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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自传神雕-第20章

小说: 自传神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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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了不对劲。

我和孙兆,刘氏兄妹分手之时,我的身份是王爷。而现在,我又是一身武林中人的打扮出现在她面前,刘冰芝显然很好奇。

“你不是王……”

“刘姑娘,王安只是苏某的化名。”我冲着她挤了挤眼睛,同时,长苏也不可察觉地用指甲挤了挤我走在长征路上的腰部。

“苏大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不是要去少林寺么?”刘冰芝领会了我的意思,随便找了一个由头来打发自己的错误。

“我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所以不必去那儿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妹,宋长苏,这位是全真教孙道长门下的刘冰芝。”

我将两位女性互相介绍道,将一旁的花蝴蝶孤立出去,哪凉快晾在哪。

“原来刘师妹和苏少侠还是旧识。”花蝴蝶见缝插针地说道。

“苏大哥和我大哥,还有孙师兄是老朋友了。”刘冰芝有意提高了一下我的身份,她对于甄志丙好像并不怎么感冒。

“难怪难怪。”花蝴蝶又扑向另外一朵花,“宋姑娘也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长苏老实地回答道,她是靠表情来赶走花蝴蝶的。

“不知刘兄,孙兄最近可好?”另一个自诩为蝴蝶公子的某人问道。

“他们最近在帮我想曲子呢,现在正在山上。”刘冰芝的脸上露出了一缕善意的责备,“上次苏大哥无缘无故地走了,害得我们不得不自己瞎琢磨。”

此时甄志丙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多余人”的形象竟然就这样诞生了,而且还早于国外,过分的荣誉感让他告辞了我们去独自安静一下(多余人的形象并不是如此,想知道的话去读俄国人的著作吧,不要受我的误导了)。

刘冰芝看到他走了,脸上也显得轻松了起来,——看来我刚才有些失误,早应该把孙兆的名字搬出来的,可以看出这两人应该不是一个集团的,某个想到竞选冲突的人不怀好意地揣测着。长苏也大大地吐了一口气,身为手段月美貌于一身,集心计和善良在一体的公主居然有点穷于应付这个甄志丙,我还是要好好假惺惺地佩服他一把的。

“风轻扬,王安,苏锐,你的名头还真多啊,王爷。”刘冰芝故作敬畏地说道,“小女子见过王爷,不用下跪了吧?”

“免礼。”我有点尴尬地说道,“我已经逃了出来,再也不是什么王爷了,而是苏轻扬。”

“为什么你不愿做王爷?”刘冰芝好奇地问道,让我都怀疑我对她冰山的定位是否恰当。

此时刘冰芝独自领着我们上山了,走的并非是大道,我们后面也没有看到其他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对于刘冰芝的问题,我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诗来。本来我想找到一句更好的,当时我懂得的诗词实在是太多了,连搜索引擎也面临着当机的危险,只好不了了之,草草收场。

这句诗一出,不但引来了刘冰芝的注意,也找来了宋长苏的白眼。

“苏某从小在海外长大,十分向往师父师伯们所将的那个神采奕奕的江湖,而更叫人难以忍受的是后来做了王爷,不得不诚惶诚恐地守着各种苛刻的礼节,甚至两吃饭睡觉都不许说话,我实在是太闷了。”我负手而立,抬头四十五度望着天空的青,叹了一口幽幽的气。

“我也是在岛上长大的。”长苏向刘冰芝露出标准的商业笑容,“不过不像某些人睡觉也说话。”

长苏有意无意地加了一句,似乎含有其他的意思。

接着刘冰芝问我为什么没有告诉甄志丙我认识苏兆他们,我就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接着听了刘冰芝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的解释,我才明白其中的关系,——苏兆,刘通应该算是三代弟子中的异类了,因为他们虽说是顶着三代的名分,但最初却是被周伯通领进全真教的。看来我蒙骗甄志丙也是碰到死耗子了,敢情老顽童是儿童贩子,不仅拐了一个耶律齐,还有其他人也被带上了山(不过想想也不太令人惊奇,周伯通本来就喜新厌旧的小孩心性)。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我真的想了解全真剑法的话,就不必费神去偷师了。

我们唠唠叨叨中终于到了全真教。

刘冰芝没有将我们引入正殿,而是将我们带到了旁侧屋子中的一间。

“大哥,孙师兄,看我带谁来了。”

“谁啊?”孙兆首先探出头来,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好像被关了很久的困兽一般。

接下来自然是打招呼和寒暄的场面,间杂着些许的迟疑,吃惊,问询等等,马上我就和孙兆,刘通谈开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刘兄。”我来了一个童叟无欺,众生皆迷的笑容,“我现在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江湖人士,从此天大地大,处处皆为家,笑傲江湖,扬鞭策马。”

“好一句豪气云天的笑傲江湖,苏兄台。”孙兆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苏兄台,你那首《笑傲江湖》可害惨了我们师兄弟。”

刘通听了孙兆的话虽说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也表示出了差不多的意思。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心细话不多的他是怎么和相对话涝一些神经大条些的孙兆如何相处的。

“苏大哥,那首《《笑傲江湖》的曲子我应该没有记错,但我还是始终弹奏不出你唱那首歌的感觉。”

刘冰芝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琴前,试着弹了起来。

听着带着古韵的熟悉而动听的旋律,我的脑海中出现了那好一派的湖水中,橘色的夕阳下,一条任由飘荡的草船,上面有着对酒趣言的伯牙钟子期,一个鼓瑟一个吹笙,好不快活……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刘冰芝的琴声中欠缺着什么,——或许具体和准确点,也许不应该说琴声中欠缺,而是这音乐声中欠缺,缺少一种重要的声音。

刘通两人和长苏也在听着刘冰芝的弹奏,前面两位明显是听多了也不怕开水烫了的类型,一副没有开化的样子;而长苏则惊奇与这个不合传统的曲调,虽说也算不上悠扬悦耳,但是曲子中似乎含有着一种豪气荡然回肠的感觉,散发着浓郁的江湖气息,这就是笑傲江湖么?

“这首曲子真的是你做的?”没想到长苏第一个说话。

“当然,正是区区在下敝人不成熟的拙作。”我谦虚地来了个转身,对着长苏问道,“怎么样?”

“没有灵魂,不过也算是三流了。”长苏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也有着这种奇怪的感觉,但苏大哥那头的确唱得要比我弹得强多了。”刘冰芝站在我这一边,安慰我道。

“我知道缺少什么了。”长苏的话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

“还缺少什么?”两女同时问道。

在忽略掉在场还有的两位也投递过来的目光,好奇心和求知欲发生的矛盾成功地让无知的少女们落入混世大魔王的手中。

“还缺少一种乐器。”我饱经沧桑地说道,“箫,这首曲子是琴萧合奏的。”

“要其他乐器啊。”刘冰芝面露难色,“可是我只会琴啊。”

“我也不会。”我毫不犹豫地划清界限。

“那怎么办?”似乎刘冰芝原以为我来了就能解决的问题的,“我的师姐师妹中也没有会吹箫的。”

想到吹箫,我想到了一点点东西,我又马上避开这个问题主动去想了些合适的人选:黄药师和他的徒弟程英。黄药师姑且不论他会不会和一个小辈合奏的问题,而是他与全真教似乎很早就结下了梁子;而程英正悄悄地跟着她的表妹陆无双。也许小东邪也是会的,——好久没见到襄丫头了,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长苏,——我终于明白是“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最高境界是如何的。

既然长苏能够一下子便听出曲调中没有灵魂,那么即使不事后诸葛地回想一下她皇室身份的作用也能说明她音乐上的修养差不到哪儿去。刚才我和刘冰芝谈话时她虽说没有表态,但这与她前问题少女的性格有责很大关系。

也许我看长苏的眼神有点怪,时间也长了一点,大丫头的联居然红了。

“你看什么,小贼?”

我和长苏的关系明眼人一看就出来了,也只有那个花蝴蝶苍蝇才会讨厌地在面前飞来飞去,所以大家并没有太在意这个让我很受用的称呼。

“师妹啊,我记得师父她老人家曾经教过你琴,箫,琵琶,二胡,三弦,梆子,锣鼓……”我一口气将我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长苏姐姐,苏大哥说的是真的吗?”刘冰芝听到我的话,如遇到救星般的望着长苏,——看来老处女在她心目中地位不低。

“冰芝妹妹,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随身并没有带着什么乐器。”长苏无可奈何地瞪了我一眼,刘冰芝也非常有觉悟有立场地瞪了我一眼。

“这个容易解决。”说话的是刘通,不是货币,“今天来全真教的众人中,也有以乐器为武器的门派和豪杰,我和孙师兄去借便是了。”

刘通说完就拉拽着孙兆出去了,如果不是考虑到两个男人在此为了一首曲子特训的苦楚,他们如此之快的离开速度甚至会让我怀疑其中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阴谋。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刘冰芝将曲谱交给了长苏。长苏通过刚才听了的一遍,已经记得八九不离十了,再仔细看看了曲谱,算是记了下来。接着刘冰芝非常不符合冰女形象的缠着我在唱一遍《笑傲江湖》。于是,在我娓娓道来的磁性声音下,某混世大魔王继续兜售着他的陷阱。

不过,已经从传唱程度转变成为欣赏程度的前提下我的声音已经无法满足两位听众的要求了,幸好本人还准备了一个“红嘴绿鹦哥”关于某个有大成就和尚的寓言故事,并且诡异地告诉她们这个和尚还活在世上,也许不久就要还俗了。

刘通两人很快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根玉箫,看来全真教的面子是真有面子,连那些家伙的家伙也能借来。

“这个是混江门李公子的侍妾所有。”孙兆替我们扫盲道,“我们一说明理由,她就送给我们了。”

刘通没有说话,某人小人之心地恶毒揣测此李公子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有了乐器就有可以了,刘冰芝可没有想那么多,直接从刘通手中接过玉箫,顺便直接将我的长苏也抢走了。

两位佳人商量了一下,便开始演奏起来。

听着更加熟悉的调子心中便更有了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脑中钟子期和俞伯牙的形象消失了,浮现出的是令狐冲和任盈盈,吊着钢丝非常洒脱地飞着,时而弹弹琴,时而吹吹箫,喝喝茶,种种草,逍遥快活……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一动,居然有种想呼啸出来的感觉,——等我将这种冲动压下去,才知道我的情况算不错的了,我身边的两位野兽派已经开始大吼大叫起来。

幸好长苏和刘冰芝只弹了一小段,否则这两位就彻底的兽化了,而我也要晚节不保了。于是两人在众人的压力下回避地练习了一下也算是搭档工作勉强完成了,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接着就是要去参加寿宴了。

实际上所谓的寿宴早上便开始了,女弟子们接待着陆续上山的豪杰英雄们,但献礼这种重头戏还是安排在晚上黄金时段的。

刘冰芝将我们带到了大厅中,恰好遇到全真教弟子的献礼开始了,——从意义上来讲,这不仅是给全真教的人看的,也是借着在场的眼睛和耳朵还有更重要的嘴巴向外界展示着第一大正派的风光。

在大厅的中间坐着全真七子,中间有张看上去有些特殊的座位上的人便是今天的主角孙不二。看起来孙不二没有想象中的年纪大,也没有想象中的不通情理,然而是更是印证了那句定理:晚会和人群能使女人改变年龄和性格,她们是一种优秀地使用着掩饰的动物。

献礼继续着,是按着全真七子的排行再加上各弟子入门的先后顺序进行的。我在弟子堆中看到了一脸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得意的表情的花蝴蝶,——甄志丙他虽说是首席,但入门还不是最早的,也只好乖乖地呆在一堆牛鼻子中。

转了几轮终于轮到了花蝴蝶先生了。

花蝴蝶代表小七星非法集团献上了一幅《江山百寿图》,据说此画是一位封笔很久的隐士所绘制的,某王爷出了三万两黄金都不卖,后来京城最古怪的才子李毛驴用了一个不伤大雅忧伤风化的屁换了这幅画,第二天新主人李毛驴又用它换了酒钱,从此这幅画就下落不明了,总之说了这么罗嗦的一段绕来绕去就是此画异常的珍贵。这幅珍贵的画让众人一片盲目麻木地赞叹和他师父眼睛得意地眯出了一条缝。

接下来,充当临时司仪的女弟子看了一下名单,清了清嗓子叫道:

“丘处机座下尹志平献礼——”

这则消息犹如平地一惊雷,荒山有行人,我有点不相信我的耳朵了(以前我都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的),这个,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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