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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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人漂亮、能干,前生对江湖上的事情又熟悉,渐渐获得帮众的爱戴,只有一些中上层分子对她心存芥蒂。
二年后,「河鱼小食店」已愈开愈多,分布各区,俨然是一个大企业了。在内部发行股份,由帮众持有,每年派发红利、股息,渐具规模。
「河鱼企业」开始兼营旅游、运输业务,进入新天地。
森井见小七干得有声有色,心怀甚畅。这一年他体弱多病,正须要物色河鱼帮的继承人选,他决心让小七来继承他,升她为副领袖,要在他未离开人世前,先奠定她的地位。
在河鱼帮中有三个重要人物,都有希望成为森井的后继人,他们是掌财务的富春,掌人事的松本和掌暴力的黑沼。
富春和松本也还罢了,黑沼年少气盛,自仗本领高强,是河鱼帮的台柱,那里肯屈居小七之下。
他与几个酒肉弟兄商量,认为要争夺大权,除非将森井和小七一同除去。他们秘密计言行事。
一天,小七与森井闲谈时,默察他的神色,见脸上有一大片乌云,要看他脑后字迹,却已全无,原来按照森井的命运,前几年已应死亡,但小七救了他,又叫他大量积德行善,做了好几桩「放下屠刀」的大事,因此至今依然健在。
然而,凭这脸上的气色,小七预感到森井有些不妙。
「依你看,我应当怎么办呢?」森井对小七是百分之百的信赖。
「这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发生灾祸,我不能预料,所以我有一个计策……」她附在森井耳边道:「这样……这样……」
森井道:「很好,我就照你的计画去办。」
这天平静无事,第二天傍晚,小七刚从写字间出来时,忽然有一辆黑色房车驶近,三个大汉从车中跳出来,把小七推进车内,用手枪指吓著她,开车绝尘而去。
小七被蒙上眼睛,大约廿分钟后,被推下车,带进一个屋子。等她的蒙眼布条解开时,己身处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密室中。三个大汉把她两手向上吊起,令她足尖仅仅触著地面,手腕疼痛不堪。
小七十分纳罕:是谁要这样对付她。但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步履声响,有三个人走进来,他们都是河鱼帮的要人,黑沼、富春和松本。
「是你们?」小七惊异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哼,」黑沼冷笑一声道:「因为你太嚣张。」
他走近小七面前,下流地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小七想要退缩,身子立即悬空,退不了多少,反而向他身体送过去给他整个抱祝「好身材,」黑昭道:「怪不得老板受你迷惑。」
「我们没有不正当的关系,你不要含血喷人,」小七对他怒目瞪视。
「含血喷人?」黑沼向富春、松本二人打个哈哈,然后贴近小七的脸颊道:「今天我们要把你这妖精除去,为河鱼帮除害。」
「你敢,如果森井先生知道……」
「哈哈,还想拿老板来压我们,这一次他救不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们还不会立即要你的命,在你死前,还会让你好好享受一番。」
小七打了一个哆嗦,她知道黑沼这种人十分残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黑沼道:「这是我的私人住所,十分隐秘,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我先要请你吃一轮鞭子,才消我心头之恨。」
他把一个木架子推过来,上面有十余种不同形状的鞭子和木棒。
「告诉我,小贱人,你喜欢吃哪一种鞭子?」
小七把脸转过去,不睬他。
黑沼忽然伸手,「丝」的一声把小七的外衣撕破了,顿时肌肤尽露。小七十分狼狈,可是她知道,在这种关头,不论痛骂、哭泣或哀求都没有用,只会令对方更加得意,所以她咬紧嘴唇不作声。
黑沼随手拿起一条长皮鞭,向她身上比了一比,露出狰狞的表情,接著辟辟拍拍,向她身上抽去。
小七的衣裳给打得片片碎,只觉得痛入心脾,躲也躲不掉,眼中泪光盈盈,嘴角不禁发出急剧的喘息和呻吟声。
富春和松本也走近来,他们一面细看小七痛苦的表情,一面在眼中流露出野兽的欲望。
「我们还有种种方法对待你,这里有许多电动仪器会令你死去活来,你会跪下向我们求饶,但我们不会饶你,哈哈。哈哈……」黑沼发出放纵的笑声,他的鞭子更用力挥下去,两眼露出红丝,态度已接近疯狂了。「最后,我们还不会立即杀死你,我会把你装在一个笼中,放在地窖内喂老鼠……」
这些恐吓的言语令小七的精神几乎快崩溃了,她高叫道:「我不要听,不要听……」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向黑沼报告:「大哥,我们把大老板也抓来了,听候你的发落。」
黑沼喜形于色,重复地道:「森井,森井,今天是你的末日!」
黑沼出去了一会,咆哮著走进来,对富春和松本道:「我们中计了。」
「怎么啦?」富春和松本关切地问。
「他妈的,森井那老鬼也许已识破我们的计画,竟令一个人假扮他的形貌,我们派去的弟兄打死他的保镖,把他绑架回来,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假的,他本人却不知去向。」
「糟糕,」富春顿足道:「我早就知道大头领不好对付。」
「现在……我们……快点逃吧。」松本更惊得毫无主意。
他们正自慌了手脚,外面枪声卜卜,一个汉子进来报告道:「不好了,大老板亲率大队人马攻进来了,我们的弟兄已死去六七人,有的见了老板,就吓得爬在地上投降。」
黑昭道:「岂有此理,快守住进来的门户,向外面喊,这里有这女人作人质,如果他们敢攻进来。我立即把她杀死。」
大汉照样做了,外面听说小七落在黑沼手上,攻势果然放缓。可是黑沼的心腹手下已死得七七八八,势孤力弱的情况,十分明显。
富春和松本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心意相通,佯作拔枪参加防御,但二人的枪嘴同时指著黑沼的脑袋,迫令其他二三名汉子弃枪投降,自称是伪装与黑沼合作,以揭穿他的阴谋,现在将他擒牢交大头领处置,其他人等可以无罪。
那二三名汉子本来也是河鱼帮的小卒,见黑沼已受胁制,再无依靠,便把枪械丢下,听从富春、松本的处置。
富春命人通知外面的森井,说他与松本已将罪魁擒获,交出与他。又令人立即释放小七,用毯子裹住她几已全裸的身体,连声对她道歉。说刚才未阻止黑沼鞭打她,是因时机尚未成熟之故。
小七不久重见森井,她掩脸哭泣,只觉恍如隔世。森井拍拍她的肩头,安慰她道:「不用伤心,这一次多亏你的计谋,叫我躲起来,安排一个替身,否则真会一败涂地,连生命也不保。」
黑沼以待罪之身,被捆绑著。富春、松本两人诚惶诚恐站在一旁,等待老板处置。是福是祸,就赖他一句话。
森井问小七道:「这两人身分到底如何,是不是与黑沼同谋,凭你今天的经历,一定看得出来。」
小七向富春和松本望了一眼,二人都不敢抬头。小七想:「这两人与黑沼朋比为奸,自无疑问,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替他们开脱的好。」便力证他们二人没有参加反叛。
富春和松本都投过来感激的目光。于是,待处决的主要犯人只有黑沼一名。按照地下黑帮会规矩,黑沼要被凌迟处死。小七在森井耳畔道:「你正在积德行善之时,何必要他的性命?」
森井道:「嗯,但就算免他一死,总得给他一个教训,否则不能服众。」
他高声对黑沼说道:「小七代你求情,要我饶你一命,你自己说,该当怎样办?」
黑沼脸色惨白,一咬牙道:「我把这条右臂废掉,以谢大哥。」
森井道:「好。」点头示意,帮众把一把利刀摆在案前,解开黑沼身上的绳索。黑沼倒也真狠,左手取起利刀,毫不迟疑,手起刀落,把一条臂膀硬生生砍下。血花飞溅,小七把脸转过一旁,不敢观看。
经此一役之后,黑沼连降三级,他右手废掉,在帮内已起不了作用。富春和松本感激小七恩典,对她奉承唯恐不及小七的地位算是真正奠定下来了。
又过了两年,森井病重。他在医院正式把河鱼帮首领地位传给小七。死时十分安详,对小七道:「你是我毕生最感激的人,令我迷途知返,今天我虽然离开人世,但并无恐惧的感觉。这是我最欣慰的地方。」说完闭目而逝。
虽然明知生死只是一段小小的旅程,并无值得悲伤之处。小七还是忍不住低头哭泣,感慨万端。
小七正式领导河鱼帮,更是端正党纪,把不法之事减少至几等于零,连所属的一个地下赌场也关掉了。她把所有徒众安排在属下的运输公司或旅游公司做事。属下人员每年都能获得为数不菲的红利和薪金,对小七益发臣服。
小七在社会上的地位,也随著公司业务的进展而日渐上升。她的风度这时正趋成熟,充分发挥女人韵味,仪态万千,大商行、大企业的老板追逐她裙下的,一时有七八人。
小七自知无福消受成为别人的太太,免得遭人抛弃,徒惹伤心。她只在偶然的时候,给这些男人一个青眼,佯装不胜酒力,带他回家共度一宵,将近天明,便劝他归去,春梦无痕,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愈是这样,那些仰慕她的人,愈觉难以割舍,甘心侍候她的一颦一笑。小七藉著这种关系,自是无往而不利。很多著名的大公司都和她的河鱼公司交换股票,令河鱼企业的地位蒸蒸日上。
河鱼的股票在市场上天天上涨,小七的笑靥和婀娜的身影,在上流社会场合中不停地旋转。
一天,首相府举行舞会,款待一位外国来宾,小七是少数被邀的商界强人之一。
这晚,小七细加修饰,才去赴会,愈觉桃脸生春,艳惊四座。
舞会开始后,第三只音乐,首相便来邀她共舞。
「你真是美若天仙,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我已猜到你是谁了。」首相微笑。
「首相大人怎么认出我呢?」小七露出如花笑靥。
「我时常在报上读到河鱼企业女强人的新闻,还看到你的照片,怎会认不出来?」
「我也非常仰慕首相,这样说来,我们彼此神交已久了。」小七若有深意地笑说。
「久闻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可否替我指点迷津?」
「请把脸侧过去,让我看看你的后脑。」
首相照他的话,把头侧过去。
「咦……」
「怎么啦!」
「真是事有凑巧,首相,你今晚的遭遇不大好。」原来首相后脑显示著「横死」的字样。日期就在这天。
「我会遭遇什么事故?」首相问。
「非常重大,可能与生命有关。」小七顿了一顿:「还好,只要过了今夜,就无事了。如果你相信我,现在立即改换衣服,乘我的车离去,明天早上,我把你安全送回来。」首相面露迟疑之色。小七知道他还不大相信这个预测,而这时音乐告终,一舞已毕。小七道:「请带我到一个可以谈话的地方,让我详细告诉你。」
首相把她带到别室,小七便对著他的后脑,把他少年和青年时的几件往事一一述说出来,首相吃了一惊,这几件往事都是他的秘密,很少人知道的。
「那都清楚地印在你的后脑上,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吧。」首相至此,不敢不信,便告诉亲信秘书,在一小时后才对外宣布,首相因要事临时离开会场,不克与嘉宾告别,由秘书代他主持一切。
首相带了他的私人保镖,乘小七的车子悄然离开。小七只是一个宾客,因此她的汽车离去,并没有人注意。
回到小七的家,佣人开门迎入。小七道:「你们准备一些点心和美酒,然后就去睡眠,不用服侍了。」
她安排一个客房给保镖安歇,却把首相引进自己的房中。首相日理万机,很少有片刻闲暇,此际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又面对像小七这样的美人,坐在她那阵阵幽香的闺房中,恍如一梦。
小七穿了一件白色薄如蝉翼的睡袍,坐在首相对面,促膝清谈。酥胸半露,口脂生香,首相自觉毕生遭遇无此一刻旖旎温馨,暗想一生营营役役,所为何事?
他把这种感觉直说出来。小七道:「我也难得与政坛要人同处一室,今晚上我们什么都不要去想它,但谋一醉怎样?」
首相道:「我听从你的吩咐。」
他把外衣和鞋子脱下,把身上一切责任也暂时放下了。就像自己是另一个人一样。
两人开怀畅饮,还轻轻唱歌。借几分酒意,小七倒在他的怀中。这晚就在地毯上的软枕上睡眠,又香又甜,不知东方之既白。
保镖来敲门,首相才醒转。见小七犹偎在他怀内,脸色如芙蓉初放,娇艳宜人。不觉呆了片刻。叹一口气,才将她推开,起来应门。
「首相,不好了,」保镖在门外道:「我刚看了晨早的电视新闻,说昨晚在舞会中发生惨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