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男人之韵事篇-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告诉自己,现在什么都别想了,快想想谁是最适合保护奥朵雅的人选,说也奇怪,不管他想到谁,他第一个反应都是——不好。
怎么会这样呢?
不让别的男人接近奥朵雅,这是什么心态?难道他已经爱上了奥朵雅?
何以这么轻易就有恋爱的感觉?是因为她的美丽使然?还是因为缘分使然?
他低下头,头几乎是软弱无力地垂在脖子上,模样十分憔悴,像只战败的斗鸡在检讨无法招架的原因。
时间在他陷入困境中飞快流逝,接近天亮时分,一阵轻到不能再轻的走路声,和一股淡雅的香气,使他颓废的精神为之一振,不过他没有抬头寻找声音和香味的来源,他很清楚这个不用看脸就能让他心跳狂野的人是谁。
也只有奥朵雅,才有这种令男人晕眩的魅力。
「伊恩。」奥朵雅轻轻呼唤他的名字,似乎是不能确定他是醒著还是睡著。
「早安,奥朵雅。」伊恩抬头,试图以平淡的笑容掩饰她对他的影响力,但在看到奥朵雅衣著的一刹那间,他忍不住发出「啊」地一声。
「有什么不对吗?」奥朵雅睁大眼睛问。
「对了,这就对了。」伊恩像只猴子似的兴奋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什么事对了?」奥朵雅的眼神如坠五里雾般迷蒙,更显得她娇柔动人。
「这身衣著解开了我这四天想不透的谜团。」伊恩豁然一笑。
「我的衣著?谜团?」奥朵雅不能理解地看著身上的印度传统服装。
「奥朵雅,其实我们早就见过面了。」伊恩凝视著她说。
「如果我见过你,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样子。」奥朵雅脱口而出。
「为什么?」伊恩屏息的问。
「你是一个令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心动的男人。」奥朵雅羞怯的说。
「谢谢你的恭维。」伊恩威到身子有些飘飘然。
任何一个男人,被奥朵雅这样的美人赞美,肯定都会有和伊恩相同的感受。
而且那番话完全不是虚伪的应酬话,伊恩自己也明白,他在女人心目中几乎就是白马王子的化身。他外型俊俏、用钱大方、能言善道、温柔体贴,再加上精通鱼水之欢,虽然声名狼籍,但愈是令女人伤心的男人,女人愈是深爱不已,所以好色可以说是他吸引女人的利器。
不过奥朵雅是个纯净的女人,对他的风流艳史自然毫不知情,可是从她的眼神中,不难发现她对他的感觉和他对她的感觉一样,都是——一见锺情。
两个外形相称的男女,像他们这般的俊男美女,是最容易在第一眼触电。
只是……伊恩这时候不太愿意想起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你才是全世界男性梦寐以求的美人。」伊恩投桃报李道。
「你说错了,我应该是全世界男性的恶梦。」奥朵雅意指诅咒。
这句话一出口,沉默至少维持了有一分钟那么长,伊恩刻意用俏皮的语调问:
「你想起来我们在哪见面了吗?」
「完全想不起来。」奥朵雅摇头苦笑。
「给你一个提示:在飞机上。」伊恩眨了眨眼。
「最近我的确是坐了一次飞机,但我没见到有相貌堂堂的男人。」
「原来你在飞机上会寻找帅男人!」伊恩举起食指,一副抓到把柄的模样。
「我才不会。」奥朵雅翘著嘴唇说:「事实上那天在飞机上,我只注意到一个非常美丽但脾气不好的异国女子。」
「我就坐在你说的那个女子的旁边。」伊恩近乎公布答案。
「不可能。」奥朵雅回忆的说:「她的左手边是走道,右手边坐著一个老先生,我们两个说的女子绝不可能是同一名女子。」
从这点看来,奥朵雅并不如雀喜儿聪明,但美女不太聪明根本不算是缺点,甚至可以说是一大优点。太聪明的女人像雀喜儿,总是想跟男人平起平坐,奥朵雅正好完全相反,主见少的女人往往把男人的话当成圣旨般服从。
简单的说,如果说奥朵雅是猫,那么雀喜儿就是猫科的另一族——老虎。
这个比喻完全符合伊恩心中的想法。
那天在飞机上,伊恩真正注意的不是穿著牛仔裤的雀喜儿,而是穿了和今天相似的印度传统民族服装的奥朵雅。虽然当时她的脸上罩了一层面纱,只有眼睛露出来,若以两个女人的眼睛相比,雀喜儿紫水晶般的眼眸,更胜奥朵雅黑白分明的深邃眼眸,但他的直觉还是中意奥朵雅。
他迷上画中胴体的原因,或许就是直觉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照这样看来他其实是先爱上奥朵雅,可是天意却让他先承诺了雀喜儿……
「唉!」伊恩叹了一声,他和奥朵雅之间既然无缘,那就无缘到底吧!
「你发觉自己记错了对不对?」奥朵雅误解这一声叹息。
「我就是那个老先生。」伊恩明明白白的说。
「我不懂,你怎么可以一下变老?又一下变年轻?」奥朵雅深感震惊。
「是易容术,你没看过电影吗?」伊恩心直口快的问。
「我对花花世界所知不多。」奥朵雅几乎每天都在逃亡,哪有时间看电影!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对不起三个字这两天成了伊恩的口头禅。
「我不是那么容易动怒的女人。」奥朵雅像花一样的微笑。
「那就好。」伊恩佯笑,他怕的是眼泪。
「你一整晚没睡,肚子应该饿了吧。」奥朵雅温柔道:「我去弄早点。」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伊恩眼珠一转。「莫非你也一整晚没睡?」
「我……」奥朵雅吸了一口气,努力道出:「我昨晚失眠。」
「失眠多半是因为心烦而睡不著。」伊恩关心地。「你有心事?」
「我很想我的家人。」奥朵雅凄然的说。
「他们现在好吗?」伊恩问下去。
「本来小哥还活着,不过他在今年也断了音讯。」奥朵雅幽幽诉说:「从我爸爸过世後,我们兄妹就分开来逃,到了每年我父亲忌日的那一天,都会托人在西藏家乡的神庙,以自己的名字点灯,今年只剩我一个人点灯。」
「这并不代表他已经死了,有可能只是耽搁了。」伊恩规劝道。
「希望如此。」奥朵雅眼睛十分勉强地挤出一条线,笑得很苦的样子。
「开心一点,人是靠希望活下去的。」伊恩打气道。
「希望?」奥朵雅声音忽然变得非常酸楚。「我已经没希望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伊恩心头一窒。
「没什么,我去弄早餐。」一滴眼泪自奥朵雅清澄的眼中进出。
「你为何哭了?」伊恩脸色丕变,担忧之情溢於言表。
「睫毛掉到眼睛里。」奥朵雅避重就轻的说。
「让我看看。」伊恩凑近身子,两人之间的磁力迅速扩大好几倍。
「我自己弄就好了。」奥朵雅慌张地向後退了好几步。
「不行,手上有很多细菌,我去拿卫生纸。」伊恩抓住她的手,完全不顾印度民风保守,仍然有著wωw奇書网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不过他感到十分惊讶,她的手冰冷得像失去生命一般。
「不用麻烦了,睫毛已经不在眼睛里了。」奥朵雅神情紧张的说。
在这同时,又一颗晶泪毫无预警地从奥朵雅眼眶滚了下来,照理来说如果眼睛里没有异物是不会这样随意流泪,除非这颗泪是受到控制,也就是说主宰泪腺的大脑和情绪使之流泪。
伊恩看出了端倪,奥朵雅因为说谎而神情紧张,她流泪根本就不是睫毛的缘故,而是因为她伤心难过。如果他没猜错,她没睡不是因为失眠,有可能是因为哭了一整夜,现在她的眼皮八成还有昨晚哭过的泪痕。
令她烦忧的事,不止她哥哥下落不明,一定还有别的因素!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没错,伊恩冷不防地掀开她的头罩,当他看到她典雅美丽的容颜,双眸却又红又肿时,他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相信任何人此刻看到她变形的眼睛,都不免有肝肠寸断之感。
「你的眼睛……」伊恩愕然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我一夜没睡,眼睛就会像糖炒栗子。」奥朵雅心虚的说。
「你不是说谎的高手,告诉我你为什么事伤心了一晚?」伊恩追问。
「请让我去做早点。」奥朵雅睫毛一抖动,又把泪珠抖了下来。
「你昨晚没睡是因为那个多嘴公告诉你……」伊恩试探的问。
「不,是我自己问圣龙的。」奥朵雅马上坦白。
「他都对你说了?」伊恩垂头丧气。
「你的决定是对的,你没有必要为我冒那么大的危险。」奥朵雅苦笑。
「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伊恩忽然咬住下唇。
「而是什么?」奥朵雅怔怔地望著他。
「没什么。」伊恩摇头,就让她认为他是鼠辈好了。
「人生难免一死,我早有心理准备。」奥朵雅想要微笑,可是却淌下泪水。
看著奥朵雅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水,伊恩心如刀割,忍不住双手环住她颤动的肩膀,让她依著他胸膛,哭湿他的衬衫。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用眼泪软化他的决定,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是理所当然的,她的一生就像坐在一艘破船上飘荡,随时可能溺沉大海,眼看他驾了艘豪华游艇经过,她向他发出求救讯号,他却见死不救,遇到这种情况谁不哭。
不知过了多久,伊恩感到怀中的奥朵雅身子不再剧烈抽动,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了个两全其美的决定。「奥朵雅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不要,不要勉强。」奥朵雅轻轻推开他的手臂。
「一点也不勉强,你听我说,要我色男人眼睁睁地看处子X0美女受苦,这对我来说是比死还痛苦的折磨。」伊恩诚恳道:「我非常愿意帮你解除诅咒,这是我的荣幸,希望你不要拒绝。」
「你说真的?」奥朵雅喃喃问。
「我像骗子吗?」伊恩反过来逗问。
「不像。」奥朵雅红著脸说:「关於你的收费,二十万美金和陪睡……」
「不再是了,那是三天以前的收费标准,现在改成只收钱,不需要陪睡。」伊恩神情严肃。「奥朵雅,你是个非常令男人心动的女人,我们俩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段时间,如果我想冒犯你,你大喊雀喜儿三个字就可以保住清白。」
「雀喜儿是什么意思?」奥朵雅好奇的问。
「不是意思,是我未婚妻的名字。」伊恩笃定的回覆。
奥朵雅做好了早点,便藉口回房收拾衣物,独留伊恩一个人用餐。
伊恩还以为奥朵雅心情很好,虽然她离开餐厅时确确实实面带笑容,但一关上房门,奥朵雅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
她为什么又哭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现在的心情应该是高兴才对,附在她身上十八年的诅咒终於有机会消除了,从此她可以不必再戴面罩,她可以像寻常少女一样谈情说爱,甚至和心爱的男人结婚,白首偕老……
可是她只有一个念头——好想哭,好想让满眶的眼泪一次流乾。
这时宾雪蹑手蹑脚地靠近奥朵雅的房间,像个贼似的将耳朵枕在门板上,因为今早圣龙已经把昨晚和伊恩谈判的经过全部告诉她了,令她非常挂忧奥朵雅的心情,果然不出所料,奥朵雅正在哭泣。
刚才经过餐厅时看到伊恩在吃早点,一看到桌上有印度松饼,她立刻知道是奥朵雅亲手做的,那家伙居然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若换成她是奥朵雅,铁定在松饼里掺泻药,让伊恩尝到见死不救的恶果。
虽然她很想替奥朵雅教训伊恩,可是他是她小叔,她心有余但力不足。
为了掩饰心中的无奈,除了假装尚不知情外,似乎也别无选择。
「小师妹,你怎么在哭?」宾雪门没敲就走进来。
「我不知道。」奥朵雅眼睛如水潭般清澈,看不出有说谎的迹象。
「哪有人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宾雪递上面纸盒。
「我真的不知道。」奥朵雅一边拭泪一边说:「可能是我天生爱哭吧!」
「看到蚊子死都会流泪的人,不是爱哭鬼是什么。」宾雪糗道。
「那只蚊子死後还被肢解,那么可怜,我当然会哭。」奥朵雅抱怨。
「瞧你的语气,好像我杀的是人,不是蚊子。」宾雪置之一笑。
「不论什么,只要有生命,上师说过都不可杀生。」奥朵雅紧蹙著眉弯。
「谁叫那只蚊子要吃我的血!」宾雪反击。
「只不过损失一点血,和佛祖割肉喂鹰根本不能比。」奥朵雅直言。
「万一那只蚊子是病媒蚊,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宾雪辩驳。
「你是师姐,我说不过你。」奥朵雅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
「上师的教诲,要有弹性地运用,这样才不会沦为食古不化。」宾雪劝导。
「我懂了。」奥朵雅偏著头。「可是有一点我不懂,肢解蚊子……」
「我已经替蚊子念了一万遍往生咒。」宾雪吐舌道,她一时气愤失了理智。
「那就好了。」奥朵雅脸上终於展露出一