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天!你果然没……没……我多高兴啊?哎!这半月来,我好苦阿!”她一面说,一面泪如雨下。
春虹不知她所说的苦有何所指,也懒得追究,道:“小妹,不必哀伤,你巳脱出虎口,谅他们也追不上我们。得先找地方躲上一躲,替你设法解穴。”
“带我到蟠龙村,我师父可挡住包家一群畜牲。”
“令师已追来了,疯丐曾前辈已打过招呼,我已用啸声通知曾前辈,人已到,恐怕他们巳离开激战场地。”
“大哥,你和疯丐一起来的?”
“是的。”春虹答,遂将在云嵝山至今的经过概略地说了。一面说,一面向一道山背下方掠去。
这儿巳远离蟠龙山尾,是东面的另一座山背,凋林漫山遍野。春虹找到一处山凹,他往矮树丛钻,将姑娘放下,走出四面察看片刻,方钻回正色道:“小妹,我要替你解穴,要用几种方法试探,忍着点,休怪我粗手粗脚。”
姑娘红潮上颊,闭上眼睛道:“大哥,快些吧。”
他试了几种手法,苦笑道:“这小畜牲可恶,竟用的是逆径禁穴木,由此穴制住了经过这儿的两条经脉,所以上面的天突和下面的亲门,皆有闭死的可能。如果硬要手法解穴,则两穴皆毁。假使在身后的凤尾穴使用对穴震解术,两条经脉必将全毁。这家伙有此奇学,难怪神水堡在武林凶名昭著。”
“大哥,能……能解么?”姑娘惶然问。
春虹在她身旁坐下,点头道:“能,只有用真气内外导引术解穴,来,你准备凝聚真气,内外道引比较快些,我助你聚气。”
他自己先纳气丹田,功聚掌心,先一掌按下她的气海穴,另一手抚按她的丹田。姑娘得外力导引,先天真气方能
凝聚。
许久许久,他的右手从气海离开,伸向姑娘的期口穴。蓦地,衣衿擦草的声音入耳。
他吃了一惊,手停住了。
不远处,勾魂手以手按住左肋,鲜血在他手指缝中沁出,衣裤全是血,虽然受伤不轻,正伏地低窜,狼狈逃命。
更远处,三名锦衣大汉并肩搜来,不时拨动矮树枯草,找寻血迹。
勾魂手像一头受伤的鹿,一窜一停,避免发出声响,逐渐向春虹藏身处接近。
春虹倾听片刻,突然一咬牙,手按在姑娘的期门穴。正是紧要关头,他不能半途而废,只好冒险解穴。
三名锦衣人在矮树丛密布,野草与人齐高的山坳中穷搜,不时可以发现勾魂手留下的血迹,也不时可以看到穿越草木而行的迹象,一步步迫近,危险逐渐到了。
春虹坐在草丛中,四周是矮林,全是松树,枝浓叶茂,不走近决难发现草中有人。同样的,春虹如不站起,也决不会看到丈外的人影。
勾魂手在春虹身左三丈左右伏下了,粗重的喘息声像是受伤的野兽,假设他再走几步,必定冲倒在春虹藏身的地方,后果不堪设想。
春虹全力攻穴,冷静的神情令他自己也感到奇怪,正在吃紧期间,只消来人在他身上拍一掌,他自己也许无妨,但姑娘可吃不消,不闭死经脉震伤气机才怪。他外表沉静安祥,正襟危坐如同老僧入静,其实心中有点紧张,冷静的修养功夫还未到家,但却毫无害怕。
姑娘已知道身侧来人了,心中大急,低声道:“大哥,快停止行动。”
他严肃地摇摇头,沉静地道:“不必理睬身外事,收敛心神。”
语声中,先天真气已逆经而上,接着,他的左手缓缓离开了姑娘的气海穴,将腰带上的绝尘慧剑挪至右方顺手处。
“有任何危险降临,切记一慨置之不理。”他又说,语气低沉坚决。一面说,一面挂上黑布。
姑娘芳心焦急,但被他冷静的语音所感,逐渐定下心神,全力行功。一个真正练至炉火纯青境界的内家高手,在行气疗伤期间,如果不是自疗,外界的打扰袭击对他们影响不大,除非是比他高明的人,不然难以伤他。姑娘由神色中推想,对春虹的修为有了极大的信心,她相信春虹如果没有把握,决不会用她的残废作为冒险的赌注。
勾魂手趴伏在地,痛苦地喘息,他要利用少许时间,把伤口包扎起来,不能再让血液外流。
“嗤!”他吃力地撕开腰带,开始坐起捆扎腰肋。
这一声裂帛响,几乎要了他的命。十丈外悄然搜近的三名锦衣高手耳力十分高明,听到有声音传来,立即向这儿急掠,为首的大汉同时低声道:“八成是他,要活的。搜!”三人一分,并排儿向前飞掠,钻入了树丛,所搜的方向对着勾魂手。
勾魂手心中有数,听到枝叶轻动声,便知对头到了,感到心向下沉。由传来的声音估计,他知道追的人已发现他藏匿的地方了。
他挣扎着拔剑站起,左半身已有麻木的现象,无法使用
他雄霸武林的七星镖。看光景,想脱身比登天还难,死也要死得英雄些,拚了。
他知身后声响传来的地方,一步步的向后退,退的方向正对着春虹,剑徐徐举起。
锦衣乍现,三名锦衣手掠剑,双方一照面,相离已不足两丈。三人在丈外止步,中间为首的大汉狞笑道: “麦老狗,你是乖乖跟咱们走呢,抑或是要咱们砍下你一条腿,背你走呢?”
勾魂手一步步向后退,咬牙切齿不做声,三名锦衣大汉狞笑着跟进,他们巳看清了勾魂手的狼狈像,黑衣左半身血迹成团,脸色灰中带青,左肩下垂,充满了英雄末路的可怜像。
“丢下你的剑!”为首的锦衣大汉沉着脸叫。
勾魂手冷哼一声道:“老夫还未死,永远不会自己丢剑,你们是什么东西?”
蓦的,身后传来他有点耳熟的语声:“你换换气,毋浮毋燥。”
他扭头一看,眼角看到一个黑巾蒙住口鼻的高大人影,坐在地上脑袋掩在草梢下,一双虎目神光闪闪,地下,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月白色的人影躺在一旁。
三名锦衣大汉当然听到有人说话,不约而同向前急冲。
勾魂手大吃一惊,火速暴退,从春虹身侧三尺跃过,退得太急,而脚下又不俐落,双足一沾地,被草根一绊,倒在春虹身侧八尺左右,肋下创口一迸,眼前发黑,浑身发软,痛得他钢牙错得吱吱地响。
真巧,为首的锦衣大汉是在山脊上后到的人,曾经看春虹挟着姑娘脱身的侧影,第一眼便看出春虹正是击倒他们的同伴,将白衣姑娘救走的人,大喝道:“五弟擒麦老狗,这人交给我,恐怕是在山上逃走了的正主儿。”
他向春虹急掠,金背单刀出鞘,冲势迅捷无比。
春虹安坐不动,右手仍按在姑娘的右乳下,左掌按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双虎目神光似电,冷然盯着冲来的锦衣大汉,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
许姑娘星目徐张,“吁”出一口长气。
锦衣大汉见多识广,身手了得,一眼便看出春虹在用真气疗伤迅速行功,但却不知是谁受伤,反正不管谁是伤者,这时下手正是时候,急冲而至,金背单刀—翻。他要活擒,用刀背击向春虹的左肩。
刀背疾落。这瞬间,大汉看姑娘张目吁气,这就是说,大功已经告成,姑娘巳散去行动的先天真气。他想将刀口翻转,已来不及了。
奇冷的剑气着体,青褐色的光芒一闪。
“铮”一声脆响,金背单刀翻腾着飞出五丈外。
“呼哟!”锦衣大汉惊叫,以手掩住小腹,向侧一挺,“砰”一声贯倒在地,挣扎难起,鲜血从他的小腹侧往外冒,痛得他蜷缩着。
大汉,金背单刀疾挥,一名冲向勾魂手“叮”一声勾魂手长剑飞抛。
同一瞬间,姑娘像一道白练,从地面射起,抓住了勾魂手击飞的长剑,一声娇叱,猛扑击,正待插进捉勾魂手的锦衣大汉心中。
第三名大汉呆了一呆,变化太快,他还没看清现场的变
化,但同伴倒了,他却看得真切,一声暴喝,拔刀疾冲而至,声势汹汹。
春虹出其不意将人击倒,他发觉自己这半月来的进境有进步,剑出神意已合,剑出人倒,无形中信心大增。
春虹泰然站立,剑垂身侧,冷然盯视着扑来的锦衣大汉。
大汉却大出意外,反而吓住,感到身上似乎通过一阵冷电,毛骨悚然,急冲的双脚发软,突然止步,死盯住春虹手中奇异的怪剑,吸口冷气,脸色一变,恐怖地叫:“绝尘慧剑!”
春虹瞥了不远处的许姑娘一眼,心中一宽。许姑娘恨上心头,有春虹在旁,她心中大定,展开了祥云堡绝学,居然把比她高明的锦衣大汉缠住,而且略占上风,剑势如狂,风暴锐不可挡。
勾魂手在一旁挣扎站起,脸色青灰难看已极。
看清姑娘足以应付,春虹已无顾虑,向变色而叫的锦衣大汉,跨上两步,冷笑道:“你既然认识这把剑,决非普通江湖朋友。”
“神水堡的人,当然不是无名小卒。在下……”锦衣大汉壮胆说。
春虹不等他说完,挥手道:“没有人向你盘道请教,不必呈三年履历,反正在神水堡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带着你受伤的狗党滚蛋,在下不想叫你的血再沾染太爷的神剑。”
“阁下请显示本面目,留下大名,在下也好回禀交差。”
春虹拉掉面巾,掷剑入鞘,道:“在下葛春虹,你记住就是。”
大汉收了刀,走向在地上抽搐的同伙,一面道:“在下记住了……打!”他乘俯身去扶同坎的瞬间,左手疾伸,袖底的梅花神弩发似暴雨,射向侧立不足丈二的春虹。春虹对神水堡好汉们的伎俩知之甚详,早有防备,大汉的手刚伸,他已侧飘八尺,反而到了大汉身后。
大汉身随筒转,认为春虹决逃不过这一筒劲矢,岂知弩箭出筒,春虹已经不见了,大吃一惊,扔掉弩筒拔刀旋身。
果然,身后的葛春虹正对他招手,冷笑着向他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你该怨你自己了。砍下一条胳膊,饶你不死。”
大汉凶睛怒突,一声长啸,勉强支撑,无力而上,大吼道:“有你无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春虹也看出大汉想撤也力不从心,便向姑娘道:“小心,放他走算了。”
许姑娘应声掠出圈外叫道:“大哥,不可纵虎归山。”
春虹笑道:“这些人算不了虎,只能算狼,但我们却不可赶尽杀绝,让他带两个受伤的人滚蛋。”
姑娘将剑丢在勾魂手的身旁,道:“这位七星镖的主人也不是个好东西,但他也算是神水堡的仇家。大哥,怎么办?”
春虹瞥了勾魂手一眼,道:“他在醴陵便想要我的命,我却不想和他计较,走吧!”
两人携手向林中一钻,走了。
锦衣大汉收刀奔向地下的同伴,经过勾魂手身旁,突然旋身,用奇快的手法拔刀,刀光一闪,挥向勾魂手的腰肋。
勾魂手走了大半辈子江湖,杀人如麻,性情凶悍恶毒,终日在杀人放火生死存亡中度过,怎不知锦衣大汉的心理?早巳看出对方包藏祸心,刀光一闪,他已向后仰急倒。他的右手早已暗扣了三枚七星镖,在倒下的瞬间,七星镖破空飞射,虽则他本力已脱虚,但相距过近,三镖齐发,大汉也没想到他还能发镖伤人。未免大意了些。
“呼”一声,刀风厉啸掠过勾魂手的胸腹上方,危险之极,“啊!”大汉惊叫。三枚七星镖有两枚落空,一枚撩过大汉的左肩外侧,衣破血沁出,镖飞出三丈外,落入草中不见。
按理,这点擦伤算不了—回事,太平常了,但大汉却脸色大变,火速将刀向镖伤处削去。
锦衣大汉倒提着刀,发出一声痛苦呻吟,拖着沉重的脚步,踉跄向外走。他左肩窝的鲜血不住外涌,渗透了左衣襟。走了五六步,金背单刀掉落草中,但他似乎不打算捡拾,挣扎着往前走,到了矮林旁,艰难地转身虚脱地道:“只要我不死,我会找到你的。”
勾魂手狼狈的爬起,站在丈外切齿道:“除非你早将膀子砍下,世间不会有你这号人物了。你激斗后气血流转极快,奇毒沾血即走,你削慢了些,哼!向上苍祈祷吧!你在世的时候不多了。”
另一名大汉一声怒啸,挺刀飞扑而上。
勾魂手撤退向侧方奔逃,大汉本想止步折回,岂知脚已不听他的指挥,仍向前冲,冲出三丈外倒地。
勾魂手抬起自己的长剑,一咬牙,狞恶地迫近被春虹刺伤的两名大汉,毫不客气的一剑一个结果了他们的性命,拾回自己打出的七星镖,走近中镖大汉身旁,拍拍腰中的百宝囊道:解药在这儿,可惜你无力末取。不必焦急,短时间你死不了。这一带听说有猛虎出没,老兄,你自己小心谨慎些儿,但愿猛虎找不到你。老夫走了,祝你平安。”
三名锦衣;大汉全死了,除了勾魂手之外,没有人知道救许姑娘的人是葛春虹。
山脊上,包少堡主发觉弄翻他的爪牙,救走许姑娘的人,所使用的迷香竟是荡魄香,这是色魔左丘光的绝活。他与色魔臭味相投,彼此有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