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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情愿的新郎-第15章

小说: 不情愿的新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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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点麻木的感觉蓦然消失,察觉到蓦然夺眶而出的泪水,她连忙转过身掩饰,但她的情绪失控已经被站在她面前的两人给看在眼底。

“对不起!”低着头,毓慈尽力的以最快的速度离去。

“如果我去把山给打一顿,你会不会反对?”辛凯文搭着刑于军的肩膀,口气轻快的问道。

看了辛凯文一眼,刑于军看到他眼底所浮现的严肃,“我举双手赞成,但你还是不要做傻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有几斤几两重我们彼此清楚得很,山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你给打扁了。”说得很老实,但辛凯文心里听得很不舒服。

刑于军将辛凯文搭在他肩上的手给甩开,他想,最近他可能得花点精神去找风──杨颐关了。

看着刑于军离去的身影,辛凯文忍不住摇头叹息。律爵啊律爵,你真的是个呆子。辛凯文忍不住在心中发出一连串的不平。他已经做尽他所能想到的事,而律爵──依然故我。

这种人似乎活该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不是吗?

※※※

一整天,毓慈的心一直是低落的。

“身体不舒服吗?”坐在她对面的刘晓雯第一个发现她的不对劲,关心的问道。

“没有。”摇摇头,收拾起自己的心神,毓慈说道。

双手无意识的收拾着桌面,毓慈准备下班,心思突然又飘得老远

律朝庭死了!自从在几天前接到辛凯文的电话,她的心神就一直处于慌乱的阶段。

当她知道时,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辛凯文打来的电话是在凌晨,她浑浑噩噩的坐到天大白,意识到还要上课,才匆匆忙忙的赶来学校。

接下来几天,几乎是固定模式。白天她忙碌的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太多的事,她成功了,但一到夜晚,她的学生放学了,她的时间立刻空了下来,脑海立刻被这事给充满。

律朝庭死了,律爵又如何?她若真的想要活得快乐,似乎真的得打从心底忘了律家的一切,但试过了一次又一次,她还是失败。

“孔老师,你的电话。”教务主任的声音响起。

毓慈连忙收回自己的心神,走到教务主任的位子前,接起电话。

“我在你学校的门口,”她才接起电话,电话彼端传来的声音令她震惊的睁大了双眼。“现在就出来。”

毓慈的手差点拿不住话筒,律爵?!在她学校门口?!

“你在听吗?”

“在。”毓慈连忙回答,她将电话一挂,以她所能的最快速度跑到校门口,果然看到律爵的大房车。

她一出现,车子立刻缓缓的开到她面前停下。

毓慈下意识退了一步,车门在她面前开启。

“上车。”律爵微低下身子,看着站在车旁的毓慈说道。

愣愣的,毓慈上了车,坐在律爵的身旁。她一坐定,律爵便拿起电话,要司机开车。

“怎么来了?”毓慈问道。

“爷爷过几天出殡。”律爵侧着头,毓慈看到了他脸上的疲累。

忍不住的,她伸出手,安慰似的覆住他的手,她早看出了律爵心里绝没有口中所言的那么恨律朝庭,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以他如此重情重义的个性,他不可能看得洒脱。

律爵伸出手,突然一把搂着她。

毓慈被他的举动惊讶的愣了一下,不过她没有拒绝的被他楼着,一言不发,纵使是察觉到颈项所传来的凉意时,她也没有说话。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或许他的脆弱只能在她的面前展露吧。

“我有去过医院。”好一阵子,律爵略微哽咽的声音传来。

意识到他的话,毓慈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真的?”她微微推开他,看着他轻声问道。

律爵点点头,“我有看到他最后一面。到最后,我发现我根本没有想像中那么恨他,他只是一个要求完美的父亲罢了。”

毓慈隔着水气的目光直视他的双眼,“我很高兴听到这个。”

两人沉默的对望了好一会儿,最后毓慈把自己的目光移开,看了看四周,“我租的房子就在前面。”指着前面一家药房,“我住在二楼,房东是个药剂师,他跟他太太人都很好。”

“跟我回台北。”

被律爵的话吓得愣了一下,最后毓慈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先让我联络代课老师。”

“好!”律爵的心,因听到毓慈的话而霎时感到飞扬,这对他而言是纯然陌生的情绪。

他的心一直因为律朝庭的过世而一直悲哀得不能自己,他早想要来找毓慈,在今天,他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来了。

他还以为他得要用强迫的手段才能要她跟他一起离去,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不多说什么,在他提出要求之后,便答应跟他回去

他的所作所为连自己都觉得不齿,没想到她依然温柔的对他,他心中感到一阵惭愧。

不过他会补偿她的,在将爷爷的后事办好之后,他看着正专心讲电话的毓慈在心中发誓。

※※※

“你怎么会回来?”辛凯文看着低着头折往生纸的毓慈问。

毓慈闻言,缓缓的抬起头,很老实的回答:“这一阵子,律爵需要有人在他身旁。他原谅了爷爷,但爷爷却这样过世了,他心中一定很苦。”

“可是你不苦吗?”面对着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辛凯文不晓得还能说些什么。

静了一会儿,毓慈微微一笑,“是很苦,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替他高兴。”

“替他高兴?!”辛凯文觉得有些讽刺的摇摇头,“那你自己的苦怎么办?你会再嫁他吗?”

用往生纸折出了一朵漂亮的莲花,毓慈在心中默念了句阿弥陀佛,才开口说道:“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年纪已经够大,大得不再适合作梦了。忙完这一阵子,等律爵平静一点,我就要回彰化。”

“你认为他会让你回去吗?”

“当然!”毓慈有点惊讶辛凯文会问出这样的话,“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不相干的两人,等他平静一点之后,他就会再娶一个可以跟他匹配的女人。不管是在这个大宅子里抑或是律爵的心里,我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我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这是你的以为吧!”辛凯文长手长脚的坐在毓慈的对面。

当傍晚时,律爵带着毓慈回来时,他吃惊得几乎不能言语,他没有想到毓慈竟然会回来。原本以为两人已经复合,到最后他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律爵有告诉你,他去医院的事吗?”辛凯文看着毓慈低垂的颈项问道。

“有。”毓慈抬起头,脸上呈现出不能隐藏的快乐,“我听了很高兴。”

看到毓慈的反应,辛凯文也露出一个浅笑。“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的吗?”他轻声的问。

毓慈愣愣的摇摇头。

“你走后的第二天。”

毓慈闻言,眼底闪过吃惊,她去见律爵时,律爵的表现根本不像一夜之间就会改变想法的态度,没想到──

“在他的心目中,你还是重要的。”辛凯文看着毓慈肯定的表示,“原谅他,可以吗?”

“原谅他?!”多么有趣的一句话,毓慈觉得惊讶,她从未怪过律爵,又怎么提原谅与否?

“是的,原谅他。”辛凯文拿起黄色的往生纸继续折着,这是中国人对死去的人一种特有的尊敬,“可以吗?”

“我从没怪过他。”毓慈举目看着临时搭建的灵堂,“只是我们两个是平行线了。”

“你还是没有原谅他。”辛凯文放下手中的往生纸,站起身,带着深意的看了毓慈一眼,“你还是在怪他,就像当时律爵要娶你时,我劝他的话一样,不要做令你自己后悔的事。”

毓慈看着辛凯文离去的背影,感到如坠五里迷雾,她真的不懂辛凯文话中的意思。

她不懂律爵这个好友为何说出这种话,她根本就没有责怪律爵的意思,但他却如此肯定的说她有……

她轻叹了口气,难道就因为她终将要离开律绝爵?她早该知道身为律爵的好友,辛凯文的心总是向着律爵的,她不以为意的将辛凯文的话给抛在脑后。

※※※

“你要去哪里?”

听到熟悉的嗓音,毓慈抬起头,没想到竟然在大门口与律爵给碰个正着,她忍不住露出一个浅笑。

上个星期,律朝庭出殡后,整个律家又回复了原有的平挣。律朝庭这位对她如亲人一般的老者,将会永远活在她的心目中,但悲伤过后,她想到了自己未了的责任。

律爵回复了正常作息,他终究扛起了一个律家人的责任,甚至替律朝庭成立了一个奖学金,让律朝庭遗爱人间。

看到律爵的样子,毓慈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律爵学会将过去给抛开,她似乎也该将过去给遗忘了。所以,她一早便收拾行李,不过却没有想到时间竟然与律爵回来的时间碰撞。

“你忘了吗?”放下手中的行李,毓慈轻声的说道:“我在彰化还有工作等着我。”

律爵闻言,点点头,他差点忘了毓慈的学生。

“我送你回去。”律爵拿起毓慈的行李,就往车子的方向走。

“我已经买好车票了,”毓慈想想还是不好,于是阻止律爵的动作,“彰化虽然不很远,但来回也要花个五、六个小时,你又要上班,所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不要麻烦了。”

“小林呢?”律爵仿佛没听到毓慈的话,举目张望,找自己的司机,“我不亲自开车,这就不成问题了。”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他一定还是自顾自的,所以毓慈无奈的点点头,“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教完这个学期就不要教了。”两人才坐定在车上,律爵便开口提出要求。

毓慈闻言一愣,最后转头看着他,视线与他衔接。

“为什么?”毓慈觉得疑惑,“我教得好好的,而且我很喜欢教书。不教书,我还能做什么?”

“回台北教。”律爵退了一步说道。

毓慈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露出无奈的笑容,“我很喜欢中部的天气和环境。人家说台北居大不易,不仅是房价高得吓人,空气也不好,又容易塞车。所以我想,我还是在彰化工作得好。”毓慈实事求是的说道:“我甚至还在想,若有可能,我还想教到退休,不过这还是几十年后的事,现在想这个似乎还是太早了点。”

律爵在心中细细咀嚼她的话,这是否代表着她的未来里,没有他的存在。他不发一言的将长手一伸,拿起电话要小林掉头回家。

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为什么要回头?”毓慈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她更疑惑律爵蓦然沉下来的脸色。

律爵一言不发,仅是僵着身体靠着椅背。

“你是不是想到有什么事要忙?”毓慈问道:“如果是的话,你在这里放我下车,我自己去车站。”

律爵皱起眉头,不过他还是一句不吭。

“你到底……”看到他的表情,毓慈决定还是闭上嘴巴。

这种时候,不管她问什么,律爵还是一句话也不会说,与他相处了那么久,他的硬脾气,她已经领教过了。

两人沉默的看着车子已经驶进律家大门,毓慈从右侧下车,等着小林来开后车箱,准备拿自己的行李。

“把太太的行李拿回房。”丢下一句话,律爵便转身离去。

“爵……”莫名其妙的看着律爵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先看向小林,“先等一下,我去跟他谈一谈。”

毓慈跟着律爵的脚步,站定在他书房的房门前,轻敲了敲,没得到回应,她的手试探的一转把手,门被由内向外锁上,证明律爵是在房里,所以她再一次抬起手来敲门。

“律──”

她的嘴巴才张开,律爵便将门给打开,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峙着,最后律爵后退一步,让她进门。

“我想我并没有惹你生气。”看着坐定在书桌后的律爵,毓慈的目光扫过桌上和地上的凌乱,方才他肯定发了场脾气。

律爵没说话。

“你的沉默是代表我惹你生气了?”

这次律爵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是有点生气。”

“有点?!不太像只是有点。”原本不想挖苦他,但看着他就算生气也是拿没有生命的东西出气,她看了实在觉得她可能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走进他的心目中。

关于毓慈的话,律爵不予任何回应。

“如果我让你生气我很抱歉,”微转过身,毓慈决定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请你叫小林不要将我的行李给搬回房间,我得要赶火车。”

“我已径说了,回台北教。”不悦的看着毓慈,律爵口气恶劣的命令。

深吸了口气,毓慈强迫自己心平气和,面对着他。

“我知道你因为爷爷的事而感到难过,但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你需要安慰,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但是我希望你了解,我有我的日子要过,你有你的,你的未来很光明,你慢慢的就不需要我的陪伴。”没有留意他阴沉的脸色,毓慈只是合理的说道:“辛凯文前几天打过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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