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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红楼之凤栖梧-第145章

小说: 红楼之凤栖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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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她早就看破了家中衰败的颓势,又知道王夫人面甜心苦的行为,远嫁对于她来说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坏的是离的娘家太远,好的是自己终于能遂自己的性子活一遭,再不看人的脸色。今日又听了熙凤的这一番话来,心里更是妥帖了不少。

“我嫁的远些无所谓,只是有些担心我那环儿兄弟。他年纪不大考中了举人,本来家里应努努力让他出仕,可那些人都怕环儿挡了他们的风头,阻了二哥哥的势,所以死活不肯让环儿出去。环儿心里不舒坦,每日只在家里读书,瘦了整整一大圈。要说这做庶出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呢?”探春忍不住红了眼圈,熙凤免不得劝她一番。“就算不去殿试,凭他个举人身份,也能谋个相当的官位了。只是没见得那样的父亲,横不准竖挡着的。他又心疼我远嫁,每日来我这里,呆愣愣的瞅着我一个字都不说。我嫁便嫁了,他年纪还小,往后身边就更没个知心的亲人了。”熙凤见她说的悲戚,忍不住拿话哄她:“什么没了知心的亲人,往后他娶了媳妇,有的人心疼呢!”说的探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揉着眼睛不再说这伤心事。熙凤少不得又将邬家大郎的事说与她听,那个孩子比探春略大上两岁,是个沉稳性子,本身又有武艺官职在身,探春配他是顶顶好的姻缘。探春听了这些方脸红害羞起来,再没了来时的抑郁。后来,熙凤求了水溶帮贾环寻了一个广州那边的七品官职,后探春又帮他寻了一个贤惠大方的官家女子做了夫人,姊弟二人便一直在南方相依为命,此是后话。

ps:

凤凤的婚事终于步上正轨了,撒花!!

正文、第二十二回 捉妖

话说王夫人打发人来唤宝钗,宝钗连忙过来,请了安。王夫人道:“你三妹妹如今要出嫁了,只得你们作嫂子的大家开导开导她,也是你们姊妹之情。况且她也是个明白孩子,我看你们两个也很合的来。只是我听见说宝玉听见他三妹妹出门子,哭的了不的,你也该劝劝他。如今我的身子是十病九痛的,你二嫂子也是三日好两日不好。你还心地明白些,诸事也别说只管吞着不肯得罪人,将来这一番家事,都是你的担子。”宝钗答应着。王夫人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二嫂子昨儿带了几个丫头进来,说补在你们屋里。”宝钗道:“今日丰儿才带过来,说是太太和二奶奶的主意。”王夫人道:“是呦,你二嫂子和我说,我想也没要紧,不便驳她的回。只是一件,我见那几个孩子眉眼儿上头也不是个很安顿的。起先为宝玉房里的丫头狐狸似的,我撵了几个,那时候你也知道,不然你怎么搬回家去了呢。如今有你,自然不比先前了。我告诉你,不过留点神儿就是了。你们屋里就是麝月那孩子还可以使得。”宝钗答应了,又说了几句话,便过来了。饭后到了探春那边,自有一番殷勤劝慰之言,不必细说。

次日,探春将要起身,又来辞宝玉。宝玉自然难割难分。探春便将纲常大体的话,说的宝玉始而低头不语,后来转悲作喜,似有醒悟之意。于是探春放心,辞别众人,贾环求了贾政送探春过去,便乘在马上等着,探春最后又看了眼赵姨娘,竟上轿登程,水舟车陆而去。先前众姊妹们都住在大观园中,后来贾妃薨后。也不修葺。到了宝玉娶亲,黛玉一走,史湘云回去,宝琴在家住着。园中人少,况兼天气寒冷,李纨姊妹、探春、惜春等俱挪回旧所。到了花朝月夕,依旧相约顽耍。如今探春一去,宝玉病后不出屋门,益发没有高兴的人了。所以园中寂寞,只有几家看园的人住着,那日尤氏过来送探春起身,因天晚省得套车,便从前年在园里开通宁府的那个便门里走过去了。觉得凄凉满目。台榭依然,女墙一带都种作园地一般,心中怅然如有所失,因到家中,便有些身上发热。不过一两天,竟躺倒了。日间的发烧犹可,夜里身热异常,便谵语绵绵。贾珍连忙请了大夫看视。说感冒起的,如今缠经,入了足阳明胃经,所以谵语不清。如有所见,有了大秽即可身安。尤氏服了两剂,并不稍减,更加发起狂来。

贾珍着急,便叫贾蓉来打听外头有好医生再请几位来瞧瞧。贾蓉回道:“前儿这位太医是最兴时的了。只怕我母亲的病不是药治得好的。”贾珍道:“胡说,不吃药难道由他去罢。”贾蓉道:“不是说不治。为的是前日母亲从西府去。回来是穿着园子里走来家的,一到了家就身上发烧,别是撞客着了罢?外头有个毛半仙,是南方人,卦起的很灵。不如请他来占卦占卦。看有信儿呢,就依着他,要是不中用,再请别的好大夫来。”贾珍听了,即刻叫人请来。那毛半仙不过是个骗子,最喜用一些稀奇古怪的卦象来糊弄人,又是冲了这个又是惹了那个的,说完了,还撅着胡子不住叹气。贾蓉起先听他捣鬼,心里忍不住要笑,只是怕他父亲生气,便说道:“卦是极高明的,但不知我母亲到底是什么病?”毛半仙哪里知道,便胡诌是白虎之煞气,十分凶险。贾蓉被唬了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只得进来回他父亲,说是:“母亲的病是在旧宅傍晚得的,为撞着什么伏尸白虎。”贾珍道:“你说你母亲前日从园里走回来的,可不是那里撞着的。你还记得你二婶娘到园里去,回来就病了。她虽没有见什么,后来那些丫头老婆们都说是山子上一个毛烘烘的东西,眼睛有灯笼大,还会说话,把她二奶奶赶了回来,唬出一场病来。”贾蓉道:“怎么不记得。还有人说那金钏死后,那井边常有女子哭声,想这许多妖怪在园里,还了得!头里人多阳气重,常来常往不打紧。如今冷落的时候,母亲打那里走,还不知踹了什么花儿呢,不然就是撞着那一个。那卦也还算是准的。”贾珍道:“到底说有妨碍没有呢?”贾蓉道:“据他说,到了戌日就好了。只愿早两天好,或除两天才好。”贾珍道:“这又是什么意思?”贾蓉道:“那先生若是这样准,生怕老爷也有些不自在。”

正说着,里头喊说“奶奶要坐起到那边园里去,丫头们都按捺不住。”贾珍等进去安慰定了。只闻尤氏嘴里乱说:“穿红的来叫我,穿绿的来赶我。”地下这些人又怕又好笑。贾珍便命人买些纸钱送到园里烧化,果然那夜出了汗,便安静些。到了戌日,也就渐渐的好起来。由是一人传十,十人传百,都说大观园中有了妖怪。唬得那些看园的人也不修花补树,灌溉果蔬。起先晚上不敢行走,以致鸟兽逼人,甚至日里也是约伴持械而行。过了些时,果然贾珍患病。竟不请医调治,轻则到园化纸许愿,重则详星拜斗。贾珍方好,贾蓉等相继而病。如此接连数月,闹得两府俱怕。从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妖。园中出息,一概全蠲,各房月例重新添起,反弄得荣府中更加拮据。那些看园的没有了想头,个个要离此处,每每造言生事,便将花妖树怪编派起来,各要搬出,将园门封固,再无人敢到园中。以致崇楼高阁,琼馆瑶台,皆为禽兽所栖。

却说园里众说纷纭,各种鬼故事层出不穷。于是老太太着急的了不得,替另派了好些人将宝玉的住房围住,巡逻打更。这些小丫头们还说,有的看见红脸的,有的看见很俊的女人的,吵嚷不休。唬得宝玉天天害怕。亏得宝钗有把持的,听得丫头们混说,便唬吓着要打,所以那些谣言略好些。无奈各房的人都是疑人疑鬼的不安静,也添了人坐更,于是更加了好些食用。独有贾赦不大很信,说:“好好园子,那里有什么鬼怪!”挑了个风清日暖的日子,带了好几个家人,手内持着器械,到园踹看动静。众人劝他不依。到了园中,果然阴气逼人。贾赦还挣扎着往前走,跟的人都探头缩脑。内中有个年轻的家人,心内已经害怕,只听呼的一声,回过头来,只见五色灿烂的一件东西跳过去了,唬得嗳哟一声,腿子发软,便躺倒了。贾赦回身查问,那小子喘嘘嘘的回道:“亲眼看见一个黄脸红须绿衣青裳一个妖怪走到树林子后头山窟窿里去了。”贾赦听了,便也有些胆怯,问道:“你们都看见么?”有几个推顺水船儿的回说:“怎么没瞧见,因老爷在头里,不敢惊动罢了。奴才们还撑得住。”说得贾赦害怕,也不敢再走,急急的回来,吩咐小子们:“不要提及,只说看遍了,没有什么东西。”心里实也相信,要到真人府里请法官驱邪。岂知那些家人无事还要生事,今见贾赦怕了,不但不瞒着,反添些穿凿,说得人人吐舌。

贾赦没法,只得请道士到园作法事驱邪逐妖。那日来了三位法师,一位手提宝剑拿着法水,一位捧着七星皂旗,一位举着桃木打妖鞭,立在坛前。呜呜喳喳一顿乱舞,将地下的小道士指挥的团团转,只听法器一停,上头令牌三下,口中念念有词,那五方旗便团团散布。法师下坛,叫本家领着到各处楼阁殿亭房廊屋舍山崖水畔洒了法水,将剑指画了一回,回来连击牌令,将七星旗祭起,众道士将旗幡一聚,接下打怪鞭望空打了三下。本家众人都道拿住妖怪,争着要看,及到跟前,并不见有什么形响。只见法师叫众道士拿取瓶罐,将妖收下,加上封条。法师朱笔书符收禁,令人带回在本观塔下镇住,一面撤坛谢将。贾赦恭敬叩谢了法师。贾蓉等小弟兄背地都笑个不住,说:“这样的大排场,我打量拿着妖怪给我们瞧瞧到底是些什么东西,那里知道是这样收罗,究竟妖怪拿去了没有?”贾珍听见骂道:“糊涂东西,妖怪原是聚则成形,散则成气,如今多少神将在这里,还敢现形吗!无非把这妖气收了,便不作祟,就是法力了。”众人将信将疑,且等不见响动再说。那些下人只知妖怪被擒,疑心去了,便不大惊小怪,往后果然没人提起了。贾珍等病愈复原,都道法师神力。独有一个小子笑说道:“头里那些响动我也不知道,就是跟着大老爷进园这一日,明明是个大公野鸡飞过去了,拴儿吓离了眼,说得活像。我们都替他圆了个谎,大老爷就认真起来。倒瞧了个很热闹的坛场。”众人虽然听见,那里肯信,究无人住。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士大夫出身的人却一个比一个怕死,倒让底下的奴才们看了好一场笑话,此是后话。

ps:

凤凤要嫁人了,要和溶溶一起过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了,哦呵呵……

正文、第二十三回 迎春难产

一日,贾赦无事,正想要叫几个家下人搬住园中,看守房屋,惟恐夜晚藏匿奸人。方欲传出话去,只见贾琏进来,请了安,回说今日到他大舅家去听见一个荒信,“说是二叔被节度使参进来,为的是失察属员,重征粮米,请旨革职的事。”贾赦听了吃惊道:“只怕是谣言罢。前儿你二叔带书来说,探春于某日到了任所,择了某日吉时送了你妹子到了海疆,路上风恬浪静,合家不必挂念。还说节度认亲,倒设席贺喜,那里有做了亲戚倒提参起来的。且不必言语,快到吏部打听明白就来回我。”贾琏即刻出去,不到半日回来便说:“才到吏部打听,果然二叔被参。题本上去,亏得皇上的恩典,没有交部,便下旨意,说是失察属员,重征粮米,苛虐百姓,本应革职,姑念初膺外任,不谙吏治,被属员蒙蔽,着降三级,加恩仍以工部员外上行走,并令即日回京。这信是准的。正在吏部说话的时候,来了一个江西引见知县,说起我们二叔,是很感激的,但说是个好上司,只是用人不当,那些家人在外招摇撞骗,欺凌属员,已经把好名声都弄坏了。节度大人早已知道,也说我们二叔是个好人。不知怎么样这回又参了。想是忒闹得不好,恐将来弄出大祸,所以借了一件失察的事情参的,倒是避重就轻的意思也未可知。”贾赦未听说完,便叫贾琏:“先去告诉你婶子知道,且不必告诉老太太就是了。”

想荣国府堂堂二老爷贾政,老实办差,勤奋做官,被安排了一个江西粮道的“肥差”。贾政家里有钱、又有世袭的勋职。立志当一个大清官,不但不搜刮民财,还从家里拿钱倒贴。可是。这个一心当清官、好官的贾政,有背景、有文化、有资历的大领导。却栽在了一帮小吏手里。不是贾政无能,而是小吏太难对付。官吏二字,往往混用,其实不同。通俗地讲,官,是管人的人,管比他更小的官、管下面的吏,官不直接管事。不直接管老百姓。吏,是衙门里、机关里、企业里的中间阶层,他们直接管事、做事。老百姓、客户、消费者平时见不着官,与他们打交道的往往是吏。现官不如现管,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贾政自幼饱读诗书,也有多年的京城部委工作经验,家世更是显赫,四大家族同气连枝。然而,到了地方上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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