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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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小翰曾替凝翠讲情,「黑手党」没有追究凝翠与「蓝鹰党」人交往的罪状,凝翠亦指天誓日,决不再背叛。小翰成为「黑手党」红人后,凝翠便脱离了酒吧,成为小翰的四名男女跟班之一。
现在,神秘画图显示凝翠向「蓝鹰党」人泄露秘密,此事非同小可。小翰画完之后,自己一看,也觉得十分惊诧。
每当他专心绘画之际,脑海中便完全容不下其他的念头,所以不论他画出什么,当时都是不知道的,要待事后才看出内容是什么。
「大阿哥」看了这幅图画,冷笑一声,即把凝翠押回机关。用火炙脚板等毒刑迫打,凝翠不得不据实招供出来,原来她虽然决心离开「蓝鹰党」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却不放过她。凝翠早两年有个私生子托人抚养,那男人把这个私生子抢到手中,以此迫凝翠为他「卧底」,把「黑手党」常常赢钱的秘密告诉他们。
凝翠因自已骨肉在人掌握之中,不得不任人支配。这一晚,见小翰的「神画」画出「6」号马失事,而黑手党又大举下注「6」号马以外的马匹,凝翠便找了一个机会把消息传递给「蓝鹰党」。「蓝鹰党」立即根据这线报行事,反败为胜。
「黑手党」对付叛徒是最残忍的。凝翠已供出泄漏秘密的经过,即被判「兽噬」之刑。她头下脚上的被缚在一个铁环上。铁环旋转,凝翠的身子便跟著快速旋转。几只饿狗冲进来,扑向凝翠噬咬。在她的惨叫声中,顷刻之间,她被咬得血肉淋漓。
「黑手党」人全体围观行刑,这是例规,可使余人得以戒惧,小翰看了两眼,不忍卒睹,把头低下。等他再抬起头来,凝翠的头已不知哪里去了。小翰只想作呕。
凝翠之死,证明以前小翰替她画的一幅画应验了。
这个晚上,小翰整晚睡不安宁,辗转反侧,时时在蒙胧中听见狗叫声,又像看见凝翠的影子出现在他床边。
第二天,他病了,发高烧。晚上,他发了一个怪梦,一个穿著古代装束的老人,对他说道:「你太不知谨慎,上帝赋予你一种特殊的本领,这是他一时疏忽的结果,你得了这本领,却不懂珍惜,反而为虎作怅,泄露天机,你已害了很多人,现在又害死了凝翠,上帝要把你的本领收回了。」说完,一巴打在他脸上。
小翰只觉两眼刺痛,惊极而醒,但他的两只眼睛已完全看不见东西了,他摸索著爬起来,大声惨叫,几次仆倒在地上,撞得额角流血。
他知道自己遭到天谴,伏在地上,痛哭不已,请求饶恕,但不论他怎样哭泣,也无法改变他的命运,因为已经太迟了。
「大阿哥」获悉小翰双眼全瞎,他的利用价值已经消失,便把他踢出「黑手党」。
小翰并无别的谋生本领,只好到父亲的家中居住,父亲获悉他的遭遇,摇头叹息。
以后的岁月中,小翰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已泄漏了太多的秘密,现在他的嘴巴再也不愿打开。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六3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著陆惊魂人的脑子活动是世界上最快速的活动之一,它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跨越极长的时光…… ========================================在机场上空,一架客机不断在盘旋。
原来这架飞机发生故障,它的前轮不能伸出,无法著陆。
机师通知机场当局,要求作做出各种紧急措施,必要时冒险降下。
这时侯,飞机上的搭客也已获得通知。尽管机师用了极安详的语气和温和的字眼,也无法减少乘客的惊惶。
片刻间,已有妇人和小孩的哭声传出。
男人比较镇定,但有些人,作出异常的行为。
一个男客冲进贮酒间,抢夺了一瓶烈酒,仰头大喝。并把烈酒淋在自己的身上,哈哈大笑。
一个卅余岁的女客,忽然离座而起,把她的面衣一件件除去,露出赤裸的身体,在作出跳舞的姿态。
她的丈夫出来拦阻她,却给她一堆道:「滚开,我早就梦想有一天能在大庭广众间放浪形骸,但一直未敢作出而已,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我不做,今生今世也不能了。」
范河川是机上搭客之一,当他获悉这个恶讯时,心中也有复杂的感想。
虽然机师轻描淡写,但他知道,这样不断在上空盘旋,飞机一定有极大的故障。这是凶多吉少的徵兆,这一刻,也许就是生命最后的一刹那了。他应当怎样珍惜利用?
哭泣、呼叫,都是愚蠢的行为。写下遗书?恐怕飞机一旦失事也寻不到,那都是多此一举的行动。
他倒有一个愿望,这愿望就在机上能够达成。
他渴望吻一吻一位美丽的女乘客。
范河川这个愿望,是一上机就产生的。
那边窗旁坐著一位美丽的小姐,大约十八九岁,穿一条浅绿色裙子,裙子下露出很长的一截腿,秀丽纤巧,脚下穿一双绿色高跟鞋。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她都是令人著迷的美女。
自上机的一刻起,范河川就时常注视她。在她身旁的位子是空著的,这可断定她是一个单身的旅客。这刻,飞机传出不妙的消息,她的脸上也有点惊慌,可是还算镇定,没有作出什么异常的行动。
空中小姐不断劝客人坐回原来的位子上,不要惊慌,系好安全带,静候机师的安排。并强调飞机一定会安全著陆。
范河川作好了决心,走到那美女身旁的空位上坐下。女郎望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害怕吗?」范河川搭讪道。
「有一点。」女郎答。
「飞机能否安全降落,恐怕连机师也没有信心。说不定,这就是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刻了。你有什么感想?」
「唉,」女郎摇摇头,眼中露出一颗清澈的泪珠:「我不知道。」
「我觉得刚才那位女客是对的,她脱下衣裳,在机上大跳脱衣舞,因为这是她潜意识的一个愿望,她要在生前完成它,那有什么不对?」
「你呢?你的最后愿望是什么?」女郎问。范河川正要她问这句话,便庄重地答道:「我的最后愿望,也是我一上机就产生的愿望,是要对你说一声,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小姐。」
「谢谢你。」女郎说。
「如果不是飞机发生故障,我不知道我有无勇气对你说出来。但现在,一切顾虑都消除了。我觉得一定要完成这心愿,如果你能答应和我交友,就算只活这片刻也是值得的。」
「我愿意。」女郎的眼神上出现轻微的感动。
「那太好了。」范河川脸上一阵狂喜。
此时,机师通知搭客,他已决定著陆。虽然前轮不能伸出,但他保证可以安全降落,请各位搭客放心。
机师又宣布一些必要的安全措施,令搭客依著指示去做。
譬如人人身上的坚硬物品,如眼镜、手表、铜笔等都须取去,以避免在碰撞时发生危险。
除了系紧安全带之外,每人还派一个软枕,放在膝上,把头弯下伏在枕上,以防万一。
搭客听了这些措施,心情倍觉紧张。不知道一会儿情况将会怎样的严重。
「来了,终于来了,这是最后关头啦。」范河川对女郎道:「我们的生死就决定在这一刹那,不知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女郎抬起睫毛问道。
「我要吻你。」范河川两眼迫视著她说。
女郎双颊一红,似乎有点不安,但并没有因此恼怒,相反地,却闭上双目,把头靠在椅背上,这就是一种默许的表示。
范河川大喜,把身上安全带解开,将身子靠过去,一手搭著她的纤腰,细看著她。
这是销魂的片刻,虽然还没有接触,面对著这样可爱的脸庞,香息微闻,已感到无限销魂。
女郎以为他很快会吻下去,那知他却在细细欣赏。女郎张开眼来,与他的视线碰个正著。女郎大羞,脸上红晕更著,又把眼睛闭上。
这一次,范河川真的吻下去了。先是轻轻地吻,接触到对方软软而富于弹性的两片红唇。
然后是把对方的腰搂住,深深地吻下去。
女郎嘤然一声,似乎也给他的热情激动了,她抬起双手,搭著他的腰。
获此鼓励,范河川自然得寸进尺,他捧著女郎的樱唇,肆无忌惮地热吻起来。这一吻,彷佛是无休止的,彼此的热情都激沸著,忘掉了外间的天地。就在此际飞机紧急降陆了。
隆然一声,范河川感到一阵巨大的震荡。他彷佛昏迷了片刻,但很快就醒转过来。
女郎仍在他的怀抱中,她的头紧紧贴著他的胸际。脸上带著惊慌,但并未受伤。
飞机这时已著火了,大概走由于缺少前轮降落,机身磨擦过度所致。四周有惨叫和哭喊之声,显然有人遭遇了不幸。
搭客一阵扰攘,有人嚷道:「机舱门已开了,大家快逃生!」
范河川不暇多想,拉了女郎的手向外逃。
舱门放下滑梯一般的紧急设备,他和女郎对望一眼,蹲下身子,双双滑了下去。
机场上围了很多的人,有的是负责救援工作,有的是新闻记者,有的是无关人员,大概带有「看热闹」和「幸灾乐祸」心理。
范河川决心避免人们的干扰,拉了女郎的手,向较少人的地方奔去,悄悄离开了机常这时侯,一件奇妙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
以前生活上的许多烦恼,现在都变成无足重要的事情。
他经营的生意并不成功,还欠下不少债务。他想:「如果我现在埋名改姓,便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他们会在那些焦炭一般的尸体中,当作某一个是我……我重新做一个人,我将完全自由了。」
这念头令他兴奋得跳起来。
他把这意念告诉他身畔的女郎……对她,他觉得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
出乎意料的是,女郎非常赞成他的计画。于是她也坦白说出她的身世。
她名叫依丽。身世并不如范河川想像的纯如白莲,她其实是一个高级俱乐部的侍酒女郎,日常受人调笑轻保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少女,如果放弃过往的生活,她是毫不惋惜的。
「那么,让我们忘却过去,一同建立新生活!」范河川欣喜地说。
「我愿意。」她轻声地道。
范河川的身上,尚有一笔公款,足够他们豪华地享受一两个月。他们到一家风景极美的酒店去居住,改了名姓,报作新婚夫妇。
房间华丽无比,一张雪白的大床,令人生出绮思。
范河川把依丽一抱道:「太太,这就是我们蜜月的开始了。」
「唔。」依丽一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们在床上坐下,依丽往床中心一躺,那短短的裙子便撩了起来,两条美腿,饱览无遗。
范河川一面爱抚,一面赞叹道:「这是我期望已久的时刻了,从上飞机起到现在,我都希望和你亲近,想不到终能如愿。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两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在床上度过了十二小时。直至他们腹鼓如雷,才按铃叫侍者送东西上来吃。
从此,他们白天在各处游玩,晚上在酒店享福,真的像一对蜜月夫妻一般。
在此期间,范河川更感到他的运气特别好,无论碰什么都会「点铁成金」。
例如他在赌场玩「吃角子机器」,只摇了两下,便有数百个银元滚滚而下。
他在轮盘中下注,记著飞机失事那一天的日子是「十二日」,他便把注码放在「十二」那个号码上,结果连开了三次「十二」,令他笑得合不拢嘴来,袋中放不下赢来的钞票。
他也到马场去玩,凡是「十二」号的马,他买下去,多数有所收获,有时爆出数百倍赔率的大冷门。他和依丽到「派彩处」领取彩金时,旁观的人既妒且羡。
有了这种运气,使他短期内根本不必做事。
他的最大一次运气出现在「足球博彩」上。
他填中了一张表格,获得一百万英镑的巨奖!
范河川夫妻两人高兴得跳了起来。
他们利用这一百万英镑开了一家商店,专售卖妇女服装首饰。
由依丽亲自在店中款待顾客,她的美貌和可亲的态度,博得顾客的好感,生意蒸蒸日上。两三年后,便开了三家支店。
依丽也生下一个孩子,是个女的,取名「小丽」,和妈妈一样漂亮,范河川爱之如掌珠。
又两年后,夫妻又诞下一子,取名「小川」,也是一般的伶俐可爱。
他们的生意愈做愈大,范河川竟成了这一行业的商会主席,晋身社会名流。
范河川身材高大、相貌和蔼可亲,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口才也好了,在一个机会中,他当选为该区的议员。
他主张所有男人应该爱他的妻子,做一个好丈夫。少在酒吧间流连,多和太太缱绻。这一主张,使他囊括了该区妇女的选票。
他主张以「家庭运动」代替「妇解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