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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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是端阳佳节,蒲艾簪门,虎符系臂。午间,王夫人治了酒席,请薛家母女等赏午。宝玉见宝钗淡淡的,也不和他说话,也不知是什么原故。王夫人见宝玉没精打彩,也只当是黛玉走了心情不好,心里便觉得不痛快,越发不理他。妩瑶这几日正愁着巧姐的病,知道王夫人不自在,自己如何敢说笑,也就随着王夫人的气色行事,更觉淡淡的。探春姊妹见众人无意思,也都无意思了。因此,大家坐了一坐就散了。宝玉刚要回去,就有人说“薛大爷请”,宝玉只得去了。原来是吃酒,不能推辞,只得尽席而散。晚间回来,已带了几分酒,踉跄来至自己院内,只见屋中早把乘凉枕榻设下,榻上有个人睡着。纤腰款款,侧脸如玉,宝玉初一眼只当是黛玉,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才发现这睡着的人是晴雯。见她脸庞消瘦,隐隐带着些病态,睡着的样子更是神似黛玉,这酒劲便涌了上来,身上也变得火热起来。一面在榻沿上坐下,一面推她,问道:“疼的好些了?”只见那人微微睁开眸子,淡淡说道:“已好些了。”宝玉见她双眸含露,薄唇无色,却更显婉转风*流。忍不住将她一拉,拉在身旁坐下,笑道:“你的性子越发惯娇了。我哪里是有意踢的你,踢伤了你我的心比你还痛呢。刚要哄你,你便夹枪夹棒来了一通,若是无人在这,凭你怎么也说也行,偏还有外人在这,你自己想想,该不该?”晴雯垂了眼,只道:“怪热的,拉拉扯扯作什么!叫人来看见像什么!我这身子也不配坐在这里。”宝玉笑道:“你既知道不配,为什么睡着呢?”晴雯没的话,嗤的又笑了,说:“你不来便使得,你来了就不配了。起来,让我洗澡去。麝月、秋纹都洗了澡。我叫了她们来。”宝玉笑道:“我才又吃了好些酒,还得洗一洗。你既没有洗,拿了水来咱们两个洗。”晴雯摇手笑道:“罢,罢,我不敢惹爷。还记得碧痕打发你洗澡,足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作什么呢。我们也不好进去的。后来洗完了,进去瞧瞧,地下的水淹着床腿,连席子上都汪着水,也不知是怎么洗了,笑了几天。我这身上还疼着,自己洗就勉强了,侍候不了你洗呢。”宝玉笑道:“既这么着,我便来服侍你洗,好歹算是给你赔罪。”晴雯的脸儿通的一下红霞密布,咬咬牙只点了宝玉一指头,恨道:“愈发惹人厌了,我若这么做了,出来之后怎么办?愈发让人看不起我了。”宝玉早跟袭人试过*情,那碧痕只是宝玉身边一个小丫头,专门负责他洗澡的,也多了几分往上爬的心思,在侍候宝玉洗澡的时候半推半就的和宝玉成就了好事。晴雯原都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当时不屑于这样做,以为宝玉是全心爱护着自己的。经过这些事情她已经有了很大转变,她想快点有个靠得住的身份,稳稳的留在这富贵荣华的地方。
酒壮英雄胆的同时,酒也壮色人心,宝玉本就喝的大醉,晴雯本就和黛玉有几分相似,醉里朦胧间更是活脱脱一个黛玉归来。见晴雯又羞又怒的模样更是心头一动,遂牵了晴雯的手道:“怕什么,老太太把你指给了我就是有那个意思。如今袭人走了,你就是我屋里的第一人,平日里我对你怎样好你都不当真,每日里和我作对。”晴雯红着脸娇嗔道:“偏和你作对,谁让你总欺负我们这些丫头。如今踢也踢了,骂也骂了,还待怎地?”宝玉忙讨饶道:“我哪儿敢欺负了你们,平日里爱你们还爱不过来呢。女儿家都是水做的骨肉,哪里就禁得住我这一脚了,我当真是该死呢!”晴雯忙握了宝玉的嘴,道:“呸呸呸,不许乱说。愈发没正经了,跟我们这些奴才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们哪里当的起。”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低,眼见是害羞的。宝玉忍不住凑的更近,在晴雯小巧洁白的耳边悄悄道:“等我回了老太太,你就在我屋里吧!”晴雯只感觉一股血直冲脑门,羞的跳起身来便想逃走,却不防被宝玉一把拉住。桐阶月暗,双影缠绵;蓉帐香残,娇息不绝。灯影昏昏,瑞香袅袅,茜香*难自持。不说这宝晴二人如何恩爱缠绵,只叹这红楼一梦的万千变化,本不应死的人死了,并不应活的人活着,本不应在一起的人也在一起了,是嗟叹,还是惋惜,都只付笑谈罢了。
ps:
话说情侣异地什么的最可恶了,虽然如愿以偿的给了他惊喜,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他啊,呜呜呜……
正文、第二十二回 涝灾
时下正是中秋佳节,北静王府园之正门俱已大开,吊着羊角大灯。嘉荫堂前月台上,焚着斗香,秉着风烛,陈献着瓜饼及各色果品。老太妃等一干女客皆在里面说话。真是月明灯彩,人气香烟,晶艳氤氲,不可形状。地下铺着拜毯锦褥。老太妃盥手上香拜毕,于是大家皆拜过。老太妃便说:“赏月在山上最好。”因命在那山脊上的大厅上去。众人听说,就忙着在那里去铺设。老太妃且在嘉荫堂中吃茶少歇,说些闲话。一时,人回:“都齐备了。”老太妃方扶着人上山来。因说:“恐石上苔滑,还是坐竹椅上去。”道:“天天有人打扫,况且极平稳的宽路,何必不疏散疏散筋骨。”于是水溶、水泫等在前导引,又是两个老婆子秉着两把羊角手罩,白雪、蓝冰等贴身搀扶,橙影、绯衣等在后围随,从下逶迤而上,不过百余步,至山之峰脊上,便是这座敞厅。因在山之高脊,故名曰凸碧山庄。于厅前平台上列下桌椅,又用一架大围屏隔作两间。凡桌椅形式皆是圆的,特取团圆之意。上面居中老太妃坐下,旁边只水溶陪着坐,水泫默默的坐在下手,旁的不过是老北静王留下的姬妾庶女,团团围坐。只坐了半壁,下面还有半壁余空。老太妃向水溶笑道:“常日倒还不觉人少,今日看来,还是比别人家的少了些。想当年过的日子,一到中秋团圆,男女三四十个,何等热闹。今日就这样,太少了。如今只等着你们两个快些成家,多给我生些重孙儿、重孙女儿,让这府里热闹起来才好。”水溶、水泫忙起身来答应了。水泫倒还小些,又是庶子,选个相当的人家便可以了。唯独水溶这个年轻的北静王。在婚事上实在不能马虎,老太妃给他在京中的人家里手把手挑了又挑,好歹有几个不错的姑娘,但只略给水溶提了一提。他便微皱了眉头只是不说话。几次下来,气的老太妃直拍桌子问:“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要,你莫非是喜欢小倌儿不成?”水溶僵直的身子陡然一晃,这老太妃实在是为人彪悍,当着自己孙儿连这话都问了出来,水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跪下温言道:“祖母,这事您就别管了,我现在不仅是您的孙儿。还是北静王。看皇上的意思,是想亲自为我指婚的。您挑的若与皇上的不同,那不就耽误人家的女孩儿了吗?”老太妃听了只得作罢,但想早点抱重孙子的愿望依然没有消退。
贾府这边也在庆中秋,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玩击鼓传花。不料这次花却在贾环手里。贾环如今每日读书向学,虽没有宝玉那般才华,但好歹勤能补拙,如今的文章做的也是不错。今见宝玉作诗受奖,心里也隐隐想要表现一番,只是探春告诫过他,想要出人头地现在就必须藏拙。如今花却落到手中。索性便也索纸笔来立挥一绝与贾政。贾政看了,点点头道:“难为他了,写的倒是中规中矩,只是没什么新意。”贾赦乃要诗瞧了一遍,连声赞好,道:“这诗据我看甚是有骨气。想来咱们这样人家。原不比那起寒酸,定要‘雪窗荧火’,一日蟾宫折桂,方得扬眉吐气。咱们的子弟都原该读些书,不过比别人略明白些。可以做得官时就跑不了一个官的。何必多费了工夫,反弄出书呆子来。所以我爱他这诗,竟不失咱们侯门的气概。”因回头吩咐人去取了自己的许多玩物来赏赐与他。因又拍着贾环的头,笑道:“以后就这么做去,方是咱们的口气,将来这世袭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袭呢。”贾政听说,忙劝说:“不过他胡诌如此,那里就论到后事了。”贾环听了身子一抖,嘴唇紧紧抿住,不露半点声色。是啊,庶子再优秀也不能算是正经的继承人,除非这贾府再没旁的子嗣。贾政最近颇为关照贾环,也只不过是见他勤恳踏实,现在抬举他一些,将来若不慎考中了功名,也能为家族增光,将来更好的“辅佐”宝玉这个未来主人。二人从出生就不平等,现在还奢求什么呢?贾环只暗暗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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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曜的中秋佳节过的并不如意,先是江浙一带官员上报,春夏交际雨水增多,南方多暴雨天气,很多堤坝难以维持这百年难遇的洪水侵蚀,有的地方洪水决堤,已经淹死了不少百姓。虽然朝廷赶紧拨了钱款过去,但抢修堤坝也需要时间,这段时间里洪水依然不退,那些丧失了家园的灾民渐渐往北方迁徙,有的逐渐成为一股股不断引起恐慌的流民寇匪。这一切都让水曜止不住头痛,看来必须要派一个得力的人前去配合当地官员,赈济安抚灾民的同时,镇压那些暴动的流匪。思来想去,先选了李尚书的三子李延梦,这人年纪虽不大却随了他父亲李尚书狐狸一般狡猾机智的性子,兼又有武职在身,最适合剿灭那些流民出身的匪徒了。李延梦虽然性格能力都合适,但他身上的头衔实在太小,不过是个四品中郎将,这种官职定然镇不住那些当地的官员,水曜想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水溶便被任命为钦差,带着数万物资与李延梦一同前去赈灾。
不说这二人在路上有几多波折,单是金陵这里便是另一番气象。因江浙几地的洪灾,当地的百姓痛失家园,没了安身立命的地方,不得不向其他地方逃难。金陵苏州两地雨水虽然也多,但并不曾泛滥洪灾。只是这每日进城的灾民实在是太多,食运来早已暂停营业,派了几个人在门外施粥。不是熙凤心地太好,而是这么多灾民涌进来,自己这食运来又都是美食,保不准会因为这些美妙的食物香气引来灾民的哄抢和暴乱。而自己这一边不能束手看着东西被抢,到时候不仅自己的产业受到损失,可能还会出现人员伤亡,这些若传到有心人耳中,保不准会判自己个“为富不仁”,把自己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全都毁了。所以熙凤决定把损失降到最低,又大方的取出自家囤积的粮米施粥赈济灾民。别的虽没得到,但这“王善人”的好名头自己家便不客气的收下了。
然而王家终究是财大招风,很快熙凤便收到了一封威胁信,信上说要是自己不把多少多少粮米放到什么地方去,那自己的小命随时不保。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体,熙凤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威胁信写的也太没霸气了。人家绑票好歹都是先绑了人再来威胁事主的家人,这家伙是不是饿昏了头,人还没怎么样这信倒先送来了,这不纯是给人家准备的机会吗?高门大户,哪一个会少了武艺高强的护院、保镖,只是这人对自己家这么熟悉,想必也是自己赈济的灾民中的一伙儿。所以说熙凤宁愿用大鱼大肉养着几只狗,也不愿意把食物喂给这些“白眼狼”。人性本恶,灾难更容易激发人心深处的阴暗,为了活命为了生存,哪怕是最好的朋友都能出卖,有的甚至易子而食,现在这些人只不过是来威胁熙凤一下,对于这种成不了气候的流民,熙凤根本不放在心上。但多罗耶、武德担心熙凤的安全,一个个的都说要来提供贴身保护,连黛玉都蹦出来扯着熙凤的衣角说要带她回苏州林家避一避。熙凤头大,一把揪住多罗耶的耳朵骂道:“你保护我?你练过绝世武功还是力大无穷啊。现在别说你保护我了,你这白白嫩嫩的往那难民堆里一站,马上就有一堆绿着眼睛的家伙想要活吞了你,信不信?”多罗耶疼的哎呦直叫,却仍道:“那姐姐呢?姐姐不也白白嫩嫩的吗?”熙凤被他气的半死,手无缚鸡之力还老想着做英雄,这小子已经没救了。黛玉笑着把多罗耶的耳朵从熙凤手中解救出来,劝道:“凤姐姐,多罗耶他也是好意。虽然他,确实没什么用。”多罗耶前一阵子还在感激的看着黛玉,这话一出他顿时颓丧了身子。武德得意的拍着自己的胸脯,笑道:“阿凤,我武艺好,我给你做保镖,保管那些人看了落荒而逃。”熙凤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武艺好,所以早给你安排了任务。你得贴身照顾阿傕和焕哥儿,他们两个天天要上学堂,保不准那些坏人也盯住了他们。”武德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这都什么嘛,心上人的边都挨不着,反而要陪着两个毛小子,武德委屈的绕起了手指。熙凤虽不怕有人来绑架她,但危机意识总要有的,先是将家里的护院增添了十个,又让武德请了他手下几个武艺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