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色的吸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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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智商我岂敢小观,再说人家既然有本事确定我是谁,我又怎能继续神秘下去。”
“当真只是为了诚实?还是你根本喜欢上人家,不忍心继续相欺下去。”他诡异地笑著。
“你说呢?”他没好气地回他一记大白眼。不过也真不愧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死党,他的思绪,他总是有办法摸透个七八分。
“依我看来,自从你知道她和你一样同是个电脑高手,算是一个有智慧的女人之後,你对她的好感可说是与日俱增。”他有条不紊地分析著,甚而点出他的问题来。“不过有件事,你可别被爱情冲昏头把它全忘了。”他直直地望著他。“接下来你想怎麽做?乾妈要你施行的甩人计画你要如何进行下去?”
他的唇角轻轻地勾了起来。“山不转路转,是不?”他一点都不烦恼。
慕容逸征仲地凝望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轻吐道:“飘,你的脑袋是不是又装好了一箩筐的计画?”
“答对了!你真不愧是属蛔虫的。”这回换慕容逸回赠他一记超级大白眼。
“快说!这回你究竟在打谁的鬼主意?”
“乾妈!”他笑吟吟的。
“乾妈?”慕容逸毫不意外地续问。“为什麽?”
“逸,你难道不觉得乾妈和官赤雷是天生一对吗?”
“你的话是没错!可是你也清楚,乾妈对官赤雷可是恨之入骨!”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三十年了,乾妈却从来不被时空的距离和时间的流逝所影响,官赤雷这三个字依然紧紧铭刻在她心底,甚至是念念不忘,你说,这不正代表著乾妈对他的情愫已到不可斗量的程度。”
“言之有理!若是无心,谁会傻得去记住一个名字长达三十年。”慕容逸钦佩地拍著他的肩膀,莞尔说道。“你对感情方面的见解可是愈来愈精辟,想必全是官紫纱带给你的启示和实习的机会吧!”
这家伙,逮到机会就不忘损他几句。他怎会跟这种人成为兄弟、死党、想来是上辈子没烧好香所得到的报应吧!
“欧阳飘!”大门“砰通”被撞开,不仅闯进一名大美人,同时也挟带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嗓音。
欧阳飘、慕容逸两人同时颤巍巍地回头一望,迎上她那张龇牙咧嘴的脸庞。
“嗨!”慕容逸以不关他事的口吻对著杀气腾腾的官紫纱谄媚笑道。“来了呀!快坐下,你们慢慢谈,还有,火气别大大。对了!得先提醒你们一下,这办公桌上的镇尺可是正宗大陆原产的明朝古物,重得很,是会打死人的,请你们务必小心使用。还有,这桌上的盆兰也是相当名贵的,可以的话,请别砸烂它!最後,挂在墙壁上的画是毕卡索的真迹,烧了会非常可惜,所以请你们谈判破裂时,别用玉石俱焚的方式来收场。”他小心翼翼地交代著。
“慕容逸,你要是不想收到英年早逝的匾额的话,麻烦你快点滚!”欧阳飘的警告声从齿缝严肃地迸出来。什麽限什麽嘛,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幸灾乐祸地猛在一旁说风凉话。
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他绝对会教慕容逸後悔今天所说的一切。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拜拜!”识时务者为俊杰,慕容逸立即打消看好戏的念头,决定远离风暴。
待门一关起,官紫纱忿忿的骂声随即响起。“你这只不敢见人的缩头乌龟。”一个疾掠,气势猛烈之至,她的小拳头正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欧阳飘的胸口挥去。
欧阳飘眼明手快地伸出厚掌,立刻将官紫纱的拳头轻拨偏向一旁,接著又扣住她纤细的雪腕,欧阳飘急急说道。“你别那麽冲动行不行?”
“不行!”她濒临抓狂似的咆哮。“我们父女俩的世界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你有什麽资格教我不许冲动。”
“你静下来先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她一口回绝,拼命想抽出被他扣住的手腕,却徒劳无功,她早该看破,欧阳飘总有吃定她的能力。“你害我父亲吃尽苦头,受尽众人的侮辱,你想拿什麽解释来弥补这些伤害?”
“我当然有正当的解释!”胸有成竹的豪气在他面孔上显现,连带著水蓝色的瞳眸也为之闪闪发亮。视线不由自主地胶著著,她的心弦如急雨般叮叮咚咚作响著,平稳的呼吸也跟著乱了。每回他表现出这种掌控所有的姿态时,她的神经总被他牵扯而显得迷乱。“只要你肯静下来听我说,我保证会有一箩筐的理由让你信服。”
心弦更形紧绷,她睨望看他,心里头也明白几分,处於劣势的她根本毫无谈判筹码可言。若论武术,仍被他制伏的自己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若论舌战,他要是又跟上回一样,突然吻过来的话,那该怎麽办?最重要的是,她实在非常好奇,欧阳飘要如何给她一个信服的理由。
“韩烈枫是我乾妈。”他缓缓地放松了她,作出郑重宣告。
官紫纱一愣!韩伯母居然也跟他扯上了关系!这……
“而我所做的一切全是奉母之命。”他不但撤得一乾二净,而且还说得心安理得。
“没理由啊?”她皱起弯弯的柳眉,不解地问。“他们是老朋友,还有著不同常人的老交情,无缘无故的!韩伯母怎麽会设计我父亲?”
“谁说无缘无故的?所有的问题症结正是出在这老交情身上。”他慵慵懒懒地说道,这种不经意的威胁形象,害她的双颊瞬时飞上了一层红彩。“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住口!你的嘴巴给我放乾净一点。”他及时的出言不逊,让她脸上的红彩找到了解释的空间、她生气了!
“我说错了吗?当年的韩烈枫对官赤雷可说是情深义重,没想到她的付出却落了个弃妇的下场,遭受这种莫大侮辱的她,当然有复仇的理由。”
“胡说八道!当年是韩伯母自己琵琶别抱,被刺成满身伤痕的人是我的父亲才对,你怎麽可以把罪过全推到我父亲的身上来。”眼看她气颤颤的小拳头已经对准欧阳飘挺直高贵的鼻梁。
“等一下!”他这声思索,算是救了他的鼻子免於遭受骨折的命运。“为什麽你所说的故事大纲和我听来的故事版本并不相同,离不成这中间又隐藏著我们所不知道的蹊跷?”他探索地望向她。
吞下口忿火,先将怒焰暂且搁置一旁,父亲的幸福远比打扁这个家伙来得重要许多。“我可以把我知道的说给你听听。”
於是,她将她父亲所遇上的苦难和委屈全巢倾吐而出,而他则把他所听来的也覆诉一遍,两相分析比较之後,终於得到了一个结果——一切问题的关键正是出在韩烈枫与她表哥之间那场婚约上头。
“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我乾妈身旁绝对没有表哥这一号人物。”
“但我父亲更没有理由编个谎言让自己痛苦三十年。”
“说得也是!”他水蓝色的眸子闪著晶光。“那你打算怎麽做?”
“当然要想个法子把他们的心结解开,撮合他们重修旧好。”她突然仰首凝睇他。“你呢?你想怎麽做。”
他莫测高深地笑了!
“我警告你,别来扯我後腿。”
“我怎会扯你後腿呢?要是我不想帮你,也不会引你来此了。”他笑说道。
“引我来此?”她恍然大悟。“这麽说来!你掉入我的追踪网不是因为技不如我,而是故意让我发现,引我入瓮!”
他抿著嘴笑而不答!这个心思坦荡荡的小妮子实在太可爱了。
其实,就算事实的真相是他棋差一著,他也绝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认。
“欧阳飘!你的心机之深,简直举世无双,我最讨厌你这种人!”她指控道。
他吓得瞠目结舌的!不会吧!他该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紫纱,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身不由己好吗?”他赶紧赔罪。
“身不由己?亏你还有脸说出口,你要得我团团转,甚至不怀好意地接近我,你——”
他断然地截阻她的控诉。“这全是一场误会,何况我要严重声明,对你,我从来不曾不怀好意过。”
这席话听得她的心脏又扑通扑通地猛跳起来,欧阳飘是什麽意思?
不过不管他是什麽意思,她绝对、绝对不会那麽快就原谅了他。
“紫纱,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卸下韩烈枫的复仇包袱,感情之事他可以随心所欲了。
“重新开始?”她慌乱地覆诵道。
“没错!既然协议达成,从今天起,我们得并肩作战好好地设计你父亲和我乾妈,所以维持良好的友谊是必须!”
“不!我想……我看我们还是把协议取消好了,我一个人就行了。”这一切转变得太突然了,快得她脑袋无法积极做出判断,想接受他的友谊,却又耽心这只是他另外一场游戏。
感受到了她对他的不信任,欧阳飘却只能暗自叹息,咎由自取的结果是无权怨人的。
“容我先自我介绍,我复姓欧阳,单名飘字,这名字是孤儿院院长替我取的,我的父母不详,不过我猜我自己大概有掺杂外国血统吧,否则也不会长出这一对蓝眼睛来。”他自顾自地滔滔不绝,试图让她重新接纳他。“在我十岁的那一年,和慕容逸一同被韩烈枫收养,她视我们如已出,教养我们,这分恩情也就是我无条件支持她的动机。”看她似乎已渐渐转圈的态度!
他的精神为之一振。“至於我的兴趣、喜好、优点、我先略过不谈,只要你跟我相处久了,必然可以弄得清清楚楚二他伸出手掌来。“小姐,请问贵姓芳名?”
她迟疑了,也挣扎了许吆,最後,情感仍是战胜了理智,微颤的柔荑回握住他的厚掌,轻轻地呢喃道。“官紫纱。”
第四章
“乾妈!”欧阳飘站在书房外头轻声唤著不动如山、彷如雕像似的韩烈枫。
端雅的雕像闻声轻轻一颤,回过了神望向门外,立即用浅浅微笑掩饰满脸的仓惶。“是你啊!进来吧。”
“乾妈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
“没什麽!”她镇定自己,含糊其词地连忙转移话题,不想让乾儿子看出她内心的波动。“怎麽?找我有事吗?”
“这是这一季的公司营业报表,我送过来给你过目。”
“放著就好,我有空再看。”她把整叠卷宗堆放一旁,又替自已及欧阳飘泡了杯咖啡。“你和逸辛苦了,管理整栋创意科技大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原来,创意大厦里所进驻的十家企业,其实幕後的大老板正是韩烈枫,只是已无心於商场的她早已将全部担子丢给了欧阳飘及慕容逸两个人,自己则坐享清福和思考著该如何去对付当年的负心恋人。
“这麽多年了,也习惯了;不过有件事倒是出了点意外。”
“公司的事?”
“不是!是石清和那小子被官赤雷捷足先登一步,我失手了。”
“是吗?”她竟没什麽懊恼之色,只是淡淡回道。“算了!就让他喘口气好了,反正时间还长得很,我会让他再度阴沟里翻船。”蓦地她又脱口问道。“倒是你,和官紫纱之间的关系进展得如何了?”
“很顺利!她已经渐渐被我所吸引了。”他不动声色地应著,心思转了一圈,开始合上和官紫纱所套好的陷阱。“不过我昨天倒是从她那儿听来了一个消息,不知道乾妈有没有兴趣听?”他语带玄虚。
“什麽消息?”她一怔。
“是关於官赤雷的。”
“他怎麽啦?”虽说表情是无动於衷,然而端住咖啡杯的手却猛颤一下,溅湿了身上的白衫。
“他似乎因为我们的步步近逼给忙出病来了。”他故意漫不经心。
“他生病了?”
“紫纱是这麽告诉我的。”
“严不严重?”她不自觉地流露出关怀的口吻来。
“不清楚,但我看紫纱都把眼睛哭肿了。”
怎麽会这样?他怎麽会生病了?一直以来,他是个连喷嚏都不打的人啊!难道说他真是因为太过劳心、劳力才给累出健康问题来?
她恐惧的眼神更给了欧阳飘无比的信心。
“乾妈,你认为我们有没有必要去探望探望他?”他试探一问。
“我为什麽要去探望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人病死活该!”她强颜道。
“说得也是,我们是不必去关心敌人;既然这样,那我先出去了。”灌下咖啡就起身走人。
“飘,等一下!”她又突然喊住他。
欧阳飘忍不住偷偷窃笑起来,看来这招苦肉计是奏效了。“还有事吗?”
“我……我……唉!”她支吾了半天,硬是吐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没事我走了。”
“飘,飘——你说,官赤雷这场病是被我气出来的对不对?”好不容易,她终於想出要去看他的理由。
“是可以这麽说。”他慎重其事地直点头。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可以用胜利者的姿态去看失败者的下场对不对?”她依然强逞口舌之利。
“是没错!”
得到鼓励,她立即决定起而立行。“那那好,你陪我一道去看看他。”
真的!得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