊姊形容时的不以为意。本来嘛,她是没必要在乎一个性喜调皮捣蛋的小鬼,不过既然想做他嫂子,不得不对未来的叔另眼相看,表现一下“爱兄及弟”的风范。

“告诉我,他有多么讨人喜欢?我想,他一定生得俊美可爱,既活泼又伶俐。”叶秋茹诱他开口,以示邱家那件不愉快的小插曲是过去式了。当然啦,所有的话题中,只有秦宝宝的事最能诱卫紫衣开口。

“她嘛,”果然,他抬起一对因回忆而流露出温柔疼爱的眼睛来,低声而稳定的道:“她的容颜美得让我无法对她生气,就算她再顽皮也拉不下脸严厉的责备她,或许,有部分心疼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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