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恋圆舞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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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气氛已然白热化,齐景熙的火药味失去控制,沈秋池的不安明晰易见,弄得大家都有些不自然。
“对,我是该对她的家人说些话否则误会了。”良久,齐景熙点点头,态度强硬至极。
“对嘛!”顾春江、耿夏荷和舒冬海舒口气,还以为事情已经到终点。
无形的气压在空气中弥漫,抿着薄唇,齐景熙笑了,环顾四周的人们,个个都带着企盼的眼神,他的笑意却未能达到眼底,冰冷的神色在其中,大有恩断义绝在所不惜的决心。
“我承认我很喜欢秋池,她是个好女孩,让我迷失自己,不过很抱歉让大家失望了,至于我和她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完全基于你情我愿的情况,不管她对你们说了些什么,事情就是这样。”
这是什么情况呀?瞠目结舌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耿夏荷的脸上写着愤怒,顾春江带着严重的不满,舒冬海早已经是一脸寒霜地看着齐景熙。
众人皆发怒,只有沈秋池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温吞吞吐地开口问道:“我不懂为什么,你说过喜欢我的。”
“喜欢难道就要占有?不,起码我没有那种心情,好比说我也喜欢读者们,却不会自私到收藏起所有人呀。”他强辞夺理地说。
“可爱情是不一样的,没有爱情当基础,就不会有占有的私念。”沈秋池不客气地反驳,既然已经说出口,总要得到个答案。
“是吗?如果以占有代表爱情的程度,那么我同意自己对你的爱意不够深刻吧!”终于,齐景熙还是说出伤人至极的言语。
“你说出真心话了。”语气平静却脸色惨白的沈秋池几乎站不稳瘦弱的身子,她依然昂道挺立,不屈地望着他,“我等了好久,现在,我们可以分道扬镳。从此不相往来了。”
她说得潇洒,可内心里正淌着鲜血,一点一滴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爱,原来,他的爱是如此的不可靠;原来,他所有的关怀架构在同情之上;原来,他爱她爱得不够深。
面对她决绝的态度,齐景熙稍稍迟疑,内心短暂的交战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向往自由的心意占了上风,踢开了爱情。
“是的,我酷爱自由,不愿意牺牲。”他点头加强自己的肯定。
“很可惜,自由不是重点,我只想要个小小的家庭,有个爱我的男人,有些可爱的小孩点缀其中,可以让我飘游多年的心停歇依靠。”沈秋池哀伤地看着他说“你不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我们试过了,不管结果如何,但是谢谢你曾为我做过的一切。”
泯灭恩仇,沈秋池不要他日相逢时,心中仍有恨于他,她深深一鞠躬,就此带去过往的恩怨情仇,此刻开始,她要将他永永远远的忘怀,不让他的影子留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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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池在大家还来不及回神的当会儿,一溜烟地冲出咖啡厅外,在大马路上失去了踪影。
从那天开始,齐景熙便不曾再见到沈秋池,当一个女人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后,当然会躲起来疗伤,相对的,也证明了齐景熙在沈秋池的心中真有些分量存在,否则她大可以不以为意,继续两人相处的模式。
她的离去对齐景熙来说,摆脱了固定的女人后,他应该感到高兴,重回到自由的怀抱,不用再担心晚归的夜里有人等门。
他应该感到喜悦,无数个应酬的夜里,和女人调情谈笑时,内心深处不会有罪恶感。
他应该感到满足,女人是种负担,带在身上嫌重,放在心上嫌烦,独来独往的日子,告诉是不必要的过程。
这年头处女难寻,太多的女人为了某些目的,或者以爱为名,早早送出了自己,那极少数的例外,也怀有特殊的原因,企盼从某个男人的身上得到报酬,而虽然被占了处子之身,但沈秋池从不曾回头争执,连吵闹也不曾发生,齐景熙想,他更应该感到如意,因为她是个明理的女人。
他应该有太多太多的重生的愉悦感觉,因为外头的野花总比家花香,自己带便当的菜色怎么比得上外头餐馆的千变万化,独钟于一个女人,他生命还有趣味吗?
然而挣扎后得到自由的齐景熙半点快乐也感受不到,自由的空气比不自由还要糟糕,他的心起了思念的情愫。
夜归的时候,大门打开,没有温暖的灯火迎接他的归来,没有熟悉的笑容洗去外头的纷扰,分享一天的心得。
环肥燕瘦坐拥身边,莺声燕语在耳畔呢喃,齐景熙的心却不为所动,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上沈秋池,连说话都让他觉得乏味无趣,更何况这些女子都没有心,求的只是金钱上的交易。
吃惯了沈秋池亲手做的羹汤,如今齐景熙独来独往没有人关心,三餐不正常外,还加上心理上的贫乏,更惨的是除了沈秋池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引发他的热情。
可是,是他自己亲手埋葬了她的热情,说出伤人的话语,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汗颜。
愈来愈多的时间中,齐景熙陷于冥想,沈秋池的身影在他心头徘徊不去,午夜梦回时,她那凄凉的身影带着哀怨的眼神瞅着他,怨叹着往事的种种。常让齐景熙自梦中惊醒,不停地追问自己,她最近好吗?
他总是想着,两人分开近月余,没有熟悉的他在身旁,不知道在月黑风高的夜里,梦靥是否仍纠缠在她的心头?
然后,他再摇头笑自己的痴与傻,不是自己不要了她,亲手断结了幸福,怎会念念在兹,不肯放开心头的愁绪?
虽然齐景熙的配合度明显增加,对工作的狂热有增无减,要出席签名会铁定到场,要上他最讨厌的电视亮相也不拒绝,到底相识日久,秦晶琥也明白他的差异处,眼看着他日渐消瘦,忍不住发出了抱怨之声。“少爷,你最近又哪根筋出问题呀?”
“瞧你哀怨的眼神,我又做了什么?”他无精打彩地问,“最近我可没找麻烦,你还不满意啊?”
秦晶琥耸耸肩说:“可是你不对劲,让我这个经纪人在赚钱之余,不由得胆战心惊。”
“会吗?”齐景熙低声自语,“你太多心了,我好得很。”
“嘴巴说得好听,真好就没问题了。”秦晶琥摇摇头,口气是揶榆的,“唉,我说你们这些大作家们,比影视红星还难搞,我的工作除了帮你赚钱之外,还得分神替你想心事。”悄悄凑近他身边,秦晶琥轻声问道:“是不是最近工作过度,欲求不满呀?”
“你这个人果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齐景熙失笑,“我可不记得当初要你当经纪人时还包括要兼三七仔。”
“我也不想呀,当然凭你的人,要钱有钱财,要人有人才,不该轮到我替你担心。”他苦着一张脸,当然逗趣的成分居多,“可是如果真有困难,我就算绞尽脑汁也要想想办法呀。”
“谢谢,我不需要。”齐景熙直接地拒绝了。
换女人对他来说就如同换衣服般简单,只要他点头,愿意主动送上门来的佳丽虽然不能说大排长龙,起码也要争夺一番才能如愿,可是现在除了沈秋池之外,他谁都不想要。
“难道你的思路碰上瓶颈,写不出东西,所以奇。сom书感到苦恼?”秦晶琥自问自答,一个人叽哩咕噜地说话,“不可能呀,向来只有你不愿意滥竽充数,没有交不出东西的时候。”
“少在一旁胡思乱想。”齐景熙不想搭理他。
难道齐景熙觉得自己江郎才尽,所以才会郁郁寡欢?像下了重大的决心,秦晶琥还是很含蓄地说了,“如果你真的……呃,找不到灵感,不妨放个长假,到国外走走吧!”
“别多说了,我知道你关心我,只是原因和你想的不一样。”齐景熙第一次感受到他的经纪人的善心。
“还是有事没说出来嘛!”秦晶琥一副他早料到的表情,“闷在心底不会比较好的,没关系,不管是何种疑难杂症,只要你肯说,我保证药到命除——不,是病除。”
“你……”他想拒绝,转念一想,不如还是说了,于是齐景熙简单地叙述他与沈秋池之间发生的事情经过,不知道自己早将情意加诸其中。
齐景熙迷离的眼神中是浓浓的爱意,娓娓道来的语调中充满失落,不带笑的脸庞更是愁云惨雾,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晶琥看他这个样子及从他的言谈中早已明白,那个名唤沈秋池的女子在他的身上早就洒下绵密的情网,揪住浪子飘泊的心,只可惜齐景熙是个呆头鹅,硬是要让自己脱离其中,不肯承认。
“得到了想要的自由之后,你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秦晶琥一针见血地问。
“我该感觉很好的。”他叹口气,”可是心里说什么也快活不起来。”
“横竖沈秋池不过就是个女人,何必老搁在心里,天下何处无芳草,单恋一枝花是不健康的。”他用反话来激荡齐景熙的思维。
“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果然,齐景熙的反应是立即而且激烈的,语气中带着咆哮,“你不懂的,没有人能和她相比,除了秋池之外,我对女人已经失去感觉了。”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也许短暂的时间中,你一时忘不了她,等到时日久远,你对她的感情淡了,就不会啦!”有趣,看着齐景熙为情所困,秦晶琥在心中偷笑,嘴巴却不忘损他几句,“说不定哪天你们在路上擦肩而过时,她变成个肥胖的老女人,手上牵着大大小小的孩子,连你的长相都不记得。”
日子久了,当一切变成往事,如果他忘了秋池,是不是也表示她可能忘记他的存在?“当她手中牵着大大小小的孩子”,秦晶琥的话像针一样,字字插进心中,齐景熙神情一凛,不,那不是他要的结果,如果秋池有小孩,也应该是他的呀,他怎么能忍受别的男人碰触她呢?
“她不会的。”齐景熙断然否定那种情况。
“好自私的人,哗,你自己不要人家,难不成要她为你守活寡一辈子?”秦晶琥从鼻子中喷出气体地说。
“我没有,她是个好女孩,我也希望她过得好。”秦晶琥的话声声敲在齐景熙心中,捣破了他的坚持,“只是现在……没有她过不下去的人变成我。”
“如果这是个问题,答案可以说是简单至极,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回头去找她?难道要她厚着脸皮再上门求你不成?”秦晶琥不客气地说,“你欠人家那么多,这点小事应该还难不倒你吧?”
阳光自迷雾中穿透过来,带来一线希望。是呀,事情就这么简单,既然他想通了,何不直接找上门负荆请罪,顺便向秋池解释清楚?与其自己在这里受苦,不如找个可能的出路,解脱所有的痛苦。
他与她之间一定有月老系的红线,此刻,齐景熙深深地相信着。
第十章
自从齐景熙开口拒绝的那一刻起,沈秋池一度以为心将会死绝,欢笑将从此远离,可生命终究有无限的延伸力,除了偶然的心痛之外,竟如死水般宁静。
其他“春、夏、冬”三个女生可为此傻了眼,原以为她会受不了打击,这倒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遭逢此大难,难得她却没有颓靡的倾向,还可以笑着、闹着,一如往常地活泼自在,只不过那笑容呈现的喜悦少了些,敷衍的情况严重了,连凝望天边的时刻也为之增加。
停留在“晴光”中,沈秋池让自己的生活忙碌于照料着大大小小院童,恬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隐藏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下,知情的三名女子怕沈秋池受不了刺激而寻短见,皆有采取行动,连已为人妇的顾春江回家的次数也增多,更不用说待在“晴光”中的舒冬海是如何的小心翼翼,连快言快语的耿夏荷也收敛不少,她们预防着任何不幸的可能发生。
心在胸腔中卜通卜通地跳着,沈秋池将众人的苦心看在眼里,却聪明地没有点破,不可否认,齐景熙的绝情让她心寒,但是日子总要过下去,因此她只当做了场恶梦。
当真是梦也罢,然而她却怎么也摆脱不去那场梦靥,午夜梦回时,夏安臣的魔掌再度浮现,只是现在恶魔换了个人,她却怎么也想不起那梦中恶人的长相。
沈秋池什么也不能说,只怕让大伙儿更担心,无能为力的她只能更努力地表现出洒脱。
表面上她是不在乎的,但是体重日益减轻却是不争的事实,随着时日的增加,连瓜子脸都快变了形,人前的沈秋池欢笑仍在,人后的她独自叹息。
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往事,避着的原因是她自个儿从不肯主动说出,代表着伤痕未曾完全抹去。
“那可不是好现象。”耿夏荷边吃着毛豆边说话,“受到创伤,如果真地痊愈了,自然会无所顾忌地说出。”
累人呀,连想说说闲话,也不敢明目张胆在“晴光”中进行,迫于情势,“春、夏、冬”三个女人只好偷偷摸摸地来到附近的泡沫红茶店中嗑牙,为的还不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沈秋池。
“她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担心死了。”顾春江叹口气,“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