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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四人夜话-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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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叫人取一碟饭来,放在他的面前,上河津两手被反缚在背后,要吃只能像狗一般把嘴就在碟上吃。

上河津赌气不肯吃,但纪子和两个女保镳都走了出去,一直没有再进来。上河津一整天没有吃过饭,在饥不择食下,不得不一口一口把那碟冷饭吃下去。

那饭又酸又臭,也不知加上什么航脏的液汁,但他忍不住腹饥,只得把它吞进肚中。他在后悔,当初不该对纪子使用手段,以致落得今天的下常纪子每天想一个花样来折磨上河津,层出不穷,有时叫他睡钉床,有时把他关在臭气薰天的尿厕内,有时迫他与猪狗同眠……令上河津痛苦不堪。

他天天对她咒骂,或是哀求她早日把他杀死,但纪子却不为所动。

一次,纪子又来巡视,当她俯下头对他讥笑时,上河津忽然跳起,紧紧咬住她的脸颊不放,他的恨意积累已深,把她的验部肌肉整块咬了下来。

两个保镳跑过来相救,也已来不及了,纪子又痛又惊,见附近有把铁叉,一手抢过,在上河津身上乱刺。上河津惨叫数声,顿时毙命。

女保镳忽忙将纪子送院,当救护车开来时,其中一个男护士察看了纪子的伤势,一方面叫救伤车把纪子送走,一方面向街道对面一招手,有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里面跳出了四个男人,一齐冲进纪子的屋中。

原来上河津失踪,警方已调查一个多月,始终对纪子有所怀疑,因为他们获悉上河津与纪子曾有过一段相好的关系。

由警探扮成的男护士,在察看过纪子的伤势后,更觉诧异,问那伤口是怎样得来的,女保镳支吾以对,探员便招手叫同伴过来,一同入屋调查。

他们在屋子的地下室中,找到上河津的尸体,又将三个女保镳带回警署盘问,她们把绑架及虐待上河津的经过,一一招供出来。

于是警方以谋杀罪名控告纪子,她脸上包扎了棚带,上堂接受审问。

这件案子轰动了东京,一个最富有的女子,谋杀了她的前度情郎。这新闻包含了各种成分,金钱、名誉、桃色、性和虐待……开审之日,真是万人空巷。

一些人要看纪子怎样否认这项控罪,可是出乎意外,纪子在庭上,把一切都承认了。

纪子在庭上侃侃陈词,表示男女相爱,如中途变化,情枯爱尽,并不稀奇,她对此将毫无怨恨。但上河津是处心积虑,一开始就要行骗她的钱财,假情假意欺骗她的情感,她以珍贵的处女贞操献给他,换来的是一件蚀骨的伤心。从此令她改变了人生观,作出以后种种畸行,这一切全是上河津所赐。

纪子所述一切,获得许多女性的同情。一些妇女机构在社会上展开「援助纪子」的运动。但纪子谋害上河津,却是证据确凿,法庭难以开脱,终于判处无期徒刑。

曾经得过纪子好处的人,以及那些与纪子有过一夕缘的人,对这判处都极为痛惜。纪子一著棋差,做出绑架、杀人的行迳,实在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别人亦爱莫能助。

大凡女人都是一样,觉得爱情上的受骗,尤其是初恋,是毕生难忘的恨事,在旁人看来,纪子有财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何必计较往日的得失?至多把上河津撤职或是揭露他的阴谋,令他声名狼藉,也就是了。一般人羡慕大富豪的生活,以为只要有了钱,便什么忧愁烦恼都会消失。其实不然,金钱带来的只是外表的愉快,但内心的迷惘与缺陷,不论有钱和无钱,都是一样。纪子要在牢狱中度过一生,她既无子女,便把她的钱财和公司股份分成三个部分,一部分给予公司的重要有页献的职员,由他们继续领导公司业务,一部分给公司的全体职员均分,不论职位大小均有一份。最后一部分财产赠给她的同父异母的弟妹们(父亲与许多情妇所生的儿女)。

这种做法,更令欢声雷动,纪子虽然在牢中,但不时有受恩的人来探访她,她虽然没有子女,却也像有无数子女一般。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九6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逃尸黑夜,雨下得很大。一个穿白色衣裳的女郎,全身湿透,向迎面驶来的的士招手…… ========================================夜晚,十一时左右,雨下得很大。

的士司机彭斯驾车驶过一条马路,远远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招手。

驶近一看,是一个年轻瘦怯的女郎,站在一个人家门口,全身都淋湿了。彭斯忙开了门,让她进来。

「小姐,要到哪里去?」他问。

「没有关系,向前驶吧。」女郎道。

彭斯向前驶了一回,仍不见女郎开口,禁不住问道:「小姐,你没有一个目的地吗?」

「没有。」女郎沉吟了一会答。

彭斯感到啼笑皆非。

「没有目的地,叫我驶到哪里去?」

「随便是那里吧。」

「我看你身子已湿透了,再不找个地方换件衣裳,恐怕会著凉的……要不要我送你到一家酒店或公寓去。」彭斯说。

「不行,我没有带钱。」

听到「没有带钱」这几个字,彭斯更觉可笑,如果她没有带钱,这一趟车子不是白开了?

他偷偷向倒后镜望去,见女郎虽然瘦怯,相貌却长得非常清秀。由于她的衣裳已经湿透,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更觉动人。

他忽然起了歹念,说道:「既然你没有地方可去,要不要到我的住处去换件衣裳?我自己租赁一层房子,里面没有别人的。」

「也好。」女郎无可无不可。

彭斯大喜,便向自已住处驶去,把车子停在门前,引导女郎上楼。经过大门时,司阍人向他点点头,用怀疑的神色向他身后的女郎望了几眼。

彭斯把女郎带到三搂,掏出钥匙来开了家门。虽是王老五之家,却不算太凌乱。

「我借件睡衣给你穿吧。」彭斯道。

「谢谢。」

他把睡衣拿来给女郎替换,在把衣裳交到她手上时,乘机触了一下她的指尖。只觉好冷,冷得怕人。

「你说不定已著凉了,赶快换衣吧。」彭斯说。

女郎点点头,便在他面前把自己的湿衣裳除下,只稍稍背转身子。彭斯没想到她那样爽快,不把房门关掩,便把赤裸的身体示人。他把脸侧转过去,但实际上他的眼角却偷窥著女郎的身体……啊,好一副清秀苗条的身材,纤腰一握,玉腿修长,而在那些适当的地方却是异常的丰满。

女郎缓慢地把他的睡衣穿上,她一点也不介意彭斯的偷窥,似乎还愿意让他多看一眼。

她把睡衣穿上后,显得异常的宽大(彭斯的身体比她的要大得多),但这样看起来,更觉性感。

女郎低低说了一声:「谢谢你照顾我,我叫嘉莉。」说完,便躺在彭斯的床上,闭上眼睛。

隔了一会,毫无声息。彭斯叫她一声,也无回应,想不到她这样快便睡著了。彭斯坐在床边,细细欣赏她的睡态,心头的欲念益发难以遏制。

他俯身下去,在嘉莉的唇上亲了一下,没有反应,她睡得真香。

他的胆子又大了一些,索性把灯光熄去,也上了床,把嘉莉的睡衣钮子解开,伸手接触她那光滑的胴体。

嘉莉的身体似乎颤动一下,然而并不反抗,彭斯认为这是一种默许。

他的动作更加大胆了,把嘉莉的衣裳全脱去……嘉莉虽然偶有反应,但全部时间总在熟睡之下。彭斯暗暗好笑:这女郎真是贪睡得可以。

在他获得满足后,便起来穿好衣服,又出外驾「的士」去了,把嘉莉留在他家中。心里想著刚才经过的事,很感得意,不觉又驶到嘉莉上车的那条街道上。

雨已经停止了。

街道本来是一样的宁静,可是彭斯注意到,刚才嘉莉上车的地方,有一对中年男女在争执,女的似乎在哭。

不知是为了好奇,还是某一种敏感的心理,彭斯把「的士」的速度放慢,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那女人在歇斯底里她哭泣,男人在安慰她,有时又似乎在责备她。两人的情绪显然都很暴躁。

「我说过不会不见的,你再想清楚一下。」男人说。

「是不见了,她明明在床上的,我不会记错。我只离开了一下,她就不见了。」女人一面哭,一面说道。

「死人怎么会走路!」男人猛抓一下自己的头发,忍不住说了这样一句话,但随即觉得失言,四周望了一望,看有没有被人听见。

彭斯自然是听见了,他心里觉得奇怪:「死人怎么会走路!」猛地心里一震,敏感到什么不妙的事情。

只听男人又道:「我本来告诉过你,不要太冲动的,你不听我的说话。」

「冲动,冲动,我就是不喜欢那鬼丫头,有她在一天,我不会快乐!」

「唉,其实嘉莉也没有得罪你呀。」

「啊,现在她死了,你就帮起她来了,呜呜,呜呜……」女人大哭起来。

「不要哭,不要哭,你再哭,把邻居的人都惊动了。」男人急欲把她拉进屋内。

彭斯的脑子轰然一声,他明白这一男一女说的是什么,但希望这不是事实。

他把车子停在那中年男女的身边。

「先生,你们在找寻一位小姐?」彭斯大胆地询问。

「碍…」男女同时吃了一惊似的:「没有,没有。」

「是不是一位叫嘉莉的小姐?」彭斯追问。

「你……你怎么……」女人想说「你怎么知道」,男人连忙把她阻止。

彭斯说:「我希望我的消息对你们有点帮助。大约在两个钟头前,我驾驶的士经过这里,有一位穿白衣裙的小姐招呼叫车。当时正下著倾盆大雨,我把的士停下来,她上了车。后来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嘉莉。」

那一双男女一同听得目瞪口呆。女的忽然伏在男的身上大哭道:「我说她逃走了,你不信,你瞧,她真的逃走了。」

「不可能的。」男的正色对彭斯道:「我希望你记忆清楚,不要胡乱编造。嘉莉是我的女儿,她已经死去廿四小时了。」

彭斯觉得像给人淋了一盆冷水,又像全身置于冰窖之中,这个答案是他所预料、可是又不愿意得悉的。

「你肯定她已死了?」他问。

「是的,她是我的独生女儿,今年才十九岁。她死后,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她房中守望著她,希望能有一个奇迹,令她苏醒过来。但是不可能,她的心房早已冰冷了。所以,我怀疑你载的客人是另一位女客,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不会错的,她还在我的家中。」彭斯道。

「碍…」那一双男女又一次露出惊愕的神色:「你快点载我们去看看。」

「上车吧。」彭斯道。

在车上,中年男子自称是施尔华,那女人是她太太。

彭斯把他们带回家中,当他掏出钥匙来开门时,他的手禁不住索索发抖。施尔华太太也把身子紧靠在她丈夫怀中。

门打开了,彭斯记得刚才出门时,电灯是亮著的,现在却是漆黑一片。

他开亮了所有房内的电灯,见床上空空如也,嘉莉却早已不见。

「她对你说过什么话?」施尔华问。

「她说话很少,只说没有地方可去,当时她的衣裳已经湿透,我说让她回家来换件衣裳,以免著凉,她很快便答应了。」

「你瞧,她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施太太紧张地说。

施尔华用手势阻止她,要她情绪安定点。

彭斯忽然指著客厅沙发的一角道:「那是我的睡衣,刚才我借给她穿的。」

他走过去,把睡衣展开来看,似发现什么似的:「你们快来看,这上面还沾有她的头发。」

施尔华夫妇走过来,见那头发十分柔软,幼而且长,显然不属于彭斯所有。

施尔华手握长发,即有所感触,两眼一红道:「嘉莉,我对不起你!」

「现在该怎么办?」施太太道。

「出去找找看,也许走得不远。」施尔华说。

「你到底认为你的女儿已死了没有?」彭斯追问。

「只有天知道。」施尔华道。

三人匆匆下楼,问司阍人有没有见一个白衣少女走出门去。

司阍人对彭斯说:「你和她进来的时候,我是瞧见的,但出去却不曾见到。那女人有无古怪。」

「什么古怪?」彭斯问。

「她走路时,好像是足不到地,有时简直不像走路,是……飘……飘过去的样子。这也许是我老眼昏花,看糊涂了吧。」

此语一出,彭斯和施太太都打了一个寒喋。

「快去找去。」施尔华道:「希望能在附近找到她。」

「找到她便怎样?」彭斯反问一句。

「我要再勒死她一次!」施太太歇斯底里地尖叫说。

施尔华急推她一把道:「不要胡言乱语。」

他们分开两头寻找,彭斯向东,施尔华夫妇向西。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又回到原处,摊开双手,表示一无所得。

「你们还是快去报警吧。」彭斯道。

施尔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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