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无痕-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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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小心……”青衣双手握拳,放在了胸前,低声的祈祷着。其他人放心,她可一点都不放心。丁春秋给她的印象实在太不好了。一身地毒,如果碰触到的话,她不敢去想了。
几乎就是丧……
顺着秦左使的攻击方向,丁春秋一步步的往后退着,每一步都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可是也让他退到了边缘地带。身后的那些明教低阶弟子早早地退了开去,只留下一个金衣狼王拦在那里。
还漫不经心地。
魏玄成眉头一皱,虎目盯视着丁春秋。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有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这是一种冥冥中的感应,俗称第六感,失灵时不灵的。手不禁一紧,望了秦左使一眼,手又松了开来。
这秦左使是他在教中的死忠者之一,同时也是教中的第三号人物。并且这老家伙特别的爱面子。对这么一个人,魏玄成自然是要尽力地维护他的面子。好让他继续为他效忠,否则教中势力就将失衡。
“什么星宿老仙,你干脆改成乌龟得了。”
秦左使讽刺一声,手中动作一刻也没有停下,反而加紧了攻击。丁春秋面色一青,右手颤抖了一下,好悬才将手给压了下来,“老匹夫,等着,本仙不将你变成冰块才怪。”狠狠盯视着秦左使。
丁春秋的动作依旧是坐支右挡,勉力的支撑,踉踉跄跄的后退。
还差一点点!
还有……
丁春秋总是不经意的扫视眼身后,踉跄的身形后退,离金衣狼王越来越近,甚至都能够看到他面上的胡茬了。
怎么突破他?
心神不断的转动着,手上亦是一刻也没能停下,血色漫满了他地全身,一丝丝昏眩地感觉漫上了心头,“不行了……”丁春秋知道自己流血过多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撤退的话,也不要再想走了。
“不管了,拼了!”
老牙一咬,“老匹夫,看毒!”右手一扬,一蓬朦胧地黑色雾气散播了出去,更多的却是扫向了身后的金衣狼王,金衣狼王一惊,下意识的偏移开了几分,手掌一动,一道掌风将黑雾吹走。
秦左使的动作更简单,直接就是袍袖一展,狠狠一扇,雾气反飘了回去,他的人已经快速的攻击了过去。
“就是这时了!”丁春秋心道一声,眼中闪过丝不舍,却依旧义无反顾的将右手狠狠的扬了出去,身体飞退,就要从金衣狼王让出的缺口飘过,金衣狼王心一紧,一拳杀气腾腾的打了出去。
这么一个大高手要是让他给逃了,如果他还是记仇的话,那明教低辈弟子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哪里走?”
丁春秋右手扬起的时候,秦左使以为他又有什么毒要使出,下意识的就停顿了瞬间,可是一瞬后,什么都没发现,还以为自己被骗了,顿时恼怒异常,大喊着,飞扑而来,眼见着丁春秋又要被再次拦下。
魏玄成迈开的脚步一顿,有他们两个,应该是能将受伤的丁春秋给拦下的。
“嘿!”
无痕一笑,没想到丁春秋却是死在了这里,连中原都没能去的成,省了他来动手,也算是了了心中的一件事情。在他看来,丁春秋谁杀都一样,最主要的是他死了,那就算是完成了对无崖子的承诺。
父母之仇自是另当别论,父债子偿,父仇子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连父母之仇都要假手他人,那他还算是人子吗?
“痕,你笑什么?”王语嫣拍拍他的胸口。问道。
“嗯!没什么。”停了下,低下头,看着清丽绝伦的娇妻,柔声道:“语嫣,待从光明顶回来后,带你去个地方。”
王语嫣皱着眉头。“地方?什么地方呢?”
“到时你就知道了。”无痕神秘的笑了笑。
王语嫣待还要问,两声惊呼却打断她的询问,“爷爷!”青衣和无衣往秦左使地方向奔去。抬头看向那个方向,原本还好好的秦左使竟然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在场众人皆是莫名其妙,明教教众更是惊慌失措,而丁春秋却趁着这一场混乱。死命的往丛林中奔去。金衣狼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头去看秦左使如何了,往丁春秋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看来他是一定要杀了丁春秋才罢休的了。
待的无痕等人走近,明教教众已经围成了一个圈,紧张地看着中间的两人,一个吭声的也没有。中间。魏玄成正盘坐在秦左使地身后,双手抵着他的背部,一股股热气从手与背相交处冒起。
蒸腾出一片片的水雾。
此时,他们才算看到秦左使的情形,原本就苍白的头发和眉毛上结出了薄薄的冰屑,并且还在持续增加之中,双目紧闭,嘴唇成了惨败地紫灰色,面色更是惨白地没有一丝人色。活生生一个僵尸。
身体不断的打着摆子。抖个不停,连魏玄成也被他带的有一丝丝的抖动。看这场景显然是冷极了。可是这里的天气明明非常的暖和、潮湿,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状况,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中毒!
无痕眉头皱紧,思索着,连拉着王语嫣地手也紧了紧,“痕,怎么了?”感觉到他的变化,王语嫣疑惑的问着,无痕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他刚刚在想丁春秋是否有这么一种冰毒。
在他的记忆中是没有,可是也难保他有,但这样的话也不合理,如果他有这么一种厉害的病毒的话,为何不在对付虚竹的时候使出来呢?难道他是没有时间使出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
青衣、无衣两人分别跪坐在秦左使地两边,紧紧地盯着秦左使,神色惊惶,青衣更是哭红了眼,眼泪现在还在不停的往下掉,像是掉线地珍珠,一串串的落下,眼睛却一下也没有眨过,似乎生怕一眨世界就变了。
看的人心疼不已,却又不敢上去安慰。不要看青衣在秦左使面前乖巧,在无衣面前是个好姐姐,在无痕的面前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温柔女子,可是在其他人的面前,那是高傲的紧。
她的确也有着高傲的资本,出身名门,爷爷是明教的第三号人物…………光明左使,父亲在明教中的地位也不低,五行旗主之一,自身更是公认的明教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这一切加在一起,她又怎能不高傲。
她又不是圣人,即便是圣人也会高傲,嗯!圣人的高傲是放在心底,漠视一切苍生,她的高傲只是放在脸上而已。
无衣牙齿狠狠的咬住了嘴唇,不时的闭一下眼睛,似乎眼中有沙子一般,双手**了土中,蜷曲着。
看得两人的神情,王语嫣眼中有着怜悯,抬头望着无痕,“痕,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说是如此说,可是那神情却是肯定不已。
无痕苦笑一声,心道:“这傻丫头还真以为我是神啊!什么都会。”无奈一趟手,表示自己此时也没有主意,又低头仔细的搜寻起什么东西来。
王语嫣神情一暗,也知道无痕可能是真的没什么法子,只能抱歉的看着青衣两人,心地单纯的她正在为自己不能帮到他们道歉呢。
“大人,您找什么?”见无痕的眼神不断的在地上搜寻着,罗三不禁奇怪的问了起来,无痕随口道:“一种虫,和蚕差不多样子的,身体应该是白色的。”抬头看了几人,“你们帮我找找,看又有没有。”
说完,继续低头找了起来。
九人应了声。也不问无痕为什么要找这东西,分散开来,各人负责一片区域,仔细的搜索了起来。
顿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不过此时也没人理会他们在做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场中地两人身上。功力越增,白色的雾气就越浓,袅袅的竟然将魏玄成两人都给遮住了。
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在场的鹰王已经将手抵在了魏玄成的背上。其他人并没有插手,他们还要保存下实力,这里还不是明教地势力范围,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况且有这两个武功最高的人出手,如果还是不行的话。
那么。即便其他人出手。结果也不会改变太多。
青衣地眼泪也不知道是否流干了,只是通红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魏玄成两人,生怕两人突然撤手,然后一声叹息。无衣的手已经将一捧土给挖了出来,在手中握成了粉末。指甲**了手心,殷红的血滴出。
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到是引得几个女子一阵心疼。对她们来说,邪神是生存在神话中的王子,而无衣却是现实中的王子,神话中地虽然迷人,可是可望而不可及,最终只能是奢想,是镜花水月。
可是现实不同。太大地可能了。
时间似是凝滞了一般。嘀嗒嘀嗒,不知道是水在滴落。还是血在滴落,反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左使的情况一丝也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头发和眉毛上都长出了冰块了。
魏玄成两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魏玄成。他的手直接贴在秦左使的背部,分明能感觉到一股冰寒地气息在秦左使的体内盘旋,不停的想要冻结秦左使所有的经脉、器官,甚至大脑。
幸亏秦左使还没有昏迷,尽力的运功配合着魏玄成传导入他体内的真气围堵着这些寒冰气息,才暂时没有被冻死,但情况不容乐观啊!至少魏玄成是真的没有多少办法,之所以还没放弃,完全是想紧紧心力而已。
“丁春秋。”这三个字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脑海。
他也曾试图将寒冰气息引入自己地体内,然后依靠自己浑厚地真气将这些气息给驱逐出去,可是当他小心的引入了一股寒冰气息之后,立马就将这个打算给否定了,这些寒冰气息中竟然还含着剧毒。
寒冰气息和剧毒同时攻击,在他分心之下,差点就没将他地经脉也给冻结了。
失望,失望,还是失望!
连周围的教众都知道光明左使这次可能真的是要换人了,一个个轻叹,心中悲伤莫名,秦左使虽然好面子、脾气暴躁。可是在明教中,这个老头子却是最受人尊敬的一个,不为别的,就为他护短的个性。
后辈弟子犯了错,他骂的是最狠的,罚的肯定的也是最重的,可是如果别人找上了门来,护犊子护的最狠的也肯定是这个老头子。也许在他看来,这些后辈弟子都是他的儿孙吧!
“唉!”
魏玄成叹息一声,收回了手,他身后的鹰王也随之撤手,面色却相当的不好看,“教主,我,我……我爷爷,他……他……”青衣颤抖着嘴唇,看着魏玄成,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在魏玄成叹息了那一声,她就只剩了这一丝希望了。
看着这两个近乎绝望的年轻人,魏玄成眼中闪过丝不忍,低沉道:“左使,大概过不了今天了。”声音中多了许多悲伤。
他记起了在少年时,为了不让别人谋害自己,这个老头一刻不离的护卫在自己的身边,用生命守护着他的安全,并且将自己父亲留下的武功一种一种的交给自己,他明明都将这些武功刻在了心底,可是他硬是没练。
哪怕其中的绝世武功,他也没练过。对老头的感恩,和对这老头的操守的尊敬,即便是当了教主,魏玄成也将这个老头尊敬有加。这老头给了他原本是父亲应该给予的守护,在年弱失父的他的眼中,他又何尝不是扮演着父亲的角色。
一丝红泛起在他眼角,赶忙闭上了眼,转过了头去。心中一遍遍的喊着丁春秋地名字。恨意透骨。
“爷爷……!”
得了这么一个丧讯,青衣直接昏死了过去。无衣待要悲呼一声“爷爷”,可是话语却在喉咙中打了卷,哑了声,痛在心口,却喊不出来。只能将所有的悲伤压抑在心底,痛苦的窒息。
想要站起,走到自己爷爷身边去。好好的看看他。也许是跪坐的太久,腿一软,直接就扑在了地上,脸埋入秦左使身边地上的青草里,湿润了。“无,无……衣。好。好,好照顾……姐……姐。”
秦左使断续沙哑地声音响起,他的听觉并没有丧失,而且寒毒的战场就在他地身上,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状况,无衣猛然抬头。眼角带着点点水珠,不知是泪水还是青草上的露水。
“爷爷,爷爷!”似乎一瞬间有了力气,飞扑到了秦左使的身边,抱住秦左使,声嘶力竭的喊着,连寒气都感觉不到似的,“答,答应……爷。爷!”秦左使只是低沉地不断复述着这句话。
“我一定照顾好姐姐。我一定照顾好姐姐。”无衣无语凝噎,泪水溢上了眼眶。“不许哭,秦家男儿,可以死!不可以哭!”老头子似乎一瞬间恢复了些力气,虚弱无力地厉呼一声。
“那……就好。”老头子似乎用尽了力气,无力的靠在了秦无衣怀中,偏头看向魏玄成,眼中有不舍,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秦叔,您要说什么?”魏玄成忍着悲痛,靠近了过来。
听的“秦叔”二字,秦左使眼中闪过丝温暖、欣慰,“小……成,秦叔,秦叔,不能……再,再照顾……你了,以后,以后,你……要,要好好保重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