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异诡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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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走进楼去,因为远远地,我已经看到,对月中心的广场上,一个十字架,有个人被绑在了上面。
我跑过去,心一直悬着。近了,我的心一下子被捅了一刀。被缚在十字架上的人,正是小风。他的身服已经破烂,两只脚正在汩汩流出鲜血!
“小风!”我几乎哭出来。
小风缓缓地睁开眼,看到是我,笑笑说:“我来体验一下耶先生的生活,你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我也不听他多说,除下了衣服,正要给他盖上,背后一声冷笑传来。
转头看时,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在望着我。这时天已不早,何况两个大楼环抱的中间,光线也颇弱,可以说,四下里很是黑暗,但,一道寒光,森森可畏。发出寒光的,就是那人的一只眼。
怎么?刚过了红眼,又出一个白眼么?我心想。
“洛益,不要回头看我,这是个厉害的角色,你要全力应对。”小风的话中,已现出了疲态,他已经失血过多了。
“喂,我先给我的兄弟止血,一会儿再打成不成?”我对那人说。
“好。”他的那只眼又是一闪。
我脱下了小风的鞋袜,然后按住他的脚,先把他的脚揉了揉,然后用手在他的膝后点了几下,扯下了他外衣内层的羽绒,把他脚底板的伤口裹好。他像是踩在了倒竖的刀子上了,两只脚血淋淋的,还好时间不是太长。
“这个人有一把古怪的匕首,”小风在我给他包扎伤口同时说,“这把匕……”
“太罗嗦了!”那个背后的矮个子用声音压住了小风,“来,蓝中健,动手吧!”
我只好转过身,迎接这一战。
那人的眼睛又是一亮,接着那束光亮从脸上直流到怀里。
他的眼睛掉下来了?
不是,那束光,是小风说的那一把匕。之前,他是把那柄匕首放在左眼前,所以我会误以为是眼光。都是红眼给我的恐惧太甚,以至于我都想到眼睛上了。
光线太弱,对我是很不利的。我不知道这人又有什么名堂,若是暗算我,十有八九要着了他的道。
皇天不负。就在这时,两座大楼里面半数的灯都亮起来,借着这些并不太强的光,我看清楚了站在我对面的人。
他穿一身皮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一色的黑。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过天睛了,所以刚刚在黑暗之中,只有手中那一把匕首,才借着顶楼玻璃的反射下日光,白晃晃地耀眼。他的额头上,缠着一个黑色头带,上面写三个篆字——“白虎牙”。
那人将手中的短匕平端,直举过了额头,口中暗念念有词。我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猫腻,只好静静地看。
这时候,只听到小风大喊一声“快跳!”,他的话音未落,脚下已觉不对,我慌忙起跳,才发现我脚下的地里面,竟然默无声息地钻出了两把刀。要不是小风要我跳起,我的两只脚早已经被刀刃剌穿了!
小风就是这么被暗算了,亏他反应快,身手也敏捷,才没有让刀来得及把脚剌透。
“那女的就在‘东月楼’上,听说是你的女人,你要是过得了我,自己去救她吧!不过,她上去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要是你不快点的话……我们的老大可是个爱女人的!”
怎么会!这,岂不是和烛芯失身的惨事如出一辙!不行,我对自己说过,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我要那个爱女人的老大,去死!
第四卷 玄机乍破 第三七章 甘尽苦来 来生百世复纠缠
美美的回忆,却撑不到天明。黑暗之中,一个压压的身身影,剪碎了天真的迷梦……
“你报个名来听,我好在你死后给你立个碑!”我对那人说。
他大笑起来,似是我荒了天下之大谬,“好好,那你一定给我立个大碑哦,要体面些。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牟下刃便是!”
他的语气越来越是轻蔑,那最后的几名文邹邹的话,在我听来,更是不屑的很。我本来就不甚善于言词,也不想和他在口舌上争出个你高我低,于是拧拧脖子,转转肩膀,吼一声“来吧”,直冲上去。
刚跑了两步,就见牟刃将那匕首往地里一插,我脚下同时是一动,我急忙起跃,果然两片白刃从地里斜剌出来。
身在空中,我将腰一拧,向左落去,脚未碰到地面,十几柄刀刃双从地剌出。这时候我无从借力,只得向那十几片刃踏去。我尽量将脚尖踮起,才将两脚扎在刀刃的空隙之中,险!正在我大口喘气的时候,我的周围又竖起百十把刀,将我团团围在中心。
牟刃喊一声“领死!”,那些刀刃一下子长到了两米多长,我仿佛被置身于刀林之中一般。牟刃又一声呼喝,在我周围的百十把刀子直向我削来,地面顿时被刀划出条条深痕,带着牟刃的轻蔑,要将我乱刀分尸。
我被埋在了乱刃之中。
牟刃长声大笑,小风也跟着笑起来。
“你笑什么!?”牟刃大喝。
“那你又笑什么?”小风悠哉地说。
“我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牟刃撇撇嘴说。
“那我是笑你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小风笑笑说。
“你他妈的是不想活了,我这就送你上路!”
牟刃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就要对小风施展杀招,却看见一滩水正在向他涌去。他不知道那水是什么物事,但显然来意不善。于是挥刀下扎,几百把刀刃从地而起,直向那水剌去。但那水无形无相,很快就从刀刃之间流过。
牟刃大汗直流,手中匕首频翻,眨眼之间在地上已经穿剌了十几下,地面上立即出现了一道刀墙,拦在那水流之前。但,那滩水仍一往如前。
牟刃似是有些慌乱,更可以说是有些手足无措。很快,那一滩水已经流到他的身前,他气急败坏地一脚向那水踢去,水被他踢得四溅开去,但霎时又在他的身后凝聚。
牟刃转过身去,慌乱之中,不由地叫出声来。只见那一滩水一瞬之间,腾地跃起,登时化作了人形。
就是我!
我的手中已经多了几片被我掰碎的刀片,我将手一抖,将那些刀片直向牟刃飞去。牟刃虽是在惊慌之中,但反应仍是迅捷,他将身一斜,收肩侧头,已将那几片刀片闪过,同时,将手中的匕首将地上地抛,那匕首直向地里剌去。这里的地面虽然都是瓷砖铺成,但那匕首之利,恐怕插进去也不成问题。他这么一掷,显然是对我用了杀招。
我急忙抓住了牟刃,然后将我和他扭转,两个人的位置互换了一下。互换位置之后,应该受伤的人就变成了牟刃自己。
牟刃趁着我的甩劲,急忙向匕首踢去。那匕首正在他和膝后急坠,被他轻轻地一踢,直斜飞了上来,在空中打个盘旋,又落回牟刃的手上。
好手段!没想到这一把匕,他已经以玩转得这么得心应手。
“你还等什么!”我大声喊道,同时身子一低,猫一下腰俯在地上。
牟刃不知道我在喊什么,要作什么,但是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已经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人嘴角一咧,露出一颗洁白的犬牙,正对着牟刃邪笑。
他不是别人,正是叶逐风!
小风脚不能触地,因此是跪在我的背上,他左肩猛地一沉,“风门拳”再度破空而出。只听牟刃一声惨叫,那把匕首已经到了小风的手上。
牟刃倒退了几步,他有些不敢相们眼前的事实。“你……你怎么挣脱绳子的!”
“你绑得皮绳那么结实,我可能挣得脱么!”小风一边笑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那匕首一面雕刻出纹路,一面却平滑如镜。匕首的刃背上还刻着几个小字。“冷——月——如——眉,”小风念着上面的字,“这一把是‘眉月刃’!”
“没有错!……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怎么能到你的手上!”牟刃后怕似地说。
“很简单,记不记得他用刀片丢你?”小风指着我笑笑说。
牟刃终于明白了,我用那几枚碎刀片射他只是一个假象,而实事上,却是为了解开小风的束缚。
“有一句话叫作‘抽刀断水水更流’,你输得心服口服了吧!”小风说。
牟刃的眼眼寒光闪过,蓦地,他猛一抬头,仰面大吼。
“小风快闪!”我急喊道。
小风双膝一扭,我伸出手掌和他对击一下,他已经借力向后方飘去。我则将身子再一低,重化作一滩水,散在地上。
就此同时,两个对月大楼内侧所有的玻璃全部破碎,犹如万箭齐发一般,直向牟刃射来。那片片利刃,带着冷冷的光,闪电一样,眨眼间将牟刃射成了剌猬,再到后来,玻璃箭已经将他埋在其中。
血染琉璃。残!烈!
我进了东月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楼居然已经空了,只剩下少许的人。我逼问出那老大的所在,没想到那个所谓的大哥早已经不在,可能是逃了吧。还好,琴骨平安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我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这种喜悦,就仿佛我改变了历史,把那天的烛芯,从失身的边缘拉出来一样。这种喜悦,甚至于让我不禁要手舞足蹈。
三个人都上了车,我对小风说,有个人在途中扮成了他来骗我,若不是后来穿帮了,也许我早就在泉下了。
小风则嘻嘻哈哈,只一味地和我调侃。
我突然一拍脑袋,大叫不好。琴骨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而从小风眼神之中,我明白了,对于我突然想到的事,他早已经想到了:那个人既然可以假扮作小风来骗我,也就可以扮作我去骗陈士心。而且,他那时的目的多半在追杀陈士心身上,和我的相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那么陈士心这时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微微夜色之中,我急趋着车子,向回急奔而去。一滴汗水,都显得那么冰冷。其实现在,我对陈士心已经没有太深的感情,他是不是出事,对我来说其实已无关痛痒。但是,我真的不愿看到琴骨因为陈遭到不幸而痛苦不堪的表情。
车子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场面也越来越是惊心动魄。喊杀声此起彼落,枪弹声左息右突;血光四起,火焰蒸空,人潮涌动,鬼哭神号,俨然是一场大战。
“快退!”小风急喊。
晚了,我们的车已经陷入了战圈之中,十几个人已经拿了青光闪闪的斧头,扑面而来。
“琴小姐,你小心坐好!”我对着坐在身后的琴骨说。然后猛一加速,车子冲着来人直穿过去。
小风单手扒着车窗,身子已经斜飞出车去,“刹车!”
我被他这个突然的举动下了一跳,情急之中也不及多想,急忙一脚刹车,将车停住。小风被这么一个猛停甩了出去,他在空中来了个“腾空三叠浪”,一瞬间已经用他新得的那一把“眉月刃”将跑在最前面的几个杀手砍翻在地。但是他双脚受了伤,行动自然不便,我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来,打开车门,就要上前助他。
小风团身后滚,躲过了几把斧子的抡砍,然后叽叽咕咕地说了句话,接着扬起眉月刃,直向地里剌去。
那群人哇哇大叫,脚底下已经被刀子剌穿了。小风再将刀在地里一划,一把宽一尺,长一米多的刀刃直把那些人逼退了回去。
“本少爷今天不想杀人,识趣的快点闪!”小风大声喊道。
那些人再不敢冒进,也就不再与我们为难。但是这一小撮人退开了,再往前走,就仍有人来为难,刚刚都斗得你死我活,谁也没发现小风手上有个这么厉害的物事。小风有些生气,将刀在地上又是一扎,我们的前方的地里豁地冒出了两排刀刃,每一片都约有一人高。这两排利刃先并后开,把挡在我们前面的人向直向两边分去。反应慢的,都被刀刃削中,有死有伤,惨叫连连。
一时间,整条大路寂寂无声。小风上了车,我一踩油门,从两排刀刃中间的道上缓缓开过。三个人心在砰砰地跳,要知道,如果这几千人同时动手,我们恐怕也不容易对付。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阴沉沉的声音,无力地喊叫了一声“阿健——”
是陈士心!
只见左边的刃墙之后,一个人衣衫褴褛,肋下正鲜血横流,正是陈士心。见到我们,他像是欢喜极了。
我走出车去,在一片刀刃一斜踢了一脚,那刀刃向右倒出,压着右边的刀刃也倒了下去,这一面刃墙登时出现一个较宽的缝,但很快地,那些微微倒下的刃片又反弹了回来。但就这么短短地一瞬,我已经从那窄缝中钻了过去。
这一踢一钻一气呵成,速度更是快过了旁人的想象,这几千人不禁“啊”一声,喊了出来。但更令他们惊叹的是,很快地,我又拉了陈士心从刃墙中跳出来。速度之快,顿时又迎来“呀”声一片。
长长的街,两排刀刃,千万人目光之中,我一时就像个皇者,接受着千万人的敬仰。
“你们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陈士心喜出望外。陈士心看看车中的琴骨,猛地转头向着人群,“兄弟们,杀!”
喊杀声重新又起。我开着车子,载着陈士心,静静地向他地住处走去。我们的对头并不愿放过我们,但小风又在地上扎了几下,所有人都被他震住了,没有人再敢来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