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传神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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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丫头脸红扑扑地偎在我怀中,秀气的双眼羞怯而勇敢地望着我的眼睛,却又不时闪过一丝慌乱两朵期待。看开她青涩的模样,心神一荡,又压着心跳将自己荡了回来。
“说吧,苏大哥一定答应你的。”
“那么,我要一个吻。”郭襄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一层,眼神和嘴唇都表现出一种迷离之色。
“小丫头你想些什么?”关键时刻卖傻装疯我从不打马虎眼,“这个要求你以前不是提过么?”
“我要一个真正的吻。”郭襄以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下面的话更是叫人绝倒,“这次这个是保证,做生意的还要交纳保证金,——你既然答应了我,自然就要交定金。”
郭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的某人一时鬼迷心窍,居然也做出了吻下去的动作。但君子受惑也是君子,我还是及时地停了下来(主要是不敢)。但人算不如天算,郭襄闭着的眼睛眯着一条缝,看到我停了下来,居然大胆地凑了过来,在我那没有思想准备的嘴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满面通红燃烧着小宇宙地跑了出去,在路上顺便撞了三下门一下墙才顺利跑出去,留着的献出初吻的某人目瞪口呆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背影。
但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和称之为不可思议偶像剧的洗礼,我很快地恢复了过来,——但郭襄就没有那么放得开了,晚上大家聚在一块吃最后一顿时,一直都呆呆地看着我,还一旦和我的目光相遇,又欢快地逃开(是否应该换个形容词,汗),脸颊含羞,一副涩涩小女儿家模样,看得我心神荡来荡去,呼吸都停止了好几次,——小妮子明显在诱惑我。
第二天早上,郭襄和王伯都不见了,——我想象过无数个感人的离别两依依的画面,那边折折杨柳,那边挥挥手帕;这边去年天气,那边尺素秋雁,但没有想到郭襄那丫头会这样一声不吭地走掉。我苦笑地看着那封上面写着“苏大哥亲启”的信封。
“哥,请原谅襄儿的不辞而别,我怕一见到你我又不忍心走掉,——人家好容易下定的决心又会不见了。哥,你已经给了襄儿保证了,那么你一定要满足我那个要求吧,——这一年这一月这一日是襄儿十六岁的生日,哥你一定要来。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那么襄儿就出家当尼姑,天天在庙里面咒着你……”
读了这篇令人头大的信(的确令人头大,郭女侠的字迹实在难以叫人恭维,和我的都有得一比了)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个如果我没有回到故事轨迹中的假设并没有多少反省的价值,重要的永远是现在和事情的起因与结束。我回想着我和郭襄认识到现在的经历,如果说我和郭襄的初次相遇后,也就是和她对上三剑的那次,她就认定了我(也许这儿也应该换个词汇吧),——于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在某人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居然让我遇上了,接着她便找寻到一个机会陪我度过了重生的最初的那段时间。我深深而苦恼地反省着:或者是我那种天生就吸引女人的带着邪气带着不羁带着狂放的不含防腐剂和人工色素的王者之气息不得不收敛一下了。郭襄对我的情意傻子都能看出来,而我对这个丫头呢,究竟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想到有段时间看不到她,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种失落感,总觉得缺失了什么似的,或许我多多少少也接受和默认她的存在了吧,但更多的是我的性格中真的有些值得我去反省的东西。
我房间的门突然被踢开了,闯入者正是面无表情的长苏。她手中拿着郭襄原来那把剑,寒光一闪,剑就靠在我的脖子上了。
“和我去练剑!”
不知怎么的,我心中渗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三卷 三人行之卷 第十九章 长苏
长苏一大早就行来了,应该说她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小丫头虽说瞒着我,但对于长苏却是没有多少防范的,何况后者本来就是心细之人,而郭襄也很难用细心来夸奖她,于是对于就在同一个房间中的两人,小丫头的表情自然落在了长苏的心里,总之就是前公主已经知道郭襄马上就要离开了。
对于郭襄,她起初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只不过是普通的同行而已。但日久生情这个词语并不是只能用于男女之间的,襄丫头热情超过常人,对什么问题都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心,不仅缠着我不放,对长苏也是猛追猛打,刨根究底,但她好歹也是见惯了宫廷手段的,一拖二转三笑不语,小丫头的目标就发生变化了。不过现在少了一个让自己头疼的人,长苏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随之又想到那个人,郭襄最近都和他黏在一块,尽管平时也是如此,但最近她却不怎么纠缠自己了,更多的时间在陪那个人练剑和呆在那个人的房间内。有一次小丫头居然大胆地扑到她的怀中,自己自然不好再呆下去了,——也不知道他对襄儿施了什么妖法,长苏居然心里有点酸酸的味道。
其实长苏没有发觉,我也不知道,我的形象已经由最初的和她的弟弟相似变成了和她弟弟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所谓相由心生,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远远不同于那个似乎是真正的纨绔子弟的太子,而且我个人的一些习惯也带到了这个世界,这些都是迥异于她弟弟的。至于外表,虽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但大概是复生到死者身上的原因,我的肤色一直很苍白,而眉宇间表述的已经不再是享乐纵情的轻浮感了,似乎有种看透人生的感觉,在这种感觉下我叫人琢磨不透但却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至少长苏是这么认为的)。总之,我已经完全不同于太子的形象了,即使是本来就认识太子的人,也未必能认出我来。
长苏看着那封“长苏姐姐亲启”的信,不禁笑道,这个小丫头剑法不错,但怎么就不能多花些功夫在书法练字上呢。那个人来找自己学习认字写字时,小丫头也可以来学习的,但更多的时候所谓学习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练剑上。那个人也不争气,连拿笔的姿势都不对也不努力一把,长苏偏题的想道。
信中的内容在努力和尽力的前提下也能看明白,什么“替襄儿照顾好哥”之类的,什么时候叫上“哥”了?长苏的脑海中出现了小丫头扑到我怀中娇羞的表情,脸上竟掠过一丝红晕,一定是那个时候了。长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心中有股气无处发泄的,很难受的感觉,心中莫名的酸楚却无人能诉说,她的手正好碰到了身边的剑,——她找到了如何发泄的方式和方法了。
接着我和长苏出现在所租的那个小院子中(由于我们要练剑,所以我们一路就这么奢侈过来的,我也想不到我当时顺手从屋子里面拿出的东西居然这么值钱),长苏的剑不缓不急的向我刺了过来,——一向谨慎和保守的她居然先出手了,而且她的剑意折射出她心境的波动。我自然不敢用全力,三成力运起“明月无痕”诀,算是拆招对练起来。如果换作是平时,我们这样打打闹闹也就罢了,只不过现在长苏剑法紊乱,明显是情绪起伏不定的缘故。实际上长苏所使的那套太极剑并不完整,只不过是我根据印象中太极的原理摸索出的剑法剑路(通晓剑意倒也方便),颇有DIY的意思在里面,所以说还有许多要改进和增色的地方(由于这个原因,估计长苏的坎大概到了,否则她的心绪即便在最坏的情况下也不会如此不宁)。长苏看到我气定神闲的模样,也知道我也没有用全力,和襄丫头比剑就完全两样。长苏的剑似乎沾染了她的坏脾气,完全有违于太极之要旨的剑路像我攻来。
我借机挡住她的剑,连忙说道。
“如果心情不好的话,说出来应该会好受些,何必要用这种方式呢?”
我的话并不是石头,没有让长苏本来就不平静的内心更加的不平静,——我的话似乎是风向,让漂浮不定的长苏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应该往什么方向走下去,她隐隐觉得抓到了一下东西。长苏的脑中灵光一现,太极最重要的不是以力打力的硬碰方式,而是借力打力,一旦对方力倾且竭尽,那么便是自己反击的时候了,——也许自己也应该说出那些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可能真的会舒服些,正如力尽一样,长苏想到了另一方面。
“那么请赐教。”
长苏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冷冰冰的,当然是指正常情绪下的她,我还是很乐意见到她恢复过来的。她手中的剑也彻底冷静了下来,本来受郭襄的不良影响也学着快的长苏,此时却缓缓而挥,似乎有着千钧力加在剑身,又如力滞住了一般,好像隐藏着无穷无尽的玄机。这一刻起,她俨然已经突破了过去的境界,真正领悟到了太极的奥妙。
看到长苏隐含风声的剑势,好猎心喜的我自然不甘心她一人体会其中的妙处。为江湖所不齿的某人第一次对女子主动攻了过来。然而料事如神绝不是后诸葛亮的某人歪打正着,——长苏的太极剑意只是刚刚形成,许多细节还不是很清楚,面对我全力而为的滔滔不绝的剑影,长苏本能地见招拆招,反而逐渐加深体会到了太极的真谛,又加上了她自己激动理解,已有了一份高手的风范。
不可开交是形容仇家的,我和长苏最多只能算是冤家(一面之词也未必不可信),所以没有因果关系的——正当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异变产生了:我的剑是原来从长苏被软禁的那儿取出的那把华丽的很迷人很白衣公子哥的剑,但它的作用毕竟是装饰大于实用,而长苏所使的是郭襄原来那把,郭大侠再怎么粗线条,黄蓉也要找一把锋利耐用的剑给她女儿,所以异变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我的剑华丽的断了,呈现四十五度的向上仰角飞了出去。
我的剑在双剑相碰时居然断了,半截残剑飞了出去,而长苏的剑则向我逼近了。第一次遇上这种突发时间的我竟忘记了躲避,看着剑锋接近过来,同样也是初次遭遇这种状况的长苏居然吓得把手放开了,任剑飞出。
事实证明了她是聪明的,但不是明智的。
本来逼向我胸口的剑从我身边飞出,飞入我怀中的却是由于诡异惯性造成的意外的长苏。她把剑松开的同时也忘记了对自己身形的控制,于是在我眼里看来既聪明又明智的后果产生了。
我怀中的女子,在挣扎了几次就安静了下来(似乎这个句子我和其他人那里都被用过了很多次了),——大难不死的某人居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而且我顺便也这么做了,——我居然抱住了眼前的女子。
随着“咣当”地一声,其一表示我的另半截剑也被我无情地抛弃了,其二表示长苏的心也沉了下来。
“放开我。”她的身体如此的柔软,却也是如此的僵硬,她在我怀中既不反抗也不顺从,冷冰冰的说道。
“要是我不想放呢?”我也没想到我如此恶劣和如此大胆,我内心喜悦而没有罪恶感的说道。
“你不怕你的襄儿妹妹看到么?”长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一丝嫉妒,还有,一丝期待。
“小丫头决定做小的了。”
这句话让我们不禁同时想到了我们和郭襄相遇的情形,双目相对下,长苏居然笑了出来,——这个淡淡哀愁的笑容,挂在这个本是人间精灵的女子的嘴角,那一瞬间。我又呆住了,下意识地,我将怀中的她拥得更紧了。
时间,沉默了。
唯一有的是风声,吹着庭院中的那株古树飒飒地响着。
清晨的阳光,温暖地照在两个人身上,意味深长地投下不分彼此的阴影。
“长苏,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现在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位命运多舛的女子。她的一笑一颦,都牵动着我,也许,从那天起就决定了吧。
‘嗯?‘
长苏的声音带着询问,但多了一种温情。此时,她已经由冰融化为柔弱无骨的水了。
“不要再去想报仇的事情了,好吗?”我发现怀中的身躯颤动了一下,“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太困难了。”
“你好像弄错了,我早就没想过要报仇了。”
这一刻起,冰停止了融化,水也开始重新凝结了。
但是,新凝结的冰都是脆弱的,——我继续要做的,就是打破这层脆弱。
“那么,你练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简单的为了强身或者自保吗?”
尽管此时的长苏想从我的怀中逃出来,但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她索性放弃了。的确,长苏的内心并没有像她的表面那么冰冷宁静,她练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眼前的人与郭襄的练剑让她看到了一丝微乎其微的也许只能欺骗自己的希望,她复仇的新方式,也学不知不觉便构成了促使她学剑的心里暗示之一。
对于我的问题,长苏没有回答,她选择了沉默。
看着她苍白的额头,愁云薄积的眼角,憔悴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