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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彩色响尾蛇-第20章

小说: 彩色响尾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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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没有邀请卡是不能进去了。”门外的守卫拦阻了她的去路。

欧阳虹虹亲昵地挽着朱承曦的手臂,亲热异常地走到楚楚面前。“没关系,是我邀请她来的。”

“是!小姐。”守卫退了开去。

她得意洋洋地拉高尖锐的嗓音说道:“楚小姐,亲眼所见总骗不了人了吧?他最后还正确的选择了我。这也是意味着,朱承曦从今天开始就是我欧阳虹虹的法定丈夫了。

希望你记住:从今以后,他跟你再也没有瓜葛了,你可别再来骚扰他,当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楚楚眼里只有这个男人,她为他的决定拼命在心中找寻着理由;或者,他是因为某种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他是另有原因。总之,他只要能给她一个解释,她都能够体谅,不再埋怨,就算成为永远不能改变的事实,她也可以了无遗憾了。

朱承曦迟疑地看着她泪痕错布的脸庞,对那双清澈分明的眼眸有着一种奇怪的怀念,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想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他和她似曾相识,但自己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他不由得按揉疼痛难当的太阳穴。

欧阳虹虹大惊失色:该不会弄巧成绌了吧?她又急急地在他耳畔低喃几句,他的疼痛转眼消失,而迟疑的眼神也跟着迅速隐没,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目光和绝情的语调。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请你别在我的婚礼上痛哭流涕。请注意一点,这是喜事,不是丧事!”

“承曦——”她讶异地看着他。“是我!我是楚楚。”

他睨了她半天,笃定地道:“我再说一次,我并不认识你,也没兴趣认识你,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淡漠让她全身的血液降至冰点,她呆滞地望着这一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入了飞舞飘撒的花瓣中。

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归到原点,这才是真正的答案,不是吗?

他的身影在她眼前化成一片模糊,而任由她再怎么吃力地眨眼,也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孔。今后,他将不再真实……

楚扬适时地上前搂住了失神的她。他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她。

楚扬的视线越过楚楚,礼堂里的每张笑脸都将是他这一辈子最难忘的回忆。

“楚楚还好吧?”

“强装出来的笑脸能好到哪里去?”

邵南星叹口气。“你不必太担心她。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其实她很坚强的,这一点点的感情创伤,相信应该很快会痊愈的。”

“我也是只能这么期盼了。”楚扬苦涩一笑。“难道都是这样子的吗?从不谈感情的人,当他第一次投入时,总是特别地刻骨铭心、永志不忘?”

“我不知道别人的感受如何,但我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邵南星不讳言地表露他对自己的未婚妻陆嬿儿就是这种态度。

“情字可真累人啊!”楚扬都快瘫了,因为他突然发觉自己不也看不破情关?跟楚楚的心情有许多的相似之处。

“但却值得一辈子回忆。”邵南星喃喃地道。

陆轩这时却急匆匆地跑进来,打断了他们的闲谈。一进门就劈头说道:“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啊!“他乐疯了似地团团转。

“陆轩,你可不可以镇定点,不要再转了?否则不必听完你的好消息,我们的头就先让你给转晕了。”楚扬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他从来没见过一向稳重的陆轩也会有这么兴奋的模样。

“猜猜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他神秘兮兮地在他们面前摇晃着手里的黑色公事包。

“什么?”

“答案!”陆轩极得意地解释道:“上回陆先生拿到有关日月教的情报,和我们所猜测的结果完全一样。日月教内部的确起了内江,只可惜他们的内乱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也和我们预计的冲突规模有些出入;但是失败的一方终究不甘,透过管道提供了这些资料给我们。”他打开公事包,拿出千辛万苦才取得的相片。“他就是日月教的神秘人物蓝色火焰,是我们一直追查不到的高层决策者。”

楚扬盯着相片里头的人瞧:他见过这个人,而且还只是在几天前,就在朱承曦的婚礼上,他是女方的家长。

他突然好希望这世界上不要有那么多的巧合。

一向遇事冷静自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楚扬,何会有如此震惊的时候?邵南星莫名其妙地拍着他的肩。“一qi書網…奇书张相片该不会就把你给吓傻了吧?”

楚扬换了个姿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两手交叉沮丧地撑着头,有气无力地道:“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日月教的龙头老大是谁,我大概已经晓得了。”

邵南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该不是想告诉我是他吧?”多年相交的默契,他已八九不离十地猜到他所指的人是谁。

“真希望楚楚尽快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自己的妹妹爱上强盗头子,这可不是童话里的浪漫故事!现实中的剧情可会叫人痛不欲生;尤其他最不愿单纯的妹妹受苦c“希望。”邵南星也喃喃地道。

陆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如丧考批的表情,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楚大哥,电话。”外头值班警员叫唤着他。他勉强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前去接听。

电话中的内容又再度令他魂飞魄散。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是他目前处境的写照。

要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的楚场真的会被这接踵而至的事件给弄得泪眼汪汪……

夜沉沉的,重得仿佛会压死人;这寂静残破的小港湾没有一丝人味,只有凄冷的海风如泣如诉地吹袭着。不知怎么地,海风除了传送海水的咸味外,还带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显得阴森寒冷。

海湾边、近山处,有一栋长年失修的建筑物静静地坐落在那里。正因为它残破不堪,所以很少有人会去注意它,因此日月教才会选中它做为这次的交易站——根据情报透露,这次的毒品和枪械走私数量之大,将会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而在他们的计划里,更有意将台湾当成亚洲最大的毒品和私枪转运站。

漆黑的屋子摹地燃起光亮,随即又立刻熄灭;一个钟头内都是如此不定时地闪烁着。

岳宁笃定一笑——不会有错了!她用无线电打暗号,通知她所带来的组员们,等屋内的灯光再次亮起时,就全副武装冲进去,将日月教的人一网成擒;尤其是这群匪徒们的大头头、身分成谜的日月教主——为了这次的庞大交易,他可是破天荒地露了面。

灯在岳宁的期盼下终于再次亮起,肃杀之气立即凝聚在参与围剿行动的众警员身上。

以岳宁为首,这十多位身经百战的组员,各个奋勇地屋内;他们的子弹都已上膛,一有风吹草动便随时可以扣下扳机。

但进屋后的岳宁却呆着木鸡,傻傻地愣在当场,喃喃地道:“上当了!”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跟随进屋的组员也面面相觑,愣愣地有些不知所措。屋子里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事实摆得很明显,这是陷阱——一个巧妙引君入瓮的陷阱!

“该死!”她咒骂着自己居然会如此轻易地受骗上当。楚扬骂她的话一点也没有说错,她果真让复仇的冲动蒙蔽了理智,不但因此而害死了自己,甚至还连累她身旁的这些伙伴们。“快撤!”她大叫一声。

“你们还天真地以为逃得掉吗?”这时,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突然有好几只火力强大的枪管瞄准了岳宁一行人。

她何尝愿意如此,但看这情形,真的是大势已去了。

“对不起!”岳宁发自真诚地向伙伴们道歉;纵使他们的眼神中知道大家并不怪她,但她仍然感到无地自容。

“别以为你们包围我们就表示你们胜券在握,在事情还没有结束以前,结果是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呢!”警员中有人喊了出来。

“是啊!别小看我们,不死金刚可是我们的外号。”有人出声附和。

“放下枪,跟我们去投案,法律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裁决的。”大家斗志昂扬,先前短暂的慌措现在已尽数散去。

“悬崖勒马是你们唯一自救的方法,好好考虑清楚,别再执迷不悟了!”岳宁对着日月教那些教众们喊话。生何欢,死何惧?只求尊严,没必要在这些下三滥的人渣眼底下丧失人格。

“这些人简直疯了,全是一群怪物!”日月教里有人不可置信地说着,拿枪的手居然会微微颤抖。

“看各位的样子是准备全力一搏了吗?那好!我就来瞧瞧究竟是谁在执迷不悟。上——”为首的日月教徒一声令下。

“住手!”门口突然冲进一个人来大声制止。

“封大哥?”为首的金石认识他,对于这个教主身边的红人,他可不敢有半点得罪,但他只觉得十分纳闷,怎么欧阳骥亲自布下的天衣无缝的计划,眼看即将要成功了,他却无端地跑来阻止?

“你——”岳宁也同样用充满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他。

封昀看着瞪大眼睛的她,不禁自嘲地苦涩一笑;他感觉到自己好像从她脸上看到意外之后的失望。的确!她是有资格失望的,她多次都大意地让他安然退走,平白丧失了对付日月教的大好机会。

即使心中苦涩不已,但他仍然要救她。

“金石,叫大家退走!”封昀对率领这批杀手的金石说道。

“退走?”金石张嘴怪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退走!”他再次沉声道。

“封昀……”金石霎时有了警觉。“你背叛了蓝色火焰,背叛了日月教,你该死!”

二话不说,他立刻下了格杀令。

顿时枪声大作——事情发生了,情况却和预料中的完全相反。在这些狙击手的眼中只有前面的目标,然而却疏于对后面的防范,结果倒下来的人全都是躲在暗处准备开枪的狙击手们。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援兵相救,使一直处于劣势的岳宁一行人幸运地重获生机;纵然有些漏网之鱼也开枪攻击,但全在心慌意乱下失去准头,因此只有一些警员受到不太严重的枪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转变让岳宁心喜不已,激战后——岳宁确定己方已掌握了绝对的优势,她突然一把捉住封昀的手,把他拉到角落里。

“你要逮捕我吗?”封昀看着她,脸上不自觉地蒙上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愁。

她为他脸上涌现出来的悲哀而感到心痛。呆立好半晌之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想说的话全都说不出口。

封昀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看着……终于叹了口气,许久才逼出一句话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有一些事情必须去做。不过你放心,等时间一到,我会自动去向你报到。”

“不!你误会了。”她摇摇头,虚弱地道:“我没有意思要逮捕你,我——我只是有些话想问问你。”

“问我?”他闭了闭眼,了然一笑。“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想问什么,所以你也不必开口。岳宁,我是不会告诉你有关日月教里的任何事情。”

“你错了,我不是想问你日月教的事。”岳宁若有所思地审视着他。“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封昀却只是傻傻地回了她一句:“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完之后,又为自己的答案感到可笑:他怎会不知道为什么?他当然清楚,那是因为他的心弦被她所撩动,平静的心湖为了爱而波动。不过,他并不打算说出来,因为他相当清楚自己绝对掌握不住她,既然如此,说了又有何用?

他悄悄地安慰着自己:这世上那么多的爱情故事里,能拥有真正幸福的又有几个?

短短的几分钟里,由他脸上所露出来的落寞,以及眼神里的真挚无悔,她也明白了;她轻易地读出了他极欲隐瞒的心事。她动容地道:“我很抱歉。”在说这句话时,她的脑子里同时浮出另一个人的身影——那是楚扬。

他讶异她竟能看穿一切,粗犷的脸上也展露出淡淡的凄迷笑容,看起来是那么地温柔。“我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所以你不必向我道歉,因为谁都没有错。”

为他的真心,也为自己未可知的爱情发展,岳宁竟有一丝哽咽。

被掌控后的现场已全然恢复原先的秩序,除了多了一些伤者痛苦的声以外。

这地方不再需要他了!封昀转身离去。

“你要去哪里?”岳宁在背后唤住他。

“这是你的关心?”

“是的!”她的回答绝对没有虚假。“是我发自真诚的关心;我想,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朋友的,对不对?”

很残酷的一句话,但却是不能否认的事实,虽然听起来很痛,却很有参考的价值——只是一个念头而已,如果能大方地敞开心胸就行了;并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如果做不成情人就一定要弄得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不是吗?

“我们是朋友。”他回转身,伸出友谊之手。

她和他握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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