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酒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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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希哥,你别生气嘛!”黎茵茵不晓得怎么应付他突来的怒气,只能请他不要生气。
“妳父亲从来就不喜欢我。”夏瀚希越想越气。“就算我一天到晚在妳家进进出出,他还是一样把我当成隐形人对待,他只喜欢世希。”
“没有这回事,瀚希哥。”黎茵茵赶紧安慰他。“我爸爸他没有不喜欢你啊,你想太多了。”
“哦?”他一点都不信。“他哪一点喜欢我?我倒要听听看。”
“这……”黎茵茵的本意是想安慰他,没想到安慰不成反惹一身腥,变成了当事人。
“妳说啊,他什么时候喜欢过我?”她犹疑不定的态度教夏瀚希更加火大,她说不出话就是表示其实她也认同他的话,只是不敢承认。
黎茵茵是真的不敢承认,她父亲不喜欢他是事实,就算单纯如她,也感受得到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
“我是不在乎妳爸怎么想,但妳好像很在乎,那我们就算了。”夏瀚希不是傻瓜,也无意像个傻瓜忍受这一切,单手推开黎茵茵就要离去。
“等一下,瀚希哥!”黎茵茵连忙抓住夏瀚希的手臂,柔声哀求。“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在乎我爸,我也很在乎你,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
“妳在乎我?”在她娇嗔似的哀求下,夏瀚希果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嗯,非常非常在乎。”她赶紧点头,就怕表情不够诚恳,他又翻脸。
“那好,证明给我看。”他不会翻脸,但也不能轻易被摸头。“只要妳能拿出证据,我就相信妳。”在乎他。
“我要怎么证明?”她愣住,不晓得怎么应付他奇怪的举动,她完全没有经验。
“不会很困难。”他笑笑,洁白的牙齿在他勾起嘴角时无意间展露,黎茵茵的心跳因此而漏半拍。
“昨天我怎么做,妳就照着怎么做,只要这样证明就行。”简单。
“可是昨天、昨天!”他有吻她呀,难道也要她像那样回吻回去?
“怎么,妳不想证明?”夏瀚希把眉毛挑得高高的,一副随时会离开的样子,她的脸急得都红起来。
“我想。”她赶紧表明自己的心意。“但是……”但是她不会、也不懂……
“不想就算了。”他明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还是掉头走人。
“瀚希哥!”情急之下,她连忙拉住他,送上自己的小嘴。两片粉嫩的樱唇,就这么遭吞没。
她是真的不懂得怎么吻人,夏瀚希比谁都明白她的纯洁。只是她的反应虽生涩,无意间流泄出来的气味却更为香沁,他都快沈溺其中。
黎茵茵是一株栽种在天境的珍贵花朵,不接触世俗但又向往世俗,一旦沾染尘埃,便会变得异常娇艳,夏瀚希即是那道黑暗光线。
泛着光圈的花朵,在黑暗的包覆下,逐渐失去了圣洁,显露出藏在底层的冶艳。随着他们呼吸的每一次升高,黎茵茵这朵花开得更娇艳,终至完全绽放。
“妳真是不可思议。”外表纯洁,实际上却会勾引人。夏瀚希的嘴唇几乎离不开黎茵茵。
“是吗?”黎茵茵根本毫无知觉,她只是跟随着他的唇舌起舞而已。
“妳还会怀疑我的话。”他低笑,将嘴唇由她的芳腔转到她的玉颈,黎茵茵不晓得他为什么一直啃她的脖子,但觉得很舒服。
“我不是怀疑你的话。”只是不懂,黎茵茵试着解释。
“妳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就随便乱说。”他明白她的想法,那也是他希望她做的,他希望她茫然。
黎茵茵向来是个听话的孩子,她听她父亲的话,也听夏瀚希的话。而且她觉得他真的好懂她哦!这也是她特别喜欢他的原因,总是知道怎么逗她。
“如果我当场在这里和妳做爱,妳敢不敢?”他知道怎么逗她,也知道怎么吓她,黎茵茵果然花容失色。
“做、做……”她连最后一个字都讲不出口,小脸红到像要烧起来。
“开玩笑的。”夏瀚希见状大笑。他的茵茵真有趣,这么大的人还这么害羞,万一哪一天他们要是真的做爱,那她不就要羞到钻到地下去了?
“瀚希哥!”她气呼呼的抡起拳头,作势要打他。当然她这拳头又落入夏瀚希的大手之中,心甘情愿被他禁锢。
“但是说真的,我真的希望能够天天像这样吻妳。”他禁锢她的方式很多,调笑不过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肢体语言。
“我也希望。”她仰头接受他的吻,对他全然开放,夏瀚希几乎把持不住。
“妳该回去了。”不行,还太快。这只是刚开始,不能因一时贪欢而破坏全盘计划,
“啊?。”黎茵茵太陶醉了,一时间还无法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夏瀚希。
“不然妳那爱女心切的爸爸,又要到处找妳了,到时妳还要编借口,多累。”夏瀚希轻佻的语调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不过黎茵茵没空帮她父亲辩解,她差点忘了她跟司机约好一个钟头后见!
“我先走了,”她手忙脚乱的拉好衣服、顺头发,唯恐一不小心露馅。
夏瀚希根本懒得答话,这都快成为例行公事,只是她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慌张,要整理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多,这次是上衣,下次大概就是裙子了。
黎茵茵匆匆忙忙拿起袋子,就要往门口冲。这一切都落入夏瀚希的眼底,也始终冷眼旁观,但他有信心她一定会回头。
“明天还来不来?”他单手插进裤袋的模样非常潇洒,只要是女性都难逃魅力。
“来!”她一直是他的头号追随者,只要他开口她一定跟随,即使那意味着必须排除万难。
夏瀚希满意地勾起嘴角,露出她最爱看的笑容。那是浪荡到几近邪恶的陷阱,是禁锢她的牢笼,她却自愿走进去。
第三章
虽说是陷阱、是牢笼,黎茵茵也是自愿走进去,但她还是有所顾忌,其中最大的顾忌是她父亲。
连续扯了几次谎,黎茵茵真的觉得很不安,而且她也很怕露出马脚,但又很想和夏瀚希继续交往。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央求他更改约会时间,自己再想法子和他会面。
她趁着早上练琴时间,偷偷拨打夏瀚希的手机。她的时间排得很紧凑,早上八点起床,八点半陪她父亲吃早餐。九点钟准时练琴,一直要练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再去上课,上到四点,每天都是如此。严格说起来,她没什么休息时间,就算星期假日也得从早到晚练琴,或是去听演奏会,唯一的空档只剩中午三个钟头,而且这个时间经常有人盯着,通常是她的奶妈或是司机。
黎茵茵右手忙着弹琴,左手则忙着拨电话。她不确定夏瀚希是否已经起床,听说他经常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这些放浪的行径,在她父亲眼中不可饶恕,换到她眼里却极具魅力,她其实最喜欢这种坏坏的男子。
电话嘟嘟嘟地响,黎茵茵的心脏亦怦怦地跳,几秒钟后便听见夏瀚希沙哑的声音,自听筒那头传来。
“喂?”他的声音带着浓厚的睡意,一听就知道他还没有起床。
“喂。”这是黎茵茵第一次在他睡觉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感觉特别紧张。
“哪位?”夏瀚希狂打哈欠,昨天他玩到快天亮才摸上床,根本还没清醒。
“是我。”她抓紧电话,幻想他在床上的样子,一定很性感。
“茵茵?”他的模样是挺性感的,因为他习惯裸睡,被单又不肯好好覆盖在他身上,老是溜至腹部以下。
“嗯,瀚希哥。”她刻意把声音压低,就怕一时兴奋泄了底,那就不好了。
“妳怎么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太想我啦?”他跟她开玩笑,黎茵茵的脸都红起来,瀚希哥真的好坏。
“嗯……嗯。”她很想学一般女孩跟他打情骂俏,但怎样都装不出来,只得老实招认。
“乖。”他忍不住扬起嘴角,赞扬她的诚实,他的茵茵果然跟其他女孩都不一样。
“其实、其实除了想你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拜托瀚希哥。”黎茵茵几乎不太敢把要求说出口,怕他会生气。
“什么事想拜托我?”可惜他的心情太好,想要惹毛他还不容易,除非是犯了他的大忌。
“我们今天的约会,能不能提前?”
好死不死,夏瀚希这个人最讨厌时间改来改去,她还真是犯了他的大忌。
“妳想改到几点?”他的口气倏地降至冰点,黎茵茵又紧张起来。
“十二点。”她怯怯地回道。“我几乎每次练琴都迟到,已经快找不到借口安抚我爸了,所以我才想提前……”
“妳确定妳有办法偷溜出来吗?”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处境,只是对她的怯懦感到很不耐烦,她就不能勇敢一点?
“我试试看……”其实她也无法确定……
“什么?!”她真的想惹恼他,夏瀚希倏地翻脸。
“不,我是说,我一定会到。”她吞口水,就怕他生气。
“真是……”他气得想挂她电话,但一想到游戏有可能会玩不下去,不得不收敛怒气。
“可以吗,瀚希哥?”但是电话彼端的黎茵茵不了解他的想法,只是一味追问。“可以改到十二点见吗?”
“可以。”他冷冷答应。
“那、那就待会儿见了……”
黎茵茵唯唯诺诺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急着切断手机,动作甚至比夏瀚希还快。
……该死!
他气愤的丢下手机,不知道拿她这种个性怎么办才好,她就连和他说话,都还在弹钢琴。
算了。
他推开棉被,赤裸着身体下床。
反正是游戏,干嘛在乎她的反应,只要照着自己的步调去玩就好了。
夏瀚希决定不去理会黎茵茵的反应,最好也不去理会她的感觉。反正他从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喜怒只在一念之间,想那么多干嘛?
懒洋洋地穿好衣服,夏瀚希连胡子都懒得刮,直接拿起车钥匙,杀到Vickey那里。
Vickey正在清理吧台。酒馆的营业时间是从晚上八点到隔天凌晨六点,一般员工都是在一下班后便立刻跷头,但由于Vickey自己是老板,没办法学员工一样开溜,只好留下来整理环境。
“哈啰,Vickey。”难得夏瀚希肯抽空陪他,Vickey却不领情。
“哈啰,Hank。”Vickey摆明了不欢迎。“你一大早出现一定有问题,又来借酒馆?”
“没错,Vickey,你真聪明。”夏瀚希边打哈欠边点头,颓废的模样看得Vickey频摇头。
“你昨晚又玩到几点?”他想不透他那身精力是怎么来的,总是玩不累。
“五六点吧?我猜。”他哪知道啊,又没看表,不过依稀瞄到天色泛白就是。
夏瀚希不甚肯定的回答,又让Vickey一阵无奈。到底是他经营酒馆,还是Hank经营酒馆?都快搞不清楚对象了。
“好啦!酒馆借我,今天会早一点还你。”夏瀚希堕落的神情,不只女人,连男人都会着迷,不过对Vickey没用,他已经免疫。
“就会找我麻烦。”他咕哝。“自己有大房子不用,偏爱借我的小酒馆,你为什么不干脆叫她去你的房子就好?”老爱用他的地方当作犯罪地点。
“不行,我的房子太远,而且它还有别的用途。”不宜太早曝光。
“什么用途?”Vickey听不懂,但直觉得夏瀚希的表情有问题。
“没事,反正你只要借我酒馆就好。”其他的事不必管太多。
夏瀚希的表情摆明了不会告诉Vickey,Vickey只得叹气。
“说真的,你到底对她存什么样的感觉?”
“你说茵茵?”
Vickey点头。
夏瀚希沈吟。
他对她存什么样的感觉?说真的,他也抓不太出来,当然也无法清楚回答好友。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据实以答。
“咦?”Vickey惊讶。
“我很早就认识茵茵,也知道她喜欢我、崇拜我。我对她来说,就像枯燥生活中的一道阳光,只有我会耐心逗她笑、跟她玩,所以她喜欢我,非常喜欢。”
听起来就像被关了好几年的小狗,找到了除了主人之外,唯一肯跟牠玩的对象,很自然就对他产生迷恋。
“你呢?”他还真同情那女孩。“你也喜欢她吗?”
“我?”夏瀚希指指自己。
Vickey又点头。
“我不知道。”夏瀚希的脸上呈现出些许迷惘。“我猜我也有点喜欢她,但有时候又觉得她这种一|奇+_+书*_*网|味的崇拜很烦、很幼稚,很想摆脱。可是一旦摆脱了,又会开始想念她迷恋的表情,我是不是很矛盾?”
他反问Vickey。
“是很矛盾。”Vickey回道。
“所以说喽!”他不想去碰触这个话题是有道理的,那会使他自觉得像个傻瓜,夏瀚希耸肩。
“算我服了你。”居然能这么冷静检讨自己的缺陷。
“钥匙给你。”Vickey将钥匙丢给夏瀚希。“你要借酒馆可以,但我要先警告你,游戏别玩过头。小心伤人伤己,得不偿失。”
话毕,Vickey即拂袖而去。夏瀚希可以从Vickey愠怒的语气中,闻到不赞成的味道,但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