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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朱雀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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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羽抿紧唇,不搭腔。
  “萧羽,放松自己好吗?我并没有真要你还所谓的救命之思。”他慎重的表示。
  “我会还。”她咬着下唇,僵硬地回道。
  “我不需要你还任何恩情,只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他叹息。
  当初约定半年后再见,就是因为看出她不爱惜生命当刺客的举动,有了约定,至少她这半年内会爱惜自己一点。结果,她还是弄得自己差点没了命。
  她近乎自杀的固执,令他无法不挂心。
  行走江湖多年,他从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人,仿佛除了杀齐盛庸,世上再没有什么是她所在乎的。
  他是个大夫,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观察力当然比寻常人更加敏锐。而她之所以令他注意,就是因为她眉眼之间,那抹不在乎的神情。
  因为不在乎,所以心沉如海,像是世上再没有任何事能令她动容。而这种沉,不是来自于看透世情,而是因为放弃了一切,连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
  半年前,她为行刺而受伤;半年后,依然如此。
  他们原该只是萍水相逢,半年之约只是他一时兴起。但这半年来,他却无端地一直记挂着她。
  他刻意不去打探她的消息,为的就是要确定自己的心意,在发现自己总是不由自主想起她后,他终于对自己诚实,他,动心了。
  第一次救她可以是偶然,但第二次,他便不打算再放她自生自灭了。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不领情。
  “就当我真的很多管闲事,但我绝不希望再见你受伤。”他坦白地道,眼神纯然无私。
  “我要上岸。”她沉着俏脸,再度要求。
  “陪我吃完这顿晚膳,就当我们半年之约已了,可以吗?”他微笑请问。
  她捺下性子,拿起筷子,张口含进一口饭。
  “如果你真的想离开,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想办法,自己离开这艘船。”他又来了菜到她面前。
  “什么意思?”她眉一拧。
  “很简单,当你能在船不靠岸的情况下,自行上岸,就可以离开。”他笑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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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算把她困在船上了?!
  萧羽静不下来的心翻涌着怒火,她抗拒了畏水的畏惧,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岸头,暗自提了真气,决定一赌。
  纤细的身影蓦地掠出船外,在她身后,南天仇迅速抛下一只浮板,随之亦跃出,及时在她落水之前,振臂搂住她腰,借浮板使力跃回船上。
  “为了离开,你连命也不要吗?”他叹息。
  “不要你管!”她挣开他的扶持,退离好几大步,背过身,暗自吞下惊讶。
  她很清楚自己的功力,知道自己一定到不了岸边,但刚刚跃出的距离,却远比以前更多,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命回到岸上,就算你离开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她总是这么任性而为吗?
  她僵着肩膀,不肯回声。
  “萧羽,我不会让你在我面前受伤。”他走到她身后,沉稳的语气中有着一股无可奈何。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离开,但没想到她不要命的这么做。她不识水性,一旦落水,绝对有性命之忧。
  “我一定要离开。”她依旧坚持。
  “我可以教你上岸的方法,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他妥协道。
  “你让船靠岸,我自然可以离开。”她不要再留在这里!
  “如果你想离开,就只能听我的话。”他难得坚持。现在让她离开,她一定又要去寻仇,那只会伤害到自己。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握紧双拳,愤然低叫。
  “先转过头来看着我。”
  她依言转身,深吸口气,抬起脸。
  “答应我,在你学成之前,不会再做出和刚才一样的举动。”他正色要求。
  她迟疑了下。“好,但是给我一个期限。”
  “一个月。
  “一个月?!”
  “十天后,我们会上岸。但是,我希望你一个月后再离开。”到那时,她应该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为什么?”她不明白。
  “就当是我第二次救你,收取的诊金如何?一个月后,你不再欠我任何事。”他用了一个她最无法拒绝的理由。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他点头。
  “好。”她答应。
  “在这个月内,你不能拒绝喝药、吃饭,可以吗?”他加附注。
  “我不需要喝药。”她皱眉。
  “我是大夫,记得吗?如果我认为你必须调养身体,就一定有必要。”他笑笑地说。
  是这样的吗?
  她的眼神再度转为警戒,多疑得令南天仇又想叹息了,他才想再说什么,河道上却传来另一声喝叫。
  “停下船!”
  他与她同时抬眼望去,对面迎来的船只,遥遥飘着都尉府的旗帜。
  “奉都尉之命,捉拿刺客。立刻停船,否则视同罪嫌!”
  第四章
  她一震。
  南天仇稳稳地搂着她,将她的脸转入自己怀中。
  而听到喝斥,一直在控船的李叔立刻来到甲板。
  “请公子与小姐先进船舱。”李叔恭敬地道。
  “麻烦了,李叔。”南天仇点点头,搂着她进入船舱。
  两船并行,对船的士兵立刻拿了船板连接两条船,大刺刺地走过来。
  “来人,搜船。”  带头的士兵一站上甲板,毫不客气地立刻下命令。  “慢着。”李叔阻止。“请问,你可有任何搜船的官府令谕?”
  “奉都尉之命,还需要什么令谕!”士兵将嚣张地回道。
  “国有国法,如果你没有令谕,怎么能证明你们有搜人财物的权利?”李叔气势不输人。“万一你们是扮成士兵、想趁机打劫的贼寇,那我任你们搜船,岂不是很危险?!”
  “大胆,你竟敢说我们是贼寇!难道你没看见我们船上那面都尉府的旗帜吗?”
  “就算有旗帜,也不代表你们有权在这条河上乱理人。你们是士兵,不是捉拿人犯的官兵。”
  “你这个糟老头,竟敢跟我们都尉府作对!”
  “老夫不和任何人作对,只要你拿得出令谕,老夫自然会配合,否则,就请离开。”李叔才不怕。
  “可恶,给我拿下!”士兵想蛮来了。
  “动手之前,先确定你们是不是惹得起我家主人。”李叔冷笑地提醒。
  “你家主人又是谁?”能比得过都尉大人吗?哼!
  “这艘船的旗帜,你们不认得吗?”  李叔一指,众士兵全望向船桅,脸色立刻变了又变。  “现在,你们还想搜船吗?”李叔凉凉地问。
  “这面旗……一定是假的!”士兵头头强逞道。
  一如果你想试试定王爷与齐都尉的身份,何者为高,就尽管搜。但我敢保证,只要你们动手,就绝对活不过三天。“李叔厉色道。
  “这……”
  “立刻离开,否则惊扰到王爷的客人,你们就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李叔恫吓。
  “哼,算了,我们到别处去搜。”都尉府的士兵悻悻然地转回自己的船上,收回船板,继续往前行驶。
  见人已走,李叔回到自己的岗位。在船舱里的人,也一字不漏地将这些话全听了进去。
  “你跟定王爷是什么关系?”她挣开他搂抱,退离一步。
  他深思了下。“定王爷算是我的妹婿,这艘船也是他借我们的。”哎,她的脸色又变沉了。
  “你也是王亲贵族?!”她又退离一步。难怪他可以自由进出走王府,难怪他的人一点都不怕都尉府的士兵。
  “我不是。”他失笑地摇摇头。“我只是一个平凡、行走江湖的大夫。”
  “一个平凡的大夫,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不会有个当王爷的妹婿。”他的身份、他的目的,处处都令人起疑。
  “江湖步步险,我只是学一点自保的功夫,也保护——”他顿了下,望向她轻道:“我想保护的人。”
  这是她第二次被都尉府的人追上,而他毫不犹豫地再度保护她。他们只是陌生人,他何必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你到底为什么帮我?”他的态度太令人无法捉摸,她不相信有人真会无所求的帮助另一个人。
  南天仇望了她好半晌,终于再度出声,低沉的语音依旧平和、温暖。
  “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顿了下,“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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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一个习惯防备、从不相信别人的人开始学着相信,就好像要教一个小孩子学走路、教一个不识字的人学写字,一切都得从头来,由最简单的开始。
  但要教会人学着信任,显然更加困难。
  尽管他救过她两次,但光是一个“限制她行动”
  的恶行,就足以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就算他的立意是为她好也一样。
  对她持续的冷淡,南天仇并不以为意,至少她现在很合作的喝药,那已算是一大进步。
  南天仇当然不是一个无聊人,他救她的确有目的,但那个目的——要等她用心了,才会明白。
  顺着运河的河道,船离开了金陵。十天后,他教她一种内功心法与口诀,背熟后,他示范性地跃上岸边,她跟着他顺利飞跃上岸。
  “轻功并不难,是不?”  她很聪明,悟性也高。若自小学武,造诣应该不只于此。恐怕,她的师父对于教导她一事,早已黔驴技穷了吧?  她望了他一眼,算是回答,接着看向四周。
  “这里是哪里?”
  “杭州附近。”  他背上医袋,包括两人的衣物,然后伸手替她兜好保暖的披衣;她反应僵了下,但没有拒绝。“接下来。我们要走路了,等进了城镇,再买马车代步。”  “为什么不骑马?”要赶路,骑马比较快。
  “冬天风寒,我们要去的地方还下着雪,也许没有客栈,有马车比较方便。”既然可以保暖,也可以应付餐风露宿。
  她点点头,拉紧披衣跟着他往前走,一边往意路上因为结霜而起的湿滑。在温暖的船舱里待习惯了,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她还是觉得冷。
  “冷吗?”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停下来,握着她的手。
  “放开。”她立刻想挣脱。
  “别逞强。”他轻声道,含着一抹怜惜,双手包住她的,以自己的热度温暖她。“看来,这阵子的补药还是不够。”他蹙眉。
  “补药?”
  “你的体质偏向虚寒,我希望能用一些药方帮你补强。不过这半个月的成效还是很有限。”他终于说了天天要她喝药的原因。
  天生的体质,加上她一向疏于照顾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习武,恐怕生活里早与病原分不开了。
  “多事。”冰冷的手转温了,她立刻抽回,不准自己多眷恋一分他的温暖。
  “我的多事,是为你好,你就勉为其难忍耐吧。”
  他不以为意,转身继续走,不过速度上放慢了一些。
  她默默跟着,并不觉得累,呼出的气息因为空气的冷寒而成一阵阵的烟雾。她身上的衣裘是保暖的,也是她从未穿过的上好布料。在他的关照下,她的食衣住行,再没有以往的寒酸。
  以前,跟着师父练武,住在道观里,身上穿着的永远是清一色的灰色衣袍,久了也就习惯了,不曾想过要改变。后来离开那里,她的目标就只剩一个,除了报仇,她不为任何事多花一分心思,就连走路,都是赶着的。
  像这样不知道目的他、只是跟着他走,她几乎可以不必动脑,也几乎可以——不必防备。
  如果生活能像现在这样,单纯的一直往前走,脑袋里不必多想什么、也不必记得什么,会比较快乐吧?
  “前面有座菜棚,我们到那里喝杯茶,休息一下。”他领着她坐进菜棚。“小哥,麻烦一壶热茶,再来几个馒头。”
  “马上来。”茶棚的小二立刻去准备。
  南天仇放下医袋,在热茶送上来之后,立刻倒了一杯,放到她面前。
  “累吗?”
  “不会。”她小心地捧着茶,既想以热茶暧手,又怕烫到自己。
  他点点头,等馒头送来,又拿了一个递给她。
  “我可以自己来。”她拧眉。
  “一起吃吧。”他对她的拒绝不以为意,一样照顾备至。
  萧羽有些不自在。
  以往在船上,虽然他一样多事,但那时候只有两个人,加上她恼怒于他强留住她,所以不想理他。
  但现在不同,虽然她不在意旁人眼光,但即使是夫妻,在人前亦不该有太亲密的举止表现,更何况他与她什么都不是。
  “只要无愧于心,就无须在意别人的眼光。”他突然出声,引来她讶异的一瞥。
  她或许冷漠惯了,但从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
  生气时,她眼里会有怒意;怀疑时,她眼神无比迷惑而戒慎。他已经习惯由她的眼神,去了解她的心思,因为她的神情总是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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