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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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少年得志,对事业充满了信心,见公司现由千野纪子当权,他觉得要攫取美人芳心,除他之外,没人有更佳的资格。
他报告业务的时候,显得特别得体和殷勤,不时对纪子小姐抛来潇洒的眼波。纪子自然领略到了,但她只作没有看见。
散会之后,上河津另外打了一个电话给纪子:「在公司业务方面,我还有许多细节,须要秘密向你报告的。今晚我们一同吃晚饭,怎样?」
纪子心想,这个人的攻势来得好快!她冷冷地答道:「有什么报告,明天到我写字间来说也是一样,这里是极安全的,没有人偷听。」
上河津无奈,只好答应了。
纪子心情非常落寞,将近下班时,她想起大学内的一些同学,平日颇谈得来,在啤酒馆里嘻嘻哈哈的,现在她很想再与他们在一起,但是拨了几个电话,答覆的语气都显得冷冰冰,那些同学因她当了大公司总裁而觉得和她有了距离,不愿再和她在一起。
纪子非常失望,她发觉她自己愈来愈孤独了……高高在上,陪伴旁边的却空无一人。
她宁可像以前一样,做个快快活活、无忧无虑的女学生,胜似做这什么女总裁。想到生气处,她把自己的手袋乱扔,把桌上的杯子打烂,许多文件抛在地上,她掩险悲泣起来。
「责任,责任,我不要负这许多责任!」她叫道。女秘书芳原见状,忙过来劝解她。
不久,已届下班之时。纪子一出门,便有豪华汽车迎接。车内另有一粗壮女性出来向她一鞠躬,道:「我叫清水,听候小姐差遣。」
纪子诧异,问司机道:「她是什么人?」
「这是公司为小姐请的保镳,以后她会经常跟著你。」司机道:「别小看她,她是去年的女子柔道冠军,轻易的两三个男人,不是她的对手哩。」
「哦。」纪子对她望了一眼,心里愈添了一层压力:「看来我已完全失去我的自由了。」
回到她的「家」,那本是父亲所居的豪华住宅,纪子为了上学方便,一直在外另租房子居住,偶然才回来一次。现在,这豪华住宅已是她的了。
她检查一下父亲房中的琐物,发现一大叠照片,都是漂亮的女人,有的穿得齐齐整整,有的半裸,有的甚至全裸,背后都有签名或肉麻的词句。看来全是父亲的情妇。
一个念头飘过她的脑际,我已代替了父亲的位置,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一样风流?
父亲的房中有一个小酒吧,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美酒,纪子随便喝了几口酒,她想不到自己的酒量居然不差(也许是父亲的遗传?),喝了一些酒后,竟有陶陶然的乐趣。于是,她带著酒意,在房中的大浴盆内洗浴,后来就在浴盆中睡著了。
想不到,这就成为她日后的习惯,每当她心情不快时,她便喝酒,并且愈喝愈多。
第二天,上河津果然上写字间来见她。带著笑容,对她报告公司内的一些小节,他的口才很好,常令她发笑。终于她想,我跟他出去吃一顿晚饭又何妨?难道由于我是总裁,就不能和职员交朋友?
这晚上,她与上河津同游了。上河津带她去一家从未去过的饭店,气派相当豪华,有音乐,气氛幽雅。
从侍者对上河津的招呼看来,可看得出他是个常客。
「他天天在这种地方出入,他的开支是多少?」纪子心想。
上河津似乎猜到她的心事,说道:「为了应酬,没有法子。有时是为了业务,才到这种地方来。」
起初,纪子还尽量保持著一种矜持,考虑自己是总裁的身分。后来多喝了两杯酒,她为自己定下的界线便撤销了,开始谈笑自若起来。
上河津告诉她许多金钱的秘密,巨额的金钱可以轻易地赚取更多的金钱,金钱可以有无限的魔力,它能令一个德行再好的人,改变他的行为。
一个诚实的人可以在巨额的金钱面前出卖他的朋友;同样,一个贞节的寡妇也可以面对巨额的金钱而放弃她的坚持。
每一个人在金钱面前都露出他的弱点,不过有些人更早暴露,有些人较迟暴露而已。
「你尝试过用金钱去打动少女的心?」纪子问。
「我不。一来,我还未有可大量使用金钱的条件;二来,我自信追求女人还不一定要倚靠金钱。」
「你对自己很有信心?」纪子微笑道。
「呵,我是胡说罢了,请小姐不要见笑。」
于是他们到舞池去跳舞。上河的舞技和他的谈话一样,虽然不算得特别高明,但能令人轻松,这就够了,纪子觉得和他在一起,恢复了她的本性,很快活,两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当上河津午夜送她回家的时候,她产生出一种依依的感觉。
「明天请你到我的写字间看看,怎样用金钱赚取更多的金钱。」上河津热情地道。
第二天上午,纪子便开车到上河的财务公司去。名义是要视察这家属下公司的工作,但下意识里其实是为了接近上河津。
上河在纪子面前亲自示范,怎样可以用大笔金钱去赚取更多的钱。
他告诉纪子,据他判断,当天的美元必定会下跌,因此在上午抛空一笔美元,等待机会补回。
整个上午,纪子坐在他的写字间中,听著美元的行情。果然一直在下跌。
本来纪子对数字是不惑兴趣的,但在上河津的带笑解说之下,她渐渐明白了一些。中午,他们一同在外面吃饭。下午又回到写字间去,见美元下降更急。
大约三时半左右,上河津补回那笔抛空的美元,净赚了整整五万美元之数。一天之间,有这样的利润,实在不错。
「现在这五万美元是公司的入息,如果是我个人的,我可以请你到最豪华的场所去挥霍,也用不掉!」上河津得意她笑道。
纪子暗暗佩服他,坐在屋中打二三个电话,便有这样的盈利,等于普通人做五十个月到一百个月工作的收入了。
上河津说得对,这也就是金钱的力量,有钱在手,可以赚更多的钱。
晚上,纪子自然还是和上河津在一起,在外面吃饭和跳舞,然后回家。
接连一个星期的生活,大致都是这样。纪子与上河来往,引起公司上下的窃窃私议。连纪子的秘书芳原也听到了。
一天上午,她见房中无人,便悄悄对纪子道:「小姐,本来以我的身分,不敢对你提什么意见的。但小姐待我这样好,我所见到的,又不能不说出来。」
「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纪子道。
于是芳原告诉她,上河津的为人……他先后有过几个女友,在到了相当深的关系时,才把她们抛弃,他很受女人欢迎,桃色新闻特多,但是女人和他在一起,多数没有好结果。
纪子动容道:「你怎知道我和他的事?」
芳原道:「公司上下都在谈论。」
「岂有此理,」纪子发脾气道:「难道我没有一丝私生活的自由?」
她外表温柔,性格却甚为固执。别人愈劝她不要做的事情,她愈想做。
这晚,她又与上河津见面了。
「有人把你的故事告诉我。」纪子轻描淡写地道:「你有过很多女朋友,后来都一一把她们抛弃。」
上河津叹一口气道:「唉,我知道这种谣言一定会传到你耳中的。这世界上没有人真正了解我。我承认,我有过几个女朋友,但却缺少一个红颜知己。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保持独身至今了。」
「你永远不打算结婚?」
「不,现在我已有了新的偶象。」上河津若有意若无意地望了她一眼。
「是谁?」纪子故意问。
「还用我说吗?」上河津反问。
纪子微笑一下,心里感到一股甜甜的滋味。
「很多人也许误会,我和你接近是为了你的金钱。难怪,谁不这样想!」上河津愤世嫉俗地耸肩一笑。
「那么,假使我是一个贫家女孩子,你也会和我接近?」
「自然。我爱的是你的性格,是你本来,与其它一切无关。」上河津斩钉截铁地说。
他们继续跳舞。经过这次交谈后,纪子对他的好感更增加了。她表现的态度更愉快和放纵。这晚喝了很多的酒。在上河送她回家时,她带著酒意,把他拉进自己的屋中。
同车的女保镳清水,对纪子极是忠心,她对她道:「小姐,你喝醉了。让上河先生自己回去吧。」
「我没有醉,谁要你干涉我的私事!」纪子斥责道。
于是,她把上河带进自己房内。清水则独自在楼下歇息。一男一女在同一个房子,自然很容易发生越轨的关系。在他们一同沐浴时,上河夺去了纪子的贞操。
事后,纪子在浴池中枕著上河右臂道:「我希望你真的爱我,不像对其他女人一样。为了观察你是否真心,在十年内我不会把任何财产转移到你的名下。」
上河津听她这样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很快又装得平静如常。
从这天之后,两人时常同游共宿,白天还稍为掩人耳目,晚上便俨如夫妻一般。
上河津曾留学欧洲,他对男女玩耍的花样懂得很多,他把迷幻药带给纪子尝试。纪子在他的薰陶下,每到夜间,便变成荡妇一般,渐渐竟觉无侣不欢。
当两人情热之际,上河几度怂恿她,在财产中拨一千万美元与他,去做私人投机生意,如股票及黄金买卖,自夸在三个月内便可赚获利一倍。但纪子的原则抓得很紧,她说过不给他任何钱财,便真的不给,无论他怎么说,也不答应。
上河津很失望,几个月过后,他开始对纪子疏远了。推说有各种应酬,夜间不再来找她。
一次,他又说因业务到大阪去,要三天后才回来。纪子百无聊赖,晚上自己到外面去消遣,由司机和女保镳陪同著她。
事有凑巧,当纪子走进那家初次与上河津同游的夜总会时,赫然发现上河正在其中,怀中还搂著一个冶艳女郎,二人都有几分醉意,在放浪形骸地调笑,对纪子进来浑然未觉。
纪子气得真想上前去打他一巴掌,但转念一想,且抑住怒气,绕到他们的背后去,听他们说些什么。
起初,只听他们说些不堪入耳的打情骂俏的说话。后来,那女人忽然说:「你这没出息的,和那富家小姐泡了几个月,一个铜板好处也得不到!」
上河津咬字不清地答:「你急什么?放长线……钓大鱼,迟早她会……听我摆布。」
纪子的一颗心往下沉,气得身体打颤。
那女人又道:「我看你是被她迷上了,个多月不来看我,真没心肝!」
「我怎会迷上她,她那一点……及得你?」上河津道:「你的脸蛋比她甜,你的身材比她美,还有,你那个地方……」说到这裹,两人吃吃笑起来。
纪子再也忍不住了,一转身,站在他们面前。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滚动著,本来想说一大篇话去骂上河津,但到了喉头,却变成了哽咽,说不出来。她在他脸上清清脆脆的打了两巴,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以后,上河津打了多少次电话给她,她也不听。她已恨透了他。
一连三天,她没有去上班,只是躲在房中哭泣。男人在她面前山盟海誓,原来爱的是她的金钱,以后她再不敢堕入爱河了……她永不能肯定别人爱她的钱还是爱她的人。
她本想把上河津撤职,但又觉得这样做显得自己太小气。公私应该分明,不应该拉扯不清。
第四天,她恢复上班,决定把全副心力放在公司上,藉此忘掉她的烦恼。
这时候,汽车市场的竞争很剧烈。千野公司设计了三种新型汽车,却不敢投入生产,由于要花数十亿美元的生产费用,万一不受欢迎的话,公司便有破产之虞。计画一直拖著,未有决定。此刻纪子失意之际,她觉得什么都不在乎,便即下令全速发展新型汽车。
同时,她自己亲自接洽最好的广告公司,为这车子准备宣传。又接受电视节目的邀请,登台亮相;也接受外国报刊访问。总之,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去为她的新车面世作好准备。
白天,她果然能藉工作忘却烦恼,但一到黄昏华灯初上时,她便感到十分痛苦,有说不出的孤寂。
一天晚上,她决心出外逛逛,却不要保镳和司机相陪。她换过一套学生时代的便装,戴了一个不同款式的假发,从后门溜了出去。
纪子茫无目的,在夜生活区的一带街头漫步。想要进夜总会,却没有男伴。后来她走进一个酒吧中。
酒吧内烟雾弥漫,初时没有什么人注意她。后来有个中年男人把目光射过来,对她亲察了长久,然后走过来道:「我请你喝酒怎样?」
纪子料想:他也许把我当作吧女。好吧,我就扮一晚吧女,便点点头。
那人很高兴,把身子挨过来,看样子是个生意人,还不十分讨厌。他起初搭讪著说些闲话,后来便把一只手搭在纪子腰间,见纪子不拒绝,他的手便上下移动起来。
按照纪子平日的性格,会认为这是一种侮辱,反手会打他一巴。但自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