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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惊世大海难-第20章

小说: 惊世大海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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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啸岩以为自己赢定了。他正想开口,却见墨镜轻轻将漆黑的戒指解下来放入衣袋,把手招了招。胖子会意,将匕首递了过去。

王啸岩心里一紧。只见墨镜拿起匕首,沿着中指的根部向无名指切去。王啸岩听见锋利的匕首切过骨头的嚓嚓声……那女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墨镜居然像一个雕刻家一样专注,真的把无名指连根切断,自然地掉落在桌子上。

鲜血如注。墨镜没有理会。胖子迅速地拿出白纱布,帮他缠上。

王啸岩的瞳孔顿时放大。

“这下你该知道它到底有多重了吧?”墨镜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是在割一只死狗的肉。而王啸岩感到胃在剧烈收缩,想一口喷出……但他以坚强的意志顶住了。

“可是……谁知道它有多重呢?”王啸岩还在狡辩。

墨镜没有理他。另外一个瘦子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弹簧秤,并用一根细线将那根滴着血的手指拴起来,挂在秤钩上。

瘦子像药铺里的老掌柜称贵重药材一样眯着眼,仔细地察看刻度。最后,他将秤放在王啸岩的眼前,说:“你看清楚了,是42克,不是50克!”

王啸岩的冷汗涔涔而下。

“你输了!”墨镜已包扎完毕,冷冷地说。

王啸岩承认。

王啸岩突然明白自己跟真正的黑社会打赌,无论如何都会输的。这就像他的生意伙伴抱着很多钱到澳门赌场去做梦一样,在上飞机的那一刻,就已定了输赢。

想通了这一点,王啸岩干脆主动地说:“说吧,要我做一件什么事?”

“杀了萧邦。”墨镜的声音冷若寒铁。恰巧,一种重金属的撞击声在音乐里短促地响了一下。

“我去杀萧邦?我怎么杀他?”王啸岩心里发起抖来。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要让他去杀人,他想都不敢想。

胖子已捡起那根指头。墨镜站起来,转身就走。

“怎么杀他是你的事。因为你输了。”墨镜头也不回,“你又不是没杀过人!杀人不一定亲自动手。但你要是杀不了他,我一定会亲自杀了你!我保证!”

他带着两男一女扬长而去。

王啸岩也站起来,大声说:“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墨镜站住。

“如果你输了,”王啸岩喘了口气说,“我让你做的事,跟这件事完全相同。”

墨镜顿了一下。但旋即大步走了出去。

恐惧布满了王啸岩的全身。

他颓然坐下。一种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胯流下。而那不争气的大腿,此时筛糠一样乱抖,将那止不住的液体洒得到处都是。

他呆了良久,终于艰难地站起来,到吧台买单。

吧台里居然有人在趴着睡觉,而且是一个女服务生,戴头巾的女服务生。

他敲了一下吧台。那女服务生抬起了头。

王啸岩瞳孔突然收缩。

收缩的瞳孔里,苏锦帆扯掉了头巾,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盯着他。

第十九章(1)

叶雁痕惊喜地叫了一声:“舅舅!”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了那只肥手。

靳峰脸上挂着笑,但职业警察在笑时,眼睛里仍然带着一种警惕。脸笑眼不笑,更是一个老警察修得的道行。

靳峰并没有理会叶雁痕。他收起了笑,对孟中华说:“孟总,你演你的戏,我办我的案。考虑到这几年来,你协助公安机关破获了几起重案,你冒充我的事就不追究了,况且,你也没有冒充我去犯罪。但是,你必须将萧先生刚才提到的那两个犯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孟中华恢复了镇定。他打了个哈哈,拍了拍手。暗处,果然走出五个长相凶狠的人来。

靳峰拍了一下手,楼梯上下来几个警察,拿出手铐,锁住中其两个形貌奇特的家伙。靳峰再一挥手,民警们带着罪犯走了。

靳峰伸出手与萧邦一握,道:“萧大记者,祝你在大港采访愉快!靳某因公务在身,就失陪了。”

叶雁痕抢着说:“舅舅,孟中华和孟欣密谋要害我,难道您想放虎归山?”

靳峰叹了口气,说:“孟总即使想害你,可是证据呢?执法部门是要讲证据的,哪能随便抓人?”

“证据?”叶雁痕着急地说,“刚才的话您都听见了,还不是证据?”

“唉,你都当总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靳峰叹了口气,“刚才,萧记者作了一系列分析,我是听见了。可是,孟总什么也没承认啊。推断只是推断,不能作为证据。你是不是看《福尔摩斯》入迷了?我们办案是有程序的。就算是孟总有害人的想法,可是他害人了吗?害死了谁?或者骗了谁的财产?你能拿出证据来吗?”

叶雁痕拿不出。但她十分不甘心,说:“难道,凶手一定要杀人后才能被抓?”

“是这样。”靳峰似乎有些不耐烦,打了个大哈欠,“法律只看结果。只有有了犯罪事实,过程才会有罪。这不是感情能够左右的,懂吗?这跟你是不是我的外甥女没有关系。”

“可是,至少他包庇了罪犯,难道这不是罪吗?”叶雁痕没想到舅舅今天一反常态。

靳峰看着孟中华:“孟总,请问这两个人以前犯过罪,您知道吗?”

“我哪会知道?!”孟中华跺了一下脚,“这是公司的人事部门在社会上招来的,我根本不清楚他们的底细。不信你可以问他们。唉,这事怪我。明天我就将人事部经理辞了!”

靳峰看了一眼萧邦,对叶雁痕说:“你看,孟总并不知道,又怎么能说人家包庇逃犯?再说,今晚由于孟总的密切配合,我们抓到了罪犯,证明孟总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中华手一挥,面无表情的三个打手也出去了。

萧邦一直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有时话多,有时话少,但绝不说无聊的废话。

孟中华打了个哈欠,终于说:“老排,你看,咱们去吃点消夜,怎么样?”

萧邦淡淡一笑,说:“恐怕和你吃消夜的不是我吧?算了。既然今晚咱们都挑明了,以后你也别叫我老排。你当你的老总,我干我的记者。就这样吧。”

他向叶雁痕一招手。二人头也不回地上得楼梯,出了地面。

萧邦和叶雁痕走出地下室。叶雁痕才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不过院子里倒也干净,似乎经常有人打扫。

叶雁痕突然发现萧邦的羽绒服还在自己身上。淡淡的星光下,萧邦的身子显得更加单薄。但他往前走的步幅仍然那么稳定,只是脸已冻得发白。

“来,你穿上吧。”叶雁痕脱下羽绒服,说,“闹了半天,我都忘了。”

萧邦摆了摆手,说:“没事。我冻惯了。走吧,到大街上打个车,回去找你的车吧。”

叶雁痕没有坚持。他知道当萧邦这样的人决心做一件事时,任何人都拦不住。哪怕,这件事只有针尖那么大。

他们刚刚出了这个废弃的院子,就见一辆警车停在路边。靳峰将头伸出车窗,招手让他们上车。

苏锦帆将酒吧角落里一张小椅子搬开,自顾自坐下。

桌上点了支红色的蜡烛。跳跃的烛火照亮了这方小天地。酒吧的大厅空无一人,静得能听到静的声音。

王啸岩像一个被老婆捉奸在床的负心汉一样,呆呆地站在她的面前,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手,放了几次都觉得没找到合适的位置。

“你……你都看见了?”终于,他打破了沉默。“我……我怎么没注意到……”

“你们的游戏做得太认真了。”苏锦帆终于开了腔。“一个人太投入了,怎么会注意到别的东西?就像你一心盯着嫂子的位置一样,又怎么会注意到别人其实也在盯着你的位置?”

王啸岩承认。

“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了无生趣的女人,不会浪漫,不会撒娇,不会调情,更不会来点出奇不意的动作给你刺激。”苏锦帆平静地说,“所以,你泡酒吧,找小姐,玩心跳。你以为这些事情,我都一无所知吗?”

王啸岩一惊。他嘴唇张了张,正要说话,苏锦帆扬起手,做了个停的动作。随后,她向暗处招了招手。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他没有看王啸岩,而是像一个第一次被国家领导人单独接见的老百姓一样,哈腰站在那里。

苏锦帆说:“小马,你向王总介绍一下自己吧。”

小马深深地点了一下头,说:“是。王总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叫我小马就可以了。谢谢您经常来光顾。”

王啸岩强笑了一下,说:“原来是马总,幸会啊。”

苏锦帆说:“小马,你到外面去吧。把门关好,我要和王总淡点事。”

小马很乖地鞠了一躬,退下去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苏锦帆说。

王啸岩好像明白了,说:“这个小马,好像很听你的话,似乎关系不一般。”

“岂止不一般!”苏锦帆说,“我曾经搂着他睡过三年,你说这关系能一般吗?”

王啸岩大惊,心里像吞了只苍蝇。虽然,他经常在外寻花问柳,但当他从自己的老婆嘴里听到这句话时,浑身都不舒服。男人们也许都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心态根深蒂固。

但他随即又想到这是苏锦帆在气他。他了解苏锦帆的为人——这个女人并不浪漫,从她的个性来看,有外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苏锦帆哼了一声,继续说:“你以为我会像你这种好色之徒一样乱来?实话告诉你,他是我弟弟。”

“你弟弟?”王啸岩这回真的吃惊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个弟弟?”

“王总,你以为你知道得很多,是吗?”苏锦帆不屑地说,“告诉你一个规则:往往自以为知道得很多的人,其实知道得很少。世间大多数人不知天高地厚,就是由于这种愚蠢的思想导致的。”

王啸岩没有反驳她。他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不好直接追问。但苏锦帆似乎已打定主意要和盘托出了。她轻叹了口气,似乎要将思维延伸到记忆的深处。“我九岁那年,父亲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个流着鼻涕的脏男孩,只有四岁,要我们照顾他。他那时像个冻坏了的小野猫,张着惊恐的眼睛打量着我们。我就拉着他的手,给了他一把糖。他胆小,害怕,于是我就让他跟我一起睡,直到我上了初中,他也上学了,才分开睡。后来他去当兵,在海军陆战队,好长时间都见不着他。他退役回到青岛,没事干,我就找爸爸,弄了点钱,让他做点生意。他倒也争气,没用几年,就将漂流岛做得很火了。”

王啸岩一下明白了。原来这个酒吧是她弟弟开的。幸好自己只有在这里泡过两个妞,而且没有现场记录。想到这里,他稍微放松了些,装着很吃惊的样子问:“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我们应该像正常的亲戚一样往来的。”

苏锦帆冷笑了一下,说:“还是爸爸看得透世间事啊!他总是叮嘱我,对任何人都不能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否则一旦自己吃亏,毫无回旋余地。我当时不信,现在才知道爸爸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啊!王啸岩,我实话告诉你,当初我嫁给你,爸爸就不同意,他觉得你这个人才能还可以,但品质有问题,一定要小心。没想到不到十年,你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我告诉你,你要想得到蓝鲸集团,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休想!”

王啸岩一震。他从心底深深地后悔了。当初他追苏锦帆,的确是冲着苏氏家族去的。当然,那时苏锦帆的清纯美丽也的确让他动了两年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妻子越来越普通,干点具体工作还可以,但谋略、胆识几乎没有,品味、情调更是为零。从内心讲,他喜欢孟欣这样既美貌又有心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像泥鳅,滑滑的,极难控制,但同时又让人产生一种想抓住她的欲望。所以,他甚至渐渐地有些瞧不起苏锦帆。她不就是有个有钱有势的爹吗?如果生在普通家庭,就算她在他的门前跪三天三夜,他也不会娶她。这种下意识的“瞧不起”让他放松了对她的观察,让他觉得妻子不过是家里可有可无的一个摆设……而今夜,他在人生中遭受到一次重创后,妻子的表现让他猛然惊醒:当你开始认真地瞧不起一个人时,这个人很可能成为你最难缠的敌人!

然而,真正明白一个道理通常都要亲身经历和体验,可是当这个道理真正让你明白时,却已很难扭转局面。就如人在将死时总是想:假如再让我活一回,决不这样活!可是,生命不会重来,事实已经存在……

“你在想什么呢?”苏锦帆冷漠地打断了王啸岩的沉思。

“我……我在想,他们逼我去杀萧邦,我该怎么办?”王啸岩说出这句话时,才意识到当前最棘手的问题并不是他跟苏锦帆的关系。

“活该!”苏锦帆说,“这些都是你自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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