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输,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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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什么呢?”
“我们已经两次尝试干掉邦德都未成功。第一次出了一点岔子——导弹没有选对,而且邦德显然是个技艺高超的飞行员。”他耸耸肩,作了一个很不高兴的姿势。“后来,阿里,我们又试了一次,那是一场灾难。我们的目标是邦德而结果却杀了……”说到此他紧闭着嘴,仿佛他已被自己所想到的事搞得心烦意乱了。过了一会儿,他定了定神又说道:“是我作出的决定,阿里。在我们接近我们的真正目标前不再搞暗杀了。到那时将有的是机会。在伊斯基亚事情已经搞砸了,如果他再突然死亡,那就有可能把整个行动计划搞糟。他们甚至有可能取消他们的原来计划。”
“那又为什么要把像他这样的人带到这里来呢?”
巴拉基微笑着,显得很有耐心。“这是必要的。反正在伊斯基亚的事情发生后他们总要将他送到这里来的。他们已在将他潜藏起来。我们要他自以为做到了这一点,这样到时候就可以出其不意地打击他们。这是很好的心理学,我们有了一个了解和接近他的机会,你难道不认为你对他更了解了吗?”
“我知道他是个很危险的人。是的,我认为我现在了解他了。但是我们果真骗过了所有人吗?”
“所有需要被欺骗的人都受到了欺骗。其他军事基地和伦敦都没有任何有人怀疑的迹象。其他正式的人员早晨将从强制的睡眠中醒来,我不认为他们会对他们大家都遭到的奇怪的时间损失提出任何问题。他们最后会意识到他们全都错过了圣诞节和其后的一个星期,但是哈马利克提供的催眠药的药效可以维持一个星期甚至10天。到那时,我亲爱的朋友,我们已经让那些超级大国,美国、俄国还有英国一起跪在地上向我们求饶啦。”
阿德望微笑着点头,他那黝黑的肤色现在显得更明显;他的态度缓和了。“是的,你是正确的。事成之后我们都将对你感激不尽的,巴沙姆。”
“钱和这个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啊,可是事实证明你也是个不错的演员呐。”
沙姆·巴拉基呵呵笑道:“你自己也演得毫无破绽啊。”
阿德望脸上掠过一丝笑容。“喔,对对,对对,正确,”他说道。
第十节 海上君主
詹姆斯·邦德感到脚下在微微颤动,这使得一种震颤的心理快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和身处茫茫大海的旗舰之上相比:井井有条的日常工作,在一个经过良好培训的队伍中大家相互默契配合、即使在紧要关头也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地处理各种事情。这一切又唤起了邦德的怀旧之情。不,在这艘舰上服务的特殊感觉超过了怀旧之情。
女王陛下的军舰“不可征服号”是皇家海军历史上新添置的一艘军舰。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带有传奇色彩: 无疑像她这种类型的军舰是前所未有的——19500吨位的平台,从那上面可以发起任何形式的军事进攻,包括“绿鹦鹉”在内的各种核攻击武器,能载运可以发射反潜艇深水炸弹的海王J…KT型海上鹞式战斗机。“不可征服号”还可以装载进行突袭的海陆装备突击队,此刻,她就装有皇家海军陆战队的第42突击队。
该舰的空战组包括10架海上鹞式战斗机、 11架反潜战海王战斗机、2架抗电子干扰海王战斗机和一架山猫直升机,具有迷惑对方雷达的装备。虽然从技术角度来说,“不可征服号”还不算正式的航空母舰,但她的确是个功能齐全的军舰。
早在1966年,当时的英国政府取消了一项为皇家海军制造数艘常规航空母舰的计划。第二年一项新的计划执行了,他们所需要的是可以装载数架直升机的轻型指挥巡洋舰,旨在节省军备和国防开支的政治动机是个十分敏感的事情,但是垂直起降鹞式战斗机的成功使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又一次改变了计划,尽管政治家们仍然沿用“平甲板”这个名称以示她和航空母舰的区别。有三艘这样的军舰下水了,根据福克兰战役中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又对该舰作了进一步的改进。“海陆89”军事演习是“不可征服号”第一个大显威风的机会——经过包括武器、 电子仪表、通讯在内的大规模改装,并将原有的7度滑行坡道改为12度鹞式飞机滑行台之后。
“平甲板”的原则未变,因为所有的舰上设备均装载在甲板下面,除了沿着右舷中心一侧占据667英尺的主甲板一半以上的长长的和传统舰桥相似的复杂体, 伸出密密麻麻的天线、雷达探测器以及其他圆顶形的检测装置。舰上所需要的大部分信息是通过深埋在飞行甲板下面的电子仪表获取的。
“不可征服号”,以及她的姊妹舰“辉煌号”和“皇家方舟号”均由四台巨大的劳斯莱斯TM3B双轴燃汽轮机驱动,它们是按标准化原则设计的,使维护和修理工作简单化。无疑,“不可征服号”、“辉煌号”和“皇家方舟号”是世界上最大的由汽轮机驱动的军舰。
他又一次感到了脚下微微的震颤和起伏。 邦德坐在他的铺位上,掏出勃郎宁9毫米手枪擦拭起来。除了皇家海军陆战队在舰上的分遣队之外,他是唯一准许个人携带武器的官员,尽管他心里很清楚,两个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员就在左舷离他舱位仅仅几英尺的地方站立着,守卫着来访首脑将要使用的一系列舱位,这些舱位有一部分已经住进了英国皇家海军女子勤务部队女兵分遣队。
当邦德坐下时,舰上广播系统发出了警告的滴答声,皇家海军所有的海上人员都知道这种广播是用来发布日常命令和像修道院的钟声一样发出报时讯号的。
但这一次不是日常的信息。“注意!注意!我是舰长。”邦德知道此时全舰上下将停止一切活动,只作一件事,那就是洗耳恭听。
“正如你们大家所知道的,”舰长——海军少将约翰·奥姆斯利——继续说,“代号‘海陆89行动’的海陆空三军联合军事演习将在23:59开始。你们本部门的指挥官已经向你们介绍了关于这次演习的情况,所以你们知道它和一般的譬如说海上旅行之类的军事训练演习不同。我想提醒你们从23:59起,除了没有震耳的炮声之外,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必须按实战要求进行。我的话将转播到所有其他作为‘基辅特遣部队’的舰只,我们将在23:59准时实行灯火管制。你们还知道今天晚上我们将迎接三位非常高级的官员和他们的随行人员登舰。在他们的随行人员中还有女士,英国海军女子勤务部队已经有一个分遣队在舰上了。虽然我没有理由重复你们的部队首脑已经对你们说过的话,但我还是要说:除了正常的工作关系外,严禁与女军官和女兵深交。任何企图或者果真与女兵深交的人,将受到可能是最严厉的惩罚。除此以外”——出现了长长的停顿:这位海军少将有着即兴的幽默感——“祝你们大家好运。”
邦德暗自笑了。整个通告是温和而保守的,因为这的确是一次非同一般的军事演习,即使是从谁是红方,谁是蓝方这样一个奇怪的混合上看也是如此。为了制造出比平常更浓的“战争气氛”,一些北约组织的军事单位仍然保持平时的状态:而其他的则分成两个部分——红方和蓝方。例如,由皇家海军舰只组成的特遣部队是红方,其他几艘皇家海军的潜艇为蓝方。
邦德登舰后读了给他的秘密命令,而且分析了奥姆斯利对执行官员的讲话。演习简介分三部分,政治形势;“海陆89行动”开始时的战略形势;所有参加演习各部门的目标,着重强调了它们自己的强大的“基辅特遣部队”。
小说似的情节是剧烈而复杂的:就在圣诞节前不久,一个重要的军事力量企图篡夺戈尔巴乔夫在苏联的统治权。由俄国海陆空三军高级官员连同政治局个别野心勃勃的成员——全都不再对戈尔巴乔夫的政治主张抱有幻想——发起的这次行动都半途而废了,但还远没有失败。
反对戈尔巴乔夫的军方势力扬言要在俄国实现他们自己的理想,通过参加北约国家的一系列军事演习炫耀自己的武力并将全世界的注意力吸引到苏联国内的事态变化上来。
正如戈尔巴乔夫一开始就知道的那样,苏联正濒临巨大的可能是毁灭性的经济崩溃。戈尔巴乔夫的方法一直是使政府具有更加开放的体系以有助于他乞求外援的外交政策。军方和政治局多数强硬派成员却仍然认为武力是讨价还价的筹码。他们的政治主张是一个伟大的政治意识形态的打了折扣的翻版。苏联必须显示武力,他们争吵着,求得西方世界帮助的唯一途径是显示武力和实力。他们要恫吓西方——用武力勒索以求得援助。
红方——代表苏军——夜间的使命是驶向西方国家,向全欧洲的北约军事基地发起偷袭。这些行动将受到小心的限制和控制。在实际上,这支部队即将由美国第十特种兵(空降部队)和两支“得尔塔”部队——每支由四个小队组成。选择不是随意的,因为这些部队和苏军的空降部队具有类似之处,它们不由红军直接指挥;而且是高度训练的特种部队——“随时待命出发的部队”——它由“精锐军事情报部门”直接指挥,被称为“牵制部队”。
如果情况一旦失去控制,北约的美军军事设施可以给红方空中支援,但不能使用美军在英国的空军基地。英国皇家空军部队、以及在欧洲其他的英美部队将扮演它们自己,美国海军部队也是如此。它们就是蓝方——好人。而英国第二空降兵团,特种空军部队,以及第42突击队,连同“基辅特遣部队”为红方——坏人。
在23:59——海军通常委婉地称之为半夜——“基辅特遣部队”将离比利时海岸大约15英里,并朝西行驶。这支部队由旗舰“不可征服号”、六艘42型驱逐舰和四艘21型护卫舰组成。
在演习一开始,它们就应该知道,自从离开俄国军事基地以后它们就一直被潜艇紧紧尾随着——它们的对手就是他们皇家海军的同事。于是“基辅特遣部队”不得不穿过狭窄的英吉利海峡,绕过比斯开湾,直驶直布罗陀让他们的第42突击队登陆,靠他们的可观的兵力封锁地中海,所有这一切都是通过精心策划的冒险,红方不相信西方军队会欣赏危机升级的事情。
双方的最终目标是成功地停止敌对行动,不使军事行动升级到超过炫耀武力和小规模冲突的范围,北约国家的政治家们将第一次被召集到一起作出政治决策。理想的结尾将是所有的苏军撤离,坐到谈判桌上来,在那儿,戈尔巴乔夫的将来——确切地说是苏联的将来——将得到研究和解决。
除了一点以外,这个剧情是巧妙而有趣的。邦德,以及一些其他特工人员,早已知道这场用真正的海陆空三军和如此真实的方式玩的一场游戏给了恐怖分子极好的可乘之机。BAST已酝酿了一些针对“不可征服号”的行动计划,当邦德想到最后谁将可能登上这艘军舰时,他并不对此感到吃惊,因为这是一切机密中最机密的,是中国九连环中的最后一环。这个“海陆89”中的机密的代号是“管家会议”,而这正是委派邦德登上“不可征服号”负责安全的真正原因。他和BAST的几次接触已经证明了它们是个残酷无情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组织。尚无人知道的只是它们这个组织究竟有多大、在紧急情况下到底多有效以及它们在“不可征服号”上袭击的最终目标究竟是谁。
只有巴沙姆·巴拉基——不久前伪装成诺桑格军事基地的指挥官,精明的托比·莱伦伯格——能告诉邦德或其他任何人BAST的真相:它的力量,特别是它的真实目标。
巴拉基的确像他的许多档案中所说的那样——所有档案的说法都相同:极其富有、阿拉法特过去的亲密朋友、曾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成员;无照片;与过去20年来的恐怖分子活动没有任何联系。的确,除了摘自不同来源的不同说明之外,这就是这个人的全部情况。
他的确如他们所怀疑的那样,是BAST的蛇身,在他的背上背着蛇、人和猫。如果问到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或全部,那么每一个人对什么是BAST,它的真正目标是什么之类问题的答复可能会有些微不同。
只有这个矮小体壮的名叫巴沙姆·巴拉基的人才能够给出正确的答案;虽然他不太可能会这样做,因为这些答案都是深藏在他的脑子里的。
简单地说, 答案不外乎是除了巴沙姆·巴拉基还是巴沙姆·巴拉基。 他就是BAST,他就是它的真实目标。如果你问进一步的问题——巴拉基是如何获得他那巨大财富的?——那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的。
严格说来,说巴沙姆·巴拉基没有照片,并不确切。他有很多照片,纽约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