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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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礼已毕,秀子进入董事长室中,电视台的职员们立即七嘴八舌交谈起来。其中一部分老职员,曾见过秀子少年时的容貌。那时她也有随父亲到电视台来走走,不过是一个平庸的女孩子,万料不到她出国读书数年后,竟变成这样艳丽。俗语谓「女大十八变」,真是没有说错。
上班后,秀子处事井井有条,一切按照往常的规矩。只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她吩咐改装董事长室,把宽大的房间划分为二,一半设计为睡房,自称身体不好,遵照医生嘱咐很需要睡眠,这样她可以在办公时间内时时抽出十余分钟到半个钟头,到睡房内歇息一下,以保养她的精神。这虽然有点奇怪,从小姐的艳丽颜容来看,是决计不像有什么病的。但她既然如此说,相信事必有因,倒也没有人去深究。
不过,日子一久,更多奇怪的事情陆续出现。
初是节目部总监熊七郎发现的,他说每次进入董事长室谈论公事时,发觉她房间的灯光幽暗,照明不足。以此问秀子,秀子说,这是她的习惯,不能在太光亮的环境中久坐,也是遵照医生嘱咐,在这种半明半暗的灯色中最为适当。
第二件怪事是,秀子白天绝少外出,每天早上九时到了电视台,便坐在董事长室中,直到晚上七时才离去。没有人知道她这十多小时在房内做什么。
一到晚上她就比较活跃了。她参加各式各样的社交应酬,周旋于嘉宾间,谈笑风生。初见面者无不惊为天人。不过为了迁就她的要求,凡有她参与的场合,灯光都是比较幽暗。如果在灯光强烈的场合,她最多停留一会,就推说有事要告辞而去。
由于美艳过人,又能言善道,S电视台对外的谈判,如果由她出马,几乎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谈判对手在她艳丽的颜容下,都像受了催眠一般,无不答应。事后就算追悔,也已太迟了。
自秀子接手管理电视台后,S电视台无往而不利。广告倍增(这是由于秀子成功的手腕取来),节目也有改善,许多走红的艺员都被它挖角过来。不论男女,只要与秀子一谈话,就像著了魔一般。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从他台转来为她效力。在这种情形下,S台的声誉蒸蒸日上,而秀子的「女强人」的外号也就不胫而走。
对一个这样漂亮而又能干的老板,自然许多男职员都会存有幻想;但秀子身居高位,办事又那样严肃,一般人都不敢造次。
大约半年之后,忽然有一种传说散播开来:「女强人」秀子并不如所想像的端庄贞洁,高不可攀。她其实是个非常风流的女性,她写字间的卧房就是要来偷情的。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轰动整个公司。不过,最初传出消息的人是一个会计部小职员,语焉不详,不知他是如何获悉的。事后,他又极力否认,表示并无其事,这就令人愈如丈八金刚,摸不著头脑了。
节目总监熊七郎立即警告属下不可将谣言传播,以免玷污「女强人」的形象。
一天下午,秀子召熊七郎进董事长室谈话。当他进入室内时,却见房中无人。
「我在这里。」一个富有魅力的甜美声音道。
这说话在董事长室内的卧房传出,原来秀子在寝室内。
「对不起,我一会儿再入来。」熊七郎道歉。
「没有关系,把办公室门掩上,它会自动上锁的。请到里面来谈谈吧。」
熊七郎照她的话,把办公室房门掩上,然后走入内进的寝室。只见在淡蓝色的灯光下,秀子斜倚在床头上,她身上只有一件很薄的睡袍,从颈部到酥胸,有很大的一部分暴露出来。熊七郎一颗心怦怦乱跳,他不知道秀子这样召见他是什么意思。
「到我面前来坐埃」秀子指著床前一张椅子。
熊七郎踟蹰地在椅子上坐下,一双眼睛不期然触射到秀子的裸露的身体,令他目眩,他立即把头望到别的方向去。
「今天有点不大舒服,只能坐在床上和你谈话。」秀子露出她那惯常的妩媚的笑容,不同的是今天更带著一种诱惑的味道。「我这种病是很怪的,唉,不知该不该告诉你……」秀子欲言又止。
「董事长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熊七郎感到气氛不寻常。
「你要在我面前发誓,今天所见所闻,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愿意发誓。」熊七郎说。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痛……是要男人才能医治的。」秀子说完,垂下粉颈,羞不自胜。
「哦……」熊七郎明白了一半。
「你愿意替我治病吗?」秀子抬起一双妙目。这时候她的双颊如火,眼波流媚,显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冶荡之态,比平日更令人难以抗拒。
「我……我……自然愿意的。」熊七郎受宠若惊。
「那么坐到我床边来埃」秀子声音柔媚。
熊七郎把身子坐到床边去,正要伸手去搂秀子的纤腰,秀子却道:「慢一点。」
熊七郎把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
秀子道:「为了保证你履行诺言,不把今天的事对任何人说出,我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
「做个记号?」熊七郎诧异地问:「做在那里?」
「不用大惊小怪,把你的左手最小的指头伸出来。」
熊七郎如言把小指伸出,秀子张开樱嘴,把他的指头轻轻咬住,吮吸了一回。熊七郎只觉软绵绵和热酥酥的,说不出的舒服。当秀子再把口张开时,熊七郎见手指上有层淡淡的唇印,以为是唇膏颜色,也不介意。
「这颜色是永不卸脱的,你要谨慎。」秀子很认真地警告他。
「反正我绝不会对人说出,你放心。」熊七郎道。
「你不要答应得太容易,一旦失信,后果是很严重的。」秀子再重复一句。
熊七郎的热情已给她挑逗起来,面对著她那妩媚的颜容和半裸的动人体态,早已急不及待。这时就说要了他的性命,他也答应,莫说只要他保住一个诺言。他一面点头,一面把秀子拥入怀中。秀子格格一笑,主动把樱唇送到他嘴边,她的态度刹那间变得又热情又冶荡,像个初逢甘雨的旷妇,双目半闭说道:「唉,我的病需要男人医冶,你尽量折磨我好了,不要怜惜……」
于是,熊七郎的情感如狂风骤雨般发泄著,他享受了毕生难忘的时刻。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总裁,竟会和他作出肌肤之亲。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难得的奇遇。
大约半个钟头后,他离开了秀子的寝室,别人以为他进内只是谈公事,绝未料到还有其他的暧昧。
熊七郎回到自己办公室,想起刚才那一段情景,只觉甜在心中。他对女人的经验也不不少,但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美艳而同时又那样冶荡的女人,在床上像一条鱼一样,泼刺跳动。他还记得临走时,秀子那疲乏的全裸的身子和那懒洋洋地向他招手的表情。每一想起都令他觉得刺激。
「一定能够的。」他对自己道:「她说她有病,需要男人医治,也许这只是藉口,但她需要男人是事实,她既然找上了我,自然以后还会不断找我。」
这样兴奋地想著,他不期然地望向自己的小指头,那一段被吮吸过的部分,呈现淡淡的焦黄色,像是茶渍。他试用水洗,不去。暗笑道:「就算永远这样,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会害怕这一点点印记吗?」
以后一连多天,秀子却没有召他人卧房中,就算和他见面,也只谈些公事,一点没有暗示或语带双关的调笑,这令他非常失望。
也许她的病并不是时常发作的,她只在发作时才需要男人。如果是这样,他愈觉得那次经历之难得。他比任何人都幸运,这值得骄傲于同侪间。
每一次当同事们说起「女强人」的一切时,他真想加一把嘴:「你们可知道她有一个秘密?你可知道她身上那处最美?你知不知道她的骚动有多迷人……这些只有我知道。」然而当他想起自己的诺言时,又忍住了。
有一个晚上,他单独和电视台的宣传部长有俊一同饮酒。当饮至七分酒意时,实在控制不住了。
熊七郎对这位知己道:「有俊兄,我有一个秘密,本不能对别人说起。但对你,却不想隐瞒。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传出去的。」
「什么事?」有俊好奇地问。
「是关于女总裁的,你知道她办公室内加设一个卧房是什么用意吗?」
「哦,你怎么知道?」有俊在诧异中还带著另一种表情。
「有一天,我到她房内议事,想不到她竟在卧室内,招手叫我进去。唉,她那时的神情可爱真难描绘,又美又野……」熊七郎说到这里,啜了一口酒。
「什么,你也曾经……」
「你听我说,」熊七郎不让他插嘴:「我一进去,她立即投怀送抱,还说了很多仰慕我的话,她说她需要我……」
熊七郎说到这里,忽然,「哎哟」一声,他的左手小指头处剧痛,把手提上桌面一看,「格」的一声,他那有茶渍的指头竟忽然折断,掉在酒杯之内。
熊七郎大惊失色,呆在那里。有俊也非常吃惊,他急忙在酒杯中拾起那折断的指头,要接回他的小指上,但那指头折断处并无血迹,早已乾枯,就像一朵枯萎的花,自动落下,再无接驳的可能。
「原来是真的,是真的……」熊七郎骇然道。
「什么是真的?」有俊问。
「她已一再警告过我,叫我不要违背诺言,想不到我还是忍不篆…唉,这是应得之报。」
「你是说,由于你泄漏秘密,所以指头就断了。那么我……」有俊忧虑地把他自己的小指头伸出,那指头同样也已染上了焦黄的颜色。
熊七郎也察觉对方手指头的特点,说道:「原本你也是……」
有俊点点头,苦笑了一下。
「是什么时候的事?」熊七郎问:「为什么不早说?小姐那一天召你进房?」
有俊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自己的指头,表示有口难言。
熊七郎恍然。叹一口气:「还是你的忍耐比我强。所以你能保存你的手指,而我却不能。」
「我想到一个相熟的医生,虽然现在已夜深了,但不妨赶到他家去,看看这手指还能不能接上。」有俊忽然触起一个同学的名字,那同学在医学界也颇为有名,催促熊七郎起程。熊七郎在直觉上知道接驳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却也不愿放弃万一的希望,便给了帐,与他同往,半个小时后,见到医生川上勋的面。医生检视熊七郎的手指,一面看一面皱眉道:「这种情况真是罕见,彷佛那断指处有一道屏障,把所有营养都已截断。到了相当时候,那指头因缺乏生机,便自动掉下来,真是一种奇怪的症状。」
熊七郎不能不把事情的经过对医生说出,只隐瞒了女方的身分。医生更觉惊讶:「她把你的指头放在嘴上一吮,便造成这种效果,除非她的嘴是有毒的。又或者她的嘴上藏有药物,但那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由于医生断定那指头不能接驳,熊七郎倒也心安理得,说道:「左手少一个指头也不碍事。而且不疼痛,由它去吧。」
医生想见见那女人,熊七郎拒绝了他。有俊自然只字也不敢提起,他怕遭遇同样的命运。
自这一天之后,熊七郎的左手常常握著拳头,以掩饰指上的缺点。而他也开始注意别人左手的指头,看有无同样的样形,令他惊讶的是,在一般男同事手上,竟有十余人指头是焦黄的。
熊七郎暗叫一声惭愧,原来秀子竟和这样多男人有染,而他自己以为是唯一的幸运儿,真是可怜可笑。
他万想不到秀子是那样淫荡的人。唯一解释的是她所得的怪病令她如此。但她真的有病吗?还是一种藉口?
一天,秀子又召熊七郎进她的办公室议事,熊七郎下意识地藏起左手的小指,不让对方瞧见,可是秀子已察觉到了,她似笑非笑道:「怎么,手指出事了吗?」
熊七郎面孔通红,不得不点头承认,他违背了诺言,但解释说,只是与老友单独相对,一时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口。
「不用解绎。」秀子妩媚地笑道:「在什么情形下说出来都是一样。不过你已经受到惩罚,我不会再责怪你。」
她说完亭亭起立,显出那高眺修长的身材,与那宜嗔宜喜的脸宠配合得恰到好处,说不出的可爱。熊七郎本来对她有几分憎恨之心,一见她的面,恨意却全消了。
秀子走到他身边,索性坐在他的膝上,两手绕过他的颈项,问道:「还生我的气吗?」
她笑脸如花,吹气如兰,熊七郎那里说得出「生气」两个字,反而觉得自己前两天为了失去一个指头而怪她,实在太小器了。能够一亲美人芳泽,就是失去一个指头又怎么样?他对秀子摇摇头。
「还敢吻我吗?」秀子逗他道。
「为什么不敢?」熊七郎巴不得秀子有此一说,立即搂著她狂吻。
「啊,啊碍…」秀子半推半就,最后是一任他肆意轻狂。她附在他耳边道:「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